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面对面凝住他,怔了半响,终于清楚知道为何自己每一次出事的时候都会是平安无恙,而且几乎一点损伤都没有,转念之下,我更是左思右想,脑子里暗忖一番,心里默默想着难道自己真的给这位前辈所言说中了,我次次都能逢凶化吉就是因为真气附体,以致刀枪不入,神功盖世? 可是我确是没觉得自己身体上有任何不同,除了平日行路比较有弹性,弹跳自如之外,就没有什么特别异样的事情了,这或许是自己平日疏于练武,不,应该说根本没机会锻练武功才是,所以隐藏在体内的那股真气及功力未能达到一个顶绝的境界。 「冯前辈,此事先搁下别谈,」就在这片刻之间,我骤然回过神来,方记得身旁两边的洪姑娘她们仍然身有重伤。我二话不说便凄然求道:「前辈你武功高深,可否先救回我两个朋友的性命?其中一个还因我刚才堕崖而重伤,我猜她应该是内伤了,而且刚才还吐血来了,看在晚輩与冯前辈你有缘,求求前辈大发慈悲,出手救回她一命吧。」 「内伤?」冯前辈听了此言,笑容稍缓,只听他呐呐道:「难道,难道是凤姑娘她堕崖有事吗?」 第三十五章:燕尔杏芽第十回 「凤姑娘她……她经已不再这里了。」话未说完,我仿佛哽咽了一下,心情低落,随即支吾地说道:「她应该正在途中,听说好像要赴那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而这两位却是晚辈初结识的朋友。」 「什么?老朽之前不是向她说过了万万不可出席那武林大会的吗?」语声犹了,只听他唉声叹道:「唉……天意……实在是天意呀,之前老朽屈指一算,计算到她不远将来必定会为武林宗门引来大祸,如今果然印证了一切,祸劫始终避不了。」 「前辈,先救了她们才说吧。如今她们垂危……」我突然栽口把他语声打断,一付心急的心情说道:「实不相瞒,此两女其中一个是我的未婚妻,我真不想看到她因我有事。」 「原是小兄弟的红颜知己。来,小兄弟先将她们放下,老朽可以运用内力暂时将她们体内的淤血逼出来,不过小兄弟得到一边回避一下,先保住她们小命要紧。」 生死关头,我亦别无选择了,唯有将眼中的彷徨及无奈尽收眼底,瞬间两手扶住身旁的两位女子,急得要扑了过去,咬牙喘息般说道;「好……好的。感激前辈舍命为她们运功疗伤,晚辈在此谢过前辈了。」正当我要转身走到洞窟一角之际,几乎是眨眼之间,突见这位武林前辈霍地一转,犹如大树拉根般的气势,随手四两拨千金,轻轻一拉洪姑娘以及玉莲的香肩,便连同她们俩面对背似的坐了下来。 「嗉啪!」一声运功的声音,眼神来回之间,只见冯前辈一双皱皮般的手掌瞬间紧贴在她们各自的背后上,运功了半响,咋眼望去,眼前这位前辈仿佛运功传入了一股内功真气,以致她们各自的背后冒起了阵阵朦朦白烟。 「唔……唔……」徒然间,一身高窕曼腰的洪姑娘仿佛发出了一阵像似哭泣般的吟声,她之前那一付螓首膏发的纤妍容貌,此刻却已显得一付焦头烂额的神情来了,亲眼看到这,我也不觉感到心疼起来。倏地,只听她倒抽了一口气,娥眉一蹙,眼角噙泪,浑身不停地抖,便从小嘴边吐出了紫红色的血液! 当我看到洪姑娘脸上的那一刻,我就被惊呆了,心也显得寒了!过了良久,我依然一脸紧张地凝住身前那正在运功的冯前辈,他却是定坐在原地,空洞般的眼眶一转,倒吸吐气了一下,便缓慢的收回了双掌,合十微微说道:「嗯……依老朽所见,此两人体内的淤血全给老朽的真气逼出来了,如今她俩的伤势并无性命大碍,只不过若要恢复体力,行动自如仍须好好休养一段时期,日后小兄弟大可以私自运用体内的那股真气,每日在子时前替她俩运功调理好身子。」「晚……晚辈先替她们谢过前辈的救命之恩,」我忽闻,忙单膝跪地道:「前辈的武功高深,未知晚辈可否有此福分当前辈的徒弟?」「当老朽的徒弟?」冯前辈他仿佛怔了怔,半响,边摸着胡子边开口笑道: 「依小兄弟目前的功力,若要无师自通练的一身绝世武功,说起来简直是弹指之事,小兄弟又何以大费周章,多此一举要当老朽的徒弟呢?」此时此刻,我心情更是忐忑不安,微微张了张嘴,却将要说出口的话全给吞咽下去,支吾作声:「其实晚辈……晚辈……」只听冯前辈微微一笑,道:「小兄弟是否有难言之隐,有话不妨直说好了。」事到如今,我连忙恭敬应声,恭敬地冲他一拜,垂着首一字字道:「请求前辈接受晚辈一拜,晚辈之前在破庙那里向前辈提及过的事情确是千真万确,晚……晚辈确确实实是来自于未来二十一世纪的人,之前晚辈不知如何穿越时空掉入此境,而且对江湖上的点点滴滴实在是一无所知,二来也真的没有什么武功底子,所以以免让她们受到任何牵连,恳请前辈你收晚辈为徒弟,好让晚辈可以锻练好底子,假如日后真的要在这里闯荡江湖,晚辈亦有足够能力去保护她们。」第三十五章:燕尔杏芽第十一回
只见他呵呵一笑,随即一拂长须,笑道:「呵呵,难得小兄弟胸有大志,而且对武功这般抬爱,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成全你的意思,传授老朽毕生以来的武功好了。」 「徒儿拜见师父!」我仍是半膝在地上,十指紧扣,垂首合掌说道:「从此以后徒儿必定会遵从您的教导,若然他日练成武功,势必会扶强助弱,反击诸多武林邪派,徒儿答应一定不会令师父您老人家失望的。」「呵呵……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此言一落,冯前辈迅速地伸出手,并将身前的徒弟扶了起身,随后他缓慢的摸着胡子,仿佛若有笑意似的,他似乎对身前这位徒弟子充满了信心,他紧接着眯眼一笑,道:「现今时候已不早了,徒儿应当稍作休息,明日日出之前我俩连同此两位女子仍有一段遥远的路程要赶着去。」 我忽闻,刹那间,心情显得颤栗,额头也不禁颤了起来,哑声问道:「未……未知师父为了何事要赶路?」 「我俩师徒一定要赶上天龙山那儿的武林大会,一定要想办法去救回那位姓凤一命。」 说罢,只见他忽然抬头凝住着我,虽然这位冯前辈早已没有眼珠可见,但从他空洞般的眼眶来看,却如此尖锐而凌厉。 我怔在他面前,则声不得,怔了半响猛然睁开眼睛,从浮光掠影的光线,赫然瞧见他轻轻将地上的洪姑娘以及玉莲两人躺卧在地面上,而我却站在那里不说话,心里暗忖想了一想,便结结巴巴的道:「师父……徒儿有事求解。」「嗯?」师父他一手松开胡子,瞧着我淡淡一笑,道:「徒儿有何事难解?」「其实……其实……唉……其实徒儿不知从何说起。」我颤惊的开口,连嗓子也变得干燥起来。 师父立即抬起脸,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似乎显出一丝关怀,半响,只听他苦笑道:「好徒儿,既然做的老朽的徒弟,若有任何心结抑或是困扰何不向为师坦白直言?」 我黯然半响,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仿佛哑巴吃黄连一般,过后吐了口气,便一字字开始叙说:「这件事是关乎凤姑娘一身的结清,其……其实之前有一晚徒儿在不知情之下侵犯了她,亲手夺了她的初体,并且与她发生了肌肤关系,但是当时候徒儿真的毫不知情,事后就好像黄粱一梦般的感觉,清醒之后方知道自己竟然犯下了泼天大祸,而且她就是这样一怒之下擅自下山去了。」「这回事儿,其实徒儿毋须自责,虽然为师年少早已出家道门,大半生信奉于道教,且修读道教书经至今,看破红尘之余,亦能意会男女之间各种的分别。」师父他语声微微顿,向我抬眼一望,呐呐笑道:「况且当初为师的确屈指一算,徒儿与凤姑娘确是有段前世缘,正所谓前缘未了,今世再续,所以徒儿应当要做男子汉的所为,顺应天命,且尝试领悟及贯穿当中所蕴含的种种玄机,懂吗?」我突然打了个寒然,喃喃自语:「我跟凤姑娘她有今……今世前缘?」一时之间,听得浑身震动的我也不知该觉得愕然,还是觉得迷惘才好,但听见他如此一说,又好像说的有道理,但又好像是天方夜谭。从我在二十一世纪穿越至今,所有发生过的事情以及亲眼见过的奇人异事,全降落我身上的浩劫仿佛不在我掌握之内,来到这明刀暗箭的古代世界,即使我脑袋里存有未来数千年以来的常识及科学知识,或是手握流弹机关枪亦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蓦地,一个女子的嗓音轻轻作声。 第三十五章:燕尔杏芽第十二回 「凤姑娘……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吸引了……凤姑娘……不要离开……凤……」原来是洪姑娘她发出蚊蚁般的声音,骤眼望去,她仍是昏迷不醒。 此时此刻,洞外雨水潺潺,在洞内仿佛听得见外头正吹着徐徐的狂风,而那阵暴雨如骤雨急下,水滴落地,潺潺流水,声雷雨响亦在交际作伴,岂料对着方才洪姑娘那番淌血的言语,一时间听得我心头一紧,六神无主似的。正所谓讲者无意,听者有心,的而且确我心中是多么的酸涩难耐! 倏然,我微微变色,暗忖道:「她是啥事呀?明知凤姑娘是个女儿身,但心里却是惦念着她……我才是她的未婚夫呢!」 咬牙暗忖了半响,我心下仍是一酸,唯有默默忍受仿如割肉般的感觉,带着不悦的嗓音,问道:「师父,未知她俩何时才能醒过来?」「依她俩体内的内伤来看,应该不出数个时辰便会苏醒了。」师父他自然未留意我脸上的不悦,但从声音便能推测,随即问道:「徒儿何以如此一问?」我顿时默不作声,但内心底下却不禁义愤填膺,欲要往后离去。
「徒儿,莫非你……」师父他似乎怔了一会,转瞬间纵声笑道:「呵呵!方才这位姑娘所言的只不过是一番风花雪月的闲话,徒儿莫须为了那一番话而打翻五酲酒。依为师屈指算来推测,徒儿跟这位姑娘亦有非一般的姻缘,只要等你俩成亲一段日子之后,再了解何谓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之人生大道理,假以时日必定会互相和睦相处,永结同心,甚至会携手共度下半辈子,至死不渝。 这恰是徒儿今生要承受的前因其果啊……」 我一听,不禁傻笑了,栽口道:「哈……师父所言甚是,徒儿定会铭记于心,只不过师父之言,徒儿今世必会承受其果,只是师父所指的其果到底是啥一回事?」「唉……为师前大半生实在是作孽太深了,为了搬不入棺材的金银而泄露天机,为师实在不便再预知日后的事情了,为师唯能奉献徒儿一句,种善恩得善果,倘若徒儿真的爱这位姑娘的话,日后只要好好陪伴在这位姑娘的左右,保持互相的绝对信任,而且凡事只可先替她着想就可以了。」这一瞬间,也不知为什么,一听到这一番话,我心真的被触动了。我顿觉地面上的洪姑娘只是一个弱质女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凝目看着她,我心也不觉一阵心疼,但愿这一辈子可以好好陪伴她身边,好好照顾她,令她可以好好得过每一天。 曾几何时我亦有如此似曾相似的动心感觉,我永远不可能会忘记第一次是如何向我亡妻发出来自内心世界的爱诚与誓言,无奈那份至死不渝的爱与诚竟已被无情的子弹枪把射成一洞一洞了,那些与妻子一同相逢、相识、相处、相容、相依、相爱、相惜、相守的画面片段全已变得粉碎似渺,所说过的爱言全毁于我自己沾满鲜血的手上,事实上是我自己一手粉碎了亡妻及幼儿的美好前程!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皆因一个绿字! 实际上,自我穿越至今,我仍然为了此事而感到后悔惭愧,即使当初我是多么的身不由己,但就是一时焰火盖眼,所以才导致一个令我心灵上永远无法磨灭的悲剧发生,恨只恨如今全已成为铁一般的事实,悔恨已晚了。 到如今我终于尝够过一无所有的滋味,而现在亲眼面对着咫尺之间的未过门的妻子,我自当不会重蹈覆辙,为了私自的一个绿帽念头而作出不理智的事情。 「好了,为师也要打坐作息。」只听师父他叹道:「徒儿你亦要早点休息,明日清早之前再起程。」 语声一落,师父他头也不回,便拿着手上的竹枝,徐步走到洞窟的另一角打坐去了,而我却一脸茫然的垂着首,双眼直视着仍躺卧在地面上的两位女子。 月黑风高,犀雨袭地,凉意动心,两条湿黏黏的古代女子如同燕子般吐纳轻慢,芳馨满体…… 第三十五章:燕尔杏芽第十三回 淡薄的云雾,飘渺的远山,山丘尖群耸立在远方。在赶路途中,我们俩师徒以及洪姑娘她们在马车后厢里头已经静坐了好几个时辰,而坐在马车前头的马车夫仍然马不停蹄地朝向天龙山的方向驰去。 现今天色渐暗,枝叶剪影仿佛被拉长一般,远山神木森林一角仍然飘渺在云雾之中。放眼望去,满眼都是一望无限的辽阔草原,而一片接一片郁郁葱葱的山丘仿如满溢了灵秀之美。 徒然间,一把声音顿时把我拉回来,眨了眨眼便恢复了空荡的思绪。 「徒儿呀,何以整天如此沉默发呆?」 「啊……」我顿了顿,悄悄吐了口气,回着道:「没什么,徒儿只不过是在担心凤姑娘的安危而已,不知如今她身在何处。」师父突然仰头,面上带着一种温馨的笑,苦笑道:「原来如此,难怪徒儿闷闷不乐,看来你真的非常痛爱那位凤姑娘,时时刻刻都挂念着她,身边又有这位未过门的洪姑娘的陪伴,说真的此乃徒儿前世的福气,徒儿果然是艳福无边啊!」「师父,您……您别再嘲笑我了。」我睁眼凝住他,不禁摇了摇头,也跟着苦笑道:「徒儿只不过是个小人物,又何德何能能够坐享齐人之福呢?一个凤姑娘早已让我头疼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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