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细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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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细寨-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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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起毕通在车上和我说的话,还是忍了下来,问:那是什么东西?

  孙德标本来一脸平静,这时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极度狂热,连呼吸的声音也变得重了起来,但他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好一会才又重新平静下来,笑着说道:这也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你去拿来了就好。

  我心里叹了口气,知道他肯定是故意不对我说这些,也许是怕我知道了这个东西以后会起了将之据为己有的念头,知道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再强求,想了想,我又问:天机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很久,上次毕通让我去寻找的时候我就问过,但是他却说不出什么来,我本来就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这时听孙德标也要让我去寻找天机,忍不住就出声询问。

  孙德标想了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靠!我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又是一句不知道,又不是玩游戏猜成语,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我没好气的道: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找?

  孙德标笑了笑:那个人和你的关系很不一般,只要你花点心思,一定可以找到的。

  我心里突的跳了一下,上次毕通让我去找天机,也说那个人和我关系不一般,说他是我的父亲赵德福,这次孙德标也说这个人和我关系匪浅,我假装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和我关系不一般?是我哪家亲戚?

  孙德标却笑了笑,什么也不说,只是转身对已经走出来站在他身后的司机轻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对我说:你跟着他去吧。抬头又看了看毕通,说:你也跟着送一送。

  我注意了一下,毕通虽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眼中却分明流露出一丝兴奋,我后来想了想,也许他是觉得可以有机会接触到天机的原因吧。

  石壁上的细纹毫无规律,我摸了半天也摸不出什么来,反正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又摸索着往前走去,这次走了没多久,突然手上碰到了一丝软软的东西,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把手缩了回来,这才想起刚才触摸到的东西好像是一些极细柔的丝,仔细想来,倒有些像是人的头发。

  这个念头一起,我心里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毛,虽然我不信什么鬼神,上次在那一个石室里也碰到了所谓的鬼,但都是没有什么亲密接触的,这一次却切切实实的有东西在我前面,虽然还没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但那种恐惧却遏制不住的开始滋长。

  我站在原地,只觉得背上的冷汗不断,一颗心跳得几乎要从胸膛里蹦了出来,过了好一会,我咬咬牙,壮着胆子战战兢兢的往前摸去,手又碰到了那束柔软的东西,这一次我终于可以确定这是人的头发,而且是一个年轻女人的长发,因为摸上去极为柔顺,头发也很细,老年女性或者男人都不可能有这种头发。

  我的手不受控制的发抖,心里拼命的想把手收回来,但仿佛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里不停的催我继续沿着头发摸上去,最后我的手终于还是顺着头发摸了上去,这次摸到的是一个人的脸,我忍不住一声惊呼,把手缩了回来。

  刚才我的手已经触摸到了这个人的脸,我虽然看不见她的样子,但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那应该是一个年轻女人的脸,我的手指甚至可以感觉到她脸上的皮肤的光滑,就在那一瞬间,仿佛她的脸还动了一动。但真正令我害怕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因为这个人的脸,整个的镶在了石壁里面,那些长发是从石壁里面披出来遮掩在她脸上的,在这样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陌生环境里,突然在墙上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脸,只要想上一想,我心里就忍不住一阵发抖。

  我不停的安慰自己,说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一定是有人和我搞恶作剧,故意在石壁上弄了一个洞,然后和我开玩笑,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我又试着把手往石壁上摸去,明明心里害怕的要死,却又不得不给自己找出各种理由来解释,而到了最后还是不得不独自去面对,这种无奈的滋味,如果不是亲身尝试,绝对没有人能想象得到,有人说死不可怕,等死才可怕,可是明知等死很可怕,还不得不去等死,这才是更可怕的。

  我先试着叫了两声,但没有人回答,这才把手轻轻的放在了石壁上,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去,随着我的动作,我的心也越来越冷,等摸到刚才人头之所在时,我心底的恐惧几乎要令我崩溃,就在刚才那个地方,剩下的只有一片光滑的石壁,没有长发,没有人脸,而那块石壁,十分的巨大,也十分的光滑,没有任何一丝缝隙,也就是说,绝对不是有什么人在石壁上弄了个通道在和我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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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帕胡II(二)
更新时间:2010…8…9 15:07:10 字数:3683


  从格细寨的地下石室出来之后,我的臆想症就再也没有发作过,甚至有时我都会怀疑我得了精神分裂臆想症这件事是不是我臆想出来的,这一次,我切实的感受到了那个人头的存在,刚刚我还亲手触摸了她,那种感觉绝对不会有错,但现在,她却突然不见了,我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窟,巨大的恐惧感犹如这黑暗一般,毫不留情的将我吞没。
  我知道当一个人受到的惊吓超过自己所能承受的心理极限时,出于自我保护往往会晕过去,否则就会因为刺激过度而变成疯子,虽然我不知道我身处的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但这个时候我只希望我能快点晕过去,那种未知的恐惧一点一点的吞噬着我。

  可是我该死的脑神经却仿佛打不死的蟑螂,出奇的坚强,一瞬间甚至连五官的感觉也变得特别灵敏起来。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上不断的有冷汗流下来,眼前仿佛只有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的头,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哒哒声,就好像是高跟鞋踩在地上一样。

  嗒嗒声越来越近,我喊了一句:谁?

  这一声喊得颇为响亮,主要是为了给自己壮胆,我的话音刚落,身后的哒哒声突然就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又在继续响起,听着声音越来越近,我急忙转过身想看清楚到底是谁,眼前还是一片黑暗,而那个哒哒的高跟鞋声,这时却又在我身后响起。

  我艰难的转过身子,这一瞬间我甚至能听到自己扭转脖子时骨头的咔咔响,我已经被这些东西吓得全身僵硬了,但等我一转过身,那个哒哒的声音又在我身后响了起来。

  我几乎要哭出来了,我倒宁愿自己能被吓得晕过去,甚至是吓成一个疯子也好,总胜过这样的煎熬,偏偏我的脑子清醒无比,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哒哒声已经在我身后停了下来,我全身的寒毛也就在这一瞬间全都倒竖。

  身后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我呆呆的站着,冷汗不断的流下,想了想,我一咬牙突然转过了身子,眼前和我想得一样什么也没有,但就在这个时候,脖子后面却被什么东西拂了一下,依稀就是女人的头发。

  我忽的转过身去,还是什么都没有,我大叫一声往前就跑,我原本是想从原路退出的,但下来的时候那个木头电梯就已经升了上去,我在四周摸索过,找不到任何开关,唯一的办法就是硬着头皮往里闯,也许等见到了孙德标要我找的人以后,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这一路居然运气颇好,尽管没有光线,但我一路狂奔居然能没撞上什么东西,看来这个地方不是一般的大。跑了一阵,心中的恐惧稍稍淡去一些,我两手撑着膝盖不断的喘气,休息了一会,又大叫了几声:有没有人?

  孙德标是要我来这里找人的,可是这里除了鬼好像什么都没有,我喊了几声,见没有人回应,忍不住破口大骂,但这仍是徒耗力气,我嗓子都喊哑了,还是没什么动静,这个时候我无限想念起肖剑飞来,如果他在这里,不说有个人陪我说话壮胆,就算是同样的骂人,他的词汇也比我要丰富精彩得多。

  骂得自己都累了,我无力的坐在了地上,也许刚才那么大声的叫喊,不仅仅是为了能快点找到孙德标要我找的人,更多的是因为我自己心里害怕,我不停的大声叫喊只是为了给自己壮胆,这时喊得累了,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我全身乏力,绝望的坐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突然黑暗之中传来几声婴儿的啼哭声,我已经被前面的那些经历弄得麻木了,反正已经无能为力,如果是这里面的人要戏耍我,那等他耍够了就会来见我,如果真的是有什么鬼,那我也只能认命了,唯一遗憾的就是我不能再见一见韵韵和肖剑飞。

  那婴儿的哭声响起不久,跟着就又传来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仿佛是母亲在低低的轻声安抚自己的孩子,我呆了一呆,就在这时,那年轻的母亲开始轻轻的哼唱歌曲哄孩子睡觉,歌声极为优美动听,但我原本已经稍稍平静下来的心却仿佛掉进了冰窟一样,这个声音这首歌我实在是太熟悉了,那是在我梦里出现的阿彩。

  这原本是一首幽婉的歌曲,阿彩又是一腔柔情,但这时在黑暗之中听来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妖异,歌声飘渺,听来仿佛就在前面不远,我咬了咬牙,站起身来扶着石壁往歌声的方向走去。

  刚才一路狂奔,我已经知道这个地方极为宽阔,而且地上也很平整,因此自然的就走的快了许多,也不怕有什么东西绊脚。走了没多远,歌声又突然中断,我原本是跟着歌声的方向走的,这时突然失去了声音,愣了一愣,立在当场,也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使好。

  就在这时,一个女性的惨叫声突然响了起来,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随即心里升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本来在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刚刚我又碰到了那些诡异的事,这时又听到一声惨叫,照理我应该更害怕才是,但奇怪的是我心中却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感觉,反倒是觉得这声惨叫里包含了说不出的悲痛,这种伤心绝望甚至影响到了我,我可以感觉到自己脸上流下的泪水。

  我快步的往声音的方向跑去,这个场景我太熟悉了,就在一瞬间我想起阿西莫和我说过的关于阿彩的故事,如果我没猜错,这声惨叫应该是阿彩在木屋里被大火焚烧时发出的声音,尽管没有亲眼看见,但我心中已经认定这一定就是阿彩。我扶着石壁拼命的奔跑着,我不知道为什么阿彩的声音还会在此出现,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救她,我不会让那个见鬼的狗屁传说夺了一个人的性命。

  惨叫声中夹杂着几声婴儿的啼哭,我的心被揪得紧紧的,这时叫声又突然中断,接着听到只听阿彩大声的叫了几句,虽然我听不懂她说什么,可是听她语气之中满是恳求之意,我知道她一定是求人救命,过了一会,歌声又再响起,但已经没有先前听到的柔情,有的只是忧郁和绝望。

  歌声越来越近,我知道自己已经快要靠近阿彩了,脚下更是加快了步伐,突然脚底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险些摔倒,但就是这么打了个踉跄,我终于看到了声音的来源处,也终于看到了光亮。

  眼前是一座燃烧的木屋,边上还围着不少人,一切和阿西莫那天对我我说过的情景一模一样,只是那种歌声更让人伤心欲绝,就在看到大火的一瞬间,我总觉得似乎有哪里有什么不对劲,但这时我顾不得去想了,猛得冲了上去,随手拉向一个人,口中大喊道:快救人,她不是帕胡!

  原本我想拉开站在我面前的人,但就在这一瞬间,我才发现我的手居然轻轻的就穿过了他的身体,那个人仿佛就好像是空气一样。我站住脚步,骇然的看着眼前的一些: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这时我终于发现刚才我觉得哪里不对劲了,阿西莫和我说的那些事都发生在格细寨,我去过那个地方,四面都是大山,但现在这里却一座山都没有,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幻觉。

  就在这一瞬间,我想到的是我的臆想症终于还是开始发作了,这应该是最接近真实的原因,否则就算有人能有这个技术做出这种场景,也无法把每个细节都弄得这么清楚,这些东西,不是亲临现场者是无法得知的。一种极度的绝望和无奈包裹了我的全身,我无力的坐在地上,歌声依旧伤心欲绝,而我的心则如深渊。

  手上还捏着那个没用了的电筒,我看了看眼前的幻影,无奈的一声苦笑,随手将它扔向了那个幻像,就在这时,我的眼睛突然睁得老大,紧紧的盯着前方,眼前突然发生的事太不可思议了。

  我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些都是幻象,我刚才把手电扔了过去的时候,却分明看到有个“人”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然后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他的衣着打扮和边上那些人没有什么区别,但他看着我的眼神,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沧桑。

  就在这时,我突然又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我也没有亲眼看过阿彩被大火烧死,只是听阿西莫和我说过一些,眼前的场面虽然我一眼就能猜出是什么事件,但和我自己原先所想象的又有所不同,也就是说,这眼前所看到的绝对不是我自己脑子里的臆想!

  就在这时,那个“人”一步一步的走到我身边,居然蹲下身子看了看我,我因为刚才的发现,心中想到了一个可能,忍不用手撑地往后挪了几步,那“人”突然“啊”了一声,然后说道:对不起。

  我听到那“人”居然会开口说话,心中更是骇然,还没开口说话,突然眼前一暗,漫天的大火就此消失不见,连眼前的那个人也不见了,我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思议,往四周看了看,才发现前面不远处点了几根巨大的蜡烛,在蜡烛旁边有一张石机,上面盘腿坐着一个人,就着烛光,我看到他身上披着用兽皮做成的简陋衣服,满脸都是胡子,满头乱发垂了下来,肯本就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只发现他也在看着我。

  两人就这样对峙了一会,见到一个活人总比见到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要来的让人安心,尽管他的样子也是古里古怪仿佛是一个野人。我想起自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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