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美芳催道:“我要的酒怎么还不来?”
调酒师向她旁边看去,不知该如何回答。范美芳发现他在看裴子峰的脸色,扭头说道:“你别搞小动作!”
裴子峰一脸无辜,说道:“我可什么也没说。”
他转而对调酒师说:“快把最烈的酒拿来,就要fruit吧!”
调酒师会意地笑笑,调了杯酒劲很小的水果酒递给范美芳。她一饮而尽,看上去是在喝果汁。
酒一入口,她就知道调酒师动了手脚,这世上哪会有这般清甜
男人的眼泪
裴子峰一直尾随他们开车来到酒店,他不知道能不能阻止她现在的疯狂,更不知道如何让她的心智恢复正常。范美芳下车后,走到裴子峰的车前对他说:“别再跟着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有点后悔今夜带她来酒吧,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这么胆大,看来她是玩真的!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自甘**。在她和那个男人走进酒店后,他冲了进去,强拉着她回到车里。
范美芳被这样粗暴的裴子峰吓到了,甩开他的手大喊着:“放开我!你要干什么?你疯了?”
裴子峰吼道:“对!我是被你逼疯的!你怎么就那么不爱惜自己?”
范美芳毫不示弱,瞪着眼睛说道:“我做什么事和你无关!”
“不要那么任性!你做什么我都一直支持你,但这次不行!”
“你拦得住一时,拦不住一世!”范美芳用力把他的手甩开,就要打开车门出去。
裴子峰抢在她之前把门反锁,阴沉着脸说:“好!你不就是想要男人吗?那我怎么样?”
范美芳从没听过这么露骨的话,脸刷的红了。她以为他是在说气话,不以为然地说:“好啊!我和谁都无所谓!”
裴子峰被激怒了,一把把她揽在怀里。不等范美芳反应过来,他的吻已如冰雹般砸在她的唇上。这个吻,来得又猛又烈,带着惩罚的怒意,仿佛要燃尽一切的决绝和疯狂。
范美芳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得十分狼狈。她脸颊通红,小手不住地在裴子峰胸前摆动,似乎要推开他。此时的裴子峰已有些疯狂,他无意中忽视了她的拒绝,一双大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在他要继续采取行动时,她是真的怕了,哭喊道:“不要!不要!裴子峰,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看她痛哭流涕的样子,裴子峰猛然清醒,深深地斥责自己:我怎么能拿阻止她当借口,亲自对她做这种事呢?他浇灭心中的yù huo,松开泪如雨下地人儿问道:“这就怕了?要是刚才那个男人,会像我这样放开你吗?”
范美芳抹抹眼泪,疑惑地看着他:此时他脸上的神情和刚才的不一样,没有那种强烈的占有欲,更多的是关心与担忧。她愣了半天才问:“你是故意的?”
裴子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兀自说道:“现在有没有清醒点?还要我把那个男人请回来吗?”
范美芳有点气他成心耍弄自己,赌气说道:“好呀!或者你继续刚才的事也可以。”
裴子峰不想和她至气,苦口婆心劝道:“美芳,你不是那种轻浮的女孩,不要这样勉强自己。用另一种痛苦来掩盖眼前的痛,只会让你变得更悲惨!”
范美芳不再言语,她已经清醒很多,知道自己不该再胡闹。她能体会到裴子峰的良苦用心:从带她到酒吧开始,他就是为了让她明白一个事实——她根本做不到那样放纵。
她满怀感激,又略带伤感地说:“谢谢你让我在这一刻清醒!要是仁显对我的心有你的一半,我就知足了。”
听到这话,裴子峰不再掩饰,深情地望着她问:“假如我永远这样待你,你愿意把给他的心,分给我一半吗?”
范美芳在他眼中看到一种强烈的欲wang,不敢再正视他的眼睛,转而问道:“如果刚才我不反抗,你会停下来吗?”
听她所答非所问,裴子峰很是失望地说:“已经没有如果了!”
他没有从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心中的答案也无法说出口。事实上,在那一瞬间,他曾经期待着她会顺从,也幻想过今夜他会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
看到裴子峰眼中的失落,范美芳突然觉得胸口好闷,车里的空气有些让人窒息。她打开车门走了出去,遥望着夜色中的点点灯光,想起和裴子峰曾经的点滴,心中很是纠结。
她一直很惬意地享受着他的呵护,甚至有些理所当然。因为习惯了躲在他的羽翼下,所以明知道他把自己当作女人看,依然无法顾忌。但她爱的人是仁显,她没办法让自己的心同时爱上别人。对这个深爱自己的男人,除了抱歉她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裴子峰下了车,从后面紧紧抱住范美芳,他的怀抱是那样充满温暖、包容。她没有把他推开,而是用十分理智的语气说:“子峰,别这样!”
“你就要走了,今晚陪我一起睡行吗?”裴子峰恳求道。
“我们就算一起过夜,能让结果有什么不同吗?只会给彼此带来更大的伤害!”
裴子峰的身体微微一颤,只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他竭力阻止
噬骨的思念
办公室里,张雅和陈健飞被范美芳的大闹弄得很尴尬。仁显主动说道:“很抱歉,张顾问!又让你遇到'奇怪'的事了。”
陈健飞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安,有点生气地问道:“因为你,张雅遇到过很多次这样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仁显一向目光敏锐,早就看出陈健飞和张雅的关系,再加上酒醉难受,只简单说道:“你也不是她男朋友,我没必要向你解释。”
转过头来,他又对张雅说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言外之意是不想之前的事张扬出去。张雅会意地点点头,她也不想那样的事被更多人知道。
仁显的酒醒得差不多,就先回去了。陈健飞眼眸一沉,直觉告诉他那个男人和张雅的关系不简单,也许她自己还没意识到。他很想问问她,和仁显到底是什么关系?可即便问了,她也不会说的。
张雅看陈健飞欲言又止,心中猜到他是怎么想的。但她也觉得解释太多会引起更深的误会。就像仁显刚才说的那样,他不是我男朋友,理所当然没有解释的必要。
陈健飞沮丧地走出了办公室。学生们还在狂欢,随处可见一对对的情侣,可这欢乐和甜蜜都是别人的!他的心中尽是苦涩!十年了,张雅对他仍是那么小心翼翼,从不敞开心扉。这样的等待实在让人心碎,似乎看不到任何希望……
第二天一早,张雅准时来到仁显办公室。她准备的培训方案很合乎要求,仁显没有提出太大改动,只是要求赶紧细化。谈完公事她就准备离开,仁显说道:“我有事要出去,你要去哪里?顺路的话带你一程。”
“不太可能顺路,我还是自己走吧!”
“至少能送你到附近的公交站吧!你到底去哪儿?”
“我要去墓园。”
仁显一愣,心中纳闷:圣诞节去墓园陪男朋友,这也太奇怪了!该不是怕我送她被男朋友看到不高兴吧?我到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去那儿。他鬼使神差地说道:“正好路过那儿,我送你去。”
张雅哪想到他的这些心思呀!只以为他是顺路,也就答应了。等红灯的时候,仁显瞟了眼张雅,注意到她今天穿了黑色大衣、黑色毛衣、黑色裤子,还围了条黑色围巾。于是他说道:“你陪男朋友过节,是不是应该穿得鲜艳些?”边说边打量着她的一身黑衣。
“这样比较庄重。”
“男人都喜欢漂亮的,这方面我比较有经验,要不要帮你换身行头再去赴约?”
张雅悲伤地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然后就望着窗外发呆。
仁显心中更加诧异,可也不好再多问。快到墓园时,他又问道:“你男朋友住这附近?”
“他就住在墓园,我在门口下车就行。”张雅答道。
仁显突然想到了什么,旁敲侧击地问道:“他住在这里多久了?”
“十年。”说出这两个字时,张雅的嘴唇已然颤抖,巨大的悲痛使她不想再多说。
仁显已经得到了答案,不忍心再问下去。她下车后径直向墓园深处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他的心情十分复杂:刚刚自己还在劝她打扮得漂亮些,她听到这些话时该有多难受呀!人生匆匆数十载,能有几个十年?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能让她这么坚持呢?爱情真有这样伟大的力量,能让她忍受十年的孤单、寂寞?也许她就是靠着不停工作来忍受这一切的。
远处的张雅步履蹒跚,拼尽全力向墓地走去,那一抹黑色的身影萦绕在仁显心头。他突然打开车门,有一种想要陪她一起去的冲动,可理智使他停下了脚步。这个时候她不会希望有人打扰的,这一刻只是属于她和他的。
墓园内,张雅认真清理着墓碑前的荒草,不大工夫就拔得一干二净。野草茎上的刺扎破了她柔嫩的手指,可她没感到任何疼痛。她悲伤地望着墓碑,说道:“易凡,圣诞节快乐!你在这儿过得好吗?天越来越冷,有没有多穿点?我已经快博士毕业了,如果你还在,会比我早毕业吧!
怪我没有经常来看你吗?因为太想念你了,所以不敢总来看你,看得越多就越是想你!我每天都会在梦里见到你,看见你笑着对我说永远等我。我常常在想,在你等待那些日子里,一定很难过吧!当时我要是能多体会一点你的心情,就不会那么忽视你的真心!
我好想你!这刻骨铭心的思念,是我活下去的最大动力。我相信你更愿意看到我好好活着,所以我很认真地度过每一天。没有你的日子里,每时每刻对我都是一种煎熬。我的心就这样忍着、疼着,等待
青梅竹马
从墓园离开时已近黄昏,张雅顺着大道向车站走去。“嘀嘀!”一辆奥迪停在她面前,开车的人正是仁显。车窗摇下,他说道:“这么巧,又碰到了!上车吧!
张雅有些意外,没想到会再次遇到他,上车后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办完事回来当然还得走这条路呀!你不会以为我一直在等你吧?”仁显挤挤眼睛,笑着问。
她没有回答,眼睛盯着后视镜中渐渐远去的墓园,陷入了沉思……
易凡是张雅邻居家的孩子。小时候,他们经常一起玩耍。那时易凡比她矮半头,却总像男子汉一样护着她,不让其他孩子欺负她。
有一次,张雅抱着皮球在家门口玩。彩色皮球在她的拍动下跳来跳去,就像一道会动的彩虹,把其他孩子都吸引过来。一个七八岁的大男孩,拾起滚落在地的皮球拍着玩。张雅在一旁观看,以为他玩一会儿就会还给她。可她等了好久,那男孩还是玩得不亦乐乎。
忽然,皮球滚落在地。张雅捡起来要拍,那男孩却走上前硬是把她手里的皮球夺走。她比那男孩矮好多,抢不到皮球,急得眼泪直在眼眶内打转。易凡从旁边跑过来,重重地踢在男孩脚上。他疼得一下就把手里的皮球扔了,蹲下身捂住脚**。
易凡捡起皮球,拉着张雅就跑,直到他发现那大男孩没追来才停下。他把皮球递给张雅,说道:“给你,快把眼泪擦擦!”
刚才一路狂奔,张雅有点被吓到,眼眶里的眼泪也滴了下来。她边擦眼泪边说:“谢谢!咱们一起玩好不?”
“恩!”易凡点点头。
此时已是深秋。一阵风吹来,树上的叶子纷纷落下,像蝴蝶般飞舞在两人身边。在夕阳的映衬下,那两抹娇小的身影构成了一副唯美的画卷……
一天早上,易凡起来后正在洗脸,就听到隔壁“叮叮当当”地响,又听妈妈抱怨道:“搬家公司也不轻一点,这样会把东西都弄坏的,还搅得四邻不安!”
易凡问道:“妈妈,谁要搬家?”
“隔壁张家。听说张雅爸爸打赢官司赚了大钱。人家现在是有名的大律师,当然不能再住这小房子了。”
易凡打开门就冲了出去,前些天听说张雅生病住院,他很久都没见到她了。现在又突然听说她要搬走,他很舍不得,哭闹着堵在她家门口。她好像有着什么心事,对易凡的不舍没有太多在意,一直默默地跟在妈妈身后。
易凡的父母怎么哄他也不走,只好强把他抱起来,拉回家。他玩命挣扎着,却还是看着眼前的车带走了张雅……
此后,易凡再也没有见过她。直到他考上一所重点初中时,他被演讲台上正在做“新生发言”的女孩子深深吸引,总觉得似曾相识。后来,他打听到这个女孩儿是隔壁班的,叫张雅。听到这个名字时,易凡的心别提多激动了。但他还不确定,眼前的女孩儿到底是不是那个拍皮球的“张雅”!
易凡经常会在隔壁班门口打转,同那班的学生一起聊天、一起玩。他和他们的关系,比和自己班的同学还好。他几乎同隔壁班的每一个同学都有联系,唯独没和张雅讲过一句话。
她每天都准时来到学校,认真地在教室里听课。即使是下课,她也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有时看着窗外发呆,有时捧着书沉思。她很少说话,甚至一整天一句话都不说。
易凡站在隔壁班门口,总会时不时向张雅的坐位暼上几眼,希望和她能有眼神上的交流。如果她从旁经过,他就期待着她会看向自己,并在这一刻回忆起小时候的事。可是每一次都让他失望,张雅就像从来没有过那段记忆一样,对他没有任何印象。
终于,易凡鼓起勇气,在一天放学后偷偷跟在张雅后面,想找个没人的机会问问:她到底是不是那个和自己一起玩皮球的小女孩?可惜的是,她一出校门就上了她妈妈的车,很快就不见踪影。
眨眼就初中毕业了,易凡还是没找到机会和她说上话。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还是非常羞涩的,没有那么大胆主动同一个女孩搭讪。
易凡顺利地升到本校高中部,此时他不再是个小男孩,1米8的身高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成熟几分。英俊的面容经常会吸引很多女孩子,她们像蜜蜂一样“嗡嗡”地跟在他身后。可他从不同她们搭话,总是酷酷地走在前面。
他知道张雅也升入了本校的高中部,却不再像以前那样想尽办法接近她。可是每次在人群堆里,他总能在第一时间找出她的身影。
张雅出落得婷
青涩的早恋
事实上,她的手伤得很严重,关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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