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咖啡馆里,芸樱和安城坐在靠窗的角落,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进来,照亮了安城的脸。芸樱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仔细地看安城一眼。
看起来很睿智的一个俊帅男人,跟在司徒冽手下做事的人,不会是一般人。
“安城,您有什么事情,直说吧!”,芸樱泯了口口感香滑的卡布奇诺,再抬首,看向安城,微笑着说道。
原本哽咽的喉,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有丝沙哑,声音不似以往那般清脆,柔和。
“芸樱小姐,我不知道你对总裁究竟有没有爱,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些年他一直过得很不好!虽然他说,不爱你了,对你不爱,不恨,但我能看得出,他其实是在逃避。”,安城的话,平静而低沉,很具有穿透力,直接透进芸樱的内心深处。
努力地保持平静,她抬首,微笑着看着安城,“安城,我好像明白了你的意思了,可是,你想我怎样呢?或者,我该怎样做呢?”,唤回他的爱,告诉他,她也爱他?让他离婚,和她在一起?
“只要你爱他!他缺的,遗憾的,就是得不到你的爱!”,安城的话,音量有点高,依旧极富穿透力。对芸樱,几乎是命令着的。
他向司徒冽保证过,不会告诉任何人他的病情,所以,他不会告诉芸樱,只希望芸樱能够多爱爱司徒冽,多关心他,让他一个人不要那么辛苦。
安城的话,令芸樱心里一片凄苦,怔怔地,忘记了说话。
“那年的那场车祸,发生爆炸了,他受伤很重,是叶子璇从车祸现场救了她,许是为了报答叶子璇母子吧,他娶了她。但,他们这些年,一直都只是名义上的夫妻,那个泽瀚也不是他的孩子。”,安城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
他相信,只要芸樱够关心司徒冽,一定会去关心他,继而发现他的病情。
“啪——”,手里的汤匙掉落,咖啡飞溅,芸樱的双手在颤抖,不停地颤抖。
“他说,他眼睁睁地看着你和花逸尘离开,却没有救他,或者就是那次,他死心了。也绝望了,就取了叶子璇,正好,叶子璇母子也需要庇护,你知道的,叶子璇曾经被人……”,安城见芸樱脸色惨白地在发呆,对她继续说道。
“对不起!”,侍者过来,为芸樱换了份咖啡,芸樱慌张地对侍者说抱歉,也才从失神中恢复。
心,狠狠地颤抖,抽痛。
“他该死心的,应该的,应该的……安城,是我对不起他,是我辜负了他,我挥霍了他的爱。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语气里,夹着颤抖与慌张,芸樱慌张着,低着头,感觉呼吸都不畅。
“芸樱小姐!我说这些不是要你愧疚,我要你去找总裁,告诉他,你爱他!让他感受到你的爱!”,安城被芸樱这样的反应气恼,觉得她似乎还没开窍。
“安城,我现在更不能去找他了,真的,不能的!你在这,我先走了,我走了……”,芸樱慌慌张张地起身,一脸惨白,推开椅子,对安城语无伦次地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芸樱小姐!”,安城冲着她的背影,大喊道,芸樱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此时,安城的电话也响起。
“安特助,总裁晕倒了!”,是一位秘书打来的电话。
“我马上过来!”,安城说完,迈开脚步就要离开。
“先生,您还没——”
听到侍者的话,安城立即从兜里掏出钞票,塞给侍者,随即,奔了出去。
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如此紧张……
芸樱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了,脑海里回旋着的是车祸那天的画面……花逸尘的手下一直跟在她身后。
一辆急救车从她的身边疾驰而过,后面跟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里的安城,看到了芸樱,想停车喊她去,却又想到了司徒冽的警告。
安城曾问过,为什么不能让芸樱知道。
司徒冽说,不想让她觉得愧疚,有任何负担。
安城此时也后悔刚刚去找了芸樱,觉得,有点冲动了。但,他也是太心疼司徒冽了!
***
A市的一条比较偏僻的街道上,一个小男孩背着书包,迈着小小的步伐,走在街道上,双眸里布满了泪水。
迷路了?怎么办?
泽瀚迷茫地四处看了看,看着陌生的环境,心里有些怯怯的。
“嘿!小子!”,这时,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对泽瀚来说,很熟悉,“酷叔叔?!”,一身黑色,即使戴着墨镜,泽瀚一眼便认出了他!
“小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乱窜?!”,花逸尘摘下墨镜,蹲下身子,拉过泽瀚,问道。嘴角擎着酷酷的笑。他也是出来找丫丫的,没想到在街上遇到了一个人行走的泽瀚。
“我迷路了。酷叔叔,你带我去玩好不好?我不想回家。”,爹地妈咪要离婚了,他就快要去流浪了,要是这酷叔叔能收留他就好了。
PS:今天写得很慢,身体不舒服,亚健康的孩纸伤不起!今天更新完毕!么么大家!
第216章:去看他了
花逸尘看着眼前俊帅的小家伙,心里没来由地产生一股亲切感,本该讨厌他的,因为他是司徒冽的儿子,本该拒绝他的,然,他那双充满期待以及对他似乎无比信任的眼神,令他不忍拒绝!
“好!你想玩什么游戏?”,花逸尘伸出拳头,轻轻地砸了砸小泽瀚的胸口,小泽瀚默契地伸出小拳头砸向花逸尘的胸口,“那肯定是拳皇啦!”,小泽瀚对花逸尘酷酷地说道。酯駡簟5
花逸尘宠溺地笑了笑,起身,牵起他的小手,向附近的游戏机房走去。
夕阳下,一大一小手牵着手的画面,看起来和谐而又温馨。
***
芸樱在大街上失魂落魄地走了很久,不一会,又回到了司徒冽的公司楼下,鬼使神差地上了楼。
“莫小姐,我们总裁刚晕倒了,已经被送去医院了!”,一楼,前台在打完电话给顶楼秘书室后,对芸樱恭敬地说道。
“什么?!你是说司徒冽被送医院了?!”,一颗心倏地酸胀起来,芸樱看着身着正装的前台女孩,焦急地问道。
“是这样的,莫小姐。”。
“请问你知道他被送去哪家医院了吗?!”,失魂落魄的芸樱没有忘记问这个关键的问题。
“额……是怡和私人医院!”,前台女孩想了想,又肯定地说道。
“谢谢你!”,芸樱说完,焦急地迈开脚步,快速地离开。
“芸樱小姐,我们该回去了!”,出门的时候,正遇着花逸尘的手下,对她恭敬地说道。
“不,你们现在先送我去怡和医院,快点!”,芸樱对着花逸尘的手下焦急地说道,他们也不敢怠慢,立即上了车,载着芸樱扬长而去。
***
芸樱在花逸尘手下的帮助下,查到了司徒冽的病房,几乎一路都是跑的,芸樱跑到司徒冽的病房门口,正要推门,却看到叶子璇正守在司徒冽的病床边。
止住了脚步,她屏息地看进病房里,他在挂水,远远的,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他昏迷着。叶子璇正拿着毛巾帮他擦脸,擦手。
温馨美好的画面,令她不忍破坏。
站在病房门口,芸樱想进去,却不敢,想离开,却又不舍。
她不知道司徒冽为什么会住院,此刻回想起在他办公室里,看到他时,他的脸色似乎很难看,看起来很憔悴。是不是因为最近找孩子,累着了?
越想,心里越疼,她无措地站在门口,在看到叶子璇要出来时,立即惊慌地迈开脚步,想要逃跑。
“芸樱?!”,子璇出门后,看到一道踉跄的身影,疑惑而惊喜地喊道。
叶子璇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芸樱倏地顿住脚步,知道被她发现了,尴尬地转身,看着她“子璇姐——”,好丢脸,感觉就像是第三者被现场抓包了一样,芸樱心里愧疚着,看着叶子璇一步步地朝自己走来。
脸上请擎着比哭还难看的笑。
“芸樱,好久不见了!”,这一句好久不见,让叶子璇觉得心酸,捉过芸樱那略显粗糙的手,声音有丝哽咽,说道。
五年前的一切,仿若一场梦,一场悲欢离合的梦。
芸樱也因叶子璇的话,喉咙哽咽着,是啊,好久不见。
那么久,久得仿若隔世。
“子璇姐,能够再见到你,真好。”,这是真心话,掉下山崖的那刹那,她就当自己是死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命太贱,就连阎王爷都不收呢。
大难不死,活着回来,不过,这些年的过活,还真的不如死去。
“芸樱,进去看看司徒大哥吧!他需要你!我先去接泽瀚放学!”,叶子璇从伤感中恢复,看了看时间,确实不早了,对芸樱焦急地说完,快速地离开。
***
病房里,很安静很安静,安静地能够清晰地听到司徒冽那虚弱的呼吸声。
芸樱在病床前坐下,看着他苍白憔悴的俊脸,伸手,颤抖地抚上他瘦削的有些凹陷的颊,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触上他那微皱的眉,以及双眉之间那纠结在一起的,“川”字细纹。这是张成熟而俊帅的脸,从小看到大的一张脸,曾经是排斥的,如今,却连如此注视他的机会都鲜少。
挺直的鼻梁,立体分明,那张苍白的薄唇,干燥得翘了皮。脸上脸手。
不经意间,双眸在他细碎的发丝里,看到了一根白发。浓烈的心疼,啃噬着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三十三岁的他,已经有白发了……
司徒冽,你是不是太累了?
其实我也很累。如果时间能够倒回,你愿意停在哪?
芸樱勇敢地,不顾一切地握住他的一只大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在心里,哽咽着问道。
如果时间倒回,我想我愿意停留在第一次怀孕的时候,那时,穆心慈来找我,我就该告诉你事实。可是,那时我是不相信你的啊,我以为你恨我,也恨我妈妈,所以我不敢赌。
那就再往前倒到吧,在我七岁之前吧,虽然那时总是逃避着你,但是,你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我怀念你检查作业后,夸奖我,给我糖果的时候。
怀念你身上的温度,气息,和你那灼烫的胸膛……
现在也才明白过来,你曾说我是你暖床的工具,但其实,你每个寒冷的夜晚,帮我圈进怀里,都是你在为我暖身啊。
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是因为你太骄傲了吧,我们都是很骄傲的人,太过骄傲,伤了彼此。
迷蒙间,司徒冽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手在抚摸自己的脸颊,那熟悉的温度,淡淡的幽香,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谁。
她怎么会在这?
意识回笼后,司徒冽并未睁开眼,依旧装睡。
因为那温柔的触感,令他不忍醒来。。
手心里,是同样冰冷的触感,那是她的手,冰冷,粗糙……
她该是不知道他真正的病情吧,安城应该不会对她说的。
不一会,从掌心传来一抹柔软的触感,有点温热,那该是她的脸颊,脑海里浮现起她枕在他手心的画面,微微地磨蹭,好似一只求得主人疼宠的,乖巧的猫咪……
PS:凌晨就一更了,今晚早睡,明早早起!不会少更的。
第217章:死也瞑目
他的掌心有些粗糙,弥散着淡淡的好闻的烟草味,这样的味道令芸樱想起不知哪本书上曾经描述过,父亲的味道。酯駡簟5
去,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不过,对芸樱来说,司徒冽既是爱人,她心底深爱的男人,也更像父亲吧。当她还不知道什么是爸爸妈妈的概念时,他就是她的爸爸,妈妈。
想象着一个大男孩带着一个小女孩的画面,眼角不由得泛起了湿润,灼痛的泪水,一颗一颗地顺着脸颊滑落,掉进他的掌心。
感觉到从手掌心传来的湿濡感,司徒冽的心,不由得一紧,她哭了?!为什么哭?
越来越不了解她,或者说,从没了解过。对司徒冽来说,他了解她的一切生活习性,但就是无法触碰她的心。
就如此时,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回来看他,下午的时候,还跟他说过绝情的话不是?
两个人如此,咫尺天涯。
芸樱陷入了遥远的回忆里,由原本的流泪,渐渐地变为抽泣,然后是,不顾一切地,嚎啕大哭。似是心里有太多的委屈般。
“呜……”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大手,将脸一再贴近他的掌心,在上面磨蹭着,仿若是在寻求他的安慰。
司徒冽狠狠地抑制着内心的冲动,才没有醒来拥她入怀。
她的每一声哭声,对他来说,便是一次折磨,心脏抽疼,想抱她,却又不能!
他可以忍受一切伤痛,却无法忍受为她的心疼滋味。
“你哭什么?!”,终于再无法无动于衷,司徒冽醒来,利索地起身,瞪着还趴在他手心嚎啕大哭的芸樱,厉吼道。
芸樱没想到他会突然醒来,惊慌地起身,小脸上还挂满了泪水。
“莫芸樱!你给我滚出去!”,司徒冽抽回湿嗒嗒的手,冲着她,再吼道,随即,自己也拔掉针头,翻身下床。
“司徒冽!你为什么下床?你的身体还没——”
“莫芸樱!我和你有任何关系吗?!”,司徒冽一脸的冷冽,冲她吼完,转身,去了更衣室。一句话,堵得芸樱怔怔地站在原地,无所适从。
更衣室内的司徒冽烦躁地扒了扒头发,深吸口气,恢复平静,动作利索地换衣服,脖子上,那枚吊坠在左右摇摆,晃动。也个也芸。
从更衣室出来,发现芸樱还站在原地,在看到他出来时,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令他莫名,“你还呆在着干什么?!你不走,我走!”,司徒冽冲她气愤地吼道,走到床头柜边,拿起手表戴上,拿过手机,毫不留恋地迈步离开。
“司徒冽——”,见着他快要走到病房门口的背影,芸樱哑声喊着,迈开步子,冲了上前,再也无法抑制地,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双臂紧紧地用力,圈住他健硕的腰身。
她的动作,令司徒冽身体微微一僵,一时间忘记了推开她,因为,这样被她抱着,令他的心,莫名地温暖,仿若得到了难能可贵的抚慰。
趴在他的宽广的后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夹着烟草味的成熟男人的气息,芸樱仿佛躲进了安全舒心的港湾里,舍不得松开。
明知这样是错误,却无法再抑制内心的渴望。
“松开!”,司徒冽没有动作,只是僵硬地站着,低声地呵斥着,吼道。
语气里,不夹一丝的感情!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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