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我不许你乱来,我已经给你和子曾安排了后路,等到时机成熟时。。。”苏庆长将他投资杭氏的那笔钱的来龙去脉都说了清楚。他当初之所以对外秘而不宣这件事,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苏庆长以为他说了这件事之后,常池就会改变了主意,哪知她知道之后,脸色反而更加慎重了。“爸,这件事,你先不能对外公布。”
“难道你还在记恨着子曾,她现在也是遇到了困难,我实在不想她在低声下气地对着那伙人。”苏庆长这段时间下来,原本的那阵子绝望和愤恨也都被消磨光了。
“不,爸。你太小看你的女儿们了,我不管你和佩罗之间有什么间隙,我只知道。他害惨了我和子曾。”常池的眼里涌动着复仇的光芒。一切才刚刚开始,母亲的入狱,她的人鬼不如的日子,还有苏氏,苏子曾受得那些委屈,她绝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小池,我不想让上一代的恩怨延续到现在,毕竟当年是我对不起他们一家。我。。。叶缇娜是我害死的。”苏庆长说着,眼里闪过了悔恨,“当年我和她去了非洲。在危急的时候,我没能救她。”
“爸爸。我和子曾都已经做出了决定,就像这么多年来,您做的那些决定一样。”常池跪坐了下来,她在苏庆长的手上吻了下,这个动作,让苏庆长的眼湿濡了。小池和子曾不约而同地做下了这个动作,那是多年来,苏庆长头一回觉得她们俩是姐妹。
管家拿来了毯子时,花园里只剩下了苏庆长一个人,常池已经不知所踪了,“这两人真是。。。放着个病人一个人在花园里,”管家埋怨着,刚才言无徐出去了。
言无徐叫着司机开出了门,她已经好一阵没和费清联系了,常池刚才的那番话,刺激到了她,她还不能放弃,。
费清还以为言无徐是因为上次带孩子验血的事生自个儿的气,今天听着言无徐又约他出来,就急巴巴地赴约来了。
哪知言无徐亲热话没说半句,第一句话就是:“你最近有没有长进点?”
“你就不能说些别的嘛?别整天和我妈似的,”费清不悦着,早知言无徐会这样,他还不如换个人约,费清虽然也没啥野心,但最近看着杭一邵都鲜少出来玩了,其他莫城的公子哥,他又觉得不入眼了。在苏子曾重生前那会儿,费氏到了他的手里,也是不死不活,勉强混在了莫城四大财阀的最末尾。
“商殷那边的买卖抢过来了没有,”言无徐也看出了费清的不耐烦来,她现在是彻底对费清死心了。费父当上了议长后,权利欲就更强了,连带着对费氏控制的也更紧了,他现在又对言无徐起了疑心,孩子的事情早晚是要被查出来的,可是现在她也只剩下了费清还可以指望,总不能到了现在将费清蹬掉。
言无徐也是千恨万恨,她自认论相貌不会比常池或者是苏子曾差,她差得只是个机缘,要是她也和苏子曾或者是温麦雪那样含着个金汤匙出生,也会有大把机会认识佩罗杭一邵之流的富贵公子哥。她越想越是不甘心,为什么她的运气会这么差,先是碰到了费清这么个不掌权的二世主,再就是苏庆长这样的老不死,孩子没有,钱也没有,青春也没了,早知道,她就该跳个年龄适中,又有实权在手的。
“商殷哪里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好惹的,”费清嘟嚷着,他原本也以为只要知道了进货渠道,就可以将烟引了进来,哪知道到了后头才知道,一切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多,光是将货运了进来就很麻烦。如果是陆路的话,要经过好些收费站检查站,水路稍微松一些,可是有没有可以信任的船只。费清每每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头疼,头疼的事,他是不会想第二遍的。
“商殷能做到的,你为什么就不能。。。”言无徐的话说到了一半,她的耳间倏地一热,手不自觉又摸了上去,那对橙钻耳环似乎给了她些感觉,其他书友正在看:。
常池能做到的,她又为什么不能做到。商殷喜欢女人,他喜欢漂亮的女人,商殷有钱,他也有能耐,像他那样的女人,是不会介意女人的婚史,只要是那个女人能让他感到有趣,感到刺激。言无徐的心情好了起来,她往了费清的脸上亲了一口,又脆又响,“阿清,你不用头疼了,头疼的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
苏子曾和杭一邵刚回到了莫城,人还没离开机场,就见了杭父带着杭母,一脸难看地等在了机场外。
杭母则是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想来是杭母不小心漏了些口风。
“杭伯父,”苏子曾硬着头皮叫了一句,杭父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冲着杭一邵说道:“公司有些急事,你现在就跟我回去。”
杭一邵看了下苏子曾。接口道:“爸,我也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下,我答应了子曾。当苏氏的贷款担保人。”
“子曾,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杭伯父对你应该还算不错。你就是这样教唆我的儿子的吗?”杭父一出口。就很伤人。
“爸,有话冲着我来,”杭一邵挺身站在了苏子曾的面前,不想让他继续为难苏子曾。
“混账东西,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杭父心火一窜,冲着杭母高声骂道。
机场外。停泊着载客的出租车司机,还有正待离去的旅客,都朝苏子曾他们所在的位置看了过来。
杭父气得面色恼红。杭母则是不停地劝慰着,试图缓解两父子间的矛盾。苏子曾又是尴尬,又是恼火,她对杭父的突然出现和贸然说辞很是不满。有一瞬间,她想拂袖而去,可是。。。她不能就这样走开。
杭一邵在发话之前,就好像有了先见之明那样将她拽住了,其他书友正在看:。就算是杭父发了火,他的手还是不肯有丝毫松动,他的手上,热量源源不断地送来。
“爸爸,”杭一邵不管周边那些人是用如何的眼神看待他,也不管杭母是如何低声哀求的,他想将话说开,将这么些年他从不知道,但在这过去的一年里明白过来的事情全部说开。
“从小大大,你们教会了我很多,可是唯独一点,你们没教会我怎么去爱人。子曾不同,她教会了我怎么去爱人,我。。。很爱她。”杭一邵的话吓傻了苏子曾,杭父和杭母没了声音。
“一邵,”苏子曾的声音低若蚊鸣。
“别插话,听我说完了,”杭一邵头也不回,仗着胸膛中的那股勇气还在,“我爱她,无论她是当初的苏家大小姐,还是现在的苏子曾,我都爱她,无论贫穷,疾病。。。”杭一邵几乎是在说结婚誓言那样,一咕噜往下说去。
苏子曾越听越不对劲,她奋力着要挣脱杭一邵的手,她能感觉到埋在了头发地下的耳根子已经烫得和烙铁一样了。
可还是来不及,杭一邵原本就善言辞,这一回顺溜后,直接说到了底,“你们也甭隔三差五给我安排相亲碰面的机会了,这辈子我非她不娶。”奋力挣扎中的那只纤巧手腕,滞在了半空。
杭父和杭母心里也是百转千回,他从外地赶回来时,在公司里没见着杭一邵,回到家里一问,杭母还是吞吞吐吐着,说是他随着一伙朋友外出了。哪知昨天,他出席一个政府酒会,前来参加宴会的威治伯爵突然上前道贺,说恭喜他家的小少爷好事将近,说是在边京城时,看到了杭一邵和苏子曾在一起。
在苏氏破产之后,杭父又见杭一邵和苏子曾没了多大牵扯,就自然而然地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断了。苏氏刚破产那阵子,杭一邵也是没有多大动静,哪知道现在他的感情居然杀了个回马枪,这一招一式还比划得无比正式。
“我先送子曾回去,”杭一邵拖着苏子曾,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将苏子曾往里推去,自个儿也坐进了后车厢,一溜烟就没了影,。
“混小子,”杭父见他逃了,气得在原地打起了转来,“你看看,你看看,替我们丢了多大的脸。”
“这气势,”杭母也回过了神来,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老头子,比你当年求婚那会儿可有气势多了。一邵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他这次是认真的。苏子曾坐在了后车座上,不敢正眼去看看不出表情是喜还是忧的杭一邵。车开了一半,苏子曾才下定了决心,“一邵,我。。。”
“你不用多想了,我爱你这件事,和任何人都没关系。”杭一邵用上了副很自作主张的语气。
“你别自说自话,你有没有问过我爱不爱你。”苏子曾来气了,她被佩罗牵着甩了一圈,说分手,就分手。这会儿,以前对她从没认真过的杭一邵,当着一堆人的面,突然说起了非她不娶。
出租车司机从前车镜上偷窥着后头两人的举动,刚才那个长得很醒目的小年轻在了机场门口这么随便一示爱,整个机场的人都差点出来看热闹了。
杭一邵转过了身来,看着苏子曾,他的脸上又红又白,明显也有些尴尬,该死的苏子曾,话都让他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她竟然还开口拒绝他。“我爱你,关你什么事?我想爱就爱,爱死了也是我的事。”他的话,在了狭窄的车厢里,字字句句,清楚地足够让十个苏子曾都能听见。
“你,”苏子曾说不出话来了,杭一邵说完之后,就盯着她,先是她的眼睛,再是她又发发话的嘴,从他的表情来看,如果她嘴巴稍微再吐出一个字来,他就会将它啃了下来。
出租车司机发出了“吃吃”的笑声,苏子曾只得是看向了窗外。杭一邵说得话,事后想想,还真是让人感动的,。车座上传来了阵靠近的声音。
杭一邵的呼吸在她近身处响着,“子曾,我知道,你还忘不了他。如果你一时接受不了,我们就从朋友做起。”
车玻璃上,还能看到杭一邵那双明显带着痛楚的眼睛。
出租车已经快要到了第五区了,好心的出租车司机悄悄地将车驶上了一条远路,现在这年头,敢爱得这么大胆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
“我不爱他了,”苏子曾像是个正在背书的小学生,语气生硬,毫无感情。
杭一邵挥了挥手,就像是车厢里多了只撒谎的苍蝇似的,“我知道人失恋了都要疗伤,你要疗伤,我就让你疗伤。”
“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不爱他,”苏子曾无力地回答着。
“ 成,不爱就不爱了,你可以换个人来爱爱,比方说是我。你最好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将记忆抽茧剥丝,这样才会快乐些。”杭一邵换上了种近乎是妥协的语气。
“师傅,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到,”苏子曾觉得对着无赖的杭一邵没了辙,再看看外头,这行车路线明显不对。
“年轻人,不要心急,路可能有些远,但目的地总是会到的,”出租车司机将油门一踩,拐过了个十字路口,车辆平稳地停在了“爱慕”的门口。
“谢了,师傅,不用找了。”杭一邵会意着,顺带给了一张整钞。
“真是一群傻子,”苏子曾抢过了杭一邵手里的行李,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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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邵党撒欢了吧,华丽变身,化为亲妈~(未完待续)
227 送上门的施舍
见苏子曾回来时,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情,慕姐也捉摸不透她这一趟去边京城是喜是忧,其他书友正在看:。
“事情怎么样了?”慕姐问了句。
“没什么进展,林樱呢?”苏子曾回了一句,前阵子林樱在国内参加了几场秀,这几天应该已经回来了。
“子曾,”慕姐手头正收拾着酒杯,叮当作响的酒杯让苏子曾留意到,茶几上还放着一副客用的酒杯。
透明的杯壁上,还留着些残红色的酒,慕姐的酒友并不多,“佩罗来坐了一会儿,”慕姐的声音里透出来的那股寂寞,让苏子曾不忍心开口责问她。
莫城里,能陪着慕姐品酒聊天的,除了她苏子曾,也就只有那个她不想再说起的男人了。
听了杭一邵今天说得那些胡话后,苏子曾并非是完全无动于衷的,他的那句“我爱你,关你什么事”“让记忆抽茧剥丝”都是对她有着很深的触动。佩罗对她的伤害,是摧毁性的,比起以前的杭一邵来,更加的致命的痛。可能她以前对杭一邵的爱情是种习惯,无论好坏,而佩罗的出现,是一种诱惑力十足的恶习。
“子曾,对不起,我知道我该将他赶走,不听他的巧言令色,”慕姐看着苏子曾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灰红色,她的眸子里,化不开的悲色,让人看着就觉得心疼,。
“慕姐,他是个值得你结交的人。他和你的友谊,是独立于我们的友情之外的,就像一瓶好酒,可以用了不同的酒杯来品尝。”苏子曾接过了慕姐手中的酒杯,但她的手指,再碰到佩罗用过的那个酒杯之时,痉挛了。
“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和他和好如初。如果不是因为他说他可以让出ZARA的亚洲专营权,我是不会让他坐下的,更不用说喝他带过来的酒。”说漏了嘴的慕姐,脸上的酒红和羞红掺杂在了一起。
苏子曾不禁莞尔,佩罗是个可怕而又心思缜密的人。他知道慕姐抵挡不住美酒的诱惑。而ZARA的专营权又是苏子曾难以开口拒绝的东西。
“与其去再承担一个频临破产的服装品牌,我更赞成你去接手一个新兴的牌子,”慕姐局促地说着,她不想让苏子曾太过为难,可是这样的选择会更加明智些。现在的苏子曾背负的已经太多了,慕姐想她活得更加轻松些,变回当年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苏子曾。
“慕姐,你觉得我还能再去见他么?”苏子曾苦笑着。她用清水冲洗干净了那两个酒杯,剩酒可以洗去,可是留在人心底的那些记忆。无论苦涩还是美好,却是永远消褪不了的。
“他说。这是出于对你的补偿,”慕姐说完后,没有再发话。
“补偿?慕姐,我还能再相信他吗?”苏子曾甩干了酒杯,“在边京城,他已经给我设了一道门坎。这算什么,打一个耳光,给一颗糖么?”还真是很具有佩罗做事风格的一种方式,只不过,尝过了一次之后,苏子曾就不想再去体味第二次了。
“听慕姐的话,你就和他去谈一次,”慕姐劝说着。
尽管佩罗知道慕姐对苏子曾的作用,但他在接到苏子曾的电话时,心里还是一阵激动,其他书友正在看:。
听着电话那端轻柔的嗓音,正在“议会大厦”参加会议的佩罗,脸色有了些松动。政府官员为了佩罗的慷慨投资,特意授予了他一个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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