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琼妤软软的娇呼一声,才惊觉自己的呻吟竟如此淫荡,听得腿间又再度湿润起来。她身体深处的酸麻、刺痒、烧灼、痉挛还未完全退去,被男子巨物撑捣的那种热辣痛感还在,嫩膣里仿佛插着一根又粗又硬的烧火棍……当然,那有如失足坠下万丈深渊、蚁啮电殛般的快感也是。
两人依偎一阵,文琼妤渐觉下身肿痛难当,劫兆小心退了出来,大量搅稀的白浆混着血丝,淌出狼籍不堪的红糜玉户,流得一榻都是,濡得被褥上的片片落红渲染开来,恰如一幅淡墨明彩的冬日红梅图。
他取来巾帕温水,拥美入怀,为姊姊细细清理。
文琼妤下身赤裸,被摆成了玉腿屈分的淫靡姿态,任他抚拭私处,当真是羞惭欲死,苦于全身脱力难禁,只由得那小色魔、小冤家摆布,羞耻中却隐约有种莫名的淫冶兴奋,一时酥胸起伏,芳心可可。
劫兆见她望着榻上的淫艳秽迹出神,笑道:“都怪我不好,只顾自己尽兴,在姊姊身里射了这么许多。下回……今晚我仔细些,一定拔出来再射。”
文琼妤俏脸一红,咬唇轻打他的手背:“谁说我今晚要同你……小无赖!”凝眸侧首,巧笑里带着一种青灯古映般的落寞神气:“就算你再怎么疼爱姊姊,我……我也不能怀上你的孩子。西境残神殿的殁首‘阎城判死’计无生,解剑天都之主‘千载余情’盛华颜,这两位当今邪正两道最好的神医都为我号过脉,说我天生体质阴寒,永远无法生育。”
劫兆一楞,随即笑开,贴面搂着她一阵厮磨:“这些郎中说的能信么?中京有个姓黄的员外郎,家大业大,也说生不出子嗣,奔走了四十余年,求子都求出名儿啦,谁知六十岁上竟一举得子,姊姊猜是怎么着?”
文琼妤淡然一笑,意兴阑珊:“怎么着?”
“我也不知道怎么着。”劫兆一本正经:“只不过咱们天天做、夜夜做,屋里也做、屋外也做,洗澡的时候做,吃饭的时候做,躺着做趴着做……做足四十年,说不定也能生出这么一个半个。”
文琼妤噗哧一声,红云染面:“你这么爱做,找头母猪做去!”
“那可不成。”劫兆苦着脸:“我姊姊是最最美丽的啦!要不给做,上哪儿再找一头?”
文琼妤大嗔道:“好啊,你绕弯骂我是母猪!”一扫阴霾,依偎在他怀里嘻笑打闹。她毕竟体弱,多受破瓜之苦,连番高潮后浓倦袭来,嬉闹得累了,不久便沉沉睡去。
劫兆唯恐扰她酣梦,一动也不敢动,拥着她静静欣赏姊姊娇美的睡颜,直听到轻鼾平稳,这才将伊人轻轻放落榻上,匀被裹住她完美无瑕的赤裸娇躯。
忽听文琼妤嘤的一声,低声道:“阿兆,我不要四十年……”粘着发丝的玉靥泛起红晕,似想起什么羞耻之事,微缩着粉颈,喃喃说着:“那……那样的日子,只要三年,姊姊便心满意足了。只要三年就好……”一翻身,浓发披落肩头,月光下只余一抹圆润如水的动人曲线,恍如梦生。
劫兆情思起伏,脑海中半点睡意也无,在室内静坐片刻,径自踱出屋外。
此地十分荒僻,当此月沉日隐、万物犹睡之际,空气最是清新。劫兆得遂心愿,占了姊姊绝美的身子,适才的肉体欢愉就不消说了,想到日后定要让她幸福快乐,一时间踌躇满志,肩背一挺,似乎什么难关都能克服,就连失去梦中老人指引的仓皇无助,突然都变得淡薄许多。
正要转身推门,尾闾处一阵酸麻,才想起刚刚真是太过放纵了。这种甜美的酸疲光靠睡眠不易恢复,劫兆深吸一口气,凝神调息,在小屋前的空地上拉开拳架,缓缓打起黄庭一脉最基础的入门功夫“猱猿引”来。
这路拳法用于开筋活络,十分有效,经常被天城弟子拿来锻练腰腿劲力。练到精熟处,只见施用者双臂连出,临空飞快交握,犹如猿猴攀枝一般,腰腹绞扭劲弹,下盘大步飞跃,充满野涧奔猿般的矫健力感,打起来十分好看,套路却不适于实战。
在天城山,俗道弟子们常拿这路“猱猿引”来展现自身的拳脚修为,毕竟风雷掌等必须发劲及物,才见高下,总不能老断树破墙、甚至伤筋挫骨的,徒然招惹师长责骂。这群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便拿“猱猿引”赌赛,比在一趟拳中谁跃得快攀得高,也有比拳路打完一圈时,谁刮起的尘沙落叶最多最远……总之比身手、拼力道,强大敏捷者胜。
这种比赛劫军是常胜军,劫真在山上时虽功夫不到,但胜在身手矫捷,怎么打都好看。
劫兆就不行了。他内力浅薄,有跟没有一样,既跑不快也跳不高;在他来说,这套“猱猿引”就单纯是热身运动,拉筋转体自然越慢越好,身子舒展得不够确实,肌肉不够松弛柔软,满场跑得猴儿也似有个屁用?
劫兆缓缓画圆、缓缓转动,双手如攀实物,交替着昂向虚空;哪里酸软,哪里便着力运使,做得更慢更沉,渐渐进入一种物我两忘的境地,脑中无思无想,又隐然与“云梦之身”的心诀相契合。也不知打了多久,只觉周身仿佛浸在暖洋洋的温水里,熨人的烘暖气息由全身毛孔溢散出去,凝在肌肤上头分许处,举手投足都像搅动温泉一般,热气流荡,内外慢慢趋于一致。
睁开眼睛,只见东方隐露晖芒,精神一振,信步往前屋走去。昨夜见埕院里散置的那些个木竹架子,此刻都披满了白雪也似的长幅缎子,被初升的朝阳一映,当真是皓然耀眼。
丝绸在中京都是价值不菲的奢侈品,更遑论是纯净洁白的上品雪练丝,这穷乡僻壤的小小农家,怎能在一夜之间生出这许多?劫兆快步掠去,才发现架上之物非是布匹,俯身一抄,洁白滑润的缎面应手散开,绫罗的织线丝丝滑落,束束分明。
“这是……”他无比讶异,难以置信地眨眨眼睛:“……面!这是面条!”
只比丝线略粗、每根细度都几乎一样的雪白生面,一挂一挂的平摊在架上。
劫兆忍不住轻轻捻着,只觉指间的面条十分幼细,一捏之下却不断绝;乍闻也没什么气味,多搓揉几下,便能嗅出浓浓的面香,随着指腹的温热飘散开来。他出身富贵,山珍海味吃得惯了,对面条没甚印象,全然说不上好不好吃,此际一闻,不禁勾起馋思,腹中骨碌作响。
身后忽响起一把磨锈般的嘶哑嗓音:“捏断一条,整架你就得买下。”劫兆差点跳起来,回见老铁扛了根扁担,一跛一跛的驼了过来,黄浊目里精光隐现,衬着斑驳灰发下的焦疤烂眼,简直就像天亮前赶着钻回幽暗城阙的半腐尸。
“大……大叔!”劫兆定了定神,强笑道:“这面条……是您做的?”
老铁置若罔闻,径自从他身畔走过,直到向阳面最里侧的木架前,斜肩放落扁担竹筐,单手熟练地将架上的白面一捞一拢,抄成团状入筐;随手在面条团上洒了些白面粉,又垒上第二团面。
劫兆被晾在一旁,讨了个没趣,半天也瞧不出什么门道,只见老铁一路熟练地收将过来,没准便要收到自家头上,摸摸鼻子往前屋走去。忽见另一侧的一幢小小砖屋里亮着灯光,推门而入,谁知屋里白雾弥漫,隐约有一人在木台后忙活,头裹蓝巾、腰系布裙,圆圆的脸蛋浮起两团嫣红,前襟湿了大半,正是老铁之妻李二娘。
二娘一抹额汗,冲他颔首招呼:“公子起得忒早!昨晚睡得可好?”抿嘴一笑,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劫兆抓耳挠腮,被笑得老大不自在:“托……托二娘的福。”赶紧转开话题:“老铁叔真是好工夫,做得这许多面。”
李二娘笑道:“公子饿了罢?如不嫌弃,还请尝一尝我们自家做的面条。”手在裙兜上抹了几抹,端来一小碗热腾腾的白汤面,细白的面上搁着些许烫熟拌油的鲜绿山蔬,还有一小撮切碎的油浸香葱。
劫兆嗅着葱油香气,腹中立时蛙鸣大作,面上一红,接过碗筷:“那我就不客气啦。”竹筷轻轻搅散,葱香、油香里隐约透着面香,却又与方才在埕上所闻的生面不同,诸般气味被清汤热气一蒸,闻起来却层次井然。
他自小锦衣美食,舌辨极是刁钻,筷尖挑起两根面条一送,咬断时陡一弹牙,便觉奇异;谁知咬断的半截面条还不及全吸入口,末端突然弹卷起来,几滴热汤溅上下颔。“如此细的面条,怎地有这般弹性!”劫兆心头一凛,忽觉这碗面的异处却不仅于此,举箸又尝几口,闭目细辨滋味。
“公子觉得如何?”李二娘笑问。
“这面好厉害。明明在热汤里无处不在,却不抢蔬菜油葱的味道,面香分明,把油、菜的滋味都融合在一起,汤虽是清汤,却有一种既单纯又丰富之感。”劫兆睁开眼睛,长长吐了口气:“这面当真是好厉害,好厉害。”
李二娘眼睛一亮,不禁竖起大拇指,益发笑得灿烂。
“公子真是懂门道!我做面二十几年,听惯人家夸这面细、夸这面香,夸这面弹人口牙,能注意到汤面融合一体的,公子居然是头一个。”她笑着说:“我爹当年传我技艺时曾说,制面虽是乡下人的小玩意,却跟天生万物的道理一样,禾苗不求最高最大,风雨一多反成了祸害,说到了底,都是求一个‘和’字。”
劫兆听得一凛,似乎有什么被触动了,却又稍纵即逝,转念不禁脱口:“这面是二娘制的?”李二娘撂了撂发,呵呵笑道:“我这是家传技艺,传女不传婿,我当家的可不会。”
那挂满一大埕的雪白面条,怕没有几十斤的面,李二娘虽是典型的农家妇女,不比文琼妤这般纤纤弱质的千金大小姐,但要一个人揉完几十斤、甚至上百斤的面团,无论如何都是难以想象的。老铁虽只一条手臂,以他惊人的神力,反倒还可信一些。
她看出劫兆的疑惑,笑道:“公子不信,要不瞧一瞧?”
劫兆口上不好争强,只笑道:“二娘神技,自是要开开眼界的。”
李二娘将洒满面粉的木台匀了一匀,从瓮里取出个浑圆饱满、约莫甜瓜大小的白胖面团,一边揉一边说:“这种挂面不能发,揉匀之后甩拉开来,再对折、再甩,反覆做到面条数足够为止。说难不难,说易也不甚容易。”将面团甩将起来,双手几次开合,掌间白面已被拉成十几根拇指粗细的长条状,动作十分俐落。
拉得片刻,只见面越来越细、条数越来越多,李二娘手脚不停,转瞬间拉了百余合,忽把拉细的面条往墙上一套,继续左穿右绕的拉细延长,面条在墙上挂成一个双环形,并不掉落;仔细一瞧,原来墙上开有二孔,并插着两根杯口粗的圆木棍。
整束面条穿上木棍后,原本对折的路数瞬间变成四折,二娘取下、套上的动作之快,几乎不见面条离棍,只在木棍周围圈绕。劫兆看得目不转睛,却听二娘“呼”的一声吐气停手,以手背轻拭额鬓,笑道:“大功告成啦。”双手将木棍抽出圆孔,往身畔木架一挂,便与埕上所晒相同,一大片平摊的面条细如织绣,雪白可爱。
劫兆佩服不已,忽然起了玩心,不禁跃跃欲试:“二娘!能否让我试一试?”
二娘闻言一怔,掩口笑道:“哎哟!这是苦力活儿,会弄脏衣裳的,公子还是别试的罢?”劫兆一径请求。李二娘拗不过,只得又为他取水和面,揉了个白生生的团子。
劫兆一试之下,自是灰头土脸,轻轻一抖便将面团甩得鸡飞狗跳,满屋子乱跑;狼狈之余,忍不住大叹:“这玩意儿也太难办了!怎地力气越大,越是难甩?”折腾片刻,只出得一身臭汗,别说是面条,就连原本的面团都已不成形。
他累得摊在地上,望着架上的面条摇头:“你这面条到底拉了几根?怎能……怎能如此细润齐整?”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怀疑李二娘是哪个隐姓埋名的绝顶高手,其技简直比隔空毙命的“天君刀”还令人叹为观止——虽然连瞎子都能看出她毫无内力,完全不懂武功。
李二娘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一边笑道:“一个三斤《‘文》的生面团,须得拉出《‘人》八百根面条。我爹爹昔《‘书》年能拉千余根,只是拉多《‘屋》了面质软细,煮起来没滋味;拉少了面质又粗,吃着都是面味,八百根恰到好处。这面有个名目,就叫做‘八百握’。”
“八百根!”劫兆瞠目结舌:
“这……却又如何能够?难不成是力气越小,才越能甩得出来?”
“那可不行。制面须用全力,否则面质无劲,吃起来就不弹牙啦!公子力气比我大,只是都用在了空处。要想拉出面条,只有两字诀窍。”
“哪两字?”劫兆闻言一凛。
李二娘低头抹净了地上的烂糊面迹,搓洗抹布,不经意地笑着。
“‘巧劲’。”
“巧劲?”劫兆闻言一凛,像有什么东西掠过心尖,却又捉摸不住,不禁蹙眉。
李二娘低头清理,兀自笑说:“是啊!力气须用在点子上,可不是越大越好。倘若劲用得巧,一天要拉上几十斤的面子,我一个妇道人家尽够了,原用不上彪形大汉的。”
劫兆听得有些怔傻,回神李二娘已将制面房收拾妥贴,下了一小碗清汤面,搁上筷子,送到他手里:“喏,给你媳妇儿尝尝。”说着暧昧一笑,把劫兆推了出去。劫兆捧着碗跨出房门,突然回头:“二娘!明天……明天早上做面的时候,我还能来瞧么?”
李二娘微微一怔,笑道:“公子若不嫌粗活肮脏,且来不妨。”
劫兆点了点头,端面径往小屋行去。门扉推开,便闻到一股酸酸甜甜的熟果香,那是文琼妤的体香混合了汗水、爱液与白浆而成,被升高的体温蒸得融融泄泄,嗅得劫兆心中一荡,将面搁在桌上,随意坐落榻缘。
眼见隆起一抹润滑曲线的锦被微微一动,便知被中的玉人已醒,劫兆凑近那披散在被外的乌黑浓发,嘴唇轻轻触着发顶涡处,低声唤道:“好姊姊、好姊姊……”
嗓音磁酥酥的一颤,文琼妤痒得缩起颈子,“咯”的一声娇笑出来,红扑扑的如雪玉靥钻出被缘,嗔道:“大清早的,又耍花样!你……”话没说完,两片樱唇已被劫兆的双唇堵住。
文琼妤被吻得心魂欲醉,劫兆隔被拥住她美好的胴体,双手自香肩顺下,一路抚过美背翘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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