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以也怕她;对你也是,我爱你,我怕你不快乐,怕你离开我,所以我才珍惜……对了,这个既是爱,也是珍惜,因为爱所以珍惜,因为珍惜所以才怕失……唔……”
话未说完,花恨柳只觉得嘴边一凉,轻舔时竟然还有淡淡的甜味儿。再细看时,却发现雨晴公主往后退开一步,羞道:“我就是问问,不是你想的那样吃杨简姐姐的醋……你的心意我自然是懂的,我……我也害怕……”
“雨晴……”听到自己心爱的人儿这样说,花恨柳心中一阵感动,走上前伸出胳膊刚欲抱住佳人,却又是一阵刺骨的疼痛传遍全身,生生僵在了原地。
“你……哈哈!”看着花恨柳脸上不甘的表情,雨晴公主哈哈一笑,道:“我去找杨简姐姐玩,你便在这里疼一阵子吧!”说完,闪身离去。
看着远去的身影,花恨柳心中暗恼,又想起自己栽跟头一事,不由低骂一句:白玛德格,我去你的仙人板板!
第一百五十一章 又见铜钱
下午温明贤继续到宫里去与其他人商量与熙州的谈判一事。
说来也奇怪,分明此次谈判最主要的两人都在他府上蹭吃蹭喝,即便是私下里闲聊两句也便不用他每天都要往外跑了吧?可是温明贤却不同意,回到府里以后宫里商量的事情只字不提,自己也不来问花恨柳熙州的底线在哪里,两个人就这样干耗着。
见他出门,花恨柳实在过意不去,本想自己也陪他走一遭来着,不过杨简却出奇地自觉表示要去和温明贤到宫里去谈谈,顺便也将佘庆喊了去。
见他二人出门,花语迟也觉得此刻在家里独守着也不好,招呼了天不怕、灯笼也闲的无事四处去逛了。
偌大的铜螺王府便只剩下了几个仆人和花恨柳、雨晴公主。
按照花恨柳本来的意思,既然众人有心成全,自己想来也不必推辞,不过还未待他约出雨晴公主,温文便跑来道:“花先生,银瓶王及世子来访。”
他们来做什么?花恨柳脸上一愣,不由得有些懊恼:这坏人好事果然也是需要些天分的!
“请……”正要请二人进府来,花恨柳眼珠一转,忽然笑问:“你看他二人神色可有紧张焦急?”
“没有……”想了想,温文又道:“听温故说两人是从宫里的方向返回来路过府门时才要来拜访的。”
“哦?”花恨柳微微一笑,道:“那便晾一会儿再让他们进来罢!”
等白胜与白羽厄见到花恨柳的时候,已经是盏茶工夫以后了,见二人远远地出现在视线里,他不慌不忙地朝着正对着门外的方向打了个呵欠,高声笑道:“不好意思,刚刚睡醒才知道二位登门一事,若有怠慢多多见谅啊!”
当然了,他的这套说辞白胜是不会相信的,一言不发地走进屋里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反倒是白羽厄,虽然知道花恨柳肯定在说谎,却也找不出什么纰漏,在屋子里张望了两眼最终也是不甘心地站于白胜身后了。
“不让雨晴公主出来么?”心知自家儿子所念,白胜轻叹一句开口问向花恨柳道。
“雨晴公主?什么意思?”花恨柳一听,立即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焦急地反问白胜道:“难道您知道她的下落么?”
这番装疯卖傻在白胜看来实在是无趣,不过显然白羽厄却是极为在乎的,听花恨柳如此说话,眉头拧成疙瘩般形状,正要开口说话,却先被白胜打断。
“既然花先生这样说,我们不问便是。”说着摆摆手制止身后的白羽厄道:“相反的,我们今日来是要等着花先生问的。”
“我问?”花恨柳一听先是一纳闷,不过随后便释然了:正如白胜所说,自己现在想要知道的情况实在有限,虽说也有佘庆帮助,不过却往往危险性高、花费巨大,正是应该通过问白胜的方式来了解一下情况。
“除了不能问的,都可以问。”点点头,白胜一本正经地说道。
除了不能问的?花恨柳听到这里不禁有些气堵:我怎么知道什么是能问的,什么是不能问的?
“比如说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心中不满,但他还是决定先让对方圈出来个范围,免得自己问的正尽兴时便被打断了。
沉默一会儿,想来白胜也觉得似乎圈范围有些无从下手,当即道:“那你便开口问,遇见不能回答的,我拒绝回答便是。”
这还差不多!花恨柳轻笑一声,暗道:我先从禁区开始问起,试试他的反应也好。“你知道银瓶一族之前险些灭族的原因了是不是?”
话刚出口,花恨柳突然觉得一窒,巨大的压力由白胜身上倾泻而发,压得他险些透不过气来。亏得站在一旁的白羽厄慌忙喊一声“父亲!”否则花恨柳肯定是要当面出丑的。
“花先生,你不要故意挑战我的底线。”白胜冷冷地说道,而后才将这股慑人的压力撤回。
“呵……呵呵……”花恨柳干笑一声,悄悄将手心中的冷汗抹去方才道:“将军大概是误会了,我并无挑衅之意……”
“好了,继续问吧。不过,我不保证下一次问到这种问题时会不会一时失去理智……”有意无意地,白胜瞥了一眼花恨柳,看在花恨柳眼里,他就像看了一具死物一般。
“嗯,正是……”嘴上应着,花恨柳也忙收起了玩耍之意,细细一思索,开口道:“如今已是白玛德格开坛讲道的第三天了,依你看今天下午结束以后他会有什么安排?我们若是就这样一直等的话,何时又是动手的良机呢?”
“你以为这三日我也如你一样躲在安逸窝里么?”白胜冷哼一声,见花恨柳脸色略有尴尬,白羽厄当即解释说:“我父亲这几日秘密在念青城与唐剌山之间走了一个来回,也安排了一些事情,你放心便是。”
“哦?”听白羽厄如此说,看来这白胜想要扳倒白玛德格也是早就在计划之中的事情了,三天工夫一个来回,也只有他们这等高人能够做得到。只不过花恨柳更好奇的是白胜去唐剌山究竟做了哪些安排。
“无可奉告。”似乎从花恨柳的面色便已猜到了他的心思,白胜冷冷回应道。
“那我这边呢?你有没有什么需要配合的?”既然对方不肯告诉自己,那作为自己三天都“躲在安逸窝”里的一点诚意,自己总得做些什么才对得起眼前的这位“盟友”啊。
“有一件事。”听闻白胜直接了断地承认,花恨柳不禁一愣,随后好奇地笑问道:“还有你办不成的事情么?”
“我不是神。”白胜一字一顿地回应,一边说着一边自怀中拿出一张纸道:“帮我找一样东西,这是图纸。”说着便递给花恨柳。
“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我还能没见过不……”接过画纸,花恨柳边打开边好奇问道,只不过他这话只问到一半便再也说不下去。
那画纸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纸,上面的图既不是倾城美人,也绝非名家墨迹,然而花恨柳从第一眼看到它时便深深被它吸引住了——或许被“吸引住”只是在外人看来是这副样子罢了,而在花恨柳看来或许以“震撼”“恐惧”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更为恰当。
那图纸上所画不过是两三笔勾勒出的一个铜钱模样。这世上的铜钱数也数不尽,虽然各朝各代都有不同,但若是遇到那些爱好收藏古币之人,只怕搭一眼便能看出一枚铜钱是何时谁在位时铸的,倘若有实物即便是立即辨出真伪想来也不是什么难题。
然而看到图纸上的这枚,或许他便要犯难了。倒不是字有多难认,“熙和永寿”四字但凡是读了些书的认起来都轻而易举……难就难在,这铜钱上的几个字,似乎没有哪个前朝如此刻过啊。
“怎么,你见过?”见花恨柳摊开图后一直沉闷不语,白胜忽然一改冷峻的脸色激动地问道。
“没……没见过……”花恨柳听此,干笑一声慌忙否认道:“这是枚铜钱么?似乎没有听说过哪个朝代有刻这几个字在上面啊……”脸上笑着,在心里他却已经开骂了:他妈的什么“熙和永寿”啊!这分明就是大熙朝建国之后才开始出现的铜钱啊!之前杨九关曾说过有人愿意为找出这枚铜钱的人做任何一件事,现在白胜也拿出这样一张图来……死瞎子给自己的这枚铜钱到底有什么深意在?怎么反而会成了诅咒之物一般,谁和他沾上关系都没有好果子吃啊!
“不知道您是从……”装作镇定地他向难掩失望神色是白胜问道。
“这是当日我家灭族后,我在家母的手里发现的。”说着,白胜深吸一口气,“正如你所说,这铜钱绝不是前朝之物,所以才显得尤其蹊跷……而且看当时的模样,应该是有人故意塞到家母手里的……当然了,你拿的是我临摹的,原来的不方面给你看。”
“原来是这样……”花恨柳点点头,心道好在自己刚来这边只有几个月,否则一个不小心要是牵涉进银瓶王一族的灭族大事里就不妙了。
“我原以为上有‘熙和永寿’四字,放眼天下也只有熙州占这一个‘熙’字,拿来问你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依照刚才你的说法来看,想来熙州也不存在这种铜钱了。”
厉害!心中赞叹一声,花恨柳对白胜的认识又提升了一个台阶:仅凭一个字就将铜钱与熙州的关系猜得差不多了,若是知道以后会有这“熙朝”,说不定即使是死绝、死透了,他也会从棺材里蹦出来掐死自己才是……
小心翼翼地将图纸叠好收入怀里,他不着痕迹地轻按了一下胸口位置,感受到那一丝轻微的凉意,心中终于松一口气:幸好还在脖子里……
“虽然找到这东西的机会不大,不过我相信以你的实力即使是同样不可能,也是距可能最近的一个,所以……”说到这里,白胜故意一停郑重地看着花恨柳说道:“你若帮我找到这东西或者告诉我有关这东西的有价值的消息,我可以在能力之内酌情答应你一个条件。”
答应一个条件?花恨柳眼前一亮:难道说,自己非要通过告诉白胜“铜钱在我身上”才能帮到雨晴不再担心金正阳么?
脑海中浮现出佳人惹人怜爱的模样,他轻叹一声:罢了,也算是个参考吧!
第一百五十二章 定计(求收藏)
花恨柳心中设想着这种可能性,但在对面等着他继续问的银瓶王父子却不知道他的这个想法,只当花恨柳是陷入了对铜钱的思考中去。
“花先生大可事后再去想此事,眼下我们还有更大的坎儿需要迈啊……”白胜别有意味地提醒道。
“啊……对!”花恨柳一愣,立即想到怕是自己想入神了,不过所幸没有引起这二人怀疑。“不知道老将军网布好了没有?何时要收网呢?”
“网无论怎样布总也有补不上的窟窿,若尽求完备这捕鱼的大好时机怕是就会错过了……”或许是因为见花恨柳对自己所托的铜钱一事比较上心,白胜竟不再是开始那般冷面孔,反而轻笑一声,道:“先生觉得今晚如何?”
“今……今晚?”花恨柳开始以为听错了,不过当他看到白胜身后一脸紧张的白羽厄时才明白这话是真无疑。
不过,之前不笑反而是说到杀人的时候笑,这老家伙没事吧?
心中这般想着,他嘴上却迟疑道:“确实今日是白玛德格开坛最后一日,思想上应该会有所放松,如此一来倒也能有出其不意之效……可是您有把握将他一行人一举尽灭么?”
“这个把握莫说是我,便是当年的皇甫戾,恐怕也需要有重伤的思想准备才行。”皇甫戾的恶名在大越是出了名的,或许这也能解释为何朝中官员中有相当一批人是不大喜欢熙州的。
“那为何……”这便让花恨柳不理解了,既然明知道斗不过还要扑上去,老将军英雄之心未老,杀敌之力尚缺啊!
“一举尽灭是办不到,但是有所选择地灭还是能够办得到的。”再一笑,白胜看向花恨柳道。
“有所选择地灭?”花恨柳听罢先是一愣,继而苦笑道:“老将军莫非以为我们都如您一样可在白玛德格跟前杀完人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父亲不是那个意思……”见花恨柳半天没转过圈来,一旁的白羽厄看不下去了,解释道:“我父亲的意思是捡落单的……”不过,彷佛是觉得这个办法太令人难以启齿了,他越往后说声音越小,短短十数个字说到最后时竟似没了声音。
“哼!怎么,觉得手段不够光明正大?”见自家儿子对自己的这个安排都有抵触,白胜不满地问道。
“也不是……”白羽厄一听,苦笑着掩饰道。
“妙啊!”花恨柳此时一句赞叹反倒令白羽厄大舒一口气。果然,听到有人叫好,白胜也是略一惊讶,而后讶然道:“你也觉得好?”
“所谓‘兵者,诡道也’。老将军一生铁马戎涯,自然是深谙利而诱之、强而避之的道理……”花恨柳点点头,又道:“既然知道他师徒在一起时对付不了,自然是采取逐个击破的策略更为稳妥——却不知道老将军选择这其中的谁试刀呢?”
“以你来看,选择何人更好?”听到花恨柳问,白胜反而激起考问之心反问道。
“这个……”花恨柳略有迟疑,虽然自与白玛德格初次见面后他便一直在思考应对的策略,也对其身边的四名弟子仔细研究了一二,但无论是谁,均应该不是轻取之辈。
“我以为还是先将那名名为言恕的僧人除掉更好。”细细想过,花恨柳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哦?为何作此决定?”虽然语气中满是惊讶之意,但花恨柳还是从白胜的脸上看出了那一副“早在意料之中”的神色了。
“据我与他的接触看,这人不止不嗔不怒,看上去脾气好的紧,倒是颇受白玛德格的信任和信徒们的好感……”
“这样看他岂不是一个好僧人了?为何还要杀他?”听花恨柳如此说,白胜笑问。
还不是你说要杀的么?花恨柳心中腹诽道。当然,这只是他的气话,真正说时还是老实地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不嗔不怒,便表示这人比较冷静,冷静的人很难对付。或许我们一出现他便知道咱们的打算是要逐一砍去枝节了,那么在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