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我的刑侦笔记(共5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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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我的刑侦笔记(共5册)-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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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至于到警校来偷窥女厕吗?还组团来?

    不过有人已经猜到答案了,安嘉璐在远处看清了全过程,猛地回头看着解冰,解冰一脸尴尬,心中直埋怨这三人太无能。原来安嘉璐上午被余罪那无赖撞了一下,向解冰说了以后,这家伙晚上就找人收拾余罪来了,可不料殷勤没献成,反把自己人折进去了。

    “你找的人?”安嘉璐的声音好冷,瞪着解冰。

    “我……那个……”解冰手抚着额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想等着事成之后,说一句恶有恶报,谁知道老天太不长眼,让恶人当道了。

    “有本事你和他单挑啊,找人算什么本事,真是的。”安嘉璐觉得这事办得实在不地道,一扭头,气呼呼地走了。解冰赶忙追上去,边走边解释,然而安美女径直进了女宿舍楼,不理他了。

    风纪队带走人时,史科长本待回去,不料在嬉笑讨论的人群之后,他又瞅到余罪、严德标、豆晓波三人鬼鬼祟祟往餐厅后去了,一瞬间的好奇心驱使,让他悄无声息地跟上去了……

    对错难分

    “怎么回事?怎么跟人打起来了?”鼠标被余罪拉着往阴暗角落走,奇怪问道。

    “余儿,你瞎掰吧,咱们警校女生大部分都是恐龙级的,没听人说嘛:警校女生一回头,吓得校长要跳楼;警校女生二回头,街上流氓全自首。哈哈,要真偷窥女厕,根本不用咱们打,他们自个就被吓坏了。”豆包也发现问题了,开玩笑道。

 6。第6章 神秘的选拔(6)

    余罪可顾不上扯淡,将情况向两人说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三人来找麻烦,但偷窥女厕这个理由肯定站不住脚,回头到学生处一查,肯定是引火烧身,监控里就只有余罪飞踹人家的镜头,万一人家矢口否认,这事就不好讲了。所以呢,余罪一不做二不休,对两人道:“帮个忙,我得先去告他们,不能被动挨打,而且得找出这是谁在背后使坏。”

    “没说的,不帮你还帮谁呀?”鼠标道。

    “来,冲我这儿打一拳。”余罪指指自己的鼻子。鼠标哎哟了一声,直言下不了手,惹得余罪骂了他一句,一伸脸,让豆包动手。

    豆包犹豫不定,不确定道:“我可早想揍你了,别说我故意的啊,医药费自理啊。”

    “甭废话,快点。”余罪催着,闭上眼睛了。豆包咬牙切齿,费了好大劲才提起勇气来,干了余罪的鼻梁一拳。

    一拳见血,余罪满眼全成了小星星。见着余罪眼泪和鼻血直流,鼠标一激灵捂着嘴,好不紧张地替人喊了句:“哎哟,好疼。”

    “贱人,真狠。”余罪摸着鼻血,掏了张绢纸说道,“一会儿那仨出来,跟上啊,看他们去哪儿了。”

    说完他捂着鼻血长流的地方,朝学生处奔去,告状去了。

    “豆包,你说谁吃饱了撑的,找他的麻烦?他可是要妞没妞、要钱没钱,整个一无产阶级。”鼠标看着余罪走了,回头问着。

    “就是啊,余儿一般不会没事惹事呀?”豆包狐疑道。余罪虽然刁钻了点,但也仅限于同学间的打闹,不至于惹得让人下手这么黑。

    “走吧,还没写心得呢。”鼠标想不透关节,叫着豆包走时,却不料僵在原地了。此时豆包也发现餐厅掏炉灰墙的后面闪出来一个人,敢情有人偷听着呢,按说别人倒不怕,可偏偏这个人是来招聘的史科长。史科长就那么站着,鼠标和豆包抿着嘴、瞪着眼瞅着,像被猫堵住归路的小老鼠,傻眼了。

    史科长想到那个自伤鼻梁的余罪这时恐怕已经满脸带血告状去了,不禁觉得可笑,直笑得浑身发颤。鼠标和豆包也笑了,边笑两人边使眼色,一个不防,两人像夺路而奔的老鼠,蹿得没影了。

    此时,天黑了,史科长几乎是一路笑着回招待所的。

    “江主任,您瞧,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我就说了一句,他们就打我,要不是同学围得多,我今儿怕是就得光荣了……简直太可恶,我都不认识他们,至于下手这么狠吗?”

    余罪捂着鼻子,刻意在嘴上、腮上抹的鼻血起作用了,看上去惨兮兮的。偏偏这货又擅长煽情,把处在弱势受欺负的委屈说得声泪俱下,惹得风闻来处理的江晓原主任对这三个肇事者怒目而视。江主任生气地痛斥着:“太不像话了,你们体工大怎么了?了不起了?跑十几公里上门打我们的学员?”

    “不是我们打的,是他打我们了。”其中一位好不委屈道,本来自己伤了占优势,可现在看来,人家更惨。

    “那我是自卫,我站那挨打你就高兴了?”余罪抢白道。

    “是啊,把人打成这样,必须严肃处理。”江晓原主任看着余罪一脸血,安慰道。

    “我们没把他打成这样!”脖子上挨了几脚的一个男生更委屈道。余罪接着这句话,几乎要哭出泪来了,痛不欲生地反问着:“那你们说,还想把我打成什么样啊!”

    这算是解释不清楚了,三人都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江晓原看三个体工大的学生人高马大,愈发火大道:“站好!了不得了,还想当着我的面打呀?”护犊子的江主任数落了他们几句,又回头看余罪的伤势。

    “没事,没事,主任。我得去包扎一下,输点液,脑袋有点昏。”余罪看江主任关切地要上前看,怕露馅,赶紧说道。

    “那快去吧,好好休息,这事学生处处理。”江晓原主任安慰道。

    “那我走了。”余罪告了个辞。回头走时,盯着这三个耷拉脑袋的货,冷不丁突然问着,“谁让你们来的?”

    三个人一惊,那名受伤轻点的哼了声,没搭理他。余罪又道:“哥几个要出名了啊,偷窥女厕,体工大出能人啊。”

    “我们没有偷窥,这是诬陷!”刚才梗脖子的那位又重新强调道。

    “那你们大晚上来警校干什么?还钻到女生厕所,鬼鬼祟祟的。”余罪反问着。他知道问不出答案,可要不给答案,那这个屎盆子,他们就只能顶着了。

    果不其然,那仨有苦难言,被问住了。有位被逼急的强调他们是在男厕所,不在女厕所。余罪恍然大悟道:“哦,你们藏在女厕所隔壁呀,看,江主任,还是欲行不轨。”

    “嗯,就是。”江主任怒目而视,拍着桌子道,然后摆着手让余罪出去了。

    余罪扭头离开,咬着下嘴唇笑着,刚关上门就听到了江主任义正辞严地教育着:“年轻人,学什么不好,学着往女厕所钻……这是思想品质有严重问题,就算你们学校领人,这事也得写出深刻检讨。小节不注意,将来要失大节的,再往下发展就是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到那时候就晚啦!你,姓什么叫什么,身份证号……”

    余罪在门后听了好久,听到那几人的来历时,悄悄地走了。

    “许处,您对这类学生打架的事也感兴趣?”

    史科长笑着问,无意和许处说了今晚所见。这位许处长着魔似的,居然拉着他开车停在校门口,搞得跟盯嫌疑人一样。

    “我奶奶小时候说,从小不淘气,长大没出息,这话有一定道理,我最烦的就是乖孩子。咱们现在的培训体系不行啊,跟大棚种菜一样,出来都一个模子,满口为祖国为人民,假得他们自己都不相信,警察是什么?就是个工资不高、责任不小的职业而已。”许平秋啰唆道,一般是心情好了话才多,似乎这打架事件让他很兴奋似的。

    史科长笑了笑,小声问着:“许处,您不是对这几个打架的情有独钟了吧?”

    “为什么不呢?打都不敢打,我怎么放心把他们扔到一线去?难道嫌疑人还因为他们不会打架,而对他们客气一点?”许平秋道。

    “我是说,这几个家伙品德可是够呛,打架讨了便宜不说,还诬陷人家偷窥女厕所,这理由也太站不住脚了。就这还不算完,还自个儿打出鼻血来,一准去告恶状了。”史科长笑着道,看样子似乎并不认同余罪几人的行为。

    “你不觉得他们已经具备点特质了?他们将来面对的可都是恶人,太善良了要吃亏的。”许平秋笑道。不过这话史科长不认可。许平秋又道,“善恶定性要看动机和结果,有时候这和品质无关。依我看呀,他们这事还得来一场。”

    “哟,还没完?”史科长诧异了。

    “要是没事了,我叫你一起到这儿干吗?既然那个理由站不住脚,那就应该还有不为人知的其他理由。这边仨人吃了狠亏,就此罢手也不可能,想当年我们打架的时候,得争这口气,特别是这个年龄,根本容不下过夜仇,除非是一方认输。”许平秋笑道。

    “那您的意思是,就因为这个,还得干一仗?”史科长有点不信。

    “应该有这种可能,一会儿那三人被带走,咱们跟着了解了解情况去,要真是学生间的误会或者什么鸡毛蒜皮小事,那就算了。不过我想三个人大老远来围攻一个人,应该有点什么原因吧,不至于那么简单。”许平秋不确定地说。

    史科长却是不以为然道:“直接问江主任不就行了。”

    “不行,各有各的道,咱们代表白道,对立面有黑道,学生里也有学生的道,真有事,谁也不会告诉学生处的。”许平秋笑道。

    越来越离谱了,史科长干脆不问了,不过看许处长这么上心,他有点忍俊不禁。等了一支烟的工夫,就见去接打架学生的车出来了,是体工大保卫科的。车开出不远,史科长刚要拧钥匙发动,不料被许处一把摁住了,他抬头示意着:“看,说什么来着。”

    只见校门里几辆单车飞快地驶了出来,追着前面那辆车的方向,而骑在最前面的就是余罪,屁股后领了大约十几个人,那样子分明就是要寻衅滋事的架势。

    “咱们到外围,调几个今天轮休的外勤,看看他们干什么。唉,别这么看着我,这也是出于安全考虑,万一这群愣小子没轻没重打出事来怎么办?”

    许平秋故作严肃说道,不过看笑话的味道却很浓。史科长算是无语了,哭笑不得地迎合着这位上司,摸出手机,联系上了几位休息的外勤人员。

 7。第7章 神秘的选拔(7)

    集合地:体工大校门口。 任务:监视一帮骑山地车的。

    谁比谁狠

    羊肉串、烤地瓜,加上一捧爆玉米,这是余罪能犒劳兄弟们的最高标准了。钱花得他有点肉疼,可等这帮草包快吃完了,都没见体工大的人出来。

    同来的汪慎修是个帅帅的小伙,此时耐不住了,扔了地瓜皮问着:“余儿,怎么还没出来,会不会不出来了,咱明儿再来呗。”

    “嗨你个汉奸,前脚吃完,后脚就溜,再等等。”余罪不乐意了。

    “那等不出来怎么办,都俩小时了。君子报仇,明天不晚,至于把兄弟冻成这样嘛!”一个叫作李二冬的学员说道。豆包刚说老二说得有道理,便挨了余罪一脚。眼看着军心要动,余罪解释道:“兄弟们,这事快刀斩乱麻得赶紧解决,我现在都不知道什么原因,万一明天再来几个人收拾我怎么办?万一我落单不在学校怎么办?”

    “也是啊,余儿,你在外面没干坏事吧?”另一个同来的学员董韶军问道,他还是怀疑问题出在余罪身上。

    “不可能,我干坏事能不叫上你们嘛!”余罪脱口道,带着好不埋怨的眼光。

    也是,众兄弟齐齐点头。大家喝酒打牌逛街遛弯,包括一块去艺校看漂亮妞,向来结伙同行,讲究团队精神。鼠标和豆包糊弄新生赢来的小钱,大多数也是被当公款挥霍了。

    “出来了!那个,被余儿踢了老二的。”鼠标眼尖,最先发现了。余罪一瞧,三个人出来了两个,折腾了几个小时估计也饿了,似乎正是出来校门口买吃的。余罪一撒手,这干警校学员如同上抓捕课一般,三两个迅速散开,撒了个大包围圈子。

    鼠标随手捡了几块地瓜皮,悄悄地握在手里;另一边,余罪拉拉风帽,低下了头。此时接近晚九时,校门口沿路两边一群小摊贩,琳琅的灯光飘着各色食物的香气,从保卫科里出来的两位受挫男埋怨着真是倒霉透顶了,跟其他学校打架闹事体工大向来无往不利,碰上警校可落了下风,不但被扣了顶偷窥女厕的帽子,又被本校的保卫科训了一顿。要不是看在解冰是个有钱主的份上,哥几个这回可要落下这个臭名了。

    两人刚走到煎饼摊前,冷不丁听到有人吹了声轻佻的口哨。其中一人一回头看到余罪站在校门口,心中一惊,赶紧拉拉同伴。余罪一抽手,当啷一声,一根甩棍打了出来,挑衅看着两人,恶狠狠地冲上来。

    打架打得就是先声夺人,这个人有多横两人早领教过了。两人士气已失,一使眼色,一左一右,撒腿就跑,直往街外奔。余罪扑哧一笑,心想他们跑的方向,正好掉坑里,于是根本没追,慢条斯理收起甩棍。

    左边那位跑出不到十米,被几个大个子一拦,鼠标把地瓜皮往他嘴上一贴,对方喊都没喊出来。四五人将其挤到围墙根,噼里啪啦开始暴揍了。学生打架向来没啥理由,逮着就揍,几下下去,鼠标揪着再问,哟,老实得很,立马交代了。

    右边那位跑得稍远一点,回头一看余罪没追来,刚喘口气,不料眼睛一黑,头被蒙上了,嗯嗯啊啊叫着又是被人一顿连打带踹,翻身的机会那是一点也没了。这边的豆包下午打架就没搁上手,这里占上便宜了,狠狠踹了一通,很快就把真相问出来了。

    打架发生得很快,旁观有人发现诧异时,这干警校的已经分开了,两拨各朝不同的方向,跑得比打得还快。过了好大一会儿,有胆大的上去看黑暗中被揍的人时,只见好大的个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嘟囔道:“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旁观同情的人不少,都说把娃打成这样,太过分了。鞋子给扔了也罢,皮带也给抽了,还糊了一嘴不知道什么屎黄屎黄的。被揍的那人是爬着出来的,遍地找不着鞋子,欲哭无泪,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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