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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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爱情-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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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好几户纷纷效仿,这周一一大早,本部门在请示了上级部门并联合政府及相关政法机关一齐到场后,对违法占地的用户的房屋进行拆除式的现场清理,不料这一行政行为,却引发了强烈的矛盾冲突,最终还发生了流血事件。屋主爬到自家楼上,从刚建好一层砖体上跳了下去。

于是,曾雨她们被上级领导部门马上召去对整个事件进行汇报了。

曾雨对这起事件的整体情况都十分的了解,因为从最初的测量划地、到之后解决方案的实施,她都挨家挨户的征询过意见,进行过调解与劝诫,手里也有所有的用地面积数据,单位里,她对事件事情的了解程度甚至超过了她的直属领导,她那么多天日晒雨淋的,并不是站在边上玩的。因此,事情一发生,曾雨便成了局里领导第一个召唤的对象,局里那么多人,局长就带着她去汇报了,这一汇报,便去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别说见王一祺,就连回家都不可能。汇报从区国土局到市国土局再到省国土局,一级一级,逐级上报。曾雨跟着领导转了一道门坎又一道门坎,将连续三级的大小领导见了个遍,最后晃在她面前的脸,她已统统记不住,逢人只喊“领导“。而另一方面,伤者家属纠集了几百人,将整个省国土局的大门堵住了,无疑是给省局又设了一道门禁。那些围堵群众一边讨着说法一边对进出的人员进行盘查,叫嚣着要给区国土局的局长好看。当时曾雨他们正好就在省局跟接手这件事情的某副职主管领导进行不知道第多少遍的重复汇报,于是他们就刚好被困在了省局里,出入不得。

省局的领导十分的生气,将小雨的直属领导骂得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责怪事情不该闹到这种地步,太影响和谐的大局面了。曾雨很无奈的看着领导灰头土脸,虽然有理,却无法申辩,于是自己也灰不溜秋的在一旁装小透明。

曾雨也着急,出来三天,虽然有吃有喝,但是什么都不方便,省局领导给他们在局里招待所开了房,可是当时曾雨只以为是来汇报的,除了材料,什么也没带,衣服都是晚上洗澡后手洗干净,再用电吹风吹干第二天又穿,手机的电池充电器也没带,早没电了,于是用招待所里的电话打回家,跟家里说了说这事。虽然已经一个劲的说没事没事,曾妈妈还是着急了,说这都三天没回了,要是那些围堵的人再把事情闹大,纵火啊打人啊,可怎么办。

曾雨觉得自己妈妈担心多余了,笑道:“怎么会呢,再怎么着,他们也不会在省局闹出那样的大事来的,省领导已经在跟那些人交涉了,而且听说如果那些人再闹的话,可能会请武警来进行维护,不会有事的。”

围堵的人,确实没有再闹大事情,却一拔换一拔的在省局门口进行静坐,那些横幅扯的到处都是,曾雨从房间的窗户刚好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人群不退散,她便还要一直留在省局里。

这些年房价飞涨,地皮更是相当的热,曾雨非常明白,老百姓可以为了一块地做出什么样的事来,有一些人就是希望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便可坐收渔利。而外面那些围堵的人,终究就是为了一个“利“字,利益摆在那,没有利益交换,围堵的人群,是不可能散去的。

省局的领导与围堵人群的代表进行了协商,曾雨旁听了一下午,不但听得头昏眼花,也被满室的二手烟呛得呼吸困难。谈判的整个场面充斥着随时可能爆发的火药味,平时在自己面前威风八面的局领导,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光鲜,有些灰头土脸,谈判时甚至不容他置喙,蔫蔫的与曾雨并排坐在一块儿。

群众方的代表突然一言不和拍了桌子便破口大?,曾雨心惊肉跳的退至某个角落时,恰巧此时有人走进了偌大的会议室,来人并不引人注意,谈判双方都有些发毛了,谁也没管他,连曾雨也因为不认识来人,只瞥了一眼,便仍关注着吵得不可交的矛盾中心。

来人跟省局的某领导耳语了几句,曾雨瞧那个领导向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似是点头认可了什么,来人便直直向自己走了来。

“小曾,跟我出来。”来人知道她是谁,直接唤她。

曾雨疑惑了,她不认识这个人啊,这个时候,谁知道这人想干什么啊,于是回头看自己的直属领导,领导居然点头示意她可以出去。

走就走吧,既然领导认识,应该就没有问题。

曾雨跟着来人,走出了此刻闹翻了天的会议室,疑惑不已。

“领导,找我有事吗?”行至一安静处时,曾雨问道。

来人听她如此称呼,一笑道:“我不是领导,也不是我找你,是高级法院的领导找你。”

高级法院?

曾雨觉得自己真的是被会议室里的情形吓傻了,亦或是这几天心神不宁的脑筋短路了,高级法院啊,人家如此说时,她一昧的以为是不是高级法院介入调查这起案件,找她问话来了,她完全的将某个在高级法院的家属忘得一乾二净,直到在一楼的省局办公室里看到他,她才幡然了悟。

他啊,高级法院的啊,领导啊!多少年了,他们住同一屋檐下,她却似乎完全忽略了他的身份,他之于她,就是曾妈妈耳提面命却仍是一个概念的同住家属啊……!她看省局的人十分礼貌恭敬的模样,她才想起来,他原来还有那样一种身份啊,加在他身上的光环,竟已超逾了自己的直属领导。

她想起了那天晚上他穿白T恤大裤衩的模样来,他本来就应该像今天这样,衣角整齐,气度非凡的模样,可是他却因为她信口胡绉的一些话,改变成那副模样。曾雨一时间觉得自己心里落差的厉害,于是只呆呆愣愣的看着韩孟语跟省局的一些领导虚与委蛇的讲些官话客套话,之后他便领着她,出了她待了近三天的省局,进了他的车子。

蓦然回顾,情感乍现(2)

车子行至省局门口时,门口仍围了不少人,他们都在等里面谈判的结果,人群见到他们的车子要驶出去,让开了一条道给他们出去,也没有像之前群情激愤的不予放行,曾雨看着外面的人群,心有余悸,这几百个人啊,让她在里面禁足了三天,自己的领导,恐怕是一时还脱不了身。而外面的这些人,再闹下去的话,其实也是无益的,曾雨很明白,有些例是不能破的,省局的让步,也是有个限度的。

曾雨看着外面的人群,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心情沉重无比。

韩孟语侧头睨了她一眼,缓缓的将车驶出了省国土局,驶上了宽阔的街道,将那些纷争远远的抛开了去。

曾雨转过头去,浮上些笑来问韩孟语:“是我妈要你来'救'我的吗?”

韩孟语状似不经意的看着车外路状,轻声的“嗯“了一声,然后又不说话了。

曾雨突然觉得人家好心来把自己“救“回去,这样沉默,太不够意思,于是努力的想找些话题来说。

“我妈这几天有没有帮我的花花草草浇水?特别是那株紫罗兰,那个之前被我养得好脆弱了。”

“浇了。”

“我晾阳台上的衣服,我妈有没有帮我收?”曾雨想起了阳台上自己晾的小内衣小内裤,这个只能让曾妈妈收。

“收了。”韩孟语的视线专注的投在前方的公路上。

“韩爸爸周一时要我下班回去给他顺便买把好点的剃须刀,我后来没有办法回去,又忘了打电话了,他买了没有?”

“买了。”

“我有个网友要给我寄书来,那个收到了吗?我一直担心邮递员打不通我的电话,不给送了。”

“收到了。”

“你后来有跟一祺见面通话吗?我来不及跟她说些什么,就被叫出去汇报了。”

韩孟语这时才转头看她,问:“你要跟她说些什么?”

曾雨一噎,是啊,自己要跟她说什么呢?她在招待所里百无聊奈时,就在想,她以后见到一祺,要怎样呢。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悻悻道:“没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到此时,曾雨才看到一直阴郁着脸的韩孟语,脸庞似是放松的露出些笑意来,她却不明白,有什么地方让他觉得好笑了。

回到家,曾妈妈正在地里给菜浇水,看到曾雨回来,丢了壶子马上跑了过来,拉着曾雨嚷嚷道:“姑娘,他们终于肯放你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了,我一直问你韩叔叔,你是不是被双规了,瞒着我们而已呢。”

曾雨一脸笑嘻嘻的模样,轻松的跟自己妈妈调笑了好一番,回头看锁好车门的韩孟语正朝她们而来,于是拉着妈妈一边进家门,一边说话,表面的轻松,却掩盖不了心中的波澜。

不是曾妈妈要求他去“救“她的,不是曾妈妈要求他去“救“她的……不是不是不是!

曾雨忽然意识到,十年来,她能与继父继兄解开心结,并不是他们两两沉默至今造成的局面,像韩孟语这样的帮她,不是第一次,他与继父从始至终都宽容的包容她,默默不语的帮助她,不计回报的给予她,才使得她能像今天这样能与他们和谐相处,换一个人,换一种方式,她定是越走越偏激,说不定到现在,还没有一种家的归属感。

晚上又登陆QQ时,发现群里少了她,一如既往的热闹着,看到她出现了,群友都在抱怨她的消失。于是,曾雨这才开闸般,将不敢对妈妈说的,将不好对韩孟语说的话,一股脑儿的倒给群里的朋友们。

说自己被困的时候,虽然对于她来说没啥事,可是仍然是多么的张惶;面对的全部都是领导时,说话是多么的小心翼翼;看自己顶头上司被更大的领导骂得狗血淋头时,又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卑微与无力;说禽兽哥哥来“救“自己出来时,自己突然才意识到原来禽兽哥哥其实跟自己的认知很有距离,她觉得那个时候的禽兽哥哥,其实很帅!

于是群里一下就安静了。

淅淅沥沥:怎么了?听我感慨听得都睡着了?

小鸟:(截图:淅淅沥沥(19:28:28):我觉得那个时候的禽兽哥哥,其实很帅!)

往南续北:(截图:淅淅沥沥(19:28:28):我觉得那个时候的禽兽哥哥,其实很帅!)

只爱小鲁:(截图……)

蓝色沸点:(截图……)

曾雨奇怪的看着满屏的截图,不明所以。

淅淅沥沥:你们为什么截我的图?

然后收到的就是所有人或奸笑,或大笑,或偷笑的表情,曾雨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被关了三天,跟她们脱群了还是怎么的,有些不理解她们的想法了,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然后在群里丢个炸弹,就屏掉群消息,逛论坛去了。

晚上十点时,正在充电的手机响了起来,曾雨拿起来看,发现是颜南北,一看到这个名字,曾雨一呆,自己把这个人,忘得可真够彻底的,她想到了自己家的花花草草,晒的衣衣裤裤,继父的叮嘱妈妈的唠叨,就是没有想起过颜南北来。

“喂,曾雨吗?”

“嗯。”

“终于能打通你的电话了,你这几天干嘛一直关机?”

“出了点事……你找我,有事?”曾雨知道不会有什么事,可是她却知道这样说,能拉出距离感来。

“哦,没事,你说有空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一直没有等到,所以就打过来了,看你最近好不好。”

不得不说,其实颜南北,真不笨,脸皮也没有曾雨想象的薄,他的姿态,已经露出了明显的追求之意了。

电话打了半个小时,颜南北抽丝剥茧的将曾雨这几天的事情,盘问了一清二楚,不断的在电话里道要是他早知道就好了,就可以在她无聊的时候,打电话陪她聊天,又说他国土局是有认识的人的,若早知道,还可以进去看看她。

说到这的时候,曾雨突然觉得,他的想法竟是那样的简单,因为她被困在里面三天,并不是领导的原因,而是群众的原因,进出,已不是里面有没有熟人的问题可以解决了。她不知道韩孟语是怎样进去,又怎样能看似毫不费劲的将她弄出来的,她只是觉得,颜南北没有办法,像韩孟语一样,将她轻易的弄出来,他所说的陪她聊天、进去看她,并不是她所需要的。

电话一直聊到十一点多,曾雨瞄了一眼钟,电话里颜南北还在不断的问着一些有的没的,曾雨不知道为什么颜南北会有那么多的话可说,好几次欲打断他,却终觉得不太礼貌而又隐忍了下去,曾雨觉得自己的性格可能偏内向,甚至有些闷骚,跟熟悉的人可以吱吱喳喳的聊半天,但是更多的时候她喜欢安安静静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喜欢跟陌生人进行过深的交流。

听得有人敲门,曾雨夹着电话去开门,门外站着韩孟语,曾雨似是抓到好借口了急急跟电话里的人说:“我哥找我有事了,我们以后再说吧。”

蓦然回顾,情感乍现(3)

匆匆挂了电话,扒扒额前的乱发,仰头问道:“啥事?”

韩孟语拧了拧眉头,看她乱七八糟的头发,忍住没去替她拂好,问:“跟谁打电话打那么久?你们领导找你,说打你电话一直打不进。”

曾雨一惊,哭丧着脸问:“领导找我?不是吧,不是又让我去吧?”

趿着拖鞋,叭嗒叭嗒的下楼去接电话,身后的韩孟语道:“不用着急,我让他过五分钟打来的,只是问你一些数据。”

曾雨当然不是因为接电话才表现的那么急的,她是不知道要怎样回答他,她接的是谁的电话,她在他面前,老是莫名的慌,然后就老做一些自己都觉得很蠢的事情或表情,她觉得跑得开开的,离得远远的,她才比较正常。

曾雨接完领导电话后,韩孟语正在楼下倒水喝,眼神淡定的道:“没事吧?”

曾雨看他即便穿着大T恤大裤衩的模样,也十分的挺拨,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心是不是动了,于是觊了一眼,又一眼,胡乱的点点头,又飞快的朝楼上跑去,转角时,忍不住的,又觊了一眼,楼下淡淡的灯光下,他举着杯子仰头喝水的模样,十分的好看。

当晚,曾雨失眠了。

曾雨不知道自己翻来覆去的在想什么,很多很乱很零碎的片断在脑海里充斥着,一会儿是十三岁的自己与妈妈堵气,离家出走去找小汤圆的回忆,一会儿是今天下午在省局里初见韩孟语时他淡定从容的模样;一会儿又想起了下午到家时他单手插袋低头跟在她身后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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