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鬼『奶』虽然味道特难喝,但确实是个宝贝,这死人的眼珠子能卖这么多钱,小舞的鬼『奶』应该也能卖点钱。我看着小舞,小舞被我看得愣愣的,我小声说道:“下次能给我一两瓶不?反正我看你好像每天都有,我拿去换点钱,你也能住更好的屋子,看更大的电视。”
小舞一下把眼睛瞪得很大,那眼珠差点掉了出来,她又急忙微眯起来,她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叹了口气,只好打消了这赚钱的念头。
等十点钟的时候,鬼屋果然出现了。
如同鬼教室一样,鬼屋也是慢慢悠悠出现的,从透明变成半透明,再从半透明变成实质体。
我看见这鬼屋,吓得全身都发起了抖。
阴森,实在是阴森。
木屋是通黄通黄的,好像是新木一样。这木屋有个大门,跟鬼教室一样,微微开着,却不全部打开。山里其他地方都有被月光照到,只有这一片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那木屋倒是有传出微弱的光芒,因为木屋上有两个灯笼。灯笼已经是非常破旧了,但还是亮着,那逛很是微弱。
这红灯笼,红得让人有点不敢相信,就好像红得能滴出血一样。
在灯笼下,果然有一个男人一脸平静地站在地上。那男人脸『色』跟小舞一样苍白,眼睛只有瞳孔,并没有眼白。他果然穿着民国时期的新郎服装,纯黑纯黑的,然而他胸前绑着一个大红花。他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前方,动也不动一下。
我这时候却愣住了,我急忙拍了拍小舞的肩膀,然后手指悄悄指了一下张志豪的脚。
张志豪的脚跟小舞不一样,小舞是脚尖踮得很夸张,而这个张志豪也是踮着脚,但他的脚竟然是漂浮了起来,离地约莫有五厘米。
这时候,一阵风吹了过来,张志豪竟然被吹得摇晃了一下,但立马就恢复平静了。我刚想问小舞怎么回事,小舞却已经朝着张志豪走过去了。
这娘们想干什么!?
小舞走出了小树林,然后朝我招了招手,妈的,这小娘们难道是想害我?
张志豪立即就看向了我,他的头微微转了一下,然后那漆黑漆黑的眼珠子一直在注视着我。我吓得心跳加速,只能从小树林里走了出来。
“没事,跟我来。”
小舞沙哑着说了一句,继续朝着张志豪走去。而张志豪依然是一动不动,这就让我有些好奇了,我跟着小舞朝张志豪走去,等走进张志豪,我才愣住了。
这个张志豪的头顶,竟然有一根细绳在缠着他的脖子!
这细绳约莫只有钢丝这么粗,所以离远了看不见。张志豪就这么被吊着,他的头还可以动,一直在看着我。但问题是他的身体无法动弹,当我走近之后,张志豪张牙舞爪想来抓我,但他就就是无法挣脱开绳子。
我蹲下来看了看那根细绳,顿时就吓得够呛。
这细绳已经割进了张志豪的脖子约莫一厘米,已经可以说是牢牢缠住了他的头。我可以看见张志豪的气管和咽喉,里面的血早就已经流干了,只剩下白白的肉,他就这么被挂在绳子上,无法离开。
“他是吊死鬼。”小舞这时候说了一句。
吊死鬼,我觉得很疑『惑』,他也不是被火烧死的么?不过这还是让我觉得疑点重重,既然是一个吊死鬼,为什么会换上一身新郎服装,被吊在这个地方。
我小声说道:“吊死的人舌头应该都伸出来很长,他怎么没伸出舌头来?”
小舞摇了摇头,应该是不知道的意思。我这时候胆子已经大了一些,索『性』直接跳了起来,这样就比张志豪要高了。而这个时候,我也看见了张志豪的口腔。等看清张志豪的口腔后,我吓得妈呀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的舌头……竟然被撕掉了!
没错,不是被割掉,不是被减掉,而是被撕掉了。张志豪的舌头是斜着被撕掉的,从舌根一直到舌头的三分之二处,就这么被撕掉了。那伤口很不平整,半块舌头在张志豪嘴里尽力往外伸,但就是无法伸出嘴巴。
是什么人这么狠心?
撕掉了别人的舌头,还将他吊死在这里,我头皮阵阵发麻,这个时候我决定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查了,我不如就在鬼教室待着算了,反正等毕业之后,我就可以离开鬼教室了。
天知道这背后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在作祟,我现在连调查的勇气都没有!
“咚……咚……咚……”
这个时候,忽然有声音从小树林里传了出来。我和小舞对视一眼,她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飞快地躲进了一边的小树林里。
“咚……咚……咚……”
那声音的主人已经走出小树林了,我一看就愣住了。原来这并不只是一个鬼,而是有六个鬼在一起行走。鬼走路是没有声音的,那咚咚咚的声音,是棺材碰到地面发出的声音。
是的,这六个鬼抬着一个棺材。
不如说是四个鬼在抬着,有两个鬼则是走在最前面。他们一个拿着唢呐在吹着,一个拿着锣在敲打。但诡异的是,这唢呐和锣根本就发不出声音,四周只有一片绝对的寂静。
唢呐和锣上面都系着红布,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冥婚!
那四个鬼将棺材放了下来,这时候我才注意到,那棺材竟然没有盖上棺材盖。一只手从棺材盖里伸了出来,那手很是干枯,我咬住了自己的衣服,只怕叫出声音来。而这时候,我的手臂传来一阵冰凉,吓得我差点叫出来。我朝旁边看去,才发现小舞竟然抱着我的胳膊瑟瑟发抖,难道说那手的主人,连小舞都觉得害怕?
那手的主人这时候已经走出了棺材,这是一个老太太,她也穿着血红的新娘衣服,头发完全苍白,皮肤干枯得犹如树皮一样。
她朝着张志豪走去,而张志豪这时候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笑得非常诡异。
鬼老太也笑着走到张志豪身边,她脱去了张志豪的衣服,同时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两人竟然就在这里洞房。而这个时候,那鬼老太的皮肤竟然变得越来越年轻,头发也染上了一些黑『色』。
这是怎么回事?还能从鬼身上吸来阳气?
张志豪并没有别的表情,只是一直诡异地笑着。而那鬼老太就不同了,她脸上的表情很是享受。我惊恐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等十分钟后,鬼老太竟然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她心满意足地走回棺材里躺着,而张志豪又恢复了一脸的平静。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抓住了小舞的肩膀,想和她赶紧逃离这里,而这个时候,那张志豪忽然又笑了一下,竟然将手往我这指了一下!
顿时,那六个鬼,全都朝着我这儿看来……
第十章 有厉鬼!
我可谓是在一瞬间大汗淋漓,身体一下子从头凉到脚。那六个鬼魂一脸平静地看着我这,而小舞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臂,我心中大骂这娘们真是一点也不可靠。好歹也是个怨鬼,竟然如此害怕对面的六个鬼。
不料,那六个鬼只是看了我和小舞一眼,然后竟然就扛着棺材走了,只留下张志豪在不停地挣扎。
啊咧?
是对我们没兴趣吗?
等鬼走远了,我小声跟小舞说道:“看来这个张志豪不顶用啊,那些家伙根本没把他当一回事。”
小舞点了点头,我们再次走到张志豪面前,他这次是死心了,很平静地看着我。我知道只要不被他碰到,他就没法拿我怎么样,便开口问道:“张志豪,你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当初教室起火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张志豪那黑漆漆的眼珠看着我,随后忽然嗤嗤笑了,就好像不把我当一回事。我咬紧牙关,对这张志豪我还真没什么办法,毕竟我只是一个凡人,于是我拿出手机,给周天纹发了个短信,告诉了他现在的情况,希望他能帮我出个主意。
为什么不打电话?因为我怕这家伙又在给哪位失足『妇』女开光。
就跟以往几次一样,周天纹很快就给我发来了短信:“你也没什么能耐,就朝他吐口水吧,鬼挺怕人朝他吐口水。”
啊咧?
我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小舞,要像周天纹这么说的,小舞可是吃过我的口水了,为什么她却一点事情都没有?但我还是挺相信周天纹的,就朝着张志豪呸了一口。
果不其然,这口水碰到张志豪后,竟然就如同硫酸碰到了人体一样。张志豪的身体被我的口水给腐蚀了,我急忙嗅了嗅自己的口气,感觉也没什么异味。
张志豪痛得哇哇大叫,这鬼的叫声听着真是让人头皮发麻,非常尖锐却又非常沙哑。让我想一下该怎么去打比方,我这人说事情喜欢说得详细一点。
好比用手指甲去抓黑板,然后手指甲忽然断掉了,不平整的手指甲抓在黑板上,所以同时还夹带着一些粗糙的摩擦声。
“说不说!”这一下我可是信心十足了,便对张志豪威胁道,“要还不说,就要继续受皮肉之苦了。”
张志豪似乎很害怕这种疼痛,他开口了,他的声音比小舞还要沙哑,可能因为是被勒死的:“不……是……”
我一听愣住了,急忙道:“那是谁干的,你知道吗?”
“陈……陈……陈……”张志豪想说出那个名字,但是他竟然无法说出那个名字。这个时候,张志豪的脖子竟然直接被细绳给隔断了,他的身体和头颅掉在了地上,吓得我大叫了一声。
张志豪的无头尸体躺在我的脚边,他的头一直在看着我,我能感觉出他的头还是活的,但是他就是不肯开口了。
我这时候感到一阵反胃,转过身直接吐了,这画面简直比小舞的鬼婴还要血腥。我拉住了小舞的校服就走,小舞轻飘飘地跟在我后面,她幽幽说道:“不问了吗?”
我摇了摇头,很明显,张志豪似乎因为什么事情无法说出那个名字。我编辑短信告诉了周天纹这件事情,周天纹同样也很快回复了我:有厉鬼,别再调查了。
这短短的一句话把我吓得够呛,我站在湖边,看着黑乎乎的湖面叹了口气,难不成我真要一直在鬼教室待到毕业么?
我坐在地上点了根烟,小舞还是站在我的身边。我疑『惑』道:“是不是这碎肉在哪儿,你就在哪儿?”
小舞愣了一下,一句话也不说。看来果真是这样,小舞必须要跟着这块碎肉才行。我有想过要将碎肉丢进湖里,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小舞很有可能会当场杀了我。
我说天亮了我就去找屋子,以后晚上让小舞待在屋子里看电视,前提是不能害我。而小舞坚决地说要晚上再去找,她说自己也要看屋子。
我顿时就觉得很无语,这都已经是个鬼了还这么多要求,要不是看在她能弄死我的份上,我早就破口大骂了。
我一直在湖边等到天亮,而当太阳要出来的时候,小舞便消失不见了。而那船夫一大早就来了,看来是坚持勤劳创富的思想,见到我还完好地坐在这里,船夫给我递来一根烟,是两块钱的雄狮,我没嫌弃,接了过来。
船夫拿出打火机要帮我点,我摆摆手说自己有,然后偷偷将香烟放在背后,把它扳弯了。
这是我生活中的一个小习惯,陌生人的烟不能『乱』抽,我是知道的。平时拿来根烟,我会偷偷扳弯它,如果它的烟头弯烟嘴却不断裂,就说明这是正常的香烟;如果说它断裂了,那说明这烟里有奇怪的东西。
我将香烟弄直,然后自己点燃了它,跟船夫说我要到对面去。
船夫撑起了木筏,不一会儿我就到了对岸。我精神抖擞地朝着县城走去,虽然要走一个多小时,但可以当做锻炼。
我走了十几分钟,忽然听见身后有三轮车的声音。我顿时大喜,有三轮车的话能节约我不少时间,它应该是要顺路去县城的,我说不定花五六块钱,就能让他顺路带我过去了。
我转过身拦下三轮车,而等三轮车停下来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因为三轮车夫就是被我昨天骂的那个。
“死你那盖北!”
三轮车夫一见是我,他气得大骂一声,从工具箱里抽出一把螺丝刀。我急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你也别生气了。你看你也要去县城,给你三十块钱,你顺路带带我吧。”
三轮车夫想了想,然后就没好气地挥了挥手让我上车,我急忙递了根烟给他,于是三轮车再次朝着县城开去。等到了县城车站,正好公车要开了,我慌忙递给了三轮车夫三十块钱,然后就跑上了车。
等车开得有点远了,我把头探出窗户,对还没走的三轮车夫大吼道:“三十块给你全家买棺材的!”
不过这一次,三轮车夫只是不屑地瞥了我一眼,根本没理会我,估计是觉得这次比较赚了。我气愤地坐在位子上,怎么想都为那三十块钱心疼。
现在我仔细想想,觉得都是小舞的错。她的鬼『奶』一看就是好宝贝,反正每天都是有的,要是可以给我几瓶去卖给周天纹,肯定能赚不少钱。
我越想越是那个气啊,明明原本是我救了她,结果她放走鬼婴出去害人,就连周天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也就算了,她当时还想杀我,现在住个房子还叽叽歪歪,还不愿意付出点鬼『奶』,这做鬼真是小气得要命。
等回到市里,我随意找了家网吧,然后就找离学校近一点的屋子。很快我就找到了十几个房间,不过有个房间真的是挺有意思,那房间装修挺好的,卫生间,空调,电视,网线什么的也都有。这么好的一个房间,别的地方都租七八百一个月,这里却只租三百块钱,离我们学校也很近。
我看了看评论,看了大家的回复,我才知道那房间死过人。这我一下子就愣了,既然死过人,那这屋子里是有鬼还是没鬼?是厉鬼还是普通的鬼?
我仔细想了想,便决定晚上带小舞去看看,如果那房间有鬼的话,那小舞肯定会告诉我,这鬼娘们一看就比我还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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