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普通女孩。
一直以来,都是用那些所谓没有遗憾的抉择来蒙蔽自己,甚至是自欺欺人。她,一直以来,都是在为别人活着!那个心灵深处的若瑾,已被划入了死牢,再无遁处。
胤禟也被这席话打动了,“是的,我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爱新觉罗胤禟,不必为了别人活着,我,将仅仅是我!谢谢你,若瑾。”
黑暗中看不清胤禟的表情,但若瑾仍为他高兴着,同时,也为自己高兴着。
就在这个对大多数人来说平凡的夜晚,有两个人,找到了他们自己。
等到和胤禟一起回去的时候,那边已是醉倒一片了。这时的胤禟和若瑾,已是分享了秘密的同盟者,两人会心的同时做起无奈状,看来,有些残局,是要他们来收拾了。
“你去哪了?”身后传来冷冷的一声呵斥。
原来胤禛一直都在等她。
“我,我去……”第一次看到胤禛拉下来的臭脸,若瑾慌乱的解释着。
“四嫂在外面透气,刚巧我碰上,就带她回来了。”
感激的看向胤禟,在兄弟面前,胤禛应该不会怪罪她乱跑吧。
“恩,回去吧。”胤禛的表情显然是极不满意这个答案,但又无可奈何,只好作罢了。紧跟着胤禛,若瑾向门外走去,看来,今天又将是一个漫漫长夜了。
“四哥可要好生对待若瑾,她,很难得。”胤禟突然又在后面冒出这么一句,再看胤禛时,脸摆的是更臭了,回去不会把她拔了皮拿去炖吧。
这个胤禟,这么说摆明了是要让人误会嘛!只能在心里狠狠骂两句,可怜的若瑾,跟在夫君身后,对她坎坷的前途命运又增添了几分烦愁。
只道是,人比红花更娇妍,争教四处暗销魂,芳心一片付苍凉,流光满池转轩辕。
《 缱绻《 二》
这几天的胤禛是越来越奇怪了,经常是一句话不说,在她这里呆一个下午,自顾自的,偶尔喝喝茶,写写诗,或者直接把公事搬来,'奇·书·网…整。理'提。供'就是不怎么搭理她,和花莲说的话都比她多!当她透明的么。
“搁福晋那吧。”
“搁爷那吧。”
端着一碟糕点的花莲杵在门口,不知该往哪送。面有难色地看看一旁的四爷,又看看另一旁的若瑾,真是难伺候的两个主。
“罢了,我来吧。”若瑾接过花莲手上的碟子,朝胤禛走去。
“爷。请用。”似乎还没能完全适应自己已为人妻的事实,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和胤禛生活在一起,倒叫若瑾不好意思起来。
“以后不准叫爷!”胤禛突然语气严肃,瞧也不瞧端来的糕点,直愣愣地盯着若瑾。
门口的花莲早已是闻风而逃,这正主要是发起脾气来,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若瑾也是战兢兢地立着,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头低着,颇有不把鞋子看穿誓不罢休的那种架势。不敢答话,估计想起上次十四生辰那茬子的事,胤禛终于要和自己算帐了,连叫都不能叫他了,看来事态严重啊。
“直接叫胤禛!”
诶?!没听错吧?居然不是要教训她,心里顿时有些轻松。但转念一想,这些阿哥的名字又不是那么好听,发音还都怪怪的,却非让人叫不可,很吃亏诶。若瑾无趣地踢着桌脚,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怎么,还要爷重复一遍,恩?”胤禛反问,不动声色地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试探着看向若瑾。
“啊?不用不用,呵呵,我听见了。”若瑾赶忙赔笑,伴君如伴虎,他这性子也太阴晴不定了吧。
看着胤禛仍然未有大多反应,若瑾只能继续维持着嘴角的弧度,将笑容无限制地牵到僵硬。
“这笑容下的面孔是怎样的?”
胤禛突然地紧逼过来,一时没防备的若瑾向后退了几步,没留神,跌倒在地上,心里却是小鹿乱撞了。
笑容下的面孔,应该是忧伤的吧。
憋屈地想要开口解释,哪知胤禛也跟着俯下身,手撑着地,将她圈在怀里。感受到这个姿势实在暧昧,若瑾扭身想要挣脱,胤禛却是更牢地将她贴近自己,使她动弹不得。
距离,一公尺;暧昧,无边界。
被迫如此近距离的直视胤禛,他的五官清晰有致,他的嘴角轻轻上扬,无法回避他的目光,无法忽视他的心。
“你是在考验我的耐心么?你的心到底在哪里?”面对咄咄逼人的胤禛,若瑾惘然不知所措。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的心在哪呢。是眼前的这个男子,还是远方对她浅笑的胤禩,或许,她根本是无心的。
三个人的暧昧,她玩不起。
两个人的爱情,她要不起。
无情人的暧昧,有心人的爱情。
暧昧,不起。
“我……胤禛,你……”
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胤禛封住了嘴。
他吻上了她的唇,小心翼翼,动作轻柔,贪恋着她齿间溢出的清香。
她,睫毛微颤,沦陷在他的甜蜜与温存之间,手,却不自觉地将他推开。
她,并没有准备好,准备好去接受现实的命运。
“看来,我还需要等待。”胤禛笑笑,将她脸侧的碎发拨到耳边,宠溺的眼神让她躲之不及。
对不起,看着胤禛越走越远的身影,若瑾在心里轻声默念。
屋外的柳枝抽出了嫩芽,欣欣然地迎接着又一个春季的绽放。人们忙着清扫院内的积雪,被忽视的窗景,遗忘在儿时的记忆深处,只是黯然地悄悄褪去冬天未浊的纯洁,喧闹着,叫嚣着,万物肆意地暴涨旺盛的生命力,等待人间换上新的华裳,争相比妍。
若瑾的生活又恢复了平淡,和胤禛之间总感觉缺少了什么,缘到了,情未满,大概,仍将这样继续下去,或许有一天,她就莫名其妙找到答案了,是啊,这种事又谁知道呢。
十三成了湖心小筑的不速常客,下人们也见怪不怪,见到十三也不通传了。既然四爷都对此不做表态,那他们做奴才的也不好多嚼口舌。
若瑾正安心地躺在软塌上享受她美美的午觉,却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跟十四相比有过之而不及的大嗓门吵醒。
“若瑾嫂子,快出来!”这边胤祥兴致勃勃地折腾着他的胜利战果,一边还不忘自我陶醉地傻笑。[小说下载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正当若瑾火冒三丈地踏出门,准备好好教训一番这个扰人清梦的家伙,小时候没背过春眠不觉晓还是怎的,专拣别人睡觉的时候来。
腾~~一只全身通白的小兔子被人揪着耳朵举在自己面前。那只兔兔还用上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小小的眼睛里放射出想要“抱抱”的电流。
唔……是若瑾的同类诶~ 在现代的若瑾就是属兔的,好亲切哦。一下把小兔子抱在怀里,不时地用脸蹭在兔子身上,感动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全部光荣的转移到兔子雪白的毛上。
“怎么样,不错吧,这可是爷好不容易从小十八那里抢来的,嘿嘿。”若瑾这才发现原来现场还有她和兔子以外的生物存在。不过全托了十三,才能有这么可爱的兔子,自己自然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
“干脆再抢一只来吧,我要让它们生一窝的小兔子。”若瑾沉浸在美好的兔兔幻想之中,全然没察觉跟前十三迅速石化的表情。
这哪是感谢人的话,也好在十三向来不计较这些,不然现在的若瑾估计已经被人用鄙视的目光射死了。
“可以倒是可以……”胤祥卖着关子故意顿了顿,抬眼瞧见若瑾一副期待的神情,继续慢声拖调道,“不过你得告诉我,你送什么礼物给十四了,我瞧他自生辰以来一直在偷偷乐着。”话里是强烈的不满和好奇。
原来拼命十三郎也对这种事情感兴趣,若瑾摸着兔兔叹了口气,“诶,说到这个,恐怕也……”难道就兴他卖关子么。
“恐怕什么啊?”胤祥急了,追问着,“不就一生辰礼物,有什么可稀奇的,哼。”
“哦,那样啊,我也觉得没什么稀奇的,不说了。”若瑾偷笑着转过身,朝着屋内走去,看不把他急的。
“明天,就明天,我再送一只兔子来。若瑾嫂子,你就现在告诉我吧,你送什么给十四了。”胤祥果然中招,拉下面子向若瑾告饶。
放下兔子,若瑾走到桌案前,抄起笔对着十三吩咐,“来,磨墨。”
胤祥老实地卷起衣袖,仍是不放心地问,“不会就是做几首诗吧?”
若瑾神秘一笑,沾着墨在纸上挥洒起来,时而看看十三,时而凝视慧思,时而笔下游走。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若瑾将完成的大作向胤祥展示。
“看到了吧,就是这个,自己慢慢乐吧。”得意的扬了扬画作,她的美术功底可不是白积累的,写实的不行,但漫画绝对不在话下。
看着超Q 版的自己,十三是二仗摸不着头脑,这就是所谓让十四弟天天傻笑的礼物?他怎么没看出哪可乐的呢,四嫂不会是在诳他吧。
求教地看向若瑾,“这个,实在超乎了贤弟的鉴赏范围……”
居然这样说她的得力之作?!虽然为求简捷只画了一个,但送给十四的礼物可是画了一套的Q 版生活样图诶,串起来就是完整的小漫画了,她还特意将那些图剪下来重新拼贴成一个类似小册子的簿子。十三有没有欣赏眼光啊,不懂就别乱说嘛。
“你觉得他像谁?”若瑾只得耐心地从头解释。
“像我。”十三老实的回答。
“有没有觉得他很可爱?”
“有是有,可是,这个根本不符合人物画标准啊?”十三急急辩解。
“看着好不就行了,那些个标准规范还不是为了让画更美,既然已经都达到那个境界了,标准也无意义了。”平生最讨厌别人拿什么规范成规来束缚自己,若瑾不客气地回道。
胤祥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子,一席话将他辩得无还嘴之语。她更像是误入凡间的仙子,世上的准则在她身上都显得多余,她就是那样无拘无束地生活着,绽放着属于她独有的魅力。
四哥府,似乎还关不住这只凤凰呢。总有一天,她是要飞走的吧。这样想着的胤祥,不禁徒增上几分愁绪。眼底泛起灰白,望着若瑾的神情更显深意。
而谁,又是她命定的良人呢?
凤女无颜,人间自在游。
凰歌伶俐,苍天共徘徊。
涅沙蓬生,江河比惊涛。
磐石凿光,萧韶天上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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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不良作者按:最后这首是藏头诗,最近比较心血来潮,对此类诗极感兴趣~ 写的不好,各位凑合着看看,千万不要PIA 我~
《 雨囚《 一》 若瑾无比郁闷地看着一大堆闲杂人等在她的湖心小筑进进出出,有提箱子有拿衣服的,居然还有拿着几串糖葫芦就直接往里冲的。搬家也不用这样吧。
再看一旁那个始作俑者的小鬼,爱新觉罗弘晖,正颐指气使地指挥着来往的奴才。小小年纪就已做足了官架子,俨然一副指点江山的将军样。
这世上竟然还会有这么倒霉的事,弘晖这个主看上了若瑾湖心小筑这一方宝地,就缠着阿玛要搬过来住几天,而胤禛和那拉氏也放任这个小家伙不管,还真的浩浩荡荡地住进来了。本来是一个人清闲地住着,现在好了,多了个麻烦的小鬼,看来,安担日子是过不上了。
“你,过来。”弘晖冲着若瑾诡异地点点头。
我?不会吧,又有什么事啊,难道要她也去帮忙搬?若瑾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怀疑地指指自己,应该不会是叫她,呵呵。
“就是你拉,若瑾,侧福晋若瑾!”好大的口气,居然直接把她最不愿听到的“侧福晋”三个字都搬出来。本来做小的已经很没面子了,还在那么多下人面前叫她侧福晋,活的不耐烦了。
正摩拳擦掌地准备去会会那个小鬼,顺便教教他什么叫礼节,想要在她这里住还那么横,当她吃素的么。嘿嘿,今个落她手里了,还不赶快阿玛托佛。一个箭步过去,若瑾抄手就揪住弘晖的衣领,看他还敢老三老四。
到手的“猎物”丝毫没有惧意,反到高兴地两眼放光,大声直嚷嚷:“阿玛!阿玛!”
小鬼,我可不会中你的计,你阿玛天高皇帝远救不了你了。若瑾正欲使出她的“必杀技”——弹脑门,只听得背后一个戏谑的声音,“原来我的妻儿相处的是如此亲密无间。”吓的若瑾立马改作淑女状,伸出去的手轻柔的搓着弘晖光脑门,完全无视小弘子愤愤的眼光。
“呵呵,好巧啊,弘晖头不舒服,我正帮他按摩呢。”原本凶狠恶煞的眼神瞬间换染上慈祥的柔波,低头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是不是觉得舒服点啊,弘晖?!”手上的力道却加重几分,要是想告密那他就惨了。
接收到若瑾警告的讯息,可怜的弘晖只好随声附和道:“是啊,真是奇怪,这头怎么突然疼起来呢?呵呵。”
胤禛颇具意味地看着两人的一唱一和,强忍住笑,不动声色的叹气,“诶,既然头疼,那还是不带你去骑马了。”
“骑马?!”两人异口同声。
“阿玛,是若瑾欺负我,我没头疼,真的真的,我们骑马去。”弘晖这小子墙头草倒的比风还快。
“是你先对我大呼小叫的好不好,我哪有欺负你。”说着两只手又扯上小鬼头的耳朵,敢出卖她!
“阿玛~~~~~~~~”哭丧着脸的弘晖此时早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眼巴巴地向父亲求助。
胤禛负手含笑,青山眉黛皆添了几分生气,看来,当初同意让弘晖住过来还是个不错的决定。
皇室花园的小型围场上,身着一套骑马狩猎行头的若瑾正亦步亦趋地跟着缰绳那头的白马,也不知是人牵马还是马牵人,远远看着就是一个人跟着马在比赛慢走。
这边的弘晖可是玩的风生水起,骑马是他的一大爱好,一直期待能和阿玛来围场,却没想到阿玛居然把若瑾也给带来了。得意地挥鞭朝“人马比赛”那里奔过去,哼,满人的女子连骑马都不会,这下总算抓到她把柄了。
“喂,若瑾,你可真笨,要我教你么?”居高临下看她的感觉真好。
“算了吧,我可吃不消你来教。”
一点不领他的情,弘晖气的要命,“有本事你骑上马给我看看,哼。”
“骑就骑,谁怕谁啊,你个小毛孩都能行,我还就不信我没那个本事了。”注意若瑾的死穴,不能激,一激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