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狠狠一震,女孩的表白来得突然而猛烈,真挚的让他无比震撼,然而喜悦迅速汹涌而至,几乎要淹没他。他拉下女孩的身子,黑眸细细端详她的神情,长长弯敲的睫毛半垂着,堪堪遮住眼底的情感,白净的脸庞挂着两抹嫣红,红润的小嘴微微抿着,显露出主人此刻的扭捏羞涩。
男人再一次抬起精致小巧的下巴,深刻贪婪的看着她,终于控制不住,吻上念想已久的红唇,缓缓辗转慢慢轻吮,轻柔的仿佛在呵护世间最容易碎裂的珍贵。
随后,纪纯扶着他的肩,把原来的侧姿改为跨坐,稍微偏过头回应男人的亲吻,小手慢慢爬上他的颈项,随即挺直身子,使两人的差距少上一些,更方便接吻。
男人搂住女孩纤细的腰肢,舌头徐徐钻入她的唇间,舔弄柔软的唇瓣,继而含住它们轻轻地吸,温柔的令人沉醉。而后,女孩用同样的方法亲吻男人,男人一边享受着,一边摸索着女孩的身体,奈何衣物太多厚实,手感大大下降。
纪纯发现男人正在拉扯自己外套的拉链,暂且避开他热情的唇舌,腾出一丝空间问他要干什么。男人重新吻住红润的小嘴大力吸了几下,粗声说道:“宝宝以前不是想玩车震吗,今天就满足你。”说着,隐晦的捏了捏女孩圆润的臀。
纪纯一下子红了脸,似恼似羞的瞪他一眼,不满的嘀咕一句,“你以前还不愿意呢,现在怎么又肯了。”明明就是他想要,还非得赖她的头上,真是厚颜无耻。
男人不怀好意一笑,凑近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结果惹得女孩脸色通红,打了他一下,“你好不要脸,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宝宝,我只对你不要脸,你也可以尽情的对我不要脸,怎样都可以。”
男人一把拉下女孩,深深吻住她,女孩假意推了推他,便勾住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应他,配合他脱掉身上的衣物,虽然有些冰冷,不过有他在,她相信会热起来。
*
一番激烈的运动过后,女孩气奄奄的躺在男人怀里,累的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男人倒是还很精神,抚着女孩微微汗湿的头发,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替她拢紧身上的大衣,驱走寒冷。
纪纯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剧烈跳动,而男人的心跳依然沉稳规律,完全没有一点疲惫的痕迹。她先是不满的嘟嘴,随即又想到什么,忍不住弯起嘴角。随即男人的胸腔荡起一阵沉沉回音,“宝宝,想什么这么开心,说来让我也开心一下,嗯?”
“没什么呀。”很显然女孩并不打算告诉男人方才所想之事。
薄唇的一边略略上扬,长指伸进女孩的发间轻轻地按摩,接着胸腔又传出一道更低沉的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危险,“真不说?”另一只手掌从衣摆钻入,抚上光滑无暇的肌肤,有意无意的摩挲。
纪纯连忙握住他的手,语气带着丁点求饶,“别,我还没休息够。”男人挑眉,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不过带着撩拨意味的手指变成纯粹的按摩,力道适中地替她揉着酸疼的腰肢。
纪纯溢出一声舒适的叹息,松开他的手,全身心放松的躺在男人怀里,享受他的服务,缓缓合上眼睛。其实,刚才她心里在想,他们之间相差了十二岁,他肯定是最先老去的一方,若是哪天他“不行”了,在这事情上有心无力,会不会很伤男人的自尊心……不过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她又觉得最先“不行”的人会是她。
纪纯靠在他的胸膛,无意识地摸着他结实的腹肌,问道:“为什么你妹妹肯把事实告诉你?不要骗我,我要听实话。”
男人沉吟了一会儿,答道:“我和她之间有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纪纯撑起身体,明媚的眼眸直直望着他,仿佛这样就可以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男人莞尔一笑,把女孩揽回怀里,继续按摩她的身子,一边说道:“其实她亏了,以为我要用贾氏报复宇翰,所以用两年前的真相来交换放弃打击宇翰的行为。”
“她不知道你已经放弃报复豫家了吗?”纪纯一怔,没想到贾正娴是因为这个事情才说出两年前的一切,如果当时贾正京没有将贾氏当做报复工具,贾正娴也应该不会说出来吧,也许她永远都不想让这件事情浮出水面。
男人抱住女孩,重重嘬了一下红润的唇瓣,“所以,我说她亏了。”实际上,他妹妹还提出一个要求,要求他转让贾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而他也答应了。为了女孩,一切都值得。
“宝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只要你告诉我,我就可以早点找叔叔拿回晶片,我们也能早点在一起。”他或多或少都能猜到女孩不愿意坦白的原因,不过还是想亲口听她说出来。
“就是看你自己能什么时候发现。”纪纯淡然的一笔带过,那时候她以为自己只对九尚有感情,也以为九尚永远回不来,更以为这样做对他们是最好的结果,或许时间重来,她还会这样做吧。
“为什么这次晶片植入你的大脑里,你没有忘记以前的记忆?”纪纯一直很疑惑这个问题,可是之前他一直装傻,她都没法问。
“去Q市前,我找人改造了晶片。”
“……”纪纯无语,过了许久继续问,“把晶片放进你大脑的人是谁?为什么要害你?”
男人思考了许久,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只记得当时眼前一黑,醒来后就在L市了。”
纪纯拧眉,张嘴还想继续当好奇宝宝,结果却被男人结结实实的吻住,一个狂热的深吻结束后,男人掐住女孩的腰,沙哑道:“宝宝,休息好了吧,嗯?别说话了,留点体力,我们继续。”
纪纯来不及反抗,嘴唇再次被男人吞噬,接着她惊觉到身体里的东西再一次迅速膨胀起来,坚硬而滚烫,她呜了几声,却引来男人狂野的掠夺。心下不禁哀怨,看来最先不行的人会是她……
男人之前对她说,她逃走两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两年正好是七百三十天,若是减去她月事的七十天,按照一天一次的频率计算,她欠他七百次,他会慢慢的索讨回来。
☆、 第七十五章
两人在L市待了一阵子便启程回T市;男人将女孩带回贾家;拜访了叔父贾正秦并与其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后贾正秦一声长长的叹息;算是默认他们的事。
男人不愿与她片刻分离,无奈之下,纪纯只好向父母打一声招呼;然后就暂住在贾家;因为不久之后她就要离开了。
男人沉浸在和女孩朝夕相处的幸福时光里,几乎忘记她只是回国参加比赛,事后依然还要回学校继续未完成的学业,直到他看见女孩收拾行李和护照时终于记起此事;顿时俊脸一沉;直接抢过女孩手里的行李箱往角落一扔,顿时发出好大一声震响。
纪纯略微错愕的看着他,手里拿着一件贴身衣物保持着叠放的姿势。男人一把抱起娇小的身子,坐到床沿,顺手拿走她手里的贴身衣物,固定住她的脑袋,沉声问道:“你还打算离开我?”
“我没毕业呀……”
“所以你打算再一次丢下我,独自飞往英国和老情人再续前缘?”男人话中满满的怒意和醋意,锐利的黑眸直勾勾盯着女孩,好似只要她一点头,他就会生吞活剥了她。
纪纯哭笑不得,搂住他的脖子,望着他的眼眸,轻声细语道:“我就去一段时间,很快就回来,况且你都等了两年,不差这一点时间吧。”
霎时男人脸上一片阴霾,略微使力扼住女孩的下巴,厉声指控道:“一点时间?难道两年对你而言只是一点时间?所以你就打算再离开我两年?甚至更久?”即便知道她或许是有口无心,可是这般说法仍是让他心凉,其他人怎么说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女孩说的每一句话,他做不到无视。
当下,纪纯立刻明白男人误会自己,欲要解释时,他却倏地打断,目光阴沉而骇人,声音也格外严肃冷漠,“不准去,我不会允许的。”其实,他不是不让女孩回学校,他甚至可以陪她一块去,照顾她,保护她。然而,纪纯之前非常明确地告诉他,要他等。如此一来,男人怎么可能不暴躁,一旦暴躁就没多少理智可言。
“是不是我被退学,你才称心如意?”
“我会让你顺利毕业。”男人想也不想地说道,毕竟他有这能力。
纪纯遂冷了脸,打消解释的念头,起身离开他的腿上,走到角落捡起行李箱,检查了下箱子依然完好无损,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收拾行李,全然漠视了男人。
直到收拾好所有的东西,男人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盯着她,她扯了扯嘴角,平静问道:“如果我一定要走呢?”
男人沉着脸,过了许久许久,这样回答:“那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走得了。”
于是,原本处于甜蜜中的两人开始冷战。
*
纪纯本没有多少怒气,想着男人也是舍不得自己离开,所以才会口不择言,然而随后他不知悔改的行为彻底惹毛了她,纪纯决定漠视男人,直到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实际上,男人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就算错也是错在太过宠爱纵容她,否则女孩怎会仗着自己对她的爱,堂而皇之的决定离开,还理所当然的要他等待,他等了两年,已经够了,他不想浪费和女孩的每一分每一秒。
男人不想和女孩玩冷战的游戏,太过幼稚,可惜女孩似乎已经决定彻底无视他,便是两人相处同一个屋檐下,她也有本事把他当成不存在一样,连给他一个眼神都吝啬得很。他气得牙痒痒,气到很想不顾一切冲过向她认错,请求她别再漠视他,然而这么做的下场只有一个,女孩依旧要离开他。
为情所困的男人很是颓废躲在阳台里抽烟,漆黑黯淡的目光透过围栏,盯着花圃里浇水的人儿,眼底满是毫不掩饰的眷恋。他深深的吸一口烟,燃尽的烟灰星星点点掉在衣服上,他恍若不知,一瞬不瞬的目光随着纤细的身影而移动。他算是明白了女孩的狠心,折磨人的手段堪称如炉火纯青,明知他最受不了她的冷漠,她却对别人笑脸相迎,偏偏对他熟若无睹。
这种煎熬的日子浑浑噩噩过了好多天,具体有多久他也记不清,感觉跟过去个把月没什么区别,比过去两年还难熬。突然,花圃里的女孩朝他的方位瞟了一眼,带着隐隐的冷冽,男人一口烟呛在喉咙,用力咳嗽几声,终于发现自己一身狼狈,不禁苦笑。他实在没有精力陪她继续闹下去,唉,或许答应她也未尝不可。
推开门迎面扑来一阵若有似无的烟味,纪纯皱眉瞥向阳台,男人修长的腿暴露于窗帘外面,她迟疑片刻还是走了过去。阳台的烟味已经被风吹散的差不多,不过当纪纯看见一地的烟蒂时,感觉仿佛置身于烟囱之中,所以她止步不前,面无表情地觑着男人。
男人有些意外,女孩居然主动来找他,他深深呼吸一口气,挺直身板去拉她的手,不料女孩又猛地退后一步,他僵了僵,挫败的抓抓头发,半是懊恼半是妥协地低吼:“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好不好?”他认了,彻彻底底栽在这女娃子的手里,他认命。
“好。”纪纯很干脆的点点头,然后转身就走。
黑眸一沉,男人迅速撑起身体把女孩扯进怀里,咬牙切齿道:“我都答应你了,你还跑,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东西,想折磨死我是不是。”语罢,用力抱紧她,用力汲取着女孩身上的馨香。
纪纯拧着眉,扭了几下没挣开他,索性就憋着气让他东蹭西蹭,煞有其事道:“你身上都是烟味,很臭。”
男人一愣,仍旧死死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小声地嘀咕,“以后不抽了,让我抱一会儿。”这一会儿,一晃就是半个小时,纪纯百般无聊的偎在男人怀里,观察他不修边幅的模样,心底暗自感叹。如果继续再冷落他几天,他估计就要变成最初的流浪汉。
“我爱你。”蓦地,男人冷不丁冒出一句表白,纪纯摩挲着他扎人的胡渣,状似了解地点点头,随后听见他继续说,“我愿意等你,不管多久。”
纪纯弯起嘴角,倾身亲了下他的嘴唇,“宝贝儿,别搞得和生离死别一样,其实我就回学校几天而已,最多就一个星期,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一星期?”男人戛声反问,仿佛无法理解女孩的话,旋即箍住女孩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探究而锐利的视线。纪纯困难的点点头,煞是无辜回应道:“我向学校申请的交换生已经批准下来,只要回学校办个手续就可以了,是你大惊小怪。”
“我大惊小怪?”男人差点吐血,嘴角不住的抽搐,“所以,我这几天根本就白白遭罪?”
纪纯沉吟一会儿,摇摇头,故作严谨道:“我是在阻止你变成一只大沙猪。”
于是,女孩终于把男人气到内伤。
*
和好之后,两人的感情呈直线升温趋势、基本是如胶似漆的状态。随处可见两人黏糊不断的画面,幸好贾家的帮佣已经学会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遇见少儿不宜的场面皆是识相的闪人。
或许是因为找回遗失的记忆,男人恨不得世上只剩他们,而他们是彼此的依靠。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男人明白,他现在还不算完完全全拥有女孩,毕竟女孩的配偶栏上仍是空白。按照中国的婚姻法,他必须得等女孩满二十周岁,届时便是女孩满二十周岁,他们也不一定能结婚,毕竟女孩的父母对他,多多少少存在着偏见和敌意,指不定怎么阻挠他。
未来存在太多太多的变数,而他有太多太多的担心,所以有一些事情还是早点定下来,他才能放下心。
纪纯非常纳闷,出国前几天,男人突然带着她回家串门,她早把申请当交换生的事情告知父母,所以父母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住在贾家。当天不知道他与父母说些什么,结果被斯文的父亲狠狠痛揍一顿,接着又被母亲骂的狗血领头。难道他把以前的事情招供出来?这不是搬砖头砸自己的脚吗?
事后,纪纯质问男人,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他却躺在病床上装死,什么也不说。
最后,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