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似海情人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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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似海情人渡-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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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厨房,何岭妈冲外看了一眼,才说:“你和这个姑娘到底是不是对象呀?你们走了之后,你城里的三姨就来电话了,说昨天是你表弟送来的,你也不说清楚呀,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何岭听了有点蒙,原来他也是想爸妈会猜疑自己带方昕来会让家人这么想,自己心里明知喜欢却也说不出口,他回道:“还不像你们想的那样,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的,怎么三姨还说了什么?”何岭听了心里还是不落实地说:“要知道那次给你介绍小陈老师的事,那是你三姨托人帮你找的,听说去北京见你了,她回来说你在那边有了女朋友,我也就不管了,是不是说的就是她?”何岭妈指指屋里问道。何岭被问得不好回答,他真没想到三姨知道得一清二楚,扭脸道:“不像三姨说的那样,我以后有机会再给你解释,我和方昕还没有那种关系。”何岭妈道:“关系可以慢慢发展嘛,我老看电视剧,里面的男男女女交往最后还不知是和谁呢,你得努力才是呀,听妈的没错。”何岭说道:“电视剧是蒙人的,感情这事不像演戏,您还是做饭吧,我帮您。”“这孩子,你对妈说,你喜欢不喜欢她?”“喜欢,不喜欢我带她回来干嘛?”“那就好,我来问她。”“您别吓着人家,等临走时再问不迟,要不我的脸都没地放了。”“行,听你的,白上学了。还当老师呢,还不如学生呢。”何岭挠挠头听完妈的话苦笑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何岭从厨房回来,我问:“你妈叫你说什么呢?”何岭有些尴尬地道:“没什么,只是家里的事,农村不比城里家家都有说不清的事,你饿了先吃点东西吧。我给你找找。”说完又出去。
  我吃了何岭从厨房拿回的油条,这时何岭爸从外面骑车回来,何岭问:“您去哪了?”何岭爸从车上取下东西说:“去了集上,买点菜和酒,你妈要给你们做吃的,你们玩得可好啊?”“没走多远,让我妈叫回来的。”何岭把东西接过去送进厨房。
  我也出屋来,到厨房看看能做些什么。“何婶,我来帮您做些吧,”“这里的事你做不来,一看你是城里人从小就不会做饭的。”“您怎么知道的?我还真得没做过饭的。”我诚实地说,“你去帮我去洗洗菜吧,你爱干净,洗干净了也放心吃的。”何岭妈递给我盆,抓出一大把青菜放到盆里。我到院里的水管处去洗,何岭抱捆柴,我问:“这里还在烧柴吗?”何岭站住道:“有时柴锅也是要用的,这样省点硬煤钱,柴锅做出的东西好吃,我妈要做菜糕,也是这里的小吃呢。”我择着菜叶,用水冲净,送进厨房里,何岭妈正在和面,我问:“是要蒸糕吗?”何岭妈抬头说道:“是,这是我们这里家家都吃的面食,从小就会做的,这里地方小,你到屋里坐着吧,让何岭陪你说话。”何岭也把我叫出来,我只好跟他进了屋,我真得也帮不了忙,看看电视。
  炖的鸡肉和炒的青菜放在大碗里放到桌上,大柴锅蒸好的菜糕冒着热气,小院里弥漫着一股清香。
  我把碗筷摆好,何叔招呼大家坐,何婶还在洗锅,我说:“等何婶一起来,辛苦您了。”何婶笑道:“你是客呀,再说何岭回来一次不容易,我们也不会招待的,多担待才是。”我感激地说:“这就挺好的,我知道来会给家里添麻烦的,我是休年假,按说也是他陪我了,还怕耽误了他的教学。”何婶听我说,心里高兴,道:“你真是替别人着想,那个词叫什么来着?”何叔接道:“善解人意。”“对,就是这个意思。”何婶应道。何岭也笑,道:“我爸还知道善解人意这词呢,不简单。”何岭爸白了他一眼,说:“我还不懂呀,电视上有相亲的节目不是老说嘛,听也听会了。”大家笑起来。
  四个人各守方桌的一边坐了,何婶说:“自己吃呀,我也不会做,你先尝尝咋样?”我夹了青菜送到嘴里,连说:“好吃好吃。”知道早已饿了,所以胃口大开。何婶听了更是欢心,道:“好吃就多吃,吃肉啊。”“我自己一点点来,您也吃。”何叔这时倒上酒,自己喝了一小口,也说道:“我们当地产一种贡酒,你父亲会喝吗,临走时带上回去让他尝尝。”我说:“成,我带上瓶回去,就说是天底下最好的酒,恐怕他真是没喝过的。咯咯。”
  何婶说:“我们家何岭一直在北京上学也没交过朋友,你以后要多帮着他点,我们希望他留在那边,以后孙子也是北京人了。”我知道何婶这是说给我听的,她是不是真得把我当成何岭的女朋友了,我忙说:“一定的,我们认识好久了,我知道何老师挺好的,我会帮他的,您放心。”“放心,前一段时间给何岭介绍过我们这里的一个姑娘,何岭没同意,何岭也不说呀。”我看了何岭一眼,心想是自己那次装扮成他的女友把小陈老师气走了那回事,何岭怕他妈再说出来什么,忙说:“这事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了,您还念叨,当着方昕的面说这些多不好意思呀,也不是光彩的事。”
  何婶被儿子的话堵回去,她看看我,我正低头不语,也不好再往下说什么。何婶接着说道:“还忘了,明天你两姐姐回来,说是看看你,明天哪也别出去了,方昕你也多住些天,远道来的不能说走就走。”
  何岭皱眉道:“她们怎么又来啊,是您说的吧,我是不想惊动旁人的,她们一来又要乱一天。”何婶有点不悦地说:“她们咋是旁人,是你亲姐,从小看你大的,为了你她们也没好好上学,以后也得对两姐姐好点,她们现在生活都过得好,也不需要帮助,你在外当大学老师,她们脸上也是有光啊。是给咱何家光宗耀祖啊。”
  何岭对我说:“你看我妈还封建呢,都什么年代了,我哪有那本事啊。”我也笑,说:“何婶说得没错,你是何家的骄傲啊,将来当教授呢。”何婶兴奋道:“人家方昕说得对,我爱听。姑娘你吃,不管他。”何岭也不在吭声,我草草地吃饱,自认为吃货的我这时也要矜持点,说:“叔叔婶,我吃饱了,你们慢吃。”何婶见我吃得不多,劝道:“再吃一块糕的,咱们吃得早,到了夜里就会饿的,何岭你让方昕再吃一块。”她比划着说。何岭目光注视着我,说:“你真得吃饱了?晚上还带你看山林呢,你得吃饱了,要不再来一块吧。”他递给我一块,我接过糕来,说:“婶做的比单位的馒头还好吃呢,我再吃一小块就成了。”
  我们吃完饭时,太阳还没有下山,何岭带我出去看山岭的风景,我问:“你叫何岭,是不是就用这个‘岭’字啊?”“应该是吧,家里人又没多少学问,随便看个东西就起了。”我忽然问:“听你妈说明天你姐姐来,这我多不好意思呀,是不是真把我当上门媳妇看了,你妈今天的态度我看得出来,你说呢?”
  何岭并没看我,他独自向前走,说:“我也说不准,不过你也别往那地想,我们待不了两天就回去,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听了,也就不当回事,何岭说得也没错,我可能是多想了,只是心里暗自琢磨,随着他向山道上走去。
  何岭大姐吃早饭的时候就带着儿子回娘家来,我一夜没睡踏实,总想着今天的事,早早地醒了,何岭在窗外敲下窗户,我便起来,问:“这么早啊?”他说道:“我给家里做些早饭,你先洗洗脸,我大姐来了。”
  这下弄得我有点不适应,马上整理我床铺,生怕人家挑出毛病,到外面洗了脸,听见何岭爸妈和他姐正聊天,声音很高,但一句听不懂,我问何岭:“他们说什么呢,那么大声跟吵闹似的。”何岭笑笑,说:“说些家常理短,我也不清楚,我们这的方言听着像吵架,其实他们就是这样习惯了,不明白的人以为像吵架呢。呵呵。”我当然在北京也听见过安徽人说话时的声调很高,这可能是方言造成的发音位置不同的原因,我洗好了脸,回到屋里梳下头发,抹了点搽脸油,平时我是不怎么化妆,只涂些唇膏,这时,大姐家的孩子跑时门来,他怯生生地看着我,知道外婆家来了生人不敢进屋里,我叫道:“小朋友,你几岁了,进屋来和阿姨玩啊。”小孩便进来,他并没再看我,只是在屋里扫视一遍,问:“你是谁呀?”“我是你,你舅舅的朋友啊,你呢?”“这是我外公家,我和妈妈来的。”“你几岁了,还没说呢?”“六岁。”我想起昨天买的零食,从包里拿出来,挑了两样,说:“阿姨这里有好吃的,拿去吃吧。”小男孩见我送他吃的,走到近前,伸手来接,这时门外有个女人的声音道:“你跑这里来了,叫阿姨没有?”我抬头看眼前的女子,长得眉清目秀,也是个高挑的个头,这里姑娘长得漂亮我还是亲眼见到了,我忙说道:“您是何老师的大姐吧,我也该叫大姐的,小孩也可爱的,没事和我玩呢,一点也不认生。”我对孩子说:“拿着吃吧,你妈不管的。”大姐才走进来,说:“我今天来得早了打扰你睡觉了吧,我离得近就在邻村住的,啥时来的?”她的声音柔和了些,普通话说得很不错,我笑道:“前天晚上到的,给你们添麻烦了,不好意思,何老师说要回来的,我也就跟了他来,这里很好的,何叔何婶对我挺好的。你长得真好看。”大姐听了心里美滋滋的,笑着说:“我哪好看呀,我二妹才好看呢,一会儿她也要来的,都想来看看你的。”“啊?是吗?”我难为情地低下头,心想这下果然让我猜中了,她们会不会把我当作何岭的未婚妻呀?我的手脚都不知往哪放了,站在那儿发愣。何岭见他姐进我屋,也跟着进来,听到这些话,在门口说:“大姐,你先别说了,帮我到外面弄早饭来。”大姐见叫她,出了屋,何岭低声说:“你说话别太直接好不好,再吓着人家,都是妈跟你们说的吧,弄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大姐说道:“不是早晚的事吗?我说了也不怕什么的。”何岭说:“不是你们想得那样,我有时间再对你们说,二姐来了也别让方昕招架不住。”“她叫方昕呀,名字怪好听的,嘿嘿。”
  我和何岭家人在饭桌上吃早饭,大家的话都少了些,这样我渐渐不再紧张了。吃完饭我想去主动刷碗,也被何岭妈拦着说:“你是客人不能动手的,让他姐来做的。”大姐也客气了一句,我把东西收拾在一起,帮着放到水管旁,何岭叫我到一边来坐,说道:“你不要管他们了,我从小也不做这些,只是农忙时下地收一些庄稼。”我问:“你姐夫怎没来呀?”“他到外地打工了,现在男人都在外面,我姐家孩子该上学了,在家看着他上学呢。”
  现在只有何岭能陪我说会话,跟他家人也不知怎么交流,想想他今后若在城里找了媳妇,到他家来时的样子,就像我现在时的感觉一样吧。关键是观念上要一致,要有共同的语言才成,城里很多姑娘嫁给外省人,每回到婆家时都或多或少的有些不适应,即使十几二十年以后也有当初为什么嫁给他的后悔。
  我主动去找小孩子玩,问一些上学的问题。孩子接触得快,过了很长时间,院门口又传来说话声,我探出头看时,一个年轻姑娘领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何岭妈正好出门迎了个对脸。
  “妈,我们也来了,我姐早到了吧?”她说了一口很标准的普通话,我听得清楚,这一个是何岭的二姐没错了。远远地看上去人长得白嫩,她说着也往我这里看,问道:“妈,是我弟回家来了?”何岭妈道:“是啊,你姐她一大早就来了,在这吃的早饭,你快进去歇会儿,叫外婆了吗?”说着蹲下身去抱地上的小闺女,小孩子很听话地让抱起来,还不住回头叫妈妈。
  我既然看到何岭二姐,只好主动走过去叫道:“您是二姐吧,你好,我叫方昕,是何老师的朋友。”二姐上下打量我,看上去非常兴奋,说道:“是的,我是二姐,欢迎你来我家,一看就是城里人的模样,一定是在大地方工作的人。”我能看出二姐跟大家不一样的地方,知道她可能嫁的人家条件更好些,她的处事为人心态也有所不同。我笑道:“哪啊,都是一般的工作,跟你们没有什么区别的。快里面坐吧,我们等你好半天了,路上远吗?”“还行吧,住在城里,顧辆私家车就来了。”她向正房走去,边回头对她妈说:“放下她来吧,让她自己跑跑,快叫阿姨。”她接过女儿让她叫我。我用手摸着孩子的小脸蛋,说:“好白呀,随妈妈了是吧!姐夫怎么没来呀?”二姐见我问,说道:“他啊,他也是教师,今天不休息呀,只好我一人来了。”我才想起我是休年假出来的,今天果然是工作日的。我冲二姐微笑一下。大姐也出来迎接二妹,姐俩说说笑笑,我退到边上听,也听不大懂说些什么。何岭这时不知躲在哪去了,我没看见他的人影,把我一人孤单地留在家里。
  “何老师去哪儿了?“我问。两个姐姐这才注意到何岭不知去哪里了,二姐怪道:“他去哪了?家里有客人他倒跑出去,他这个人就是长不大。”我听了忙说:“没关系的,咱们也可以说话,对了,我去给二姐家的姑娘拿些零食吃。”我去房里去取,大姐家的孩子跟在后面,小女孩也跟着跑。
  我打开包装袋,把小点心送到孩子们手里,“阿姨这里还有慢慢地吃不急咽。”小女孩吃得很香甜,小男孩大口地咽了,说道:“阿姨,刚才我妈让我叫你舅妈呢,我叫你什么呢?”我立时脸色红了一片,在孩子面前又不能表现得太敏感,说道:“当然是叫阿姨,舅妈不是随便叫的,你舅舅得同意才行。”小男孩迷惑地问:“舅舅同意?他不同意吗?”我没法跟他解释清楚,小孩子说的话一会儿就过去了,我也并不在意,只是何岭大姐心里想得太急了,我怎么成了孩子的舅妈呢?何岭我一定要和他说明白才成,我又递给小男孩一块零食,道:“叫阿姨好了,要不你舅舅会说你的。记住了。”
  等何岭回来,他说去到同学家聊天去了,我想对她说孩子刚说过的话,却在他姐姐面前不知怎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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