许久之后,他抬起头,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求着:“给我吧!”
元清看着萧何那样卑微的求着人,顿时就哭了出来……
PS:祝亲们元宵节快乐,还有一更,在这里提一下啊!如果总统系列开文的话,下一部会提笔写S国总统楚衍和国务卿白素的故事,至于随意和余音的故事,不会另外开文,估计会在《天才宝宝:总统爹地伤不起》番外中续写。
全世界只有一个苏安!
晚上,下起了瓢泼大雨,春寒料峭,可明明已经是春夏交替了,竟然也可以那么冷……
木尘回来的时候,苏安正在吃面,见他浑身湿漉漉的,眼眸微闪,笑了笑:“不知道买把伞吗?”
他也笑,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这样的天气淋淋雨,感觉还不错。残颚疈午”
苏安看着他,然后偏头看了看窗外的大雨,半真半假道:“或许吃完饭之后,我也该出去体验一下。”
他笑了,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发丝:“胡闹。宄”
“先回卧室洗澡,换身干净衣服,别回头感冒了。”
她站起身,他却拉住她,然后在她身旁坐下,看着她面前的素面,只吃了一半,还冒着热气。
“还吃不吃?”他有点饿了叙。
她笑:“没食欲,剩下的你搞定,别浪费。”把碗直接推到了他面前,筷子更是塞到了他手里。
给他递筷子的时候,他看到她左手腕缠绕的白纱布,那里还有消毒水的味道,他伸手拉住她的手,力道很轻,似乎担心自己会扯痛她的伤口。
她觉得今天的木尘怪怪的:“怎么了?”
木尘笑了笑,没说话,静静的低头吃面,他吃的很慢,然后他开口漫不经心的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顿了顿,似是陷在回忆里,她说:“知道我当时的感觉吗?这少年太阴沉了,眼神好像能杀人一样。”
他忍不住笑道:“怕我吗?”
“怕,所以你抱我回去的时候,我不是还吓得浑身发抖吗?”她干脆开玩笑。
木尘这时候笑不出来了,她那时候并不是因为害怕在发抖,而是在海滩被人打得太严重,所以才会身体发抖,那样的过去,真的是不堪回首。
他放下筷子,话语沉重:“Ann,我抱你回去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女孩怎么这么瘦啊?看起来比木槿还要大,竟然还没有木槿重。后来我们成为了家人,我就在想,以后一定要赚很多的钱,每天让你和木槿衣食无忧……Ann,我的愿望没有实现。”
“怎么没有?”她认真的看着他,“木尘,我现在很幸福。”
幸福?哪来的幸福?她一身的伤……
木尘觉得胸口发闷,他蓦然站起身,“我先上楼洗澡。”
苏安看着木尘的背影,微微皱眉,他……怎么了?
温热的水流密集而下,身体温暖了,可是心呢?
脑海中不期然回想起在巴黎圣母院和萧何分开时说的话。
他说:“阁下,我知道这些事情纵使我不告诉你,你也会想办法从别处知道,既然这样,我宁愿亲口告诉你。我不是没有私心,我希望你能帮我劝Ann打掉孩子。她的身体真的很差,不适合再孕育孩子,这次她怀的是双胞胎,对她来说将是致命的伤害,她贫血不说,还患有心肌炎,在巴黎的时候偶尔心脏就会不舒服,你也知道她身体有多虚弱,如果孩子再吸食她营养的话,她的生命和健康只会一天天的衰败下去。面对这两个正在一天天成长的小生命,她的心开始出现了动摇。对于我来说,有没有孩子,她依然是苏安,可是我知道孩子对你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如果她打掉这两个孩子的话,按照她的身体状况,她以后恐怕……”
“我会劝她……打掉孩子。”萧何痛楚的神情充满清冷。
他皱眉:“她以后可能都不会再孕育孩子。”
“那又怎样?”话语如常,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
他当时愣了一会儿,然后说:“每次来到巴黎圣母院,我就会想起拿破仑和约瑟芬。当年拿破仑亲自加冕约瑟芬为皇后,但是由于约瑟芬已经失去了生育的能力,所以她最终还是跟拿破仑离婚了。那时候,拿破仑并不想这么做,他还深爱着约瑟芬,但是国内外反动势力强大,拿破仑在一次未遂的刺杀行动之后,终于意识到皇储的重要性。虽然他的情妇们为他留下了大量的后嗣,但他需要一个合法的继承人。于是,在皇储的压力和拿破仑母亲、姐妹的怂恿下,拿破仑最终和约瑟芬离婚了。”
萧何双眼在苍白的脸色上更显深邃,“我不是拿破仑,Ann也不是约瑟芬。”
“阁下,您是K国总统,您不在乎,国民难道也不在乎吗?”
沉默良久,萧何说:“……木尘,我还有一个弟弟。”
“你……”他心一颤,萧何的意思是将来把K国总统大位留给萧然的孩子吗?
那时候的木尘还没有意识到,萧何能够做出这种决定,需要拿出多大的意志力才能说服他自己。
萧何毫不在乎的说道:“都是萧家人,谁的孩子以后成为K国总统,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可是不管是苏安,还是云挽歌,在这世上从来都只有一个。”
他迟疑道:“你真的不在乎吗?如果你想离婚的话……”
“离婚,然后找别的女人繁衍子嗣吗?”萧何摇头,目光轻飘而坚定:“我喜欢孩子,那是因为孩子是她生的,如果不是她生的,就算那孩子生来很讨喜,是个天才,我也不喜欢。”
顿了顿,萧何笑,笑容温柔:“两个人很好,不用孩子分享我们的爱,以后只有彼此,这样很好。”他一直觉得他们分开太久,离别太久,而相处的时光总是那么少,没关系,以后他们只有彼此,他们还将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一起。
水流肆意而下,木尘沉重的闭上眼睛,他原本很恨萧何,可是为什么忽然间恨不下去了呢?
其实从来至尾,他们都一样,都是一群被生活和现实操控的可怜人,就算是高高在上的萧何也不能幸免!
苏安走进卧室的时候,就看到木尘站在窗前吸烟,修长的手指间燃起袅袅云雾,他的脸庞隐匿在这些烟雾后,令人看不真切。
她远远的看着,没有惊动他,他很少吸烟的,因为她对烟味过敏,每次闻到香烟味就会咳嗽。
今天,他似乎有心事。
有人说,用食指和中指夹烟的男人,通常心思细腻,感情浓烈,做事果敢魄力。
优雅的男人永远懂得怎么去展现自己的出色和优秀,因为他独处的时候会吸烟,但是在家人面前,会显得很理智。
木尘看到了她,动作很快,于是苏安看到他在距离烟蒂还有一公分的地方,把烟蒂掐灭。
他看着苏安,笑了笑,“怎么也不出声?”
苏安没说话,木尘是谁?他游走在黑白两道,她虽然不参与,但是并非不了解他行事有多狠戾无情,他向来敏锐度很高,寻常有谁在他附近出现,他很快就能觉察到,今天……终究是藏了诸多心事。
跟他在塞纳河突然下车离去有关联吗?
但她不问,他不说,她问了又有什么用呢?
“你先睡吧!明天我们一起去看望云卿。”他走过来,搂着她往床边走。
“你呢?”她坐在床上,看他。
“还有工作需要处理,我忙完就会过来睡觉。”扶她躺下,然后给她盖好被子,抚摸她的额头,笑了笑,这才起身走进了隔壁书房。
苏安睡得并不安稳,半夜的时候敏感的觉察到手机在震动,她闭着眼睛,摸到床头桌案上的手机,强光刺来,她先是眯了眯眼睛,凌晨一点钟,准备接通电话的时候,对方却挂了,她翻看了一下,竟是萧何。
睡意忽然间就那么没了,她蓦然坐起身。
木尘还没有回卧室,她攥着手机,犹豫了片刻,心想K国现在应该是清晨了,就回了过去。
他……或许是打电话说离婚的事情,还是海伦的事情?
对方大概没想到苏安会接通,一时有些沉默。
苏安也不说话,耐心的等着。
刹那间,一切都显得格外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四处窜动。
最终是他先打破了沉寂:“是我。”
原本低沉淡雅的嗓音竟然显得很沙哑,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知道。”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他后知后觉的问道:“打扰你休息了吗?”
“我在法国,现在是凌晨一点。”
“……那你睡吧!我明天早上给你打电话。”
话虽如此,但他并没有挂电话,等了一会儿,他和她竟然同时开口。
“你……”
“我……”
两人同时止话,然后他语声沙哑道:“我先挂了,巴黎下雨,晚上睡觉的时候盖好被子。”
这一次,他是真的挂了电话,苏安拿着手机,微微皱眉,所以这通电话,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有,巴黎下雨?他关注K国天气预报的同时,还关注巴黎的天气吗?
雨夜,他潸然泪下!
书房里的灯还在亮着,门没有关,苏安犹豫了一下,推门走了进去。残颚疈午
动作很轻,所以进去的时候毫无声息,可还是引起了木尘的注意。
他正站在窗前发呆,闻听声音转头看她,微微皱眉,还没说话,步子已经率先走了过来:“怎么还没睡?”
“你呢?”苏安淡声道:“如果你失眠的话,在这方面我比较有经验。”
木尘无奈的笑了笑:“看文件太累,所以歇歇眼。宄”
“在看什么?”苏安没有错过木尘的神情,她一向敏感,迈步往窗前走去,木尘手伸出去想要阻止,但是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外面黑漆漆的,的确没什么可看的,不过……
一辆看不清牌子的黑色轿车停在朦胧的路灯下,在凌晨显得很扎眼叙。
木家别墅范围内停放着陌生车辆,木尘竟然选择视若无睹,也难怪苏安起疑了。
回头看着木尘,他眼神漆黑,深幽无比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苏安想起刚才的那通电话,心里似乎有些明白了,但还不敢太确定。
“萧何的车?”话语迟疑。
“……嗯。”她一向聪慧,瞒不了她,纵使今天骗了她,明天呢?
“你今天黄昏说有事,就是为了见他?”苏安表情平静。
“嗯。”
“因为我?”她只能这么猜测。
“嗯。”
好一阵沉默,然后苏安问:“他来多久了?”其实她想问:“你们都谈了什么?”但最终还是没问。
木尘想了想,说:“四个小时,还是五个小时,我忘了。”
苏安敛眉,沉默。
木尘突然说:“他衣服都淋湿了,又在车里坐了那么久,不知道早上会不会感冒?”
“……有元清在,他不会让萧何生病的。”她看了他一眼,似乎讶异他对萧何竟有心善的一面。
“元清也淋湿了。”
她微微挑眉:“你帮我查查,K国经济萧条了吗?”穷的连雨伞都买不起吗?
木尘像是忽然间想通了什么,声音开始变得异常冷静:“要不要请他们进来?”
“你是户主,没必要问我。”她转身准备离开书房。
他拉住她的右手腕:“去哪儿?”
“睡觉。”
“生气了?”
“没有。”不过他如果继续这么拉住她的话,她说不定真的会生气。
轻轻一叹,他终于开口:“Ann,我有事情请你帮忙。”
苏安看着他,没说话。
松开她的手,他把书桌上摆放的盒子递给她:“黄昏的时候,萧何交给我这个盒子,他让我转交给你。”
“是什么?”她皱眉接过。
“东西很珍贵。”顿了顿,他又说:“你好奇的话可以打开看看。”他知道这番话出口,她纵使再好奇,也不会再打开盒子了。
果然,苏安收回手,把盒子递给木尘:“还是算了,你帮我还给他。”
“这个东西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我还不合适。”他摆明了不接。
苏安知道这个忙,木尘是铁了心不愿帮她,虽然有些不情愿,可还是拿着盒子回到了卧室,换了一身衣服,这才走出去。
大厅里,值夜保镖看到苏安正要出门,连忙拿伞给她,态度恭谦:“夫人,您这个时候要备车吗?”
苏安淡声道:“不用,我到门口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我陪您过去。”
“谢谢,我想自己一个人。”苏安撑伞走进雨幕中,出了门才发现雨水很大,凉气和雨珠迎面扑来,她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
朦胧路灯下,雨从暗沉的空中飘落,于是寒意就那么无情的笼罩着他们栖身的城。
那是一辆黑色防弹车,雨水把车辆外身清洗的很干净,车里很黑,没有开灯,但是透过路灯能够看到萧何埋首在方向盘上,似乎在沉睡。
苏安往车里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元清的身影。
这与苏安之前想的完全不同,她原本打算把东西交给萧何或者元清就进去的,但是现在……
迟疑了片刻,实在不适合想太久,雨水太大,伴随着夜风刮在她的脸上,带来一层湿意,如果继续在外面站下去的话,她迟早会淋湿。
抬手敲了敲车窗玻璃,防弹的,所以她力道重了重,但愿萧何能听到。
萧何听到声音,抬头看过来,见是她,眼眸闪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光线下的错觉,苏安竟觉得萧何的双眼很红。
苏安示意萧何打开车门,她的发丝在风雨中凌乱翻飞,极力撑着被风吹偏的雨伞,素颜苍白,透过玻璃静静的看着他。
萧何终于动了一下车门,顺势打开了车灯。
苏安关上伞,坐在他身边的副驾驶座上,关上车门。
“元清呢?”苏安语调再平静不过了,好像忘了那天的所有不快,淡漠的像个陌生人。
陌生人这个词汇刺痛了萧何。
他沙哑开口:“我让他回去休息。”
似乎惊讶他异常的声音,她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问他:“……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睡不着,就开车出来转转。”
苏安一时没有说话,这才觉察到车里很冷。
他竟然没有开暖气。
“怎么不开暖气?”
“不冷。”说着,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把暖气打开,她一向畏寒的。
“不是说不冷吗?”
“你冷。”
苏安低下头,睫毛一颤一颤的,然后目光就落在手里紧攥的那个盒子上。
“这个还你。”
他看到这个盒子脸色一变,并没有接,反倒是目光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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