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枕山
☆、那人出现
G市的第三次拍卖会现场。陆其云和爷爷指定的尹先生坐在其中,看着第三件物品被抢走,不禁有些焦急。
司仪朗声说道:“最后一次定价,任天元老先生的《山中行》286万,有没有更高?”
连叫了三遍都没有人回答,会场只听得见卖家们窃窃私语的交谈声。
陆其云抿着唇,身旁的尹先生也闷闷不乐。
片刻,陆其云低头拿出包里的手机发短信:“你回来了?”
短信回得很快:“?”
“在哪儿?”陆其云皱眉。
“你猜。”
那边的人还有心思跟她闹,她却已无好心情,直接说:“我去找你。”
收起手机,其云侧过头低声对身边的尹先生说:“公司忽然有点儿事,我出去回个电话。”
“好,陆小姐你去忙。”尹先生很礼貌。
陆其云向他点点头,起身离开席坐后径直朝二楼去,才来到二楼楼梯转角,经过第一间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伸出一只手,把她捞进去。
“啊……”
她吓了一跳,门在眼前被关上,视线陷入一片漆黑,所有的嗓音也被隔绝在外界。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吓死我了!陆其云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人用嘴封住。
铺天盖地的一阵狂吻,那人像饿了很久,在她嘴巴上凶狠的啃着。一只手还不安分的钻入她的上衣,熟练的解开她的内衣扣子,另一只手狠狠的揉上来。
“嗯~”她大脑一阵眩晕。他吻够后移开嘴吧去啃她的下巴和喉咙,她才有机会呼吸到空气,仰起头问:“你怎么回来了?”
“想你。”他简单的答了两个字,声音低沉好听,就像古代的乐器发出的声音。
他抬起她的腿,将她抵在身后的桌子上。
“这里……不行……”陆其云声音带着喘息。
“呵呵。”他笑出来,戏谑的在她的隐秘处摸了一把,问:“哪里行?”
陆其云浑身颤栗,答不出话。
男人不再说话,迅速扯掉她的衣服,并松开自己的皮带,放下裤子,用身体告诉她,他有多想她。
几小时后,陆其云从他身上爬起来,“我要走了。”
男人站起来,“我去开灯。”
黑暗中,厚厚的地毯上听不见男人的脚步声,数秒后暗黄色的光线照在陆其云面前。
她惊讶的看着房中的摆设,宽大的床上铺着复古的床单,上面放着两套整齐的衣服。同时还有男人英俊的面容,他眯着眼睛,刀刻的棱角在暖黄色的光线中有种邪气。
欧式宫廷风的沙发,波西米亚地毯,大理黄花梨雕木书桌,和房中的摆设十分搭调。
陆其云收回目光,撇了撇嘴角,走过去抓起床上的衣服说:“有床也不早说,害我一大把年纪腰疼”
她气呼呼的把衣服往身上套,粗鲁的动作带动腰部发痛,在心里将男人一阵骂。
男人笑吟吟的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掰正她的身子后说:“我们可以在床上再做一次。”
他眯起眼睛,那双眼睛特别黑,墨色的瞳仁里仿佛荡着水,又像……深不见底的深潭。
他是危总清,一个富豪。
没有人知道他具体有多少钱。
陆其云从他怀中躲过,顺手抓过另一件衣服,“我该回家向爷爷交代为什么没有拍到他要的书法。”
另一件衣服是批肩,陆其云把它撩到肩上说:“还有,他约了重要的客人,要我今天务必到场。”
“哦~”危总清挑眉,“那么待会儿见。”
“嗯。”陆其云应了一声,快速将披肩在胸前系了个结,走到门前站住说:“晚点儿再联系。”
“Bye。”
“Bye。”陆其云伸手打开门,探出头去听外面的动静。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后,她松了一口气,提步快速离开。
楼下拍卖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零星的几盏地灯开着,微弱的光线正好让她看清下楼的路。很快她就离开拍卖厅,去到车库取车。坐上车,扭动钥匙,一踩油门,将车开出去。
陆其云的爷爷是做古董生意,在七岁的时候陆其云来到爷爷身边,开始跟爷爷学习古物识别。她有一个姐姐,跟她不是一个妈生的。姐姐是爷爷的掌中宝。
陆家没有男丁吗?有。陆其云的父亲,在清凉寺修行。
吹着凉爽的风,陆其云在想回家怎么向爷爷解释,《山中行》的价格比预想的高,而且还是高很多。为什么尹先生看好的和田玉富贵鱼挂饰和明代龙风玉币被人买走了。
到家后,她将车停在车库,靠在车上想了一下后,抓起钥匙向正厅走过去。
远远的就听见爷爷的笑声,还有……一个年轻的陌生男人的声音。
陆其云站在门边准备措词,就听见爷爷带着声音传来:“其云,还不快进来。”
“爷爷您耳朵真贼。”陆其云绽开笑容,“我还没出声您就知道是我。”
“那当然。”老头子得意,喊:“快过来见客人,人家久等。”
“是。”陆其云摇摇头走进去。才走进客厅,就愣住了。爷爷身边站着一个男子,身材颀长,五官端正,容貌清秀,带着一副,唯独那双眼睛,和某人一样漆黑。
“愣住干什么,过来打招呼。”老头子出声。
陆其云立笑起来,上前伸出手:“你好,我是陆其云。”
“乔依年。”男子也笑,笑容中带着腼腆,“听你爷爷说,你对古代玩物的鉴别十分敏巧。”
“没有,我爷爷才是这方面的行家。”陆其云打着哈哈,收回手的时候偷偷看一眼路老先生的神态,想从他的表情中了解一下他对这次看中的物品失手,抱的是什么态度。
老头子看出她的心思,哈哈大笑着:“青出于蓝!别讨我的好了,今天的东西没拿到我不怪你,先陪乔先生,他可是我特地约到家中来做客的。你们年轻人在一起应该有话说,带他去看看藏品,给他讲讲。乔先生也对古玩很感兴趣。”
“乔先生也对收藏古物感兴趣?”陆其云转过头看乔依年,盯着他的眼睛。
真的,很像。同样的漆黑如墨,眯起来的时候有水在里面荡漾,让人看得心跟着晃荡。
陆其云带乔依年去二楼的藏品专阁看水墨书画,之后又转到瓷器。等她说完青铜器的时候嘴巴已经有点儿干了,肚子也有点儿饿。正好这时候爷爷在楼下喊:“其云,带依年下来吃饭。”
“好,马上下来。”陆其云松了一口气,转头对乔依年说:“乔先生,我们先下楼吃饭,吃完后我接着给你讲。”
对上乔依年的眼睛时,陆其云有一秒的愣神。
乔依年看着她,抿唇而笑:“那麻烦陆小姐了。”
“不麻烦,你是爷爷请来的客人,我应该尽到主人的责任。”说完陆其云带他下楼。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听见下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心脏顿了一下。
危总清说:“不知道其云今天也到了拍卖会现场,待会儿我向她赔罪,抢了她要的书法。”
原来,危总清说的一会儿见,是一会儿在陆家见。陆其云摇摇头,这只老狐狸。
“一家人,有什么好赔罪的,你买来是给爸的,而且还花那么多钱。”杜女士的声音里,听不出对价钱的心疼,反而是对他的赞赏。
陆其云从楼梯上一步步下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危总清那张带着冷峻而又性感的脸,之后再发现他旁边坐着陆蘅歆。他们之间保持着不可逾越的陌生距离。陆其云咧开嘴对着他们三个人喊:“妈,姐,姐夫,你们过来了?”
沙发上的三个人,同时把目光投向陆其云的方向。
“妈”是陆其云的大妈杜凤湘,姐姐陆蘅歆的亲妈。陆其云到陆家后,就管杜女士叫妈。
而危总清,是陆其云的姐姐,陆蘅歆的丈夫。
陆蘅歆首先站起来,向陆其云走去,握住她的手说:“其云,你也在家?爷爷都没有告诉我。”
姐妹相见,好不激动。
陆其云拉着陆蘅歆的手说:“在楼上陪乔先生,不知道你们来了,下来晚了。”撇眼看见桌上敞开的精装纸盒,努努嘴说:“我还说呢,原来爷爷没有怪我,是因为早知道会有人把《山中行》送给他。”
桌上放的,正是陆其云今天到拍卖会现场要拍的书法。
陆老先生解释:“瞎说,我只给你姐夫打电话问他今天有没有空回来吃晚饭,可没有告诉他我要《山中行》。”
陆其云撇嘴。
“其云,这位是?”杜女士也站起来,把头转向乔依年,满眼的欣喜,“其云的男朋友?”
危总清起身的动作慢这两个人一步,带着慵懒。看了陆其云一眼后,他就把目光落在乔依年身上。嘴角噙着笑,眯起来的眼睛里却透着危险。
陆其云哈哈笑着:“什么男朋友,这是爷爷的客人乔先生。”她就把头转向乔依年,给他介绍家人:“这是我妈妈,这是我大姐,那边那位是我姐夫。”
乔依年一一跟他们打过招呼,危总清也向他点头。
陆老先生十分高兴,看着危总清说:“先吃饭,吃完饭有事跟你们商量。”
他说完就向餐桌走去,一边走一边招呼乔依年。
杜女士则笑嘻嘻的凑到陆其云耳边问:“真的不是你男朋友吗?看你爷爷高兴的。”
“我倒希望是。”陆其云小声咕哝。
“还不过来吃饭。”老人喝道,声音却是宠溺和包容,“母女俩有多少话说不完,吃完再说。”
“来了。”杜女士乐呵呵的走向桌边,坐下去前又朝乔依年意味深长的望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提到关于鉴宝都是虚构,大家不要较真
会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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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看文愉快~~~
☆、婚姻大事
吃完饭后,陆其云送乔依年回家,回到陆家,杜女士一家还在。
杜女士在沙发上招手:“其云,过来。”
陆其云走过去,陆蘅歆立刻坐正,陆老爷子脸上严厉的神情也缓和。危总清随意的将手搭在沙发背上,斜靠着。
他今天穿得很正式,和平常谈生意时无二。白色的衬衫透着精致和冷峻,黑色的西装裤显得他的腿纤长而有力。整个人往哪儿一坐,有种压迫人的气势。只是左手腕上少了一块象征着他身份和地位的手表。
极少人知道,危总清对手表的喜爱,超过名车豪车。他收藏的手表,几乎囊括手表界的所有款式。世界上有名的工匠师傅打造的经典手表,他都有一款。但没人知道,他在那一年,为什么不再戴手表。
陆老爷子像在思考什么,单坐在一方用烟嘴抽着烟。
陆其云走到杜女士身边,杜女士伸手勒住她的腰,笑吟吟的问:“有没有kiss?”
杜女士手上的力气使得很大,像要把陆其云活活勒住。陆其云没有管,腆着脸回:“妈……”
杜女士乐了,推着陆其云的头说:“肯定是有了,你看这丫头还害羞了。”
危总清一句话也没有说,看着陆其云。灯光下他的眼神迷离,看不出是喜是怒。
陆蘅歆甜甜的笑着,对陆其云说:“婚前亲一次两次没关系,但是不能乱来,传出去不好。”
陆其云没有亲,她们一个又一个的给她扣上帽子,她也不解释。微微笑着,脸上带了一抹红晕。
危总清敛了敛眉,不耐烦的将搁在沙发背上的手拿下来,换了一个姿势。
杜女士忽然严肃,问:“说真的,其云,你觉得这个乔先生怎么样?”
“挺好的啊,人老实,稳重,事业有成。”陆其云如实评价。
“刚才你爷爷和我们谈过,他的意思是想把乔先生介绍给你。”杜女士皱起眉,声音不着痕迹变调,“说实话,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人结婚了,别整天飘着。你看你姐姐,都成家好几年了。你的朋友个个都是已经结婚的男人,我们是相信你不好已婚之夫,可外面的人怎么说呢?一个女孩子家,平白让别人这么冤枉了不好。”
陆其云耳朵发红,“我也想和乔先生处处,是到了结婚的年龄。”
陆老爷子抖抖烟嘴里的烟,沉着声音说:“其云明白这些道理就好,你们早点儿回去吧休息,总清忙了这一天也累了。”
陆家的人都知道,陆蘅歆和危总清的婚姻有问题。有机会,就会撮合他们两个。
危总清的生意做得很大,主市场在国外,他很少回过,只要他回国,陆家人就会给他们制造机会,让他们单独在一起。
陆蘅歆有点儿坐不住了,呼啦站起来说:“那我们先走了,爷爷你早点儿休息。”
杜女士松开了陆其云的腰,改拉住她的手,抬头对陆蘅歆说:“你们先走,我和其云聊会儿,太久没和这丫头聊天儿,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陆其云则转头对陆老爷子说:“爷爷我今天晚上在这边儿睡,时间太晚了不想过去,明天公司新老总上任,要开会,我得早起。”
陆老爷子点点头:“随你意,房间一直给你留着。”
陆其云笑着回陆老爷子,然后和陆蘅歆危总清告别,叫他们路上开车小心点儿,忽视危总清投来的深沉警告。
陆蘅歆和危总清离开没有人去送,陆老爷子等他们走后径自去休息。
杜女士和陆其云聊了几句后,就说时间不早,为陆其云着想,她明早要开会得早起云云的,让她去睡觉。
陆其云这时候也很困了,就和杜女士说晚安,去三楼自己的房间。
其实,陆其云很少回陆家住。她从美国回来后,就搬出了陆家。只有在陆老爷发布命令让她回来的时候,她才会在陆家住上一两晚。
杜女士也在陆蘅歆嫁给危总清的时候搬出去。
她的房子,是危总清作为聘礼,娶陆蘅歆时给她买的。
她偶尔还会回陆家住。
陆其云来到三楼的房间,把灯打开后就把房间门反锁,检查后没问题又去看窗户,发现都严实后才去洗澡。
今天的家庭会议是讨论她的人生大事,她担心有人会闹,就住在陆家。
洗完澡后出来已经到了十二点,陆其云擦干头发就关灯向床走去。刚刚转身,就被一双手从身后抱住。
“啊……”她吓得心脏咚咚跳。
危总清转过她的身子问:“你要结婚?”
陆其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从黑暗中环视紧闭的房门和窗户,心脏砰砰跳着,“你怎么进来的?”
危总清怒了,声音大起来:“我问你,今天说的话是不是认真的?”
“是认真的,我都三十了,再不结婚,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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