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斗量？
那江智不是说他哥是个冷静的人，能惹到他是中了头彩吗？
这人的确是挺冷静的，戮人痛处的时候，一点也不慌乱，像是在开会似的。
“好了，别气了，这家菜很地道，不像那些五星大饭店的东西都变了味，这里的老板烧一手正宗的湘菜，老板娘又是广东的，所以粤菜也做得很地道，你想吃清淡的，或者重口味都可以。”
向晚还在为江睿开始的话生气，脱口而出：“我要吃小清新。”
江睿哧笑一声，“嗯，那么我吃重口味好了，我这个人喜欢料足的。”
兴许是江睿说她胸小那事还在心里飘着，所以他说的任何一句话，向晚都要往歪处想，精神一直高度集中。
吃饭快结束的时候，向晚提议：“睿哥哥，我们换个地方？比如漂亮女孩子多的地方？比如夜总会？可以点两个漂亮的女孩子陪陪你，反正你单着呢，我也没有罪恶感。”向晚也不是第一次应酬客户了，该去什么地方心里也有点谱。
江睿一口茶还在嘴里，慢慢吞着，眸色深如大海，望不真切到底有什么情绪，只觉得他嘴角牵着小小的弧度有那么一丝不悦，又有那么一点惊讶，最后薄唇慢慢抿成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笑而不语。
江睿久久的静静的看着向晚，看得向晚发了毛，起了鸡皮，他才说：“那你陪陪我好了，这么大一朵系花放在这里，我何必舍近求远？”
向晚不当回事的耸肩：“你别拿我开玩笑了，真不喜欢人家说我是系花，我们那个系，压根不应该选什么花，这些人不是闲得没事干嘛。计算机系没事好好研究代码不就行了，非要选美。”
江睿笑得若有所思，喝了口茶：“对了，我可不相信你今天请我吃饭，单纯是为了谢我，不会是因为那天在凯瑞没有得逞，还想强我一次吧？一回生二回熟，再来一次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凌二少的女人了。”
15：先上车后补票
向晚脸都气白了，“都说了是谢你啦，什么事也没有。。”
“哦？”
某女点头如捣蒜：“真的。”来日方长吧，自己真不想那么势力。
“那么我以后可没时间见你了哦。”说着江睿已经站起了身，准备拍拍屁股走人了。
“唉唉唉。”向晚急急的叫住江睿，皱了皱鼻翼，不情愿的说道：“就是那个合同啦。新老大要我继续跟，你说我苦不苦啊。”
“违约金的比例是按我的意思？”江睿又重新坐了下来。
“江…总，你吃人好歹吐点骨头吧，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小脸儿皱来皱去，很悲苦。
江睿轻松的说道：“骨头多吃点补钙啊，为什么要吐出来？”
向晚知道说不过，垂头丧气：“新老大说违约金比例为51％，最大极限。我也知道不行，所以没打算跟你说这个，只想单纯请你吃个饭，上次的事，真真谢谢你。”
“我觉得我压根不适合谈你们这种WIP客户，我就适合跑些一两百万的小单子，可我这样跟新老大说，新老大很鄙视我。”
江睿听向晚口叶的新老大，就知道那个以前的部门经理肯定被凌绍阳收拾了，果然如此。
“你们老大居然鄙视你这么大个美女？好歹是朵系花啊，不想跟你发展点什么办公室恋情？”
“得了吧，你还不知道我那是什么系？再说了你公司那些经理会干这种事么？办公室禁止谈恋爱，你难道不知道？”
江睿忍不住想笑：“你们计算机系出你这么一朵系花已经可以扭转不堪的局面了，所以不要自卑，除了身材不怎么样，脸蛋绝对算得上是美女，虽然清淡了点。”
向晚想爆一句粗口！最终没有骂出口。WIP啊。
“当然，不能跟苏苓姐那种美女相比，172的好身材，是美丽大方、艳压群芳的校花。但是请你体谅一下我们这种小鱼虾的心情，不要动不动拿出这么大一个美女出来做参照物好不好啊？你这样让我们这些本就自卑的小鱼虾如何在这浩瀚的大海中生存下去？没有勇气的好不好啊？”
向晚的表情很是悲痛欲绝，逗得江睿一阵前俯后仰捧腹。
江睿又赶紧给向晚出起了主意。“凌绍阳那小子福气不错，他妈妈怎么就不喜欢你了，顶着大肚子进了凌家再说，保准老爷子喜欢。”
向晚一听江睿说起这茬，心里又苦闷了：“算了吧，先上车后补票的事情危险系数实在太高，我跟绍阳都赌不起，他妈妈态度很强硬。”
“那你们不做些努力，以后分手了怎么办？”
“不会的，绍阳说，无论如何都不会跟我分手的。”向晚很坚定的点头。“倒是你，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结婚，到时候你们家老爷子要跟你跳了。”
江睿哈哈大笑：“那感情好，正好你嫁不进凌家，我也单着，咱们俩可以凑和一下打发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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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被变态的奴…役
自从那天晚饭后，向晚没再约江睿，反正合同签不成，她私下里还是去接触她的小客户，每个月的业绩她一定要保持，季度奖和年终奖才会多。。
自己还沉浸在每天打鸡血的工作状态中，将近一个月都非常充实，午饭过后却突然被内线叫到了经理办公室。
向晚收起一叠客户资料和报表，抱在胸前，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轻快的朝经理办公室走去，指节轻扣玻璃门。得一声“请进”后，转动了门锁。
总经理办公的装修已经换了，她居然不知道，已经不是以前很中式的家具，包括那一张价值不菲的红木办公桌也换了，整个将近八十平方的总经理办公室是简约的风格，浅色系，符合沈耀给人的感觉，干净，明快，有些活力。
难道装修都是晚上进行的？
“沈总，我把这个月的报表带过来了。”向晚积极主动的先把总表拎了出来双手递上，隔了一张一米二宽的白色的欧式木桌，对面坐在真皮沙发上的人却半天也不伸手，头也不抬的看桌上的文件，唇瓣开启的时候，轻声说：“不用看了，把MC的进展理出来给我。”
向晚的手一抖，本该撤回来的手，僵在了半空，MC！MC！她已经放弃了。这不是坑爹么？
可是她不想撒谎，捏着报表垂在身前：“沈总，MC不肯让步，咬定了要100％的比例的违约金。还有，财务部预支的钱，我没花多少，退回去了。”后面的话，向晚说得很小声。
沈耀终于抬起了头，阳光照在他板栗黄的中长碎发上很新潮的样子，明明很不沉稳的样子，但那双眸子，怎么看，怎么坚定得让人心虚。
“嗯，去给我冲杯咖啡，卡布基诺。”说完沈耀又低下了头，继续看面前一堆文件。
向晚赶紧撤退，冲好咖啡后，回到经理室递给沈耀，沈耀抿了一口，皱眉，“重新泡，奶太多。”
向晚心惊，赶紧出去重新泡一杯，后来沈耀说：“重新泡，我不喜欢放糖。”
“重新泡，奶和糖我都不喜欢。”
“去给我泡杯速溶的雀巢。”
“卡布基诺，不加糖和奶。”
向晚在整个被奴…役的过程中，没吭一声。她觉得自己可能从此就要沦为泡咖啡的小妹的时候，沈耀说话了：“向小姐，你知道你为什么要跑这么多趟吗？”
向晚摇头，又点头，“因为我没有问沈总到底要什么样的咖啡。”
沈耀享受的喝着咖啡，很没形象的把脚跷到办公桌上晃动着，食指一点：“错！因为人是善变的，他想要拒绝你，或者折腾你的时候，什么理由都找得到。所以，不管你泡了什么样的咖啡给我，我都可以说不是我想要的，我可以说热了，冷了，浓了，淡了。起码还可以折腾你上百趟。”
向晚眼神没有焦距了三秒后，心中大呼：“这简直是个人吃人的社会啊，现在这个新老大简直就是个变态，比以前那个周色魔更变态，他居然拿奴…役她当成乐趣。”
17：两米的床，滚起来应该不小
“知道为什么我让你继续跟MC这个单子？”
沈耀将白色的咖啡杯一递，向晚上前接过，又退回原位，把白色的的咖啡杯放在桌上，摇头，她很无奈，面对一个变态的上司，她不能不无奈，实话实说：“论条件，我根本不适合做这么大的项目，资历和业务能力都不够资格。。”
沈耀抽了桌上湿巾盒里的一张湿巾，擦了擦嘴，然后抛进旁边的垃圾桶，悠悠道：“刚才，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根本没有问过我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咖啡，就算我要折腾你，哪怕你问得细致些，也可以少跑很多趟。”
“江睿也是同样，他不是那种喜欢浪费时间的人，是你功夫下得不够，他只是一句不同意，你根本没想过应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他退步。”
向晚抬起手划了划额前的斜流海，不好意思的干笑：“我老是说不过他，怕跟他谈业务。”她在他面前占不了半分便宜。
沈耀长腿一收，站起身，又自己走到茶机旁，将玻璃壶中的凉白开倒了一杯，端着圆柱形的玻璃杯子，指了指向晚：“MC的单子你可以不跟，那么以后就在业务经理办公室帮我泡咖啡，你觉得这个选择题怎么样？”说完兀自喝起了凉白开。
向晚一脸惊愕的问道：“泡咖啡多少钱一个月？”
“噗～！”沈耀一口凉白开全数喷了出来，还好向晚避得即时，退了一大步。沈耀难得吼人，也大吼了一声：“向晚！”这女人有没有点常识，这样的选择题给她，居然问泡咖啡多少钱一个月，她脑子里全是毛爷爷吗？
向晚很无辜的睁着大眼：“若给沈总泡咖啡有做业务收入高的话，其实我不介意泡咖啡的。”
沈耀拍了拍前额，瞬间便冷静了下来，桃花眼却精光熠熠，慢慢走向晚，微一低头，脸几乎贴到了她的脸上，很是暧昧的在她脖子上深嗅一遭，抬起俊脸看着向晚挑眉邪笑。
“可以啊，泡咖啡两千块一个月。如果提供特殊…服务，我可以给你加钱，你也可以开价。不过向小姐，其实还是特殊…服务的钱来得快，不如你以后就呆在我这办公室里好了，休息间里的床有两米，滚起来应该不算小。”
向晚脸色瞬间发白，再退了一步，立正道：“沈总，我觉得我根本不适合泡咖啡，我发现自己很适合做业务，MC的单子我一定好好跟，马上再去跟财务预支业务费用，那么不打扰了，我去整理资料。”
向晚带上门那一刹，沈耀的屁…股靠坐在办公桌上，嘴角斜勾：“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向晚双脚发抖的坐回到自己的桌位上，送走了一个周色魔，来了一个道行更深的，还好还好，是让她选择，否则真要把她留在办公室，就疯了。
呆呆的坐了半天，电话终于拨了出去，嘟嘟了七八声之后：“喂。”
“向晚。”这次江睿直接叫出了向晚的名字。
向晚心下一横，紧闭着眼睛，硬着头皮说道：“睿哥哥，晚上有空吗？我请你泡妞吧，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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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我成年了
电话那头的江睿很无奈的闷笑出了声：“向晚，你做客户都是用这样的方法吗？”
向晚叹了一声：“你是WIP嘛，待遇和业务预算都不同。。”小客户带去夜总会业务预算肯定不够的，总不能自己贴钱吧？
江睿调整了情绪，问：“那小客户你是怎么做的？不去夜总会吗？”
“小客户就是聊聊天，吃吃饭，谈谈项目，有些饭都不用吃，送点礼物跟负责人拉近点关系。没你这么大压力，其实你这个单子我本来已经放弃了，不想跟了，可今天新老大给我放狠话了，若是我不继续跟这个单子，就让我给他冲咖啡。”
“冲咖啡挺好啊，轻松，女孩子没必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累。”
向晚抚上额头一声喟叹：“轻松什么啊，他说他的休息间还有张两米的大床，睿哥哥，我成年了，不会白痴到听不出来他说的什么意思，我可不想在他那里赚外块。”
江睿轻蹙了眉，收了笑，沉默了一阵，“向晚，你似乎很怕我，虽然你每次跟我说话的时候都像很熟似的大大咧咧。”
向晚怀疑江睿懂读心术，以前见过很多次，他又是江智的哥哥，熟自然是熟的，但怕的话，也是存在的，只不过她一直用熟络在掩饰那种心虚。
“唉，那次那条青虫把你们家苏苓吓得花容失色之后，你差点没宰了我。以至于后来我每次见到你，都不敢得罪你，总是讨好的叫你睿哥哥，其实我背地里都叫你江家老大或者江洋大盗。”
向晚趴在办公桌上玩着小小的仙人球盆栽，也口无遮栏的说了一大堆，才发现后面几句根本不该说，吓得立马坐直了身板。
“啊，那个，睿哥哥，你别当真，那个。嗨，我干嘛呀，我真是神经短路了。”
江睿这次真是大声的笑了出来了：“向晚，就把我当成你的小客户吧，夜总会就不用去了，找个地方吃吃饭，聊聊天，谈谈项目吧。”
“果真？”
“果真！”
向晚赶紧双手握住手机，又甩了甩头，不敢置信的皱眉问道：“大公子，你没逗我玩吧？我小心肝很脆弱的，今天已经被我们新老大折腾得碎了好几次了。你可千万别再刺激我，贱命也是命，你说是吧？”
“哈哈，没逗你，晚上把资料带出来，我八点前有个约会，时间有点赶就不去接你了，你吃了东西，去南门二环那家时光清吧等我。报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向晚是真的热血沸腾了：“行行行，大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们晚上见！”
“听你叫大公子，真别扭，算了，挂了。”
一分钟，向晚又给凌绍阳拨了一通过去，等那边接起后，马上就说：“绍阳，晚上你别打电话到我宿舍了，我约了睿哥哥谈合同。我们短信联系吧。”
“你是谁？”一个清柔带着点稚气的女音响起，过了一阵，女音又说：“你若找绍阳有事的话，等会打来吧，他下楼给伯母送东西去了，估计两分钟就回房间来。”
19：她到底算什么？
“请问……你哪位？”向晚自己不知道，她的指甲已经在往肉里掐了。。
“哦，我是她的未婚妻，我们正在商量选哪天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