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朝代的礼节怎样,来之前容琛也没教。楚珊珊不知所措,只求救般地仰头看容琛。
容琛回她一个微笑,似在说:没事,一切有我呢。然后以手捂嘴,轻咳一声,问:“小安子,有事吗?”
小安子便答:“回三殿下,左相爷与几位大人在上书房议事,好像说是清河河道设计图出了点问题,正要奴才去请您呢,刚巧您就进宫了。”
“设计图怎会出问题的,本殿下不是亲手绘制好了样图吗?”容琛皱眉。这古代人办事效率就是低。
“这个。。。呵呵,您看。。。。。。”小安子陪着笑,尴尬地搓手。
容琛略一思量,便对楚珊珊柔声说道:“珊珊,我必须去一趟上书房,这样吧,让小安子先带你到母后那里。”
“哎~~”楚珊珊马上拒绝:“还是不要,你先去吧,我随便逛逛,等你好了。”一个人去面对赵皇后?想想都可怕啊。
珊珊的随便逛逛,顿让容琛为难。这里是皇宫,能随便逛吗?
他又不能带她去上书房,想了想,还是转向管家,吩咐他:“这样吧,小安子,你带上官小姐到朝房里等我,记住,别让她乱走!”
☆、召见!进宫摆乌龙2
什么嘛,说得好像她是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不走就不走,哼。楚珊珊赌气地跟在管家后头,进了一间四四方方、摆了两排红漆木椅的房间里。
“小安子,这朝房。。。。。。是用来做什么的呀?”困在这屋子里,大眼瞪小眼,楚珊珊很快就坐不住了。
“回三小姐话,朝房就是列位大人们上朝前休息的地方,有时,皇上会在早朝前召见某位大人,传话太监便会来此宣御旨接人。”
“哦。”楚珊珊点点头,遂又问:“那书上都说宫里早朝天不亮就要起床,是真的吗?”
小安子汗颜,纠正她:“不是的,我朝规定早朝时间一般是破晓时分,列位大人们就得动身进宫。”
“哦,那破晓是什么时辰啊?”古代真麻烦,几点就几点嘛,偏偏搞那些她压根弄不懂的话来说,她最怕麻烦了。
“这个。。。。。。”小安子冷汗,早已经招架不住了。
好无聊啊,好无聊啊。。。。。。
终于意识到自己问的那些问题太脑残后,楚珊珊不好意思再烦小安子。可是容琛去了很久了,咋还不回来啊。
咦~~肿么办,肚子痛!找厕所。
“那个。。。小安子,我。。。我肚子不舒服,这宫里有地方。。。给我方便吗?”尼玛,对着一个四十岁的太监大叔说这番话,真要命。
“啊?”小安子一听头就大了,怎么这样,你就不能花样少点吗?“三小姐,殿下吩咐了不要乱走,要不。。。您就忍忍?”
忍,怎么忍?
楚珊珊不由分说冲出朝房,太急,一分钟都等不及了。“哎,三小姐,三小姐。。。。。。”小安子吓坏了,哪里还追得上?
楚珊珊一路逛奔,见两个太监走过来,遂赶紧上前抓住一个,急问:“太监大哥你好,请问哪里有厕所?”
“啊?”那太监本就为蓦得冲出来的姑娘吓了一跳,听了她的话,更莫名其妙:什么是厕所啊?
“呃,就是。。。就是茅厕!”歹命,忘了这是古代了,说茅厕总没有错了吧?
☆、召见!进宫摆乌龙3
到宫里找茅厕?这事还闻所未闻,那俩个太监一愣一愣地,伸手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谢谢啊!”楚珊珊一阵欣喜,想也没想便拔腿朝那个方向狂奔。
“这姑娘你认识?”太监一问。
“不认识啊?”另一太监答。
“不认识你帮她指路?”太监一又问。
“我没指路啊,我只是告诉她,这里是紫禁城,哪能随便乱闯。”
“啊?那她。。。。。。”俩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地僵化了。
楚珊珊一路左避右避,尽挑无人偏僻的地方跑,也不知跑了多远,竟还真让她找到了一处茅厕。
“啊,痛快!”一阵淋漓尽致,再出得来时,已是一身清爽。可是,这是哪啊。。。。。。
“完了完了,我迷路了,天哪!”楚珊珊心下大慌,看到不远处有一片园子,遂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啊,终于见到人了,真是,皇宫里怎么会有没人的地方呢?”当见到几个宫女端着托盘出现的时候,楚珊珊一喜,预备上去问路。
哪知,突然听到从园子深处传来骂人的声音。她一惊,遂赶紧找了个可以躲避的地方蹲下。
从她这个位置,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侧前方一个亭子里,一位穿着华贵艳丽的女子在摔东西骂一位垂首的宫女。
“女节马上就要到了,可你至今还没给本宫想出个花样子来,你要本宫今年拿什么去与那边比,该死的婢子,你是想让本宫输吗?”那贵妇骂。
“咳咳咳。。。。。。”宫女双膝跪地,咳得厉害,还要求饶:“皇后娘娘请息怒,奴婢。。。咳。。。奴婢会竭尽全力去绣的,一定不让娘娘输人。。。。。。”
哦,原来是要假手她人,找枪手将奴才绣的东西,变成她的作品。嗯,那个宫女称她为皇后娘娘,看来,她就是西宫的慰皇后了。
传闻慰皇后长相美艳,媚术一流,深得皇帝宠爱。也听说这个慰皇后背地里实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召见!进宫摆乌龙4
今日一见,果然不假。那个宫女都病得连话也说不上来了,她还逼她帮自己赢比赛,悲哀啊!
那这个路,还问得么?还是不要了吧,要让慰皇后知道她是容琛的人,那还不借机发挥啊。
楚珊珊悄悄地、慢慢地挪动身子,逃离这个是非地。
今日似乎特别地久,她都失踪了这么久了,也不见容琛来找她,看来,上书房的事很棘手啊。
楚珊珊原路返回,又绕进了另一个园子。
不同于别处的是,这处园子静悄悄地,连个侍卫奴才什么的都不见走动,园子里只有一位穿着朴素的老者在拾弄一地的果菜。
所谓的皇宫,倒并不是处处金阶铺地嘛,起码这一片安祥淳朴,与皇宫格格不入。难道这是一片禁区?
菜园里的老者好像正在搭棚,楚珊珊仔细看去,那菜地里的青菜倒还真不少:辣椒、黄瓜、丝瓜。。。。。。
现在,老者竖起两根小木棍,将丝瓜滕往那小棍上缠绕。可是那些滕滑得跟泥鳅似的,一点也不听话。
老者耐心地弄了无数遍,还是未能将滕搭上木棍。
“哎,那个不是那么弄的!”楚珊珊终于看不下去了,蹬蹬蹬地就冲了进去,老者还没反应过来,已见她拿起地上的另几根木棍插入地里。。。。。。
“小姑娘,你也懂种菜?”老者先是惊讶,既而释然,微笑了问:“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会走到这里来了?”
楚珊珊心下一沉,这才意识到她完全违背了容琛的嘱咐,她可正在到处乱走啊。
“您好,我叫楚。。。哦,上官璃月,”也不知道眼前老者的身份。不过楚珊珊想,电视剧告诉我们,皇宫里只有一个真正的男人,那就是皇上。
可是眼前的老者,慈祥和蔼,虽不像个太监,可也与当今皇上的年龄不符。因为听容琛曾经说过,皇帝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
难道,是太上皇?没道理的事呀,听说先帝早驾崩了。
☆、召见!进宫摆乌龙5
前寄主上官璃月的记忆里,虽也进宫过几次,见过皇上两回。
可每次都隔得远,再加上惧怕天威,头都垂得低低的,压根就没瞧清楚皇帝长什么样。
楚珊珊不敢大意,尽管不知道这个足有六十的老者是什么身份,但态度还是端了十分的尊敬,答他:“小时候我娘也喜欢在院子里种些蔬菜,像您种的这些,也是我娘常种的,我没事做便常跟了娘在菜园里忙活,自然就懂了。”
她说的,是她现代的娘。也不知妈妈如今怎样了,真的,好想她!
“大胆,你是谁?”突然,菜园子门口凭空多了一位老太监。
老太监手中托着茶具,见了楚珊珊先是大大的吃了一惊,左右望了望后,大喝一声疾步进来。
楚珊珊听到声音,吓得心一沉。
“大胆奴才,你可知道。。。。。。”
没容老太监说完,老者即悄悄地瞪了他一眼。老太监一愣,顿时会意,改口说:“你可知道这里是宫中禁区,没皇上旨意,任何人不得擅进?”
“我。。。。。。”楚珊珊低着头,楚楚可怜,回答说:“对不起,我急着找茅厕,一时迷路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找茅厕?你你你。。。你竟敢到这里找茅厕?”老太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要不是老者给他打眼色,他就要杀人了。
“好了,来福,不知者不罪,既然你来了,就带上官姑娘到景德宫去吧!”
“什么,她就是东宫娘娘召见的上官家三小姐上官璃月?”长相是标致,可怎么如此不懂礼数啊?来福公公暗忖。
到这里,楚珊珊已是极度怀疑老者的身份了,可是见他一点脾气也没有,顿生好感。离去前还不忘转身,对他说:“快中午了,太阳毒,您也快回去休息吧,我有空再来看您。”
身后,宸熙皇帝怔住:‘我有空再来看你’,这句话,是他经常对各宫嫔妃说的话。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一个人反过来对他说这句话。
☆、召见!进宫摆乌龙6
这宫中,关心他的人很多,可他心里十分明白:这些关心,都是冲着他身后的龙椅来的,真心关怀的,没几个。
像上官璃月这般发自肺腑的关心,实在少见。
容琛都急死了,到处找楚珊珊,直看到来福身后的人时,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迎上去:“珊珊,你到哪里去了,你要吓死我吗?”
“奴才给三殿下请安!”来福公公惊讶于容琛对上官璃月的紧张,暗自想:难道那些传闻都是真的,三殿下真要违背赵皇后的旨意,娶眼前的这位姑娘?
“哦,福公公免礼,今日之事有劳公公了!”容琛客气地与来福公公打过照面后,拉着楚珊珊向景德宫走。
“容琛,这个来福公公是做什么的呀,我看他连你都有些不放眼里呢?”路上,楚珊珊忍不住问。
听言,容琛在心里揣测这丫头怎会由来福那只老狐狸送来,这时板起面孔训她:“你还说呢,谁让你到处乱走了?”
“我哪有乱走了,肚子痛我控制不住嘛。”楚珊珊也知道自己理亏,可她委曲啊;“谁知道会误走进一片菜园,遇上这个老太监。。。。。”
“什么?”容琛一听,脸色都白了,停住抓紧她的胳膊:“你进了一片菜园?还见到了什么人?”
“见到一位老爷爷啊,容琛,你怎么了,你认识那位老爷爷吗?”楚珊珊傻傻地回答。
瞧她这模样,想必还不知道父皇的身份,但能安全地走到这里,也证明了皇上没有怪她。
想到这里,容琛稍稍安心了些,幸好那片菜园父皇下令不准任何人靠近,连侍卫也不行,否则。。。。。。
“没什么,只是怕你遇到危险,在菜园里的当然是种菜的,你不必多想。快走吧,我们迟到很久了!”不是不要告诉她真相,免得她有压力。
“啊,那怎么办啊?”一语惊醒梦中人,楚珊珊这才想起,她是进宫来见赵皇后的。
赵皇后啊,还不知道见到她要说些什么呢?暗叹一声,头皮开始发麻。
☆、皇后!近亲不能结婚1
少时,景德宫。
跟着容琛三跪九拜后,赵皇后有意支走了容琛,将楚珊珊单独带到了寝宫问话。
“璃月姑娘,琛儿说他要娶你,你怎么看?”赵皇后端庄严肃,一脸的高深莫测,果就是一丝不苟的人。
我怎么看?楚珊珊为难。“皇后娘娘,我。。。。。。”也不知该如何答话,站在那里低着头,不安地扯自己的衣角。
“本宫这么跟你说吧,本宫喜欢那种知书达理、循规蹈矩、端庄有礼的媳妇,就像左相家的小女儿那样的,你懂本宫的意思吗?”
换句话说,就是我不知书达理,没有循规蹈矩,不端庄还无礼喽?好你个赵皇后,拐着弯骂人呢。
楚珊珊隐隐生了气,却不敢辩护。
听说左丞相是赵皇后的亲哥哥,那他的小女儿,不就是容琛的表妹吗?又是那套‘亲上加亲’的说法。
“在你没来之前呢,”赵皇后不理她作何感想,只顾继续说道:“本宫与左相已有了口头约定,梓桐与琛儿青梅竹马,俩家早有这个默契,所以,本宫希望你知趣,自动与琛儿分手,等琛儿大婚过后,本宫或许还能考虑让他纳你为妾。。。。。。”
赵皇后巴啦巴啦地说了一堆,总之就一个意思:我看不起你,你趁早哪来哪去!
切,你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你呢?身为皇后,一点常识都没有,近亲不能结婚,你懂么?
“你说什么,什么近亲不能结婚?”赵皇后听她小声的嘀咕,一声大喝。
“啊?我没说什么啊?”楚珊珊全身一冷,赶紧下跪。该死,怎么将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
“你当本宫聋的吗,我听得清清楚楚,你说——近亲不能结婚!”近段时间,赵皇后对这句话非常敏感。
容琛也不知怎么回事,为了让她这个母后打消赐婚的念头,每日里都来给她洗脑,跟她讲一些近亲结婚的坏处。
初时,她只觉得是儿子胡乱找的借口。
☆、皇后!近亲不能结婚2
听得多了不免受影响,她专诚找了太医来问,太医吱吱唔唔地说自己医浅,但也没否认这种说法。
后来,经儿子提醒,她才将皇帝的皇子、皇女们都细想了一通。这一想,还真吓了她一跳——
已逝的贞皇后与皇上的血缘关系最为混乱,家族间几代联姻,到她这一代已分不清真正的辈份是什么了。
她的儿子是皇帝的长子。一生下就与别的孩子不同,后经太医证实是个侏儒儿,长到九岁就夭折了。
四殿下是个低能儿,其母亲是皇上的亲表妹。
七殿下的娘真贵妃也与皇上沾亲带故,虽然没什么大毛病,但他平庸之姿,委实瞧不出会有什么作为。
至于这几位嫔妃所生的公主,也无出众之色,大多朴实无华,身体更是一个比一个贫弱。活到现在的远没有夭折的多。
难道,真有此种说法?赵皇后心里很乱,语气不知不觉地无力起来:“起来吧,看来你也被琛儿传染了!”
传染?什么啊?楚珊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懵懵懂懂地爬起。“皇后娘娘,璃月不明白您的意思。”
“好了,没事了,总之你记得本宫的态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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