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起眼睛,不惧的和他对上,顿时“噼里啪啦”,半空中无形的火花四溅。
“我的脸盆——”忽然,牛大妹一声大吼,打断了我和金濯宇的这场眼神之战。
她匆匆的跑回去拿地上拉下的东西。我皱起眉头,我记得先前有听到了好几下“晃铛”之声,这个脸盆可是搪瓷的,不是塑料的,敲了这么多下,还能用吗?
果然,走上汽车的时候,牛大妹第一件事情就是检查脸盆有没有敲坏,当看到脸盆底下,掉了好大一块漆的时候,脸上好不心疼。
“脸盆呀,脸盆,你跟着我这么多年,怎么就说破就破了呢?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坏掉,我不过是往地上放了一下下,怎么就破成了这样?”边说,她眼泪就掉了下来。
“破了就破了扔了吧!我还没有买东西呢,到时候一起去买。”我对她道。
听了我的提议她的头摇得像破浪鼓一样。
“虽然掉了一块漆,可不一定破。”她还是抱着希望。我也只能随她去了。像她这样的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过我也能理解她的情况,可能她连学费都是很艰难的才筹齐,别说是脸盆了。
来到了学校,好巧不巧,我的寝室和牛大妹安排在了一起,而和我们比邻的就是金美娜。我们的寝室一共六个人四张上下铺位的床,除了牛大妹和我。房间里的另外四个人是从南方过来说话带着一点娇气的苏暖暖,苏暖暖的妈妈是一个非常精致的南方女子,很细致的帮了苏暖暖铺床叠被,临走更是和苏暖暖哭成了一团,让我想到了家里的老爸。
244 吃饭
被这对母女一哭,寝室的气氛顿时陷入了生死离别的气氛之,其她几对母女或者父女也抱头哭了起来。牛大妹一个人抹着眼泪,只有一个剪着短发的假小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丝毫不被现场气氛感染。
假小子名字叫张飞飞,打扮男性化,名字也男性化。有几个女生下意识的有些躲避她,我倒是无所谓,和他谈了一下,知道他家在富裕的南方省份,就是想来别处看看,就报考了这所学校。然后一个转身,没有多久,牛大妹就来向我咬耳朵,说是看到张飞飞在厕所里抽烟。然后,她非常沮丧的告诉我一个坏消息,她的脸盆寿终正寝了。
除了牛大妹、苏暖暖着张飞飞,寝室里另外的两个女孩子名字叫做曾方莹不折不扣的北方姑娘,皮肤雪白,个子高挑漂亮,除了和父亲非别时的不依不舍,平常讲话也是一个大嗓门,性格爽朗,看她的穿着打扮,家境也还不错,还有一位姑娘名字叫做林安美个子娇小,人也腼腆,只是我感觉她有些怪,一般人和父母分别眼泪流了也就流了,等父母走,肯定还是要伤心一会儿这个眼泪和念想才会收起来的,就像性格爽朗的曾方莹也不例外,父亲走后也是活了好一会儿才从离别的情绪走出来,可这位林安美,她妈妈前脚刚走,她的眼泪就已经收了起来,只有一点点的伤感挂在脸上,还让我感觉这伤感只是做给我们看看的样子。也因为这一次。我就有些留意她,不和她过于亲近,也不排斥,人总是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从她的穿着上来看,好像家境也不错的样子,毕竟她全身的名牌连苏暖暖也难比上,可送她来上学的母亲身上,我可是看仔细了。那是一件名牌都没有,穿着打扮都是和普通工人没有区别,可同样好家境的苏暖暖的母亲和曾方莹的父亲,衣着装饰我可都看清了,虽然不新,可价格可都不低。苏暖暖母亲脖子上的项链,还是香港一家名店那边今年新出的款式,我从那边回来的时候,也买过一款一模一样的让人带去给邱燕妮了,所以印象深刻了点。至于曾方莹父亲手上的那只表可是瑞士那边的名表,最普通的都要好几万一只。
我看出来了。自然别人也看出来了,张飞飞从公用厕所回来就对着林安美说了一句“做作。”
引得林安美眼泪汪汪。苏暖暖上前安慰她,打圆场,这以后可还要一起住上四年呢?我是最看不惯这样的场面,反正不要惹到我头上,而曾方莹好像对林安美也没有什么好感,直接招呼我和牛大妹去街上购物,要知道她也和我一样除了换洗衣服。什么都没有带来。
而牛大妹是听我的。自从在火车站那边我帮助了她以后,牛大妹好像就以我是瞻了。
在买盆的时候我就多买了两个。结果牛大妹和曾方莹打趣说我是不是拿盆子喝水,买这么多。
“我的两个是够了,不过牛大妹的盆子坏了,我帮她买的。”
听了我的话牛大妹眼睛瞪得亮亮的,“我的老盆子用胶带裹一下还能用的。你快些把东西去退了。”
“你那个盆子就种花吧,让你拿着就拿着,如果你觉得手头不方便,那不如帮我打扫一个星期的寝室当盆子的钱怎么样?”我笑着道。住进来的时候我们几个女生就说好一个星期一轮的值日。
“这样也行吗?那我没有帮牛大妹买盆子不是吃亏了?”曾方莹叫道。在家里天之骄女的她可是从来没有打扫卫生的经验。“不行不行,这个盆子的钱我来出,大妹帮帮我打扫吧。”曾方莹夸张的道。
“其实不买盆子你可以出钱请大妹打扫呀,大妹一个星期十五元钱就这么定价了。”我嚷着道。
“这个方法好,大妹我的十五元。不过刘夕,那你不是占便宜了?你那两个盆子就1元吧。”
“。。。。。。”
“我们都是同学,我可以帮你们打扫卫生,钱就算了。”牛大妹说道。
“不行不行,钱是一定要的,否则她也让你打扫,我也为你打扫,你是成了我们的保姆了?一定要给钱。剩下十四元,我请大妹,吃饭,至于曾方莹嘛,你付自己的。”
说着我就拉着大妹的手朝着沙洲饭店去了,沙州饭店也是沙洲规模最大的一家饭店,我们去的时候刚好是旁晚时分,生意火爆。大厅的位置没有了,反而包厢的位置还有,不过最低消费要一千以上,大妹一听这个价格就把头缩进去了。
“算了吧,好贵呀!”
“刘夕,你请不请?你不请我请了。”曾方莹笑着道。这时牛大妹眼尖的看到在逛街的张飞飞。
“是张飞飞,我们要不要和她打个招呼?”牛大妹小心翼翼的问着我和曾方莹的意见。
“张飞飞——”我叫道。
听到叫声她回过头来。
“刘夕,牛大妹,曾方莹你们来沙洲饭店吃饭?”
“是呀,有没有吃过饭,要不一起!”我开口。
“吃饭可以,不过要有人请的,我吃不起这么高档的饭店。”她半开玩笑的说。
“少来了,能穿阿迪达斯球鞋的人会叫吃饭没有钱?谁信。”曾方莹拍了拍张飞飞的肩膀道。
“不是每个穿名牌的人都是有钱的,至少我们寝室里就有一个装模作样的。”
我当然知道她在说林安美。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做事方式,我们何必理会那些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呢?走,今天我请客。”我道。
“那我们可算是打土豪了。”曾方莹笑道。“这回让你先,下回我请。”
“你们两个有钱人爱请谁请,天天请我们来吃也没有意见。”张飞飞笑着道。
进了包厢我们才知道,我们四个人可算是坐了一间容纳十几个人的大包厢。我们一进去顿觉得里面空荡荡的。
“就没有小一点的包厢了吗?”我们问。
“没有了,只有这一个包厢还空着,这个包厢最低消费满千元,一般只有政府部门才会用到这个包厢,”
“。。。。。。”我直接无语了,这么一个贫困的地方居然也会有公款消费,不过曾方莹他们可不管这些,直接坐下来点单了。
一来二往的了解下来,我才知道,曾方莹家里是做建材生意的,现在房地产各地才刚刚发展起来,所以建材这块很吃香,她爸爸算是最早富起来的那批人。
而张飞飞说自己不是有钱人也是有道理的,原来她家里也是比较有钱的,可去年她爸爸意外死了,由于家里没有男丁,她的爷爷做主把他爸爸的公司让她叔叔接手,她一夜间从千金小姐轮为了平民百姓,这也难怪她会做一副假小子打扮,因为她不是男的,所以她爸爸的事业才会被别人霸占,从内心她有些恨自己的女儿身。
张飞飞的家事引起了牛大妹的共鸣,在张飞飞回忆起自家的情况时,牛大妹情绪也很低落,然后我就提及了她和金美娜的恩怨。
“大妹,你和金美娜怎么结怨的呢?”我问。
“金美娜,就是隔壁寝室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不过才半天功夫,也不知那个金美娜怎么惹到张飞飞这个煞星了,居然提起她,张飞飞就一副嫌恶的表情。
“她怎么惹到你了?”看张飞飞一脸不爽的样子,曾方莹好奇的八卦。看样子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就连千金小姐也是不能免俗。
“我不是去厕所抽了支烟吗?那个女的就大惊小怪的跑到了管理处那里去告状,真是他ma的贱。”
“你有没有把她怎么样?”我看张飞飞那麽样,她可不像是能吃亏的主。
“我说了你们可别去告状。”张飞飞说道。
“好,一定不告状。”我笑着回答,曾方莹也一脸的好奇。
“把她反锁在女厕里,给她淋了一桶水。”她一脸不以为意的道。
“。。。。。。”
我有些无语,这种事情不是初高生才做的吗?堂堂大学生做这种事也太没有品了。
“你是还没有从高生涯调试过来吗?这种事别被抓到把柄,否则你就等着惨好了,那个你口的贱人的哥哥可是这个学校的红人,把了校长的女儿。正宗校长的乘龙快婿。”曾方莹有些同情的对张飞飞道,希望没有人知道她做了这件事,可感觉有些渺茫。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回是我好奇了,我同牛大妹和金濯宇金美娜兄妹已经交过一手,去了解一下对方的资料也是应该,可这位曾方莹去了解这些会不会太奇怪了一点?
“我不但知道金濯宇的资料,还知道你是根红苗正的红四代。”曾方莹这句话一出让张飞飞和牛大妹两个人都为之侧目。
“好呀,曾方莹原来你是搞情报工作的,不会是来读书的。”我这句话一出,整个包厢都笑开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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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 牛大妹的家事
随后,牛大妹也就说起了自己的事情,原来牛大妹的家就是在沙洲这块,只是沙洲地大,一来一往家里也要做一天的汽车,而五六年前她家也算是当地的富户,她爸爸叫牛大力,是农林部门的技术员,专门研究一些天才地宝的人工培育种植技术,七八年前牛大力和金家合作,她爸爸出技术,金家出钱,短短两三年时间,他们已经发家致富,不过她爸爸和金濯宇的爸爸不和,因为金进发把人工的天材地宝当野生的对外销售,牛大力看不惯这种弄虚作假的方式,就和金进发大吵了一顿,后来金进发就把牛大力赶出了公司,因为这个时候,金进发已经完全掌握了天材地宝的人工培育技术,完全用不上金进发,等上法院金进发才发现自己这些一心为公司是多麽愚蠢的事情,当初两个人合开公司的时候,那份文件他根本就没有细看,以为金进发是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就听他怎么说就签了文件,现在两个人吵开,他被赶出公司才知道,上了法院才知道,当初签的那份文件是有猫腻的文件。和金进发口头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情。
为了这件事情,牛大力被气得吐血,原本牛大力也不气馁,拿出了家里的全部积蓄,想从头再来,何奈没有过多久,金家派人来把他家地头上牛大力辛苦培育的种苗全部毁坏,说是牛大力已经在合作公司的时候把技术全部出让给了金发科技食品公司,牛大力没有权利再培育种苗。一气之下牛大力又和金家打起了官司,可是金家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法庭判了他赢,这几年,这之后牛大力一病不起,她问金家去讨要牛大力被打伤的医药费,金家趾高气扬的让她有本事去打官司,她是不懂法,所以她就在金家门口发誓要考上政法大学来学法。
“其实法律我也不太懂,不过按照道理像金进发当初对牛大力说的他出钱牛大力出技术,这样的话是一种口头约定,难道牛家就不能反高金进发欺诈?”张飞飞因为自己家的事情,所以对法律条文有过一定的了解,所以开口也是一套一套的。
“小夕你怎么看?”曾方莹问我的意见。
我想了一下,“牛家和金家前面的那场官司,我没有看过牛大力和金进发两人所签的那张合约,所以不能下定论。不过后一个官司,不该是牛家输,牛大力离开公司是被金进发赶出来的,所以不论他当时签了什么,就算是一次性结清好了,牛大力既然被赶了出来,只要他说没有收到过这样一笔钱,那么就代表前面的合约是没有效用的,天材地宝的技术还是在牛大力身上,所以不让牛大力种植是没有道理的,而且国家对于野生的天材地宝和人工培育的天材地宝都有相关认证,不是说自己填一个标签就是野生的天材地宝了。”这件事情应该是金家买通了上面的人,所以牛家怎么打这场官司都是没有用的,否则金家也不会这么嚣张的让牛大妹尽管去告。
“可既然俺家是有理的,为什么会输了官司呢?俺爹说,是党**,金家给官老爷递了钱才输了这场官司。”边说牛大妹的眼泪就下来了。
“……”
她着话让包厢的其余两人目光都朝我看来。她这个党可是把我也骂进去了,虽说她可能是无意,可谁让我是根红苗正的那个。
“大妹,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有,有时候就这么几只坏鸟让我们老百姓吃尽了苦头。”我沉吟了下道。
“刘夕,曾方莹说你是根红苗正的,那你吃饭的这些钱有没有像收金家那样的脏钱?”牛大妹对上我,眼神清澈,神情无比的认真问。
“……”旁边的两人料不到牛大妹居然会问出这样劲爆的话题出来。
“如果我说这钱是我自己挣的,你信不信?”我对上她,脸上露出一笑,但我心里却一丝笑容也提不起来,虽然行的正坐得直,可被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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