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剑雨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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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香剑雨续-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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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伟一招得手,反手将剑甩出,顿时那剑如条天龙,穿空而去,劲道笔直,久久不见落下。

元智大意失手,怎能忍受这众目睽睽之下的耻辱,急从红面道士背上拔出五色红剑。

公孙兰尖呼道:“阮伟,小心!”

阮伟翻身让过元智凌厉一剑。当下众人皆不齿元智从阮伟背后暗袭,连元清亦暗叹一声。

元智一招失手,不敢丝毫大意,即将飞龙剑法全力施出。

阮伟无剑,即以左手当剑,一招一式展出天龙十三剑,但他初解无剑之道,手法不熟,天龙十三剑威功大弱,该胜之处,一时却无法取胜。

别人看不出阮伟手法是何剑招,公孙求剑终身研究剑术,不数招便已看出他那剑法精奥无比,举世难有其匹。

阮伟施完十三剑,公孙求剑已看得目瞪口呆,因他业已看出那剑法竟是天下第一剑法的天龙十三剑。

阮伟一遍施完,即刻又从头展出。

但见阮伟赤手搏剑,闪耀在红色剑芒下,惊险万分,别人都担心他,唯有公孙求剑确信,一旦阮伟用手当剑使熟后,元智决非敌手。

公孙兰关心阮伟的安危,声音微微发栗道:“爹,不要让他们打了,飞龙剑既是武当掌门信物,还给他们算了,不要让他再冒性命危险夺回了。”

公孙求剑爱屋及乌,暗道若让他结怨武当,尔后于他行道江湖大为不便,当下缓声问公孙兰道:“年前你说的少年可是他吗?”

公孙兰轻轻点头,公孙求剑又道:“那把飞龙剑,爹给你时曾说他年做你定情之物,你可真的心甘情愿?”

公孙兰到底是女儿家,被问的娇脸嫣红,娇嗔道:“爹……”

公孙求剑笑道:“不用慌,他不会败。”

当下公孙求剑为安女儿之心,上前吐声道:“你们两人停下手来!”

元智越打越惊,势成骑虎,暗道,看来半生英名竟要败在一位少年后生手下了,陡听公孙求剑说话,正好借机下台,保全颜面。

阮伟并无争胜之心,元智住手,他也收招,脚下却不停,直向元清走去,欲取飞龙剑。

公孙求剑喊道:“阮伟!”

他听女儿这样喊,便也这样呼叫,满以为阮伟会停身站住,那知阮伟记忆丧失,对自己的名字并不熟悉,恍似无闻,续向元清走去。

公孙求剑见他不理,大喝道:“喂,小子,站住!”

这下阮伟可听到了,回头笑道:“前辈可是叫我吗?”

公孙求剑暗暗摇头,心想他果真记忆丧失,连自己名字都忘了,看来这病倒不易治疗。

当下点头道:“那把剑以前确是那道长的!”

阮伟疑问道:“真是吗?”

公孙求剑道:“我不会骗你,刚才高帮主是试你来着,你不信问他就知。”

高瘦蒲笑道:“公孙大侠说的不错,高某见你不问清楚就把剑送给别人,幸而元清道长是真主,倘若遇到坏人骗你,你当如何?”

阮伟性格豪爽,一听道理,即刻谢道:“晚辈拜领教益,以后定当谨慎就是。”再向元清歉然道:“在下冒昧,烦扰道长,还祈原宥!”

元清眼见阮伟的武功,暗叹后生可畏,不觉黯然道:“施主义还武当飞龙剑,贫道与武当门众感激不尽,何有冒昧之处,施主您言重了。”

元智虽然粗暴,却是直性子,心中折服阮伟的武功,冲口而道:“元智不该暗袭施主,尚请施主原谅!”

阮伟慌忙道:“那里!那里!倒是在下不该。”

元清见师弟勇于认过,心下稍慰,遂向公孙求剑他们告辞,领着元智,红面道士飘然而去。

丐帮帮主在公孙求剑殷勤招待下,豪饮三日,才辞谢而去。

这二日公孙求剑费尽心力,也不能将阮伟记忆恢复,倒将无剑之道悉心传授给他了。

这无剑之道乃武林仅有,是公孙求剑隐居看龙山二十年独创的剑法心得,其精妙之处,非一朝一夕所能学得。

阮伟此时心智一片纯白,三日工夫却学到其中精髓。

公孙求剑明知阮伟身怀自己渴求数十载的天龙十三剑,但却绝口不问,更不与他谈到十三剑之事。

第四日清晨,公孙求剑向公孙兰道:“兰儿,他的病爹无法治愈。”

公孙兰道:“难道他的记忆永远无法恢复吗?”

公孙求剑叹道:“其实,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何必要再令他恢复记忆,徒增烦恼。”

公孙兰流泪道:“一个人若然不知往事,那是多么痛苦呀!爹,您一定要想办法治好他。”

公孙求剑道:“他一定遭遇到重大的变故,才会如此,倘若恢复记忆那段变故,儿呀!爹看对你将来总是不利的。”

公孙兰道:“不会的,他口中常呼义弟二字,想是不过丧失了他的兄弟,被大风吹刮,脑子受伤而已。”

公孙求剑摇摇头,叹道:“兰儿,你可是真的爱他?”

公孙兰忍住羞意道:“女儿是非他不嫁。”

公孙求剑道:“爹为你将来幸福着想,不如让他懵懂一生,陪伴在你身旁,不是很好吗?”

公孙兰坚决道:“爹!世上可有药物能治好他?”

公孙求剑道:“有是有的,但那灵花千年难遇。”

公孙兰道:“莫非是冰漠上的血花?”

公孙求剑颔首道:“那血花由万年冰雪孕育而成,藏人传说已久,却没听说有人见过。”

公孙兰低叹道:“那女儿明日就上藏北冰漠上去寻找!”

公孙求剑慈爱道:“这不过是一种传说,你真想去找,那是谈何容易。”

公孙兰急道:“那……那……怎么办?”

公孙求剑见女儿如此关切,安慰道:“尚有一法可治愈他,听说在昆仑山脉库库什里山上居住两位天竺僧人,身怀绝世武功。”

公孙兰道:“那两位天竺僧人可治愈他的伤势?”

公孙求剑道:“天下有种神功名日瑜珈神功,合那两位天竺僧人的功力,当可治好。”

公孙兰想到昆仑山脉正在藏北,传说中可怕的冰漠地区,要到那里去找寻两个僧人,势难如登天,不由问道:“天下还有别人可治好他的伤势吗?”

公孙求剑道:“除瑜珈神功外再无任何内功可治好脑伤,而这瑜珈神功在中原无人会得,只有天竺国盛传这种神功,目前据爹所知,尚无人能治得他这种病。”

公孙兰不敢想像,是否能在昆仑山脉找到天竺僧人,当下焦虑满面,一时不知怎样办才好?

公孙求剑轻叹道:“儿呀!劝你还是放弃为他治伤,这两种方法都不大可能。”

蓦见公孙兰神色一凛,道:“爹,兰儿要带他到昆仑山去!”

公孙求剑道:“带他去找天竺僧人!”

公孙兰坚决的点头道:“纵然找不着天竺僧人,说不定可以找到冰漠血花!”

公孙求剑道:“天下事岂可幸求万一,况且就是找到天竺僧人,人家是否愿意耗损功力为他治伤呢?”

公孙兰声音微扬道:“女儿心意已决,不管如何艰难,定要带他至昆仑山脉治好他的脑伤,不然的话我也不回来了!”

突见阮伟走进,面向公孙兰凝视道:“兰……我……”

他本来想叫她兰姐姐,道出感激之话,但想到公孙兰不愿自己叫她姐姐,话声一断,千言万语都无从出口。

公孙兰没想到阮伟在暗中,全已听到自己心中之话,女儿家心事被情郎得知,顿时朝霞满面,娇羞万端。

公孙求剑早已知晓阮伟在侧静听,当下微微一笑道:“兰儿,爹只望你早日得偿心愿。”

他这句话等于赞成公孙兰到昆仑山脉去。

公孙兰欣喜喊道:“爹………”

第二十四章 奇人可遇不可求

公孙求剑直送阮伟与公孙兰找到‘白蹄岛’后才止步不送。

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老父之面,公孙兰与公孙求剑话别甚久,才依依不舍的上马。

阮伟不知说什么话来道别,临别时仅道:“老前辈,晚辈终生不忘在此之日。”

公孙求剑殷切的关照道:“你要好好??顾兰儿。”

阮伟点点头,骑在马后,公孙兰忍住离别的眼泪,策马离去,‘白蹄岛’在山中数日休息,更见威风,奔驰起来,又快又稳。

公孙求剑目送二人远去,才返回山中,他心中十分安慰,以为他俩纵然此去白跑一趟,朝夕相处,当使他们情爱更为忠坚。

此时,冬虽已残,藏北一带仍无人迹,公孙兰与阮伟行了半月,只见荒漠一片,而且越走气候越是寒冷。

来到昆仑山脉,抬头看去,山峰插云,连绵千里,山顶在日光照耀下,全是银白色,想见是那万年不化的冰雪。

此处无人可问,也不知库库什里山在那里,若要一处处细细寻找,真是穷一生之力也不一定能找到天竺僧人,血花更不要谈了,还不知这里有没有呢?

公孙兰策马徘徊在山上,不如向那里走才好。

阮伟叹道:“兰姐,此去找人有如大海捞针,就让我忘了往事算了,何必再劳累兰姐费心。”

公孙兰笑道:“你怎么灰心了,你看姐都不灰心,怕什么,我们上去一定可以找到天竺僧人,也许一上山就发现一朵血花在等着我们呢?”

女孩子家善于美丽的幻想,阮伟跟着笑道:“兰姐,你不在乎我喊你姐姐!”

公孙兰轻笑道:“喊就喊了,不喊姐姐难道喊妹妹!”

阮伟正经道:“我就喊你妹妹。”

公孙兰娇笑道:“那不成,我明明比你大三岁啊!”

阮伟抱紧她的纤腰,低声道:“那你将来做我的妻子,喊什么呢?”

公孙兰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来,娇羞道:“我不知道。”

阮伟笑道:“既然你不知道,我就喊你阿猫好了!”

公孙兰不依道:“你转弯骂我,好!我不理你了。”

她嘟起小嘴,装出不高兴的样子。

阮伟哈她胳肢窝道:“别生气,我还是喊你兰姐,不喊你阿猫。”

公孙兰被他一哈,逗得娇笑不已。

陡听身后冷冷道:“那有妻子比丈夫大的道理,既做姐姐就不能做妻子!”

公孙兰闻声,脸色忽变,飞身下马,只见马后一丈,立着一位矮小的怪人。

那怪人身着白裘,紧紧包里着臃肿的身体,头顶上戴着皮风帽,绑在胖胖的脸颊上,勒起的皱纹,把本已凶恶的脸更显凶恶。

他看到公孙兰娇美如花的脸蛋,咧开大嘴一笑,脚下一滑,接近数尺。

公孙兰吓的慌忙后退。

难怪那怪人来到马后,不知不觉,原来他脚下一双又大又长的皮革长靴,能在雪上无声滑行。

公孙兰大声道:“你是什么人?”

怪人怪笑道:“别管我是什么人,年龄足够做你的丈夫,那小子不行,年龄太小,只能做我俩的儿子。”

公孙兰见他辱及阮伟,拔出剑来,道:“你再不走开,莫怪姑娘要用剑赶你了。”

怪人哈哈大笑道:“竟有人敢在‘惜花郎君’李油罐面前使刀弄剑,真是班门弄斧了。”

想不到他这么怪样子会有一个这样文雅的绰号,他那样子十足和他名字一样,像个油罐,矮矮胖胖。

公孙兰闻到他的名声,暗暗大吃一惊,她在中原时曾听说五奇之中,有一位最为好色,江湖讥讽为‘惜花郎君’,那知天下这么大,竟在此地遇到这位魔头。

李油罐好色成性,眼见绝色在前,毫不把公孙兰看在眼下,一个大滑行,伸手摸了公孙兰脸蛋一把。

他直嗅着肥手,大笑道:“好香呀!香呀!美人儿今晚就陪我一夜吧。”

公孙兰受此奇辱,那堪忍受,飞剑狠命砍去。

阮伟飞掠下马,托住鲍孙兰的手腕,他见公孙兰躲不开李油罐随手一摸,这一剑砍去,定要吃亏。

李油罐大怒道:“臭小子,美人要砍我,菅你屁事,多手什么?”

说着一掌迅劈去,只要这一掌劈实,阮伟脑袋便要开花。

阮伟心有防备,疾快举手挡去,稍稍一触,阮伟便知若要接实,手腕必断,立即用起无剑之道,轻轻滑开。

李油罐怒声道:“好小子,还真有一手!”

公孙兰心知五奇武功,与自己父亲不相上下,阮伟恐非其敌,为求阮伟安全,忍辱问道:“我们与你无冤无仇,各走各的路,为何要来相扰?”

李油罐狂傲的道:“老夫兴之所至,要怎样就怎样!”

公孙兰强忍委屈道:“就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李油罐狂笑道:“你走你们的,是你们自己下来找岔子,老李可没有拦住你们。”

公孙兰暗道:“只要骑上‘白啼乌’飞驰而去,就不怕那怪物再找麻烦,立时牵起阮伟要飞身上马。”

忽见李油罐一把抓住鲍孙兰的衣襟,猛力一扯,顿见公孙兰如飞掠起,被他摔到身后,与阮伟分开。

阮伟大惊道:“你做什么?”

李油罐横眉竖眼道:“小子,快滚!老李看在美人面上,放你一遭!”

公孙兰奔上前,喊道:“你为什么要把我和他分开!”

李油罐张手拦在中间,胖脸直笑道:“老李放他走,也放你走。”

公孙兰急急道:“你既放我们走,就请让开吧!”

李油罐色迷迷道:“放你们走可以,老李并不阻拦,但要分两批走!”

公孙兰变色道:“什么分两批走?”

李油罐大笑道:“就是那臭小子先走,你却要明天才能走。”

公孙兰急怒道:“这是什么道理!”

李油罐仰头长笑道:“老夫说的话不算数吗?美人不陪‘惜花郎君’睡一夜,就想走,天下那有这等便宜的事!”

阮伟再也忍不住这种羞辱,当下以手当剑,施展出天龙十三剑,一招一式凝重攻去。

公孙兰也知多说无用,持剑在旁,只要阮伟一露败象,立刻加入战阵。

但见阮伟数招一攻,李油罐手忙脚乱,他从未见过以手使出这种怪异的剑招,一时根本无法对敌。

然而五奇在江湖上岂是浪得虚名之人,‘惜花郎君’李油罐精擅密宗武功‘大手印’,他此时无法展出,仅以对敌经验,慢慢抵御。

时间一长,他便看出阮伟手法不熟练,要知阮伟虽然精通无剑之道,却从未有时间演练过,学了等于未学,比之与元智对敌时,进步不多。

元智武功比起李油罐差得太远,只见李油罐一得空隙,立刻展出‘大手印’,‘大手印’果然厉害,顿时压住阮伟的气势,倒转优劣的形势。

阮伟自知再以不纯熟的手法,与李油罐对敌,必定落败,当下抛弃天下第一剑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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