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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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髓知味-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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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钽点头:“点一首吧,我带你,不要扫了大家的兴。”

岑豆分明从林钽眼底看到一丝算计,岑豆眯眼,是不要扫了你的兴吧。

林钽点头,微笑,默认。

“唱什么?”林钽问岑豆,柔情地恨不得从眼睛里滴出水来。

岑豆有点冷:“随便吧。”

事实证明随便这个词绝对不能随便用,你一随便,人家就给你点了一首《红豆》。还没好好的感受醒着亲吻的温柔,啧啧啧,这词儿要多缠绵有多缠绵,要多暧昧有多暧昧,人家给你点了,你说你唱还是不唱!

岑豆冲林钽挑眉: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么柔的歌你一个大男人唱的好么。

林钽微笑:没问题。

岑豆环顾四周:你这是在拿群众的力量威胁我!

林钽点头:我就威胁你了,怎么着吧。

岑豆咬牙:你有种,等着!

林钽从容打开麦克:“女声先唱。”

岑豆硬着头皮,和林钽缠缠绵绵地唱了一曲《红豆》,唱完了,大伙儿开始乱起哄,理科生直白坦荡地表达着他们内心的躁动:“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林钽板起脸,压制住众人:“注意素质,注意素质!”

岑豆掀桌:你们这帮禽兽啊禽兽啊!

“这首《high歌》谁点的,开始了!”

“啊,我的我的,快把麦克给我!今天让你们见识见识老娘的嗓音,张伟什么的都弱爆了!”

一直不声不响的秦冉冉忽然大声喊了一句,成功的转移了大伙儿的视线。岑豆转过头去,朝秦同学感激的一笑,秦同学羞涩地微微点头。

岑豆的春心又被她吹乱了,同样都是女人,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听说你们不睦啊,我怎么感觉你们是闺蜜呢。”林钽不知什么时候凑到岑豆耳边,吹气似的跟她说。那么热乎乎的暧昧气息顺着脖子流进衣底,岑豆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岑豆气的压根痒痒,猛地甩过头,马尾故技重施地打到林钽脸上,林钽压根没有防范,被打了个正着。岑豆看着林钽吃瘪的样子,连日来的阴霾居然一扫而光:“就因为这个,大师兄是不是也要成为我的闺蜜?”

林钽摆手,老老实实地往边上挪了两寸,跟岑豆保持安全距离。

岑豆和林钽坐在一起,少不得让他们再闹一通,不过也就是揶揄他们说点暧昧的话罢了,岑豆一概受了绝不还嘴,大伙儿闹两下觉得没意思也就不管她,接着唱自己的了。这时候林钽的手机震了几下,林钽看到名字的时候明显叹了口气,很不耐烦地跑出去接电话。

岑豆揉揉眼睛,刚才好像看林钽瞪了秦冉冉一眼,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岑豆悄没声地坐回原来的位置,秦冉冉还和刚来时一样,腰板直直地坐着。看到岑豆回来,也没用问长问短,自然而然地给岑豆倒了一杯热茶放到她手边。

岑豆捧起水杯,手上的温度慢慢传到心里,终于好受些。

“谢谢。”岑豆小声在秦冉冉耳边说。

秦冉冉朝她微微一笑:“没关系,这里确实不是让人舒服的地方。”

岑豆连连点头:“你也不喜欢这儿?”

秦冉冉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就是讨厌。”

岑豆黑线,这不还是不喜欢么。

“你说我要是先走会不会被大家剁了?”岑豆向秦冉冉征求意见。秦冉冉很厚道,告诉她:“最多被林钽掐死,但还是囫囵个儿的,不会剁成包子馅。”

岑豆摸摸脖子,坐端正了,再不论其他。

包厢的门又开了,林钽沉着脸走进来,重重地关门声,再次将屋里屋外分成了两个世界。岑豆无意中看过去,顿觉林钽的表情不对,似乎比刚来的时候压抑不少。

岑豆闲来无事,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林钽移动,看他重新坐到沙发中间,右手握着啤酒瓶,却迟迟不往嘴里送。反而漫不经心地环顾室内,最后将视线落到岑豆身上。

林钽与岑豆的视线相遇,其实只是短短几秒,岑豆却明显感觉到这个林钽的眼神中,渐渐笼上了某种意味不明的东西,即便中间隔着他的眼镜又隔着自己的眼镜,岑豆也能察觉出那一点点绝非善意的气息。

林钽大大方方地朝岑豆举了下酒瓶,然后不管岑豆如何反应,自己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然后,朝岑豆露出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

岑豆瞧着他的笑容,只觉得汗毛竖立,各种惊悚。此时正好有股尿意,岑豆索性出去上厕所,顺便看看这家大老板是不是又添了什么名画。

走廊很长很长,所有的房间几乎都一模一样,从外面大约能看到里面的人,或嚎叫或委婉,喧闹而真实地诉说着不同的人不同的生活。

墙上都挂着昏暗淫靡的油画,女人洁白肉感的身体和这里昏黄华丽的壁纸强烈的对比,隐隐的就叫人觉得……不安。

KTV的格局有些复杂,岑豆根据侍者所指,模模糊糊地寻找了半天,终于在走廊的最里面找到洗手间。

洗手间宽敞空旷,岑豆奇怪为什么看起来很热闹的地方厕所里居然没人,难道现在的人唱歌就可以不上厕所么?

岑豆觉得脸上烧的厉害,跑到水池边上往脸上洒了好几把冷水。

抬起头,对着镜子里娇艳欲滴的脸端详半晌,好像真的像书上说的,能从眼角眉梢看出幸福来。

幸福么……岑豆记得她曾经也以为自己很幸福。那时候每天都像坐在云端,只顾着观赏天上的美景,完全看不到风景后的隐忧。等到云消雨散,重重地从天上掉下来,险些尸骨无存,才知道那幸福实在不够踏实。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很想修稿。

☆、绑架

还是那句老话,岑豆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岑豆对自己的要求并不高,一份足以糊口的工作,朝九晚五,有足够的闲暇时间,可以读书休息,房子不要太大,男人,不要太出色。一切都只要平平常常就好。

现在的生活很真实,早睡早起,三点一线,生活忙碌而充实,偶尔一点点小打小闹的勾心斗角做调剂,简直完美。

因为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缠绕,岑豆出去的时候压根没看路,结果正好和迎面来的人撞上。岑豆赶紧低头,轻道不好意思,错过身就要继续走。没想到刚走了一步,左手就被后面的人拉住。

“豆子!”

男人熟悉的声音瞬间变成电流窜过岑豆的脑海。岑豆的身体颤了一下,下意识地盯紧攫住自己手腕的大手,再顺着阿玛尼的精致的袖口和松垮的衣料看上去,一双凤眸就那么直勾勾地,惊愕又深情,欢心夹杂痛苦地复杂地望着自己……如此生动的眼神,恐怕天下女子都要为之倾心了。

岑豆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慌张。可是微微颤抖的手指多少还是暴露了她的心思,太过熟悉的恐惧从她的血管里往外涌,差点就要把她吞进晦涩的回忆里。

“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半晌,男人终于平复了心绪,缓缓开口。

“我也没想到。”岑豆不咸不淡的说,平铺直叙,颇有她写科技论文的风范,“请你把手放开,男女授受不亲。”

江东顺势将岑豆带到自己身前,右手习惯似的揽住细软的腰肢,压着胡乱摇晃的女人贴上自己的胸膛,语气温温柔柔:“可我舍不得放。”

岑豆很想用自己那只自由的手漂漂亮亮地甩他两个大耳刮子,丫的装毛装啊,自己多滥情的人自己不知道啊,跑我这儿表现的这么深情脆弱博取谁的同情呢这是!

当然,岑豆只有这个贼心,可没这个贼胆儿。她太了解这个叫江东的男人,温柔的时候恨不得让你以为你就是他的上帝,一旦绝情起来,他就是你的撒旦。

尤其她又不是没经过事儿的小姑娘,深刻的知道男人都是下本身思考的动物经不得撩拨,不管你是有意无意!

岑豆的眼睛紧紧闭着,牙齿习惯性的咬着嘴唇。

岑豆安静了,装作屈从的模样,江东显然有些乐见她的顺服,手上的力道也减小了不少,顺着岑豆的脸颊滑下,慢慢摸到颈上。岑豆心一横,照着里面的舌头就要咬下,某人却在她咬下的瞬间,再次扣住岑豆的下颚。

江东的吻越来越蛮横,灵巧的舌头滑溜溜地钻进她的口腔,那阵势,仿佛要把她吞了。

一只手掐着岑豆的下巴,微微用力逼着她把嘴巴张开,方便他出入,江东的舌头就这么滑了进去,吸吮甘甜的蜜汁。

江东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压向岑豆,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往边上移动,很快,岑豆的背上一阵疼痛,人已经被江东死死圈在墙与胸膛之间。

岑豆觉得十分屈辱,她向来烈性,眼下根本是被强迫着接受混蛋的猥亵,她只觉得心肝肺都要气炸了。

胸口被一根手指抵住,僵硬的用尽全力的抵挡,叫江东不得不停止。

岑豆已经睁开眼,冷漠地看着他,满眼抗拒。

说实话,岑豆的疏离冷漠的眼神对江东来说就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的割着他的心肺,可是如果他真的退一步,恐怕往后真的就什么都没了。岑豆这种女人,同样的亏永远不会吃第二次。

江东把心一横,双腿死死夹住岑豆的,动作越发的肆无忌惮,毫无章法的触摸其目的似乎都只是想将她揉碎,然后拆吃入腹,真正的嵌入他的身体与灵魂,从此以后再也不必饱受思念的折磨。

这个女人五年来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折磨的他心力交瘁。多少回半夜醒来都以为她就在身边,结果伸手所及,全他妈的是冰凉的被褥。如今手底下全是她温润的肌肤,太过真实的温度反而让江东觉得自己在做梦。

心里空落落的,总是觉得无法被填满,类似恐慌的情绪激发出天生趋利避害的本能催促他想要更多。

当江东的手指试图探入的衣底时,岑豆终于忍受不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脱掉江东的桎梏,狠狠扇了江东一个耳光。

响亮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的作用下显得更加骇人。

江东像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似的,手捂住左脸,看着岑豆的表情是那么不可思议。

岑豆就这么站着,直挺挺地,梗着脖子一点不示弱的回看江东。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这么多年,岑豆别的本事没有耐性倒是磨练的一流的好。人和时间竞争,输了的越发焦躁,赢了的越发淡定,岑豆觉得自己显然属于后者。

想来,一个离开校门一年多的女人,居然可以转过头来重新拿起书本考研,并且克服了堪比外星语言的英语难关,背下了无数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教育教闲着没事儿说过的话,知道从1949到2012年间所有重要会议的主要精神,更学会了大一到大四十本专业课的知识,为了这些跟她的生活几乎一点不粘边的东西耗费了365天,经历过这些的女人,她难道还缺耐心么。

江东也没想到两人会在这种状态下再见,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出现在岑豆面前,一方面是公司真的很忙,一方面,也是给岑豆一个缓冲。他相信岑豆对自己还有情,只是自己离开她太久才会让她失望,如今他向她表示过自己还爱着她,她肯定还会会回到自己身边,只是女孩子拉不下脸,需要时间慢慢考虑。

只是看到岑豆满心满眼的冷漠和防备,江东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想的太简单了。

岑豆瞧着江东忽明忽暗的脸色,刚才涌上来的一股子勇气突然就没了。不得不承认,她其实很怕江东,从前怕他,现在更怕。

一个人混蛋久了本身就会产生一种几近威严的变态气势,尤其江东混蛋的时候从来不瞒着岑豆,当时他或许只想在岑豆面前耍一下威风,让她看看自己男人有多厉害。不过显然,结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完美,虽然让岑豆见识到了他的狠厉,也同样衍生了一些他不愿看到毒副作用,那些副作用格挡在他和岑豆之间,再无法像从前般亲密无间。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12号更新;也就是后天,正在改稿子,想吐。

☆、绑架

KTV里昏黄的灯光打在两人脸上,恍惚却异常清晰的让彼此看到对方的决心,一个打定主意想要重温旧梦,一个坚守住自己的心,打死不想啃这撮回头草。

男人和女人维持这个暧昧的姿势许久,往来的人似乎已经对这样的景象见怪不怪,没有一个人往这儿多看一眼,和这对儿“痴男怨女”产生交集。

“二哥,二哥,嗨,干嘛呢,上个厕所上这么半天!大伙儿都等你开酒呢,娇娇都说了,为了你她要喝三杯威士忌——”

老远的听见有人喧哗,淫、乱粗俗的叫嚷让岑豆皱眉,可是看到来人,岑豆立马觉得他的粗俗无可厚非

本市父母官家的长子嫡孙,虽然现在是在清水衙门当个芝麻小官,但是人人都清楚,吉家公子前途无量,只要他不犯大毛病,往后的路会一直顺风顺水,先小官再大官,从市里进省里再进常委,如此一生。但江东也曾告诉岑豆,出于平衡各个派系间势力的需要,吉东升的仕途也便只能停留在常委那儿了。

当时岑豆还有些为吉东升不值,她觉得以吉东升的能力再往上爬也是可能的,结果就因为那么见不得人的目的他就成了政治牺牲品。可是后来,岑豆发现吉东升似乎很满意这样的人生,根本不打算继续升迁。想来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当小霸王总比出去受窝囊气装孙子。如今在本市,就算吉东升当街拉屎放屁也没人敢说他放肆。好在他还很有羞耻心,从来都是小打小闹,不敢给他老子拉仇恨。

看着吉东升五年如一日的做派,岑豆忽然开始怀疑自己当年怎么就同情上他了呢,简直是瞎了眼啊。

岑豆看着吉东升,再看看自己,以及身前的江东,忽然想要是自己当年没有和江东以那么激烈的方式收场,要是那时候自个儿有现在这般的好涵养,两人能坐下来慢慢聊,即便已经没有感情了,和平分手再见还是朋友,那该多好。可惜,江东是个渣,自己也不是随意让人欺负了也不吭不响的人。所以,上述那些如果都没发成立。

岑豆漠然地侧回身子,低头不语。

江东也没想到吉东升会在这种时候冒出来,可能是觉得场面有些尴尬,不好再缠着岑豆,只好把手松开,重获自由的岑豆第一时间往后退了两大步,不止江东,连吉东升都排斥在安全距离以外。

江东瞧着岑豆躲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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