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是彼此身体的解药。
看得出来,江承宇给她上了很重很重的药量。
在药物的控制下,他和姜瑜心很快就会,如同火与火碰撞在了一起。
他全身燎烧,完全喘不过气来。
但是,这种情动根本不是发自内心。
他喘着气,闭着眼睛,一次一次努力把自己的心情放平,不让药物在身体里乱窜,把他控制。
他将姜瑜心推开。
他将自己的额头抵着墙壁,企图靠那些许冰凉的力量,清醒过来。
但是,不行。
他甚至不敢吼,不敢多喘一口气。
不行,他不能让血液循环剧烈!
显然,姜瑜心并没有他这么强的意志。
也许该说,姜瑜心并没有他那么幸运,她身上的药物,不是一点点而已。
姜瑜心 又将他扑倒,红唇在他的脖子上乱啃一气。
那种啃法,不是象叮当那种调皮,那种情动,而是完全象狮子一样掠夺性的啃法。
突然,他忆起十八岁的那一夜。
他也是被下了药物,江承宇也是如此渴望的……
以前是男人,现在是女人?唐恩的人生,就悲惨到丝毫不由自己选择?!
他上衣的纽扣几乎快被解尽,纤细却如火炭一样灼热的手臂在他胸膛里乱窜着,点火着。
因为这些碰触,快要作呕的感觉,却上喉间。
但是,他却不能动。
因为擅自妄动,下一秒,不是挣脱,而是沦陷。
“我是你口中的死变态。”一字一顿,他平静的说着。
果然,那个 意乱情迷到把他当成解药的女人,整个人怔了一下。
但是,清醒好象只有一秒而已。
姜瑜心又朝他贴近。
或者该说,她的手,已经急迫的快要探向他的双腿间。
从喝下那杯酒开始,他的某个部位,已经一直早是“昂然站立”的姿态。
“我是你口中的死变态。”他抓住姜瑜心的手,将声音稍微扬高些许。
痛苦的认知。
冰和火两种矛盾,在他胸口碰撞。
被个·男人宠着爱着的他,就是个变态。
这回,他的声音终于拉回对方一点点理智。
姜瑜心娇喘着,倔强的眼泪一滴又一滴的掉,她的脸颊一片异常艳丽的风景,她全身痛苦到居然只能靠死死掐住自己,才能不再次扑向他。
见她已经有点平静下来,他一口一口呼吸着,站起来与她拉开安全距离。
姜瑜心跌跌撞撞奔向衣橱,慌乱的将整个抽屉都拉了出来。
她颤抖着手,举起抽屉里的一把剪刀。
只有这个办法了!
通过疼痛,抑制住药物。
“不用这么麻烦!”
他制止。
这样伤害自己,根本不是办法。
他快速的操起卧室里唯一一张矮凳,朝阳台上的落地窗砸去。
“哗啦”
“啪啦”
这样剧烈的动作,让唐恩的血液循环更加加速,药物腾腾烧向他的全身。
他眼里都是火焰,他快被烧死了!
玻璃碎成一片又一片的声音。
听到异动,走廊里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
江承宇一直在隔壁。
此时,音乐刚好走到最激烈的节奏。
象千军万马在奔腾、狂嚣。
象呆板对命运服输,不对命运妥协!
他阴鸷的将自己笼罩在阴影里。
他是,亲手送最爱的人……
因为,他要的是一生,而不是一夜!
不能嫉妒,不能嫉妒,绝不能!
今夜以后,唐恩就会知道,女人没什么了不起,和女人(做)爱一样会恶心,一样会索然无味。
这样,他就会留下来。
永远,永远留在他身边。
他咬紧牙关,双侧的拳头,紧得已经泛白。
音乐的奔腾,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听到,待会儿隔壁房间,那令他会抓疯的男女(呻)吟声。
他怕自己不能忍受,怕自己恨不得亲手杀了那个女人!
原来,以前一直以为自己能忍,是错误。
对!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等那个女人生下唐恩的孩子以后,他就宰了她!
“啪”的一声,他用遥控关掉音乐。
现在,他的情绪很不稳定,不能再听下去。
唐恩总是说他唳气,总是说他暴躁,但是只要唐恩喜欢,他会改。
安静就安静着吧,有那些声音就那些声音吧,唐恩就象他自己身体里的某一个部位一样,无论他做错什么,无论他如何对待自己,不用原谅与否,只要接纳。
但是,他听到了隔壁玻璃碎地的声音。
腾得睁开眼睛,心底莫名的漫过一丝惊慌。
一股不详的预兆。
就酸被他下了药,但是隔壁的男女,不应该如此激烈。
江承宇奔了出去,当机立断,马上开锁。
门一推开,那个女人 拼命想闯出去。
他毫无怜香惜玉,狠辣的一个巴掌重重的挥过去。
别挡他的路!
然后,他听到一声巨响。
那声巨响,并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摔倒。
而是唐恩跳了下去。
就这样,沉着、义无返顾的跳了下去。
该死,这里是二楼!
“不要!”他大吼。
肝胆、惧裂。
不要、不要、不要!
恐惧瞬间就折磨着他,摧残着他,几乎快要逼疯他。
唐恩出事的话,他也活不下去了!
同样,没有丝毫考虑。
或者该说根本失去理智。
唐恩跳下的位置,他也跃了下去。
“扑通”一声巨响。
他掉入了别墅的游泳池。
幸好幸好!
手脚利落的跃动,他在水池里找了一圈,然后浮了上来。
对上了一双冷漠的眼睛。
唐恩,他在用很冷很冷的目光,看着他。
但是,江承宇却觉得塌心了。
“还好吧 N E T ?”游泳池里,对着唐恩冷漠的目光,他甚至笑出声音。
那种笑,很爽朗,拨开云雾的爽朗。
但是唐恩转身,不理他,拖着湿漉漉的身体,就想爬上岸。
“唐恩!”他扣住他的手腕。
“走开!”唐恩呵斥他,语气充满厌恶。
但是,他不怕,因为,他庆幸。
转过他,江承宇同样用那有一日的狂霸、不留一丝空隙的方式,激吻着他。
抗拒,甚至不到一秒。
唐恩马上回吻他。
甚至比他还要激动。
游泳池里,舌与舌激烈的纠结着,彼此狂吻着,身体热烈的贴在一起,温度足以让冰冷的池水也沸腾。
唐恩很难受,这种热情,就是解脱。
承宇知道,这都是他种的因。
所以,这个果,他自己承受。
他喘着气,眸底写满能烧毁一切的欲望,“恩恩,我抱你去房间先洗个热水澡,换件衣服……”怕他感冒了幸好,恩恩没有和那个女人……
明明一切都是他主导,但是现在狂喜着的人,也是他。
该死!现在此时此刻,不是洗澡换衣服,而是他很想对恩恩就地正法。
但是,他知道,如果他做出这样的行为,明天以后,恩恩不会再见他。
恩恩从来就是个很保守的男人。
但是,他现在的双唇被恩恩吻得红肿,他的恩恩,眼神昏胧,哪还有半点保守的样子?!
他笑了。
噙在他嘴边的笑,继续延长。
“恩恩,我会对你好……”
自很早之前,唐恩就再也不许他喊他恩恩。
他知道,唐恩在疏远他。
所以,恩恩,恩恩,恩恩,今晚亲热的时候,他要喊个彻底。
明天天亮以后,他再听话的喊回他唐恩。
“是不是很难受?”他心疼的抚着唐恩满目的红潮。
都是他的错。
明明池水那么冰,但是恩恩的温度却灼人的厉害。
唐恩抿着唇,就是不回答他。
那个固执,那个冷漠,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疯狂的爱。
“恩恩,今晚我让你坐在上面。”他还在笑,承诺,“随你怎么折腾,我不会叫痛。”
别人都说,那个世界里,“攻”与“受”,早就是注定好的。
但是,如果你爱一个人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攻”与“受”的区别。
全世界,只有唐恩一个人可以。
但是,显然,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了。
“滚开!”
他被人重重又推回了水池。
等呛了好几口池水,等他再冒出头时,只看到唐恩的背影。
决绝的背影。
被药物控制着的唐恩,是如此的不舒服,但是
他还是不要他。
突然,江承宇终于感觉到池水的冰度。
客户问她,搞定唐恩没有?
她回答,是。
于是,她拿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照片给他们。
她和唐恩的拥吻,她挑逗下的唐恩,还有,唐恩在脸红。
那些照片,她看着回发呆。
结果,客户却大发雷霆。
也对,如果她是客户的话,一百万换这些白痴照片,她也会想砍人。
叮当,拜托,有点职业道德,别让大家为难。
为难?她为难谁了?!
介绍人为难,带她出道的师傅为难,这个圈子为难,她的朋友们更很为难。
她这样的行径很差劲,让所有人为难。
包括那些原本对她心生嫉妒的同行,都生怕她辱没了这个圈子。
当初这个案件,报酬丰厚,她可是抢破头才抢过来。
但是,千算万算算不到,她要害的人居然会是他。
签了和约,收了别人一百万,但是一直拖延的行为,已经是骗子中最令人鄙夷的无赖。
这几年,她靠什么撑着?一切,都靠自己!
她不相信别人,即使交往了八年的男友,她也时刻提防着。
除了自 · 己,她谁也不相信,所以,现在她连自己都要丢弃?!
不!
她的脸色慢慢的阴沉下来。
她知道,让她放弃自己,这不可能。
回到餐餐没有着落的过去,而且照样得接受唐恩鄙夷的目光,甚至还换得“活该”两个字。
她何苦?
一饭之恩,没有人愿意牺牲自己的前程。
但是,为什么,她他的心,心情就是烦躁、烦躁、烦躁。
“咚”一声,电梯门开了。
她紧张的抓紧背包。
出来的人,真的是唐恩!
现在已经12点多,守了很久的她,差点以为他不会回家了。
紧张紧张紧张。
那天,她就这样跑了,不知道他会怎样想她?那天,她自己的行为也不受控制,就是很怕。
怕那个背影象蛇一样的男人,更怕唐恩脸上那带点淡漠却脆弱的表情,更怕……
她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
可能更怕尴尬吧?!怕以后的不知所对吧!
可是,她和唐恩可能还会有以后吗?!
真是天大笑话。
“唐恩!”窜到他面前,她对他露齿微笑。
唐恩最喜欢这样阳光的笑容,只要露出梨涡,笑得和那个安子茗一模一样就可以了。
但是,他却没有象过去一样,对她微微笑,对她说:“叮当,你好。”
他只是踉跄了一下。
“唐……恩……”她这才注意到,他全身湿漉漉的,脸色很苍白,就象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怎么了?被人打劫了?被人推下湖?
“你怎么了?怎么了?有没有受伤?冷不冷?”她连声追问,情急之下,居然脱下自己的外套,急忙罩在他身上。
可恶,已经四月了,她身上不再带围巾了!
幸好她的目测结果,他并没有什么表皮伤痕,她急忙想用手搓热他。
她的手却刚一碰到他的手臂,唐恩马上象触电般,急速闪躲。
但是,就是那轻微的一碰,她已经触摸到他的肌肤相当烫人。
温度可疑到象在发高烧。
而且,他的脸色很不对劲,整个眼瞳没有焦距。
这种恍惚,她见过很多,酒吧里K了粉的人,通常都是这种怪怪的眼神。
今天的他,太不对劲了。
但是,又哪不对劲?他明明不象酒吧里的男人一样,吃了药就乱叫乱吼乱跳,他还是乖乖的,甚至还是和以前一样沉默。
擦擦他脸上湿湿的,不知道是水珠还是冷汗,他的头发脖子甚至全部是湿的。
叮当很担心就算现在没有病,明天他也会生病。
唐恩又躲开了她的指尖,不让她碰触他。
她终于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今天唐恩没对她笑,那种总是温温的、干净、清澈的微笑。而且,他回到家,却不知道怎么进门,行为很迟钝,好象把自己锁在自己的空间了,谁也不认识了一样。
“唐恩,我是丁丁。”他从来没有喊过她丁丁,即使她卢他很久。这两个字好象就和“达令”“亲爱的”程度一样,他扬扬唇,总是无法亲密的喊出口。
他是一个很腼腆的男人。
她知道,他以后会这样喊她。
等他们再熟一点,等他们结婚以后。
但是,她同样知道,她等不到这一天。
这一次,他听到她的声音了,抬眸,终于认清楚她,然后发出声音:“叮当,你来了?……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那种声音,明明很淡,没有什么情绪,但是却令她心房酸酸的。
“但是,怎么办?……今天我很糟糕……你能不能先回去?”说完这句话,他象生病了一样,深喘了一大口气。
现在,他这模样,让她回去?
她怔怔的。
“我头很痛,没办法送你回去了,你自己叫车吧。”他的语气淡淡的,象是拒绝。
但是,她却有种直觉,他在闪避什么。
唐恩一向是很有风度和体贴的男人,从交往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让她独自回家。
他朝口袋里摸钥匙,摸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然后,他的动作有点烦躁起来。
她想帮他,手还没有碰到他的口袋。
“你快走!”他的语气也有点恶声起来。
“j 唐恩……”她已经看出了什么不对劲。
她不能走。
她的手刚搭上他的肩膀,他又象触电了一样,急急忙忙闪开。
然后,他的喘气,又粗重了几下。
真的很不对劲。
“唐恩,我又看鬼片了,我很害怕。”于是,她试探,“晚上我一个人睡不着,我们一起睡,可以?”
果然,他马上说,“不行!”
然后,他找到了钥匙,急急忙忙就想把她关在门外。
呃,他的态度真的很象拒绝。
连她都要怀疑了。
快要关上门时,他看到她空白的表情。
一窒。
他并不想今日以后,再也见不到她。
“叮当,我只是不舒服,我明天再找你,行吗?”那种声音又不象拒绝,更象哀求。
求她快点离开,快点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脚迈了进来,阻止他关门。
“我怕鬼,一个人不敢回家。”她斩钉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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