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霞雾团里的江苗菁笑吟吟道:“卞姑娘凤仪威严,不让须眉,实在令人赞叹!你们黄巾平贼摆明了公然竖旗造反,当然不暴露身份,我们‘至尊神教’全是‘党锢之争’受害忠良朝臣后代,是一批忠肝义胆之士,有家属之累,当然隐于秘密地下组织,渗透朝廷杀奸除恶,所以不能自报姓名,请见谅!”
“阴风左使”卞瑛双眸上闪失望,依然抱笛作揖冷然道:“哼!你我两大教派是河水不犯井水,也同为天下武林那些自命清高之士视为魔教,本应南北连合大会串,推翻无道昏君,拯救处于贪吏横行水深火热之下黎民百姓。”
忿懑不平,娓娓又道:“为何杀我教下‘正月令主’元始天尊分身梁虎,及前些日子再毒杀‘二月令主’太上老君分身杜纯阳?现在又阻止我们买卖?所谓,光棍不挡人财路,是何居心!”
树枝头上这团旋迭赤霞血雾骤降地面,雾中倩影若然若现,迸出血红艳芒耀人双目,十分诡异。
“这么说,是‘阴阳神教’归附我们‘至尊神教’不就结了!卞姑娘回去告诉‘阴阳法王’现身出来一谈,就知本教实力!”
“阴凤左使”下瑛玉靥数变,勃然大怒道:“你们是什么东西!崛起西南方桂蜀贫脊之地,才不过短短十几年左右,竟然大言不惭!妄想我们一百五十年之‘阴阳神教’向你们苗蛮之人称臣?实在太渺视人了!”
此言一出,引起了这群黑巾蒙面人骚动哼声不满。
赤霞雾里的江苗菁冷然道:“别太自信满满!大汉江山四百年来不也无道将亡?更别说是一个小小教派!有道不在年长,有德不分老少,本教教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苗疆桂蜀本是人间天堂,就因朝廷无道,贪官污吏假借山高皇帝远,欺我族人,奸杀我妇女,无恶不作,孰可忍孰不可忍也!”
平静又道:“你们利用我族群憨厚之族性!挑起族群冲突,制造仇恨,结果死伤皆是我们,而你们却得渔翁之利,天下间哪有这么便宜之事?岂不是藐视我辈无能人?当然将你等赶尽杀绝,以免贻害后代子孙!”
“阴凤左使”卞瑛激动道:“就因为教主‘阴阳法王’得知你们是忠良之后,才特别宽大为怀,要不然早就亲自扫平苗疆七十五峒了!”
“哼!别说得那么动听,我们‘至尊神教’教主功化参天,况且两军交锋鹿死谁手尚未得知,还在自吹自擂,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阴凤左使”卞瑛拉下脸来愤懑道:“法王曾说过!我们两个教派武功有十分深厚之渊源;本是尧时的四位凶人后裔,语出《左文公十八年传》:‘流四凶族;浑敦、穷奇、梼杌、饕餮、投诸四裔,以御螭魅。’本应相辅相成,既然你们如此固执。本座不得不违背法王之命,见识一下《梼杌真经》武学!”
血雾赤霞中的江苗菁笑吟吟道:“说得好!本姑娘就见识‘阴阳神教’镇山之绝学《穷奇真经》有何通天本领,能称霸东北一百五十年!”
“阴凤左使”卞瑛肃穆凝然道:“姑娘你错了!本座是江南建姓之浑敦世家世代嫡传养女,承传《浑敦真经》一切武学。我师兄‘龙阳右使’司马动,才是承传镇山绝学《穷奇真经》唯一传人,外号‘烈日剑’于东北地所向无敌,今天如果是师兄在场的话,以其暴烈火性,才不会跟你说一大堆劝降的废话!”
血雾赤霞里的江苗菁一顿,不改面色道:“料不到四凶绝学已有两家合并了!如有机会定然找你师兄‘烈日剑’司马动讨教一番,看看四凶绝学谁为最!”
“很好!本座用这双肉掌陪你玩玩,就让你试试《浑敦真经》之‘浑元靛气’厉害!”
双方对峙,一时间瑟杀之气严霜,两方人马各退三丈之遥,静待已方主将擎天一击。
“阴凤左使”卞瑛掀飞蓝色披风,横笛插腰,气势凝沉,运劲双掌,乍现,靛之气迸出盈尺旋转双臂,形成两团缸大罡气,猎猎呼号,声威吓人。
血雾赤霞迭动更疾,形成一个身形高大,异常炫目的赤艳光球,由顺时钟方向旋荡,重力加上高速度旋转原理,将空气中本就存在的气燃烧,分子与分子激烈撞击,形成一层又一层而至千万层,包裹为一个超高密度的“核”保护网。
两种绝学有异曲同工之妙!
明眼人一瞧即知,一团七尺高血雾赤霞“霍霍!”旋转,二团盈尺若缸大,蔚蓝光团“猎猎!”滚动;红蓝相间蔚为奇观,劲风刮得三丈内人马站不住脚,纷纷再退一丈。
“阴凤左使”卞被暴喝一声道:
浑元靛气第一式:神珠盖天!
两团盈尺靛蓝缸大之气,离手轰出,一左一右抛弧迭旋,有若闪电一般,滚滚有如雪球膨胀,勇猛无俦,令人目眩骇然。
也因重力加高速度旋转原理,所经过之处,将空气中的水份滤出,水分子与水分子激烈密集压缩,成一颗一颗坚硬弹大水珠,再形成无数量硬如钢珠集结的两颗五尺高大水球子。
一左一右两团蔚蓝水球,忽递急碎,于江苗菁身处那团七尺高,血雾赤霞前三尺之遥,竟然互撞在一起。
“轰!”声暴响。
爆山满天豆大蓝球炽炽闪烁,媲美天空繁星,笼罩方圆一丈,有若珠雨涝论,气势无俦如散弹轰至。
江苗菁于血雾赤霞内,气聚双掌骤间快速划弧,霎那间,血雾罡气扩展拉开成面,化成一个高大的八卦盾牌护体,叱喝一声道:
血魂大法第一式:神盾撑天!
八卦盾牌显象,江苗菁露出了身影,盾牌化成一片罡气墙迎上满天罡气形成之珠雨,撞击冲上了半天高,发出尖锐刺耳“滋滋!”连爆声不断,互相纠缠,形成上空一片三寸大方圆之赤雾蔚蓝云滞,不瞬间,骤降烟雾,弥漫地面。
乍见,二条娇态倩影冲进烟雾中“砰砰!”手掌罡气交接声不绝,硬拚了起来,双双左挪右闪疾碎,衣裳猎猎作响,掌风挠得烟雾滚滚四处飘散。
观战之人,瞧得有若泥塑木雕愕然!被蒙在鼓里的关羽至今才晓江苗菁武学实力,不容小觑!
这种神功绍学真是生平所见;运用浑然天成之大气,将其提升至臻玄妙之颠,令人大开眼界,一时间,却忘了喝采欢呼。
张心宝五丈远处,兴奋莫名,也依葫芦学样,比手画脚聚精会神,有若投入战斗场中。
“啪!”的后脑勺被打着了。
白芙蓉揪一揪脸蛋,取笑道:“神经兮兮的笨喽!你还以为你是个大侠?这么划二下就懂了?人家江大姐姐已经练了十年之久喽!”
张心宝摸一摸后脑勺叫痛,憨傻笑地伸了一伸舌头,不以为意笑吟吟道:“说也奇怪?
看她们过招,好像也懂得那么一点点?身不由己的耍着招式玩嘛!”
“鬼才相信!你又不是神仙,哪能一瞧便知!”
张心宝持后脑勺“呵咭”尴尬一笑道:“你说得也是!我看嘛,她们两个三天三夜分不出胜负,刚才真像变魔术般,叫人看得目瞪口呆呃!”
“你就是笨,那是上乘之武学,竟说成了变魔术?你到底练过功夫没有?像我们族人在你这种年纪,都会走几趟拳脚呢?”
说得是也不是,却唬得张心宝一愕一愣地道:“真的这么历害!我确是没有练过什么拳脚功夫,只会要竹杆玩,溜功第一,练就一肚子的鬼灵精怪!”
白芙蓉被这些话说得捧腹笑弯了腰,眼前这个小男人实在逗趣,若有机会,肯定整他一下喽!
“轰!”声爆响。
江苗菁与“阴凤左使”卞瑛双双各自震退五步,已然吁吁喘气如兰,香汗淋漓湿透衣裳,居然五五平分不相上下。
蓦地,“阴凤左使”卞瑛脸色一沉,抽出腰际那根翠笛道:“好本事,好标致的姑娘!
再尝尝本座另一绝学‘魔音摄魄’之术!”
话毕,翠笛沾唇,吹奏出高亢旋律趋耸云霄。
霎那间,从音律中听出了天际十分遥远处,有若千匹雄壮天马奔驰,惊天动地,气势澎湃无俦,扣人心弦。
笼罩三丈内范围,凡身肉体,哪堪千万匹马驰践踏而过,闻此音律幻化皆摇摇欲坠,痛苦难当。
事态紧急了!
江苗菁见我方人马哀声四起,危危殆矣!
立即桥马蹲立,气运沉凝聚于腰间双拳,深呼一口真气,气贯满盈,满脸绯红,渐渐红透全身肌肤了。
出气如虹!
爆喝一声,一字一句道:
爆音神拳
惊见!双拳掼出,速度之快有若雷霆一击,劲风牵动两旁气流,合并化成一个身高大的太极铜锣影像,阻挡其笛音来扰,再倾力轰出了左右拳为捶,猛敲这面劲化之太极形象铜锣,爆出了一股如怒涛拍岸,波浪汹涌声波,朝天际那批千万匹天马轰然而去。
“铿当!”一声。
铜锣震爆轰天作响,有若天崩地裂!令人闻之骤间失聪脑眩,差点一颗活蹦心房,从口中跳出!
以音爆破音律!
随笛音驰骋之天马群,震得消声匿迹,那股笛音蕴劲,骤间反噬一心运气吹笛的“阴凤左使”卞瑛处。
“噗!”的一响。
“阴风左使”卞瑛整个人如被闪电击中般,猛然弹飞一丈远,口喷鲜血,摇摇欲坠,趁势几个起落,消失密林内。
“不愧‘梼杌真经’传人!后会有期!”
一拳擂捶罡劲化太极圆铜锣显像的江苗菁,也被笛韵魔音劲道反弹回蕴所伤,震退五步,口喷鲜血,滴湿前襟,玉靥惨然,可见身受内伤不轻。
落得两败俱伤局面,叫人始料不及。
“阴阳神教”的九个“祭酒”头儿,见“阴凤左使”卞瑛窜逃皆傻了眼,突然生变,不知如何是好,真叫人措手不及。
“通通活捉起来!”
蒙面头领点燃烟杆,一声命令,百名属下,个个如狼似一涌而上,拳打脚踢哪能容情!
关羽神色焦急,趋前揽抱受伤之江苗菁关心道:“菁妹无恙否?”
江苗菁勉强张开双眸幽幽呻吟道:“关大哥……人家还死不了……”
语音一落,人已昏厥关羽怀中。
关羽此时此刻,心焦如焚,也顾不得男女之嫌,怀抱江苗菁掠身上了雪青马,“驾!”
声一喝,越轶绝尘而去!
蒙面统领老儿,猛吸着烟杆,急喷出了一口浓烟,气急败坏咒骂道:“真是个愣小子!
无厘头地,抱着我女儿要去那里找疗伤大夫?真是笨喽!”
张心宝望着关羽绝尘而去,搔一搔额头叫道:“哇!关大哥怎恁地抛下我不管?只管江大姐姐,现在我怎么办嘛?”
白芙蓉伸小手指一点其额头道:“笨喽!跟我们走,不就可以见到他喽!”
张心宝自拍小脑袋,笑吟吟道:“小丫头!这一整天你都打得我采头笨脑,过了今天,看本少爷如何治你!”
百余蒙面劲装汉,拨一些人出来,将马匹重新套上这六辆马车,待张心宝、白芙蓉、孟佗上了车厢后,拥着马车快马加鞭开了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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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一章孟德山庄
更新时间:2010…3…2 14:39:19 本章字数:10204
洛阳西侧有座“周灵王陵”古墓,地势垄高,清楚了望整座洛阳城,城内来往马车可以目测若蚁爬行,更遑论建筑高耸之公侯将相府宅,一目了然,实是最好形势观测站。手机轻松阅读:wαр。⑴⑹kxs。整理
“孟德山庄”就在周灵王陵左边,占地约亩,筑石墙砌高盈丈环绕四周,石壁上已然长满青苔老藤,可见有些年代,挖渠沟宽三丈,引上游洛河水注满,俨然形成一座易守难攻之坚固城堡。
“孟德山庄”实是“至尊魔教”洛阳地界分坛。
山庄内,楼阁叠起,假山亭园小桥流水潺潺,各处种植牡丹花园锦簇,奇卉异种争相艳放,综观全景真是气派非凡,景象万千,显得富贵逼人。
“桂贤厅”十二根三丈高白玉大柱支撑,四周长宽六丈朱红楠木制的门窗,直耸屋顶,地铺花岗彩石一尘不染,明亮照人,左右侧各有十二座精雕细琢红桧质地太师椅阵列,皆以长方形小矮凳隔离,凳上一盆艳放牧丹花装饰,骤现气派非凡,更突显大厅十二万分宽敞,确足以令人望之咋舌不下。
一名太监提前来报,皇上欠下的赌资折合黄金有三大马车,及一道孟佗任职圣旨将到。
大厅内,摆设香案接旨。
孟佗一身盛服准备接旨,打了赏银给报喜而来太监,顺便问清楚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公公前来颁旨。
“是包罗公公奉太监大总管张让之命!率领百名御林军沿途护送黄金圣旨前来宣读!”
孟佗赶忙下令总管陈宫杀猪屠羊大摆宴席,准备犒赏御林军一路颠簸之苦。
陈宫作揖为礼道:“主公!家丁早就来报,属下已然准备妥当,岂可有失‘孟德山庄’您的颜面!”
孟佗眉开眼笑道:“还是陈公台心细!不知‘张回天’张让向皇上争取了哪个职位大肥缺?待我走马上任以前,再替你买个县令干,当地方父母官,可以好好发挥你的抱负,以酬这些年来对我的忠诚辛劳。”
陈宫字公台,孟佗称其字而不名,表示一种尊敬之意。
总管陈宫一脸的感激道:“贺喜主公!有财而无官职在身,总是一种遗憾,但是宦海浮沉,人情似纸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凡事总得小心为要!”
半生打滚商场发迹,接触官老爷频繁之孟佗岂会不知总管陈宫好意?猛地摇头不以为然,心中兀自暗笑不已。
其所谓:未做官儿说千般,做了官儿是一般。
微笑附其耳际,声若蚊蚋又道:“陈公台!圣女白芙蓉偕‘邪童’张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