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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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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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听夏西说要向上级回报,慌了神,求情说:“夏所!我求求你千万别向我舅舅回报,叫他知道喽我的饭碗就砸啦!”
“你小子想的美,还想保饭碗?眼下是保命要紧!”夏西看二王又想说什么,将手一摆说:“你们俩个先到值班室里呆一会儿,叫我想想再说。在值班室不许胡说!”
二人走后夏西拨通了大王叔叔王副局长的电话,经过在电话里精心策划,夏西又将方案在电话里争求了副****兼政法委****既二王的舅舅赵培的意见,得到二位领导的应允,夏西心里有了底。将大王、二王叫回来问:“你们二位的嘴严不严?”
二王一听有门,忙拍着胸膛说:“严!保证守口如瓶。夏所!有什么办法你就说吧!”
夏西没叫大王开口,站起来说:“守口如瓶也不行,再小的瓶口也能把瓶子里的水倒出来,必须把口封死,做到滴水不漏。“
大王一听夏西想保住他们的命,激动地说:“是,把嘴封死。夏所!只要能保住我们的命,你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你叫我们干什么都行,为了保密,要么你把我们的舌头割下来吧?“
夏西说:“还不至于割你们的舌头。这样吧,以夏天天气太热不能保存尸体为由,你们二人连夜将甄四川的尸体送往章东火葬场,你们穿好警服,带上警棒,到火葬场不许他们给尸体整容。火葬场一般都是晚上开炉火化,叫其他的客户往后推一推,天亮前务必将甄四川的尸体焚烧,消除一切甄四川死亡的真实罪证,将来我们说他是怎么死的他就是怎么死的。明天一上班,在第一时间你们到我的办公室里来回报,到时侯我将副所长和治安科长都叫来一起听,你们就说昨天晚上八点以后去审讯甄四川,一开门就发现甄四川死在地上。我批评你们为什么不报告就擅自将尸体火化?你们就说天太热怕尸体变质腐烂。我发火狠熊你们,你们就说来派出所时间短不懂法。我要将你们铐起来,你们就求饶,其他的人肯定为你们求情,我借机饶恕你们。但要以你们犯下严重错误为由将你们俩开除。你们回到农村老家躲起来,不许见任何调查此案的人。关于死者的后事如何处理吗?你们就不要管了,一个穷地方的民工,家里又没有什么势力,将他在冀中市板厂打工的叔叔叫来,说明死因,让王大头出一万块钱打发走了事。为了防备万一,如果甄四川的叔叔或他的母亲来冀中市闹事,或报案,或上告,我们必须按上边的说法统一口径。必须再强调一下:第一,要一口咬死,甄四川抓到派出所以后谁都没打他一下,就说下午抓他时就发现他精神恍惚,一副病态。第二,要承认你们是刚来的临时工,不懂法,怕尸体变质你们二人私自处理了,没有请示任何人。甄四川是如何死的只有你们二人知道,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真像。第三,就说甄四川被抓后已经承认偷了板厂的废钢材,晚上你们去取笔录口供,发现他死在地上,口吐白沫,看样子像是突发心脏病死的。第四,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有我给你们顶着,保证没事。在任何情况下你们都不许胡说八道,如果谁敢推卸责任,嫁祸于人,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倒霉的是你们自己。”
旋风姊妹篇糊涂的爱第五章
           第五章
爱就像一朵火红火红的玫瑰花,喜欢她的人就应该尊重她、爱护她,不管她是属于自己的还是属于别人的,因为爱是无私的,情是无价的,红玫瑰是属于大家的。
掐花自赏的人,是最自私的,永远得不到玫瑰花的钟情。

接近西山的太阳,虽然没有了午时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但增添了一分温柔。夏东自从老伴儿走后,拒绝了组织上和儿女们多次为他顾用保姆的按排,因为他自我感觉良好,经常自我感觉到,在他的身体内还存在着很多年轻人具有的细胞,生活完全能够自理。他觉得自己有胳膊有腿的,又没病没灾,何必让人伺候着过寄生虫的日子?同时他还拒绝了两个儿子要求搬回家来一户,陪伴他的请求,他说有一个老闺女在跟前就足够了,省得兄妹、嫂姑之间闹矛盾烦心。
夏东从四点钟开始就忙乎着准备晚饭,从菜场买回来一大堆新鲜蔬菜,又是择又是洗,真是年龄不扰人,不服老不行,把个夏东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脑袋就像刚从蒸笼里拿出来的馒头,呼呼的冒着热气。正当他准备亲自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时,唯一回家吃饭的老闺女夏北打来电话,说晚上邀了一伙画协的同仁好友在一块聚聚,不回家吃晚饭了。夏东的心咯噔一下,咄嗟间不知所措,落漠感由然而生。晚饭怎么做呢?还按原来的安排做?炒一盘虾仁青菜,炖一个沙锅鱼头豆腐,热一盘红烧鸡块,烧一个紫菜蛋花汤?咳!就我一个人,找那麻烦事干啥?烧那么多菜谁来吃?夏东将拾掇好的菜肴分门别类放在冰箱里,自言自语地说:“我还是投口所好吧!挂面荷包蛋,外加一小盘油炸花生米,一杯红葡萄酒。饭不在多么高级、多么丰盛,嘴巴满意就得!”
夏东拿出一子宫廷龙须面,挑了一个双黄大鸡蛋放在灶台上,正在为是先喝酒后下面还是下毕面再喝酒犯难,客厅的电话铃响了。夏东大步流星地来到客厅,抓起电话手机只喂了一声,那边就传来袁心的声音:“老夏吗?你在家干什么?”
“我在……”夏东原本想说我在家准备做晚饭,话刚出口就被虚荣心挡回,堂堂的军分区大政委,退休后在家下伙房做饭有失尊严,改口说:“在家没干什么呀!退休了吗,托的福,养尊处优,实在闲的慌,就摆弄摆弄院子里的花。”
袁心关心地问:“你的身体怎样?血压还高不高?”
夏东对着电话乐不可支地说:“谢谢!谢谢!好了,好了,一切正常。”
“那天是我不好,不该说那些敏感的话题,把你给气病了,真是。”袁心非常抱歉地说。
“没啥!没啥!这事怎么能怪你?都怪我太容易激动,提起现在的腐败问题我就……”夏东又要说当前的腐败现象。
“行行!打住!你是三句话不离政治,咱们就不要在电话里发感慨了。”袁心打断夏东的话。
“对对!积政成疾,老没出息,秉性难移啊!”夏东立竿见影地改正。
“你吃过晚饭没有?”袁心问。
“啊啊!还没,你呢?”夏东反问。
“就我自己胡乱吃了一口。”袁心说。
“是是,一个人好凑合。”夏东的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妥,马上补充说:“不过一个人也不要吃得太简单,长久下去对身体不利。”
“谢谢你的关心,你晚上有时间吗?”袁心问。
夏东回答:“有有!退休了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属于自己,自由支配,自由支配啊!”
“我们能找个地方见见面吗?”袁心发出邀请。
“啊!这个……”夏东语塞了,怎么回答呢?说在公园里见面吧?那是青年人谈情说爱的地方,像我们这些白发搔更短的暮年之人,在花前月下谈情说爱有失大雅,不可。要么到电影院里看电影?那么大的公共场所,在众目睽睽之下,堂堂的军分区老政委,带着情人出没在那种场合,太丢人,不行。要么我去她家?更不是回事,如果叫她家属院里的周围群众发现,岂不贻人话柄,笑掉大牙!我的脸面往哪儿搁?噢!对了,今晚夏北赴邀不知啥时侯才能回来,让袁心到家里来,不是很好吗?夏东犹豫片刻回袁心的话说:“这个!要么这样办吧,今晚夏北有事很晚才能回来,我一个人在家不便出门,你如果觉得方便的话,请到寒舍一叙如何?”
袁心爽快答应说:“也好,那我一会儿就到。”
夏东怕袁心来的过早,被家属院里的人发现,又说:“我还没有吃晚饭,你晚来一会儿好吗?”
袁心一听就知道是夏东的虚荣心在做崇,说:“好的,如果你觉得不妥的话,我就不去了。”
“哪里哪里!你误会了,欢迎你来。”夏东纠正自己的话说:“什么时侯来都行。”
太阳不知趣,不给心急的人一点照顾,以一年来最慢的速度下山,到晚八点人们的视钱才模糊不清。袁心上身穿一件浅蓝色碎花短袖衬衫,下身着一条黑色涤棉长裤,还是那头染了的黑发,显得年轻了许多。夏东为避免袁心来时敲门惊动四方,早早把街门的碰锁拉开,袁心轻轻推开街门,悄然的来到夏东的客厅。
二人乍一见面都有些窘态,袁心略有些扭昵地坐在沙发上,掏出手绢擦汗,以掩饰内心的不安。别看夏东是有了名的架子大,对今天袁心的到来也有些慌手慌脚。为了表现热忱,夏东先是给袁心领座,接下来给袁心沏了一杯特级龙井茶递到手上,见袁心眼瞅着电视机,夏东慌忙将电视机摇控器交到她的手里,诚恳地说:“你想看什么节目自己选吧!”
袁心对于夏东的过分殷勤不习惯,在家里都是她伺候儿孙们,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等待遇。再者,夏东是高干,高干吗!以往袁心在病房里遇到的高干不少,除了那些临辞世的高干和平常人一样因病疼的折磨而痛苦和失态外,平时他们个个都是孤标傲世、清高自评。这些人一举一动都不失高干的风采,他们走路时脚一前一后的迈着官步,与人打招呼时手一上一下摆动着官姿,同人说话时嘴一张一合的官腔,听人说话时脸一笑一嗔的官像,就连端杯喝茶时头一摇一晃的吹茶动作都与众不同,可以命名为官吹,还从来没见过像今天夏东这个样子,为讨好一个人而矮身就下的举动。
袁心接过电视机的摇控器没有选台,随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拿手绢在脸前忽扇忽扇地搧风,夏东急忙打开放在客厅一角的立式空调。袁心说:“天气不热,将空调关喽吧!”袁心话一出口,发现夏东为接待她已累得大汗淋漓,随即改口说:“你如果热就开着吧!”
夏东很听话地将空调关掉,说:“不热不热,我是怕你热。其实咱们北方的夏天一到晚上就清凉了。”
袁心没话找话说:“夏至三庚属头伏,现在该是头伏了吧?”
夏东对节气没有研究,说:“我不清楚,我就知道一年之中春夏秋冬四季,分不清二十四节气。”
袁心说:“好记,一年十二个月,每半个月一个节气,念会二十四节气歌就记住了。春季是春雨惊春谷清明,夏季是夏满芒夏小大暑,秋季是秋处白秋寒霜降,冬季是冬雪雪冬小大寒。”
夏东说:“没想到你对节气很有研究。”
“不是我有研究,这是民俗,老农民个个都背的滚瓜烂熟。”袁心说。
“我们国家历史攸久,传统文化非常独特和丰富。”夏东以此给袁心讲了个故事:“往届国家领导人在接待外宾的时侯,以我国的传统文化给外国领导人出了一条谜语,在我们中国六亿人口中,人人都有一个,可整个中国才一十二个,请问指的是什么?”
“这个谜语有意思,我没听说过。”袁心想了想猜不出来。
夏东说:“国家领导人出国前都要对到访国的国情进行了解,可他们都偏重于经济和军事方面的准备,对人文方面往往了解的不够全面,特别是民风民俗他不可能知道的那么多。”
袁心问:“你刚才说的谜底是什么呢?”
夏东说:“就是咱们中国的十二属相。”
“噢!”袁心笑了。
袁心这次冒着风险到夏东家里来,目的是想摸摸夏东的思想底,看看他对他们二人的关系是怎么考虑的,如果他有心就谈下去,如果他无意,趁早扯清,省得闲话满天飞。老年人谈恋爱的时间不可过长,如果双方都有意,就早点搬到一块住,好说谗言的人议论一通就过去了。像我们这些风烛残年之人,经不起折腾,夜长梦多,弄不好吃不到羊肉招惹一身膳气。
夏东明知道袁心的来意,也知道他希望自己说什么,就是张不开口。一来身分在这里摆着,放不下架子;二来这事还未与儿女们商量,不可贸然作主;三来夏东在心里还想着展一朵,如果让夏东在她们二人之中选一的话,夏东首选的对象还是展一朵。
袁心觉得直截了当地问对方你爱不爱我,想不想与我结婚?太咬口。但不问明白心里又不踏实,想了想还是循序渐进稳妥。袁心问:“老夏,你退休后整天在家都干些什么?女人吗!闲不住,不是围着锅台转就是围着小孩转,你们大老爷们在家忙些啥呢?”
夏东思索片刻说:“我也不知道在干些啥!混日子呗,早晨为延长寿命而锻炼身体,上午为消磨时间看报纸,下午自找乐趣给花浇浇水,晚上跟电视机个别谈话,可它光叫我听它说话,而我的话它一句都不听。”
袁心乐了,说:“你还很幽默。我也是,孩子不在跟前的时侯总觉得没举没落的,就拿张报纸打发时间。”
“其实报纸有什么好看的?我就浏览一下大标题,看看国际新闻。”夏东说。
“你们看的都是些机关报,脱离了工作岗位还有什么看头?国家大事不叫咱管,经济工作咱不能管,腐败作风咱没能力管,下岗工人的事咱想管也管不了。”袁心说着说着跑题了。
夏东一触及政治就来情绪,兴致勃勃地说:“你说的都对,但不全对,他们不叫我们管,我们就主动地去管。我们是没职没权了,但还是员,是党员就有发言权,可以给人大写信反映问题,也可以直接找上级领导部门反映情况。也可能一个人反映的问题没有引起领导的重视,众人拾柴火焰高,如果离退休的老干部都能关心国家大事,及时的向****反映下情,必然引起重视。”
袁心说:“你说的也对,上级制订政策的基楚离不开群众的意见。但是有些问题你反映上去了也不一定能解决问题。譬如前几天我在小报上看到一则消息,是件冤案。说的是某省一个农村的孩子,被派出所当小偷给抓了起来,第二天稀里糊涂的死在小黑屋里,这个派出所不报案、不验尸,根本就没通知家属就把尸体给送到火葬场火化了,并通知孩子的家长说,人病死在派出所里,让其家长取骨灰盒时带着火化费来。这个孩子的母亲不服,就到处告状,从县里告到市里,又从市里告到省里,最后告到我们国家的最高权力机关,人大,一把手都签了字,又一级一级地往下批,没解决问题,又一级一级地往上告,黑发人告成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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