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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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 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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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橙一拍胸脯说:“你还信不过我?夏所!什么事你就下命令吧?”
夏西叭哒了几下嘴,说:“刚才我发现你嫂子和那个小白脸进了三亚酒楼,我不好直接出面,你去侦察一下,看他'她'们在搞什么名堂?”
田橙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哪个小白脸?”
“就是和你嫂子在一个科室工作的副主任赵紫,他'她'们在大学里是同班同学,那时侯就有绯闻传出来。”夏西对田橙道出了妻子的密史。
“嫂子是那种人吗?”田橙摸不清夏西的底,不敢贸然表态。
“结婚前没发现,后来才听说的,最近传的特多,揍了几回了,就是不改,可惜没叫我逮住证据。”夏西说。
“夏所!不瞒你说,嫂子在作风方面可能是有点不检点,我也听到些传言,过去怕破坏你们夫妻关系,不敢对你说。”田橙为讨好所长,讲了一些流言蜚语。最后补充说:“我可不信啊!”
夏西说:“你说那些都没用,攥不住她的把柄,她死活不承认。”
田橙表决心说:“没关系,夏所既然信得过我,我一定把今天的事查个水落石出。”
夏西布置任务说:“好!你进去先把事情弄清楚,如果发现他'她'们有越轨行为,以破坏治安罪当场拘捕。”夏西见田橙面有难色,说:“不用怕,一切后果我负责,与你无关。我就不信,在我的一亩三分地里,竟有人偷花!”
田橙下了车,夏西重新发动警车,消失在银河里。他的脸色非常忧郁,两只被烟熏得焦黄的手吃力地把握着方向盘,就像一只斗输了的瘦公鸡在开车。
田橙接受了为所长****的任务,左顾右盼地闪身钻进了三亚酒楼的鱼肚子里。
三亚酒楼的大门口为什么修成鱼头状?得从建酒楼时说起。三亚酒楼的原址是一个池塘,从老年里传下来的名子叫鲤鱼坑,坑南边是小黄河的分溪。河道里清流激湍,池塘内荷红鱼欢。如今沿小黄河分溪修了一条六十米宽的大马路,分溪被埋在地下成了城市的排污管道。三亚酒楼建成后,大门口装修成什么样子,众说纷纭。后来一位风水先生给三亚酒楼的老总出主意,建议把大门口修成鱼头状,三亚酒楼将如鱼得水,兴旺发达。
三亚酒楼开张了,真应了风水先生的预测,每日里高朋满座,生意十分红火。几家欢乐几家愁,处于三亚酒楼对面的美多美宾馆却从此萧条了。一个经济很不发达的地级市,近两年来相继有两座一十八层四星级饭店落成,能有几间房包得出起?在说美多美宾馆的前身是地委第一招待所,刚落成时在冀中市是蝎子拉屎——独'毒'一份,加上市委领导干予,红火了几年。三亚酒楼建成了,人们的市场意识在不断提高,竞争是残酷的,美多美宾馆的劣势暴露无遗,环境脏乱,设备老化,服务质量差成了他们的致命伤,领导干予失去威力,生意每况愈下,只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就到了濒临破产的地步。这一下可急坏了市委领导,连续开了三天市委****会,最后决定由市财政斥资一千万,重新改造美多美宾馆。新上了桑拿浴,开办了宾馆特区。经过一番脱胎换骨的整修,美多美宾馆从人员到设备、环境统统焕然一新。为慎重起见,也为了能一炮打响,将三亚酒楼打垮,临开业前市委召开了一次扩大会议,吸收各路能人参加献计献策。会上有位能人提议,最好找一位明眼给看看。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不可不信,不可全信,广泛地听听意见未尝不可。”市委采纳了群众的意见,不请倒罢,请就请全国最好的。任务下达给市委办公室,由副秘书长夏南牵头,三下广州终于请来了一位据说是专为大富翁建高级别墅看风水的明眼。这位明眼来到美多美宾馆,在总统套间里设香坛、拜玉帝,据他说美多美宾馆妖气太大,他一个人降服不了。亲自回广州把他的师傅用飞机接来,在总统套间里折腾了七天,画了一道道降妖的符让宾馆老总挂在大厅的总服务台身后的暗处和每层楼道的一角。同时给市委领导出了两条主意,第一,美多美宾馆以前之所以衰败,主要是小黄河的分溪被马路侵占以后,原来通过分溪的水路到东海向龙王进贡的太行山下一只千年王八精没有了去路,就盘居在美多美宾馆的大楼里兴风作浪,现在已经将王八精赶走。为了不致于王八精卷土重来,必须请一位蛤蟆精转世的大人物给宾馆提门牌,天天在大门口叫个不听,以警告王八精不许再来。第二,美多美宾馆生意不景气的另一个原因是三亚酒楼张着鱼口的大门,将美多美宾馆的财气给吞走了。化解的办法是在美多美宾馆的大门上方建一个鱼钩状的妆饰物,将他的鲤鱼钓过来,美多美宾馆将财源兴旺、生意发达。市委领导责成宾馆老总一一照办,美多美宾馆开业后,虽然赶不上三亚酒楼,但比以往起色多了。
书归正传。田橙快步钻进三亚酒楼的大鱼口以后,掏出工作证在大门口保安面前晃了晃,问:“你有没有看见两位医生进来?”
保安向田橙举手行了个很不正规的军礼,礼貌地向前一躬身回答:“对不起,没有发现有医生进来。”
田橙解释说:“没穿白大褂,是一男一女,年龄都在三十六、七岁。”
保安略有所思地说:“有,不止一对,都乘电梯上楼去了。”
田橙见保安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到总服务台询问,得到的答复与保安同出一辙。田橙干脆爬楼梯一层一层地打问,等他查问到第十八层时已是气喘吁吁,****连吃奶的力气都没有了。收集到的情报是:第十、十四、十六层的服务小姐报告各有一对三十大几的中年男女进了该层面的房间。
田橙一头雾水,哪一对是魏红和赵紫呢?难以下结论。便分别到这三个楼面再次细查,由服务小姐带领到那三个房间门口偷听,房内没有一丝声音传出来。每个房间的门把手上都挂着一个长方形的纸牌,上写着:请勿打扰。田橙要求开门进屋诘问,被服务小姐挡驾,“如要开房间必须经过部门经理批准。”田橙有心去找经理,想到自己执行的****任务并不光彩,跋前疐后,认为不妥,决定到一楼总服务台坐等。
二十三点过后,六号电梯的门无声无息的开了,一前一后走出来的正是魏红和赵紫,他'她'们说说笑笑,兴味未然。田橙立刻跟了上去,离十五步开外尾随其后。赵紫和魏红走到灯光闪烁的马路边,没握手互相点点头,告别后各分东西。
田橙取出手机向夏西报告:“喂!夏所吗?你在哪儿?”
手机那边传来夏西急不可耐的话:“我在家里,怎么样?”
田橙把跟踪的经过如实地回报后说:“那十层的服务小姐说,到十层去的那对中年男女说是1033房间的客人,进房后他们干些什么不清楚。十四楼面的小姐报告,上楼来的三十多岁的一男一女好像是一对已婚夫妇,进了1402号房间就把门锁牢,再没见出来。据十六楼的坐台小姐介绍,到1601号房间的那一双男女,看样子像是情人。不过到房间看了看不满意,去向不明。酒楼上所有已住人的房间门口都挂有“请勿打扰”的牌子,服务员不给开门。我在一楼总服务台守候了三个多小时,到二十三点一十三分嫂子和赵紫从六号电梯里走出来,有说有笑看似很亲热,不过没发现有不正常行为。在马路边分的手,没握手没拥抱,点点头便分开了。报告完毕。”
夏西在手机里没批评也没表扬,轻描淡写地说:“知道了,回所里值班去吧!”

魏红和赵紫分手以后,没有打的,回到家已是近二十四点了,发现房内还亮着灯,心里诧异:奇怪!女儿水水在她姥姥家没回来,夏西这么晚了不睡觉干什么呢?她抬手看看表,哦!快半夜了,回到家夏西问我干什么去了可怎么回答?就说去三亚酒楼会老同学去了,光明磊落怕什么?
可是当魏红推开家门时,看见夏西消瘦的长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薄薄的眼皮下白眼珠都憋出来了。魏红意识到不妙,提心吊胆地问:“这么晚了不睡觉,电视也不开,愣着干什么?”
“你还知道晚了?干什么去了?”夏西虽然没有跳起来,身子却一纵一纵地怒吼着。
魏红说:“你吼这么大的声干什么?半夜三更的不怕外人听见笑话?”
“你还知道丢人?不要脸的臊女人!”夏西骂声连天。
“把嘴放干静一些,我回来后你不问青红皂白,就一顿臭骂,耍什么恶赖?”魏红被骂火了。
“我就骂你,臊货,老实交待,你干什么去了?”夏西捋胳膊攥拳。
“兴你三天两头的整夜整夜地不回家,就不兴我有点事晚回来一会儿?”魏红据理力争。
“我有公务,工作需要。”夏西强压怒火。
“你经常喝的烂醉入泥,那也是公务?”魏红觉得再吵下去无聊,一面往卧室走一面说:“不讲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说谁是小人?真是三天不修理你,你就上房揭瓦。”夏西要动粗。
魏红从寝室里出来,穿着一件紧身背心,说:“不理你!和你这种人讲不清理。”随即去了卫生间,很快传出洗脸的流水声。
夏西在客厅里暴跳如雷,吼道:“魏红!你给我滚出来,今天你必须把问题交待清楚。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魏红从卫生间出来,用湿毛巾擦着脸说:“我不是犯人,没什么交待的。”
“你今天晚上倒底去哪儿啦?”夏西上前一步说。
“我去哪儿啦没必要向你坦白,我有我的自由!”魏红争辩说。
夏西怒不可遏地说:“我是你的丈夫,有权过问你的去向。”
魏红想,看来今天我不告诉他去向,他是不肯善罢甘休的,说:“脏心烂肺,好,我告诉你,到三亚酒楼去了,怎么样?”
“在三亚酒楼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夏西紧追不放。
“去看一位老同学,总可以吧?”魏红说。
“为什么白天不去,非得晚上去?“夏西问
“白天上班没空。“魏红答。
“和谁一起去的?”夏西提出最关心的问题。
魏红最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过去自己曾和赵紫跳过一次舞,被夏西发觉,为此大吵了一架,今天如果他知道是和赵紫一块去的,那还了得,只好谎称:“我自己去的。”
一句话更加助长了夏西的怒火,肯定有鬼,不然她为什么撒谎?必须揭穿他'她'们的肮脏的伎俩,看她还怎么表演?夏西用手指着魏红的鼻子尖,气得颤颤抖抖地说:“你撒谎!你当我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和谁一起去的?今天你和赵紫那小子到三亚酒楼鬼混去了!你说是不是?”
“你卑鄙!竟然在暗地里盯我的梢?”谎言被揭穿,魏红是嘴强心中慌。
“心慌了吧?你别骂,做了亏心事,就怕鬼敲门,你和赵紫那流氓在大学里就不干净,至今没断,今天你们的把柄攥在我手里,看你还怎么耍赖?”夏西满口喷唾沫地说。
魏红心想再争辩下去毫无意义,不如以攻为守,说:“哎!我就和他一起去的,又怎么样?你不要污赖好人,我们在一起光明正大,根本就没干见不得人的事,鸡肠小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厚颜无耻,还光明正大?真不知道天下还有羞耻二字!你们二人是典型的一对流氓!”夏西骂不绝口。
魏红说:“你血口喷人!请你把嘴放干净一些!”
夏西举起拳头说:“你还嘴硬?今天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是不认罪!”夏西一拳打过去,魏红身子往下一蹲把夏西闪了个趔趄。夏西回过头来揪住魏红的头发咬牙切齿地****气将她摁在地,一阵拳打脚踢,将魏红打得鼻青脸肿,口鼻出血。魏红被打得急红了眼,挣扎着从夏西的跨下站出来,紧身背心被撕坏了,赤身露臂地和夏西扭打在一起。魏红爱打扮是有名的,所以留了两手好指甲,拳脚打不过夏西,就胡抓一气,将夏西的脸上、双臂和胸膛上挖的都是红血印。
深夜里没人来劝架,再说现在的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口子打架外人不好插口。如今都住在火柴盒式的家属楼里,家家都装有贼都难以打开的防盗门,平时互相见了面只打个招呼,左邻右舍叫什么名子都喊不出来,哪还有管闲事的?上下左右的邻居一家家都站在晾台上听稀罕,没有一个人去敲夏西家的门。
二人打累了,夏西先停了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今天必须承认错误,今后必须和赵紫一刀两断!”
魏红的十指血淋淋的,弄不清是过去染的红指甲油还是夏西的血,坐在沙发上用手拢着蓬乱的头发说:“我没干坏事,没什么错误好承认!”
夏西说:“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明天我就把赵紫抓到派出所,看他能经得住我的三警棍!到时侯别怪我六亲不认,定你个****罪,定他个嫖娼罪,看你们这对狗男女还怎么见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干的还少吗?我相信你是干得出来的,我不怕!我不相信在法制社会的今天你能一手遮天?除了你们派出所就没有一个说理的地方?”魏红说罢到房间换了一件上衣,拿着几件替换的衣服就往外走。
“站住!你干什么去?”夏西上前挡住魏红的去路。
“我干什么去不用你管,闪开!不然我就一头撞死在你的面前!”魏红将身子前倾做撞头状。
“你今天敢离开家,就永远不许回来!”夏西说了绝情话。
“你当我还指望跟你过呀?!蛮妮子想屁吃,你哭的不痛,想的真好!”魏红走了。

魏红是她爸爸妈妈的独养女儿,老两口住着四居室两厅的大单元,为了女儿回家居住方便,妈妈把魏红结婚前居住的房间一直原样留着,不管是魏红两口子一起来住,还是魏红晚上下班太晚不愿意回家就到娘家来住,老两口都不过问,非常随便。
魏红和夏西打了一架后,赌气在半夜里回了妈妈家里,不声不响的到洗手间洗去双手上的血迹,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往事如云,一片一片从记忆中飘来。赵紫是她上大学时的同班同学,他学习上善于思考,年年拿奖学金。他善于和同学们勾通,当上班里团支部****,魏红被选为副****,。二人在学习上互相帮助,在团支部的工作上协调一致,双双被评为优秀团干部。魏红贤淑漂亮还很会打扮,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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