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剑雨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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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香剑雨续-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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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伟听到温义去追赶李油罐,大为着急,怕她不是李油罐的对手,向龙虎二僧揖道:

“晚辈得二位前辈深恩,终生难忘,此去天涯海角也要将义弟寻到,不知何日再见?晚辈告辞!”

虎僧挥手在空中写道:

“在中原遇到剑先生,给他说,今年腊月初一,约斗君山!”

龙僧道:“你的武功等于传自师弟,目下至中原,已是一流的身手,谨记着佛家“慈悲为怀”这四个字,好自珍重!”

阮伟在清晨下山时,不知到何处去找血花,正在冰漠上盲目乱找时,恰巧被虎僧找到,得知温义已经痊愈。

那知回来没见着温义,心中十分着急,听龙僧话一说完,便说声:“兰姐再见!”即匆忙出庙。

正拟下峰之际,公孙兰追出,凄凉道:“你什么时候再到西藏来!”

阮伟并非无倩之辈,想起当年的误会,事实证明他们父女并非觊觎自己的天龙剑经,但他不能舍下温义,只得低声道:

“我也不知什么时候再来,兰姐一片恩倩,伟弟永铭五内。”

公孙兰含泪道:“我不要你记住恩,但要你记住情,你……你……不要忘了我,我……我……等你……”

阮伟为难的迟疑一会,才低吟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句话说得很明白,道出自己并非无倩,谁教我们当年彼此误会了呢?如今心中已有他人,怎可再接受你的感情……

公孙兰跟着吟道:

“此情可待成追忆……此情可待成追忆……相思难忘,何堪追忆!不!……”

阮伟忍心挥手道:“而姐再见!”说罢头也不回,飞快下峰!

第二十七章 绮罗堆里埋神剑

阮伟奔下冰漠,来到弃马之处,他内功深厚,长声一啸,声传数里,“白蹄岛”在附近寻觉草食,听到啸声,迅快奔来。

阮伟欢喜的拍着马颈,正拟上马追寻温义的踪迹,忽见那边追来一条人影,顷刻来到身前,原来是虎僧。

阮伟在空中写道:

“前辈赶来有何事吩咐?”

虎僧摸出一本黄色的本子,细看那本子,原来是白纸钉成,想是经过年代太久之故,竟尔全部变成枯黄色。

虎僧蹲下身子,在地上写道

“此乃克萨纳的译经,他本属意送给一位汉人,你乃最佳人选,收下它吧。”

阮伟恭敬接下,他不知道这古经,有何贵重之处,随意塞在怀内。

虎僧又写道:

“你不要小视此本古经,切要仔细保留,不可遗失,若让歹人得到,天下必定大乱。”

阮伟写道:“晚辈必定小心保存!”

虎僧续写道:

“师兄说,此本古经是天竺国宝,不能流传外邦,我却不以为然,你得到它,有时间要专心修练,此篇经文十分深奥,你好好体会,不要辜负!”

阮伟点点头。

虎僧拍拍他的肩膀,叫他离去。

阮伟依依不舍地骑上“白蹄乌”,虎僧平凡的面容上,露出深厚的情感,注视着他,看他策马缓驰。

阮伟频频回首,马虽缓驰,仍能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虎僧直立的身影,才快马飞驰。

转瞬半月过去,阮伟寻遍藏内各地,都不见温义的影子,李油罐倒让他在拉萨见到一次,然而仅匆匆一面,便被逃逸,再后问遍汉人,都不知有李油罐这个人。

又过半月,已是阳春三月的好时光,阮伟卖掉身上的皮袄,换上一套粗布衣裳,心灰意冷的他,竟连酷爱的白色衣服都不愿意穿了。

那匹“白蹄乌”,他也懒得照顾,浑身发亮的白色,都快变得跟四蹄上的黑色,差不多颜色了。

这时他想藏内找不到温义,定然她未曾追到李油罐,返回中原,如今只有到中原去碰碰运气。

中原地域辽阔,要想在人烟稠密的地方去找一个人,尤如大海捞针,难上加难,但他抱着无比的希望,暗道:纵然找不到,只要在八月中秋,至芮城府一行,定可见到她。

因八月中秋正好满一年之约,温义曾答应要去芮城府拜见龙掌神乞,完结未了的纠葛。

洛阳位于黄河南岸,人物风华,历代都是有名的大邑,隋时建宫洛阳,唐朝大诗人杜甫曾经感慨地唱出:

“隋氏留宫室,焚烧何太频。”

想见当年的洛阳是多么的繁盛,如今当朝虽未建都于此,但其冠盖之盛,竟不下于京都。

在洛阳因其繁茂而最兴起的行业,便是保镖,提到保镖,离不开武林人物,大江南北,黄河两岸,只要是稍有名望的人物,无不投到洛阳,替镖行出力,过那刀头舐血的生活。

洛阳的镖行大大小小算起来共有四十余家,其中最有声望的是“无影剑”欧阳治贤主持的南北镖局。

南北镖局的声威,全国皆知,凡是南北镖局接的镖,从未听说失镖过,纵是当今江湖上有名的一帮一教也不会找该局的麻烦。

凡是名头大的镖客都想投到南北镖局,在那里不但每年分的花红多,而且在外面讲起来,很受人尊敬。

但要投到南北镖局也不容易,“无影剑”欧阳治贤选取镖客的标准很严格,手底下没有几下真功夫,别想在那里混口饭吃,就连赶车的趟子手也会几手硬本领。

阮伟流浪到洛阳,打听清楚该地的情况,暗道:

“不如投身镖行内,镖行耳目广,说不定能找到温义。”

南北镖局之称,就是说能够走南到北,全国各地,皆可走到,只要是重镖,不要先说地方,便敢接镖。

阮伟要借重镖行的耳目,当然就迳投南北镖局,跑的地方多,不论寻仇找人,对他都有莫大的帮助。

这天年后,他牵着好久没洗刷的“百蹄乌”,走到南北镖局。

仅就那镖局门口的气势,便十分惊人,但见占地有数十丈之广,门前的两排石栏上,系着数十匹坐骑,厚重的黑门两边敞门,有一人高的巨形横匾,大书:“南北镖局”。

数十匹坐骑想见都是镖客爱马,养的骠肥毛亮,阮伟的“白蹄乌”牵到那里,系在石栏上,和地们一比,差的远了,“白蹄鸟”是既瘦毛又乌漆巴黑。

那些凡马,见地来到,“嘶啦”大喊,想是不屑与地伍,旁边两匹,提起后腿向地踢去。

“白蹄乌”岂是等闲之马,跳跃而起,躲开攻击,四蹄尚未着地,就在空中前后飞,中攻击地的两匹马。

那两匹凡马被地得厉声长嘶,想是的不轻,“白蹄乌”昂首长嘶一声,其声竟盖过两匹凡马的叫声。

众马听到地的长嘶,吓的个个低首垂头。

被踢的两匹马更吓的四蹄飞跳,站立不安,此时门内奔出两位健仆,大喝道:“谁敢偷马!”

阮伟上前道:“在下的马不慎到隔壁两匹。”

健仆大惊道:“可伤了吗?”

阮伟笑道:“不会吧!”

两位健仆不放心,上前检视,只见张、王两位镖客的坐骑,尽量往两旁站,剩出一匹又脏又瘦的白马昂首站在中央。

健仆分开一看,各见马腹上瘀紫一片,被踢的不轻,他俩倒未看低阮伟的装束,声平气和道:

“请问来此有何贵干?”

阮伟道:“在下求职。”

一位健仆道:

“那正好,等会你向张,王二位镖客赔个礼吧!”

阮伟道:“是该赔礼,但不知张,王两镖头是何人!”

那位健仆道:“我带你进去。”

走进大门,里面镖车罗列,走到后面,才见一栋楼房,正面大厅,厅上亦有一横匾,写道:“演武厅”。

厅内不少武生装束的镖客,或立或坐,大声谈笑。

健仆向柜台上一位老仆低声几句,老仆走进,一会走出一位垂眉卷髯的豪客,老仆跟在身后。

健仆快步迎上,恭身道:

“丁大爷,就是这位爷台求职。”

厅内众人停下话声,齐向丁大爷那边看去。

丁大爷抱拳笑道:

“在下南北镖局管事丁子光。”

阮伟回礼道:

“在下姓阮单名伟。”

众镖客一听是个没来头的人,便不去注意,恢复互相谈笑的局面,但声音小得多了,显是因管事在的缘故。

丁子光道:“是阮兄,久仰,请问有何技长!”

阮伟笑道:“小弟两膀子略有点力气!”

丁子光一听,是个卖力的汉子,便不在意,笑道:

“你到那边去试试,我们这里要能举一百八十斤的石锁,才够格做个趟子手。”

阮伟不以为忤,谦逊道:

“小弟试试看。”

走到石锁旁,共见五把石锁并列,由小而大,最大的要比最小的石锁,大五倍有余。

丁子光指着最小的石锁,道:

“你举举看。”

众镖客没有一个回身来看,因凡是求职者先举石头,力气再大,顶多做个最小的镖客,不值他们一顾。

阮伟不呼气,不蹲身,拿着石锁柄,毫不费力的将一百八十斤石锁举起。

丁子光笑道:“你力气不错,这里共有五把石锁,能牵那个,你就举那个。”

阮伟豪气一发,大声道:“小弟试试第二把石锁!”

众镖客闻言齐惊,不由全都回过身来。

丁子光正色道:“那石锁共重七百二十斤!”

阮伟笑道:“小弟自信尚可举得起。”

众镖客心中皆都不信,暗道:“他那么年轻的年纪,身体又不十分健壮,要想举起,直不可能。”

但见阮伟仍不蹲身,亦不见其吐声吸气,双手握住石柄,一寸一寸慢慢将石锁高举过头,然后轻轻放下。

丁子光神色凝重道:“你可举得起第一把石锁吗?”

众镖客齐都注视着阮伟,看他如何回答!因这第一把石锁,南北镖局也只有几个名镖头举得起,倘若他能举得起,便胜过这厅内大半镖客的力气。

阮伟不愿过于炫耀,摇摇头,也不说话。

丁子光以为他无法举起,客气道:“你拳脚上功夫如何!”

阮伟摇摇头,丁子光又道:

“你刀剑上功力如何?”

阮伟仍是摇摇头,丁子光暗叹道:“可惜这么好的人才,只有两膀子的力气!”当下,招呼老仆道:“带他至第二十号趟子手领班处就职。”

众镖客一听,这小子力气虽大,却只能做个趟子手领班,比起众人的职位要低多了,大家顿时恢复高声谈笑声,不再把阮伟看在眼内。

阮伟不计较此事,跟在老仆身后,欲要离去。

忽听两声暴喝道:“小子站住!”

众镖客中涌出两位粗眉彪形肥汉,一人低声道:“这小子怎么得罪了张,王!”

姓张的彪形肥汉,上前道:“你的马,可是伤了兄弟俩位的坐骑!”

阮伟听他喊自己小子,不悦道:“不错!”

姓王的彪形肥汉,大喝道:“不道声歉,就算了吗?”

第二十八章 江海无情人不见

张,王两位缥客是是结拜兄弟,在众镖客中性格最粗暴,拜兄是“横眉大胖”张熊辉:拜弟是“竖眉二肥”王道。阮伟外和内刚,见这两位凶霸霸的样子,气道:

“怎样道歉法?”

张熊辉恶声道:

“小子不会道歉,大爷教给你,先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

王道大笑接道:

“再从这里爬出去!”

阮伟道:“怎么爬法,请阁下爬给在下看看!”

王道一愣,张熊辉喝声道:“小子无礼!”

王道挽起衣袖,骂道:

“他娘,看老子揍不死你!”

阮伟眉头一皱,跨前一步,道:

“阁下为何出口伤人?”

张熊辉鼓动满脸肥肉,大笑道:

“骂了你这免崽子,又怎么样?”

阮伟霍然大怒,但见那垂眉卷髯管事丁子光突道:

“口舌逞能,非我辈之能事,各位闪开!”

顷刻演武厅中让出一块空间,足够数人械斗,丁子光豪然道:“若求那方是非曲直,不妨拳脚上见个高低!”

说罢,退到一侧,他倒有意要见见阮伟如何应付!

王道跃至空间中央,大剌剌道:

“小子上来吧!二爷让你三招。”

阮伟眉头轻皱,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张熊辉赫赫笑道:

“谅他没种敢向我二弟桃战。”

丁子光低声道:

“阮兄若不愿此试,赔个礼算了!”

阮伟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无可奈何道:

“好罢!”

众镖客闻声,齐皆暗笑,以为阮伟伯事,要赔礼道歉,在这情况下,输一口气,实是莫大的耻辱。

阮伟缓步走至中央,昂声道:

“阁下何人?”

王道见他气昂昂的神态,不是来赔礼的样子,连忙站稳马步,怕他神力击来,自己抵挡不住,马步站稳,才道:“二爷“竖眉二肥”王道。”

阮伟回身面对张熊辉道:

“阁下何人?”

张熊辉大笑道:

“小子听清楚了!大爷“横眉大胖”张熊辉!”

阮伟神态更是轩昂道:

“在下不打无名之辈,二位既报姓名,一齐上吧!”

众镖客齐皆一惊,看不出阮伟文绉绉的样子,说出话来,竟此张,王两位镖客,还要狂上三分。

张熊辉胖脸挤成一堆,好半晌才笑出声音道:

“一齐上……哈哈……一齐上……”

他笑得前合后仰,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厅中众镖客却不觉好笑,也无一应声附合,阮伟更是静的神色不变,直等张熊辉声音越笑越小。

笑到后来,张熊辉自觉情形不对,才尴尬的停下笑声,他见阮伟从容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凛。

王道突喊道:“大哥……”

他这一喊,显是心中胆怯,阮伟暗笑他刚才还不可一世,原来是银样蜡枪头,当下微微一笑,缓步上前。

王道连退数步,不敢迎敌,张熊辉见状,不得不跃至王道身旁,骂道:“站住,没出息!”

阮伟笑道:“好!!一齐上吧!”

张熊辉气得脸发紫,喝道:

“小子找死……”

喝声未毕,双拳左右开弓,闪电飞出,王道也不省事,飞起一脚,朝阮伟腹下踢去。

阮伟身突然一旋,众人皆未看清他施出何种手法,却见张熊辉双拳作下击状,王道作飞状,呆在那里,动也不动。

厅中众人皆是武术行家,知道张,王两人是被制住穴道,因见阮伟奇特迅快的手法,众人自忖皆非敌手,是故无一人敢上前去替他两人解开穴道。

厅中寂静无声,阮伟回眸四顾,忽见丁子光笑道:

“阮兄,请看在兄弟“醉八仙”脸上,放了他两人宠!”

阮伟微微一笑,在他两人胸前一推,两人咳出一口浓痰,才能转动身体,张熊辉尤不死心,大喝一声拳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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