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的肌肤，让人恨不得上去亲两口。她还没有穿上衣服，只是拿睡衣随便盖了一下，随随可以看见桃红色的豆豆，和黑色的丛林……
“喂，注意开车。”她睁开眼看了一下，又闭上。折腾了一晚上，真难得他的精力还这么旺盛。而她全身像散了架一般，一点力气也没有。
车子慢慢地前进着，擎天突然叹了口气，在红灯前停了下来，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问：“为什么不问我？”
“问你什么？”她没有睁开眼，还是懒懒的样子。
“调查你、宠爱你、让你说爱我、甚至……”甚至，甚至害怕别的男人占有你！当这个念头从他的脑海里冒出来时，他整个人的惊呆了！
他，是在害怕吗？是在嫉妒吗？
还是，在爱……
他不敢往下想，急忙收住，心情却因此而烦躁。
“不该我知道的，我永远不会问。该我知道的，你一定会说。”她稍稍翻了个身，似乎不愿意再说话，他也没有再问。看着渐渐睡着的女人，心乱如麻。
到他家时，林媚已经完全睡着了。昨天，她太累了……擎天没有叫醒她，而是用外套裹住她的身体，轻轻地把她抱起来。
他的动作很小心，生怕吵醒她。睡梦中的她就像一个婴儿一般，嘟起的小嘴，红扑扑的脸蛋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一点欲望也没有。
只是，只是很想，保护她……
费擎天再一次被自己的想法吓到。难道他真的对这个女人动了情？是性，还是爱？他已经有点分不清了。看她挺丰满了，没有想到抱起来却这么轻。除了丰满的胸部，她的腰很细，好像他一用力就会断掉。皮肤白皙，脸上还透着一点红晕，他拐开脸，不敢再看。
上楼之后，他拿出浴巾，轻轻为她擦拭着身体，差点忍不住又要了她一次。
“嗯……”擦到汝房时，她突然轻哼出声，双手主动勾向他的脖子，往下一拉，他也倒在床上。她像抱娃娃似的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嘴角还带着微笑，看起来很满足。
“这个小笨蛋！”他仔细地端详她，似乎有些熟悉，又很陌生。他知道自己不会轻意就放走她，但是他可以给她名份吗？他想给她名份吗？有一天，他会不会像玩别的女人那样，也开始厌恶她了呢？
甩甩头，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自从遇见她之后，就越来越不正常了。轻轻地拿开她的手，自己下床去洗了个澡，对着镜子刮胡子，换了套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又是精神抖擞。
车子急急地刹车，他迫不及待地打开门，果然，人去楼空。
他就知道，每次都这样离开，连个字条也不留。以前，他总是希望身边的女人能够懂事一点，不要给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现在，终于有这样一个干脆不拖泥带水的女人出现了，他的心里，却接受不了。
他失落地坐在沙发上，空气里似乎还存留着她的味道，可是人却不见了。他知道，只要他一句话，她就一定会来到他身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这种生活很厌倦，他想有一个人可以走进他的心里。
就像现在这样，让他牵挂，让他担忧。只是，这种滋味，真的不好受。
他开着车，在街上游荡着，没有方向。
突然，Jack打来电话，在电话里告诉他，查到了林小姐原来并没有拿着那些钱去买包包和化妆品，而是交医药费，她妈妈长年住院，费用十分高。并且告诉他医院的名字，以及她现在的职业是在酒吧里当陪酒小姐，白天就来照顾她妈妈。
擎天挂断电话后，立刻把车开往医院。他没有想到，原来她真的有这么可怜的身世。第一次在床上，他惊讶她的床弟功夫，以为她和所有的小姐一样，原来，并不是。
他的脸上布满乌云。想到他在酒吧里陪酒，整个人就莫名气愤起来，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不可以！他费擎天的女人，绝不会让她受一点苦！
到达医院的时候，他悄悄地走到病房门口，看到林媚正拿着白色的毛巾为她妈妈擦脸，嘴里不停地说着话，但是他听不清。旁边的仪器看出病得不清。
他转身走到医生那里，问清了原因。原来在多年前，她妈妈和爸爸出了一场车祸，爸爸当场死亡，而她妈妈就变成了植物人，一直到今天也没有再醒过来……
她从很早开始，就这样天天来医院照顾妈妈。费擎天交代医生马上把她转入高级病房，并且把一年的医药费付了，交代医生，如果她问起，就说是不知名的企业赞助的，不要说是他。
医生唯唯喏喏地答应了。他根本不敢说，如果当年不是因为院方死活要先交钱，她的妈妈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费擎天重新回到病房时，里面已经多了一个男孩。看起来很年轻，挺拔的身驱，笑起来很阳光。他觉得自己的胸口突然被什么堵住似的难受，那个人的手居然搭在林媚的肩膀上！
病房内，林媚冷冷地打掉肩膀上的那只手，背对着他，看着妈妈熟睡似的脸，不发一言。若不是身旁的仪器还在发出波动的响声，她根本找不出妈妈还存活的迹象。
“林媚，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楚奇一脸伤痛地说。
3
门外的费擎天突然想起，这个男人就是照片上的那个，他来找林媚了？是想要复合吗？心里莫名紧张起来，身子稍稍往后，听着他们的对话。
“拿开你的手。”林媚冷漠地说。语气中透出的冷气，像是要把人冰结起来，让人不寒而栗。楚奇的手收了回去，他没有想到，如今的林媚会变成这样，曾经的她那么调皮可爱，又那么温柔……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这些日子，我求也求了，哄也哄了，当初只是我一时糊涂，就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他有点痛苦。毕业酒会上，他喝多了，居然和另外一个同学上了床。可是，哪个男人没有外遇？他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却没有想到被林媚抓了个当场。他以为她会闹，结果她只是平静地在他们的面前抽着烟，冷笑着，然后离开。
那一瞬间，他觉得林媚已经不是再他认识的林媚。
“楚先生，难道我还没有说清楚吗？现在的你，让我觉得恶心！请你出去，恶心我一个人也就算了，请你不要再恶心到我妈。”她依旧不看他一眼。
大学的时候，他骑着单车载着她走过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在那个小小的宿舍里，她把第一次交给他，他说会一辈子爱她，一辈子守护她。结果，转眼就和别的女人上床。事后，他告诉她，这不过是玩玩，她情他愿，他爱的还是她。
这话，让她觉得恶心。就像现在的她，可以上床，但，请不要说爱。
她曾经把楚奇当成是生命中唯一的依靠，像在汪洋的大海中抓住的木块，没想到原来只是自己的假想。想上岸，还是要靠自己。
爱情，已经成为她心中一道不可抹灭的伤痛，无法再信。肉体，亦无所谓。只要有钱，能够医好妈妈，一切都无所谓。想到这里，突然想到费擎天，昨晚的缠绵、汹涌，脸突然红了起来。但，一看到妈妈，心不由得又恨又痛。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见到你。”见楚奇站着一动不动，她开口驱逐。
楚奇一把扭过她的身子，逼着她和他对视，距离很近，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林媚将眼睛斜到一边，一脸厌恶。
“林媚，难道你忘记了以前的一切吗？那时候我们那么相爱，甚至在床上，我们……”
“闭嘴！”林媚冷冷地盯着他，“曾经让我觉得想吐，请你滚。”她想推开他，无奈他却抱得那么紧，根本动弹不了。
楚奇突然笑了起来，表情充满鄙视，用唾弃的口吻说：“林媚，你还真把你自己当个东西？在酒吧里陪酒，当别人的情妇，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为自己取个名字叫媚天下！媚天下？就凭你在床上像死鱼一样的姿态吗？真难想象和你上床的……”话未说完，楚奇的右手已经被人狠狠捏了起来，他忍不住敖叫出声。
“你……你是谁啊？”突然闯进来的费擎天，吓了楚奇一下，想挣脱，无奈费擎天的力气太大，只能呱呱乱叫。
“向她道歉。”费擎天简洁地说，眼神却看着林媚，脑海中不继循环楚奇说的话：就凭你在床上像死鱼一样的姿态……甚至，我们在床上……该死！一想到这些，他就忍不住想当场废了这个男人。
林媚又恢复在酒吧里看两个男人为她打架的表情，一切与她无关。她坐到病床边上的小椅子，用主人的口吻说：“请你们出去，不要打扰到我妈妈。”她的眼神同样看着擎天，就像这话是对他一个人说的，而他不是来救她，是来打扰她妈妈的。
“向她道歉。”擎天坚持说，加重手中的力道，楚奇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连忙说对不起，他错了。擎天还是不放手，他只有哀求道，他不是人，求林媚原谅他。
“让他滚吧。”林媚开口。
费擎天松开了手，一脚踢在楚奇的屁股上，说：“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不要再来打扰她，否则，我会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说得很平静，可是却让人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
楚奇连滚带爬地跑了。病房时留下他们俩，和不醒人事的妈妈。
“你是谁？”费擎天问。
从她乖乖地跟他走的那天起，他就开始怀疑，这个女人不简单。在床上这么讨好他，还隐瞒自己的身份，他不相信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陪酒女郎。更何况，每一次做完爱，她的眼中都会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恨，他不是傻子。
“费总要查我不是很容易吗？为什么要问我？连我妈都查到了，下一步费总还准备查什么？”她缓缓地靠到他的身上，表情暧昧，眼神却冰冷。
“林媚，我爱你。”毫无预警，费擎天脱口而出，那么自然，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林媚怔在原地，擎天转身离开。
林媚怔在原地，我爱你，这三个字对她而言是多奢侈的东西。小帆说，她是一个对感情很吝啬的人，那是因为她没有资格。曾经，初上社会的她，不管多累她都咬着牙承受，可是老天就是这么厌弃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失去唯一的生路。
而今，在她追寻生活时麻木掉的心，再面对爱情，是那样可笑。
更何况且，她只是他的情人，他，只是他的仇人。
她笑了，万分凄凉，泪打在手上。她握着妈妈的手，喃喃地说：“妈，我要怎么办？我可不可以不要继续？可不可以……妈，我要怎么办……我发现，我是那么舍不得他。每对他说一次狠话，我的心就像刀割一般。你醒一醒好不好？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
也许，她应该相信，就如命定般，最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所有的仇恨都是一场误会。她会挽着费擎天的手，如同童话故事里一般，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
梦还没做，门外又出现一个人。高贵、不可一世地昂着头，高跟鞋踩得地板噔噔直响。林媚将脸上的泪擦了擦，恢复一脸冷漠的姿态转过头看她。
果然，是方娜。费擎天可以查到的，她也可以。
方娜看了看病房，啧啧地摇头。抹了一下桌子，又用嘴轻轻吹了一下手指：“要多少？”她说得理所当然，眼神轻蔑，当她得到第一手资料时，立刻就明白，这种女人，要的不过是钱。
“我们出去说。”林媚起身走在她前面。
“怎么，怕你妈听见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吗？”她笑得张狂，低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不屑地说：“她这个样子跟死了有什么区别？还用得着出去说吗？”
啪！
林媚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阴阴地笑着说：“这一巴掌，是上次我还你的。”
啪！
林媚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阴阴地笑着说：“这一巴掌，是上次我还你的。”
啪！
话音刚落，又是一耳光甩在原来的那边脸，方娜不可置信地瞪着她，还未开口，林媚就说：“这一巴掌是告诉你，要别人尊重你请先尊重你自己。我要做的事，不是你可以阻止的。这本来是一场和你无关的战争，你一定要挤一脚的话，那我保证，我会第一个就让你牺牲！”林媚逼近她，一字一顿地说。
方娜本想发火，却被她吓得愣在原地不得动弹。从小到大，从没一个人这样对她说话，更没有看过一个人的眼神可以这么冷，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捂着红肿的脸，另一只手指着林媚的鼻子说：“你……你敢打我！你……”
“闭嘴，滚。”林媚转身坐到椅子上，看也不看她一眼。
“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
唰的，林媚突然站了起来，面对面地看着她，笑得让人刺骨的凉，“你认为，费擎天会让我受到伤害吗？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否则，我才能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说完，她咬了咬牙，加大音响吼道：“还不滚！”
方娜整人又是一颤，虽然心里害怕，但嘴上还是骂骂咧咧，一边往外走。她后悔自己单枪匹马就过来。她整张脸都气绿了，发誓一定要让林媚为今天所做的事负责任！她掏出手机，消失在医院的门外。
病房里的林媚跌坐在椅子上，眼睛干涸，无神地看着妈妈，喃喃自语：我终于，也会害人了。
她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一边为妈妈擦脸，一边等着电话接通。
“喂。”
“是我。”
“林媚？”
“我……”她声音有些哑，带着哭腔，表情却在冷笑。
“你怎么了，说话，林媚！”正在开车的费擎天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他刚刚确定自己对她的感情，满脑子都是她。那么坚强的她，有什么事会让她想哭？心乱如麻，那边却安静得什么声音也没有。他心里一急，马上把车子调头。
“我没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配不上你，你还是和方娜好好结婚，只是求你劝劝她，不要再来找我妈了，她都已经这样了……就当我求你了……”她终于哭出声了，明明是演戏，却不知为何，泪水一滴一滴掉在毛巾上。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是天生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