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点苦,你吃点苦好不好?向晚,我求你了,你吃点苦,你吃点苦吧,好不好?”这次江睿紧紧的抱住向晚,他觉得她快要把她勒得窒息了。他用力的咬住她的肩膀,任着自己伏着她的肩上哭泣,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想要把她肩上的肉咬下来,他想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可最后他还是松了口,只是咬着她的衣服,让自己哭。
158:我们会有宝宝的(求红包)
向晚柔软的手臂僵住后,紧紧的圈住他的腰,“江睿,我不怕,我不怕,只要你要我,只要你等我,我都不怕,再痛苦我也不怕。。我明天就去做一系列的检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怎么治我都接受。我不怕,不怕。”
她不怕,治疗的痛苦一定比不上离开他痛苦,她可以承受。她没有想过江睿会这么坚持,她没有问,如果还是怀不上怎么办?她不敢问,他的坚持,她连一点也不敢退缩,他说治疗会很痛苦,她也听过,他求她,说就算痛苦,也为了他,吃点苦,他求她,求她吃点苦。
孩子是多么的重要,江睿知道的,一定知道孩子对于他的这份家业来说有多重要。
江睿顺势把向晚放在他的腿上,抱在怀里,呼出一口气,仿似如释重负的解脱,阖着眼,好象有逻辑,又好象是语无伦次的说着话,“好好好,这才是我江睿的女人,向晚,这才是我江睿的女人,我们会有孩子的,会有的。从今天开始,你别心理有太多负担,明天我们就悄悄的去检查,我会联系鲁正,让他帮着联系医生,这件事你谁也不要说,也不要跟小铃当说,我们会有孩子的,会有的。会有的,至少一个,总会有的。”
向晚睡在江睿的怀里,被他紧紧的圈在怀里,她只要微微一动,江睿便搂着她拍她的肩膀,声音轻轻的,像是在哄她,却又像是在梦呓:“会有的,我们会有孩子的。”
“不担心,会有的。”
“别瞎想,乖,不闹了。会有的。”
“我们会有宝宝的,会有的,会有的。”
向晚一夜也没有睡着,江睿总是闭着眼睛说梦话,明明听着呼吸像是睡着了的,精神却高度集中,她动不也不敢动,她只要叹了一声气,江睿的不断重复的话又会响起。
若说第一次听到江睿的梦呓她还有一些安慰在,感动在,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听到的时候,她的心已经绞到了一起,绞成了细细的辫子,紧紧的,紧紧的,拧得疼要背过去了,吸不上气,心上就是一阵紧过一阵的泛着疼,咬着唇,想让唇上的疼痛缓解一下那种无法形容的疼痛,哪知嘴里已经腥甜一片了,心口处的疼,依旧可以让她疼得身体压制不住的颤抖。她很想转过身去,看看他睡着的样子,是不是皱着眉,想转身去抚平他眉间的川字,却僵硬的躺着不敢动分毫。
江睿是太累太累了,是精神上的疲倦,他睡得很沉,梦做得很深,他看到一群群的孩子从他身边跑过去,追逐嬉戏。
他又梦到外公,外婆,外婆好象抱着一个小女孩,那样子他有熟,好象是家里相册里有的,哦,对了,是妈妈小的时候,妈妈小的时候可漂亮了。从奶孩子到长大,小孩子每个月都有一张照片,越大,就变成一年一张。都好好的存在家里的相册里。
他又梦到自己小时候,他都上小学了,回到家,爷爷说妈妈给他生了一个小弟弟,他看着一家人都围着新出生的小弟弟转,他气呼呼的说,他才不要小弟弟,烦死了。他这样说着走开,可是还是没人注意到他,他便离开家去找凌绍国玩。
他看也不要看小弟弟,后来他也抱,也背,等弟弟会走了,他就带着他出去玩,有别的小孩不小心推了他的弟弟,他就去揍他们,他告诉那些小屁孩,那是他江睿的弟弟,谁要是敢欺负他弟弟,他江睿一定不会放过他。
好多孩子,所有人都变回了孩子,外婆给还是奶娃娃的妈妈唱儿歌,妈妈给还是奶娃寺的他唱儿歌,妈妈又在给弟弟唱儿歌,他们不停的唱啊唱啊。
他觉得这气氛真好,可是好象少了点什么,他找了一大圈,找啊找啊,终于找到了他想看的那个人,她站在江家的大门外,不敢进来。
她的样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身前的手不停的绞着,头发披着,他好生气,不是跟她说过吗,在外面不准把头发披着,他心里总想着她披着头发要是不小心妩媚的笑一下,跟个狐狸精似的,他气呼呼的走过去,想要打她的屁股。
他的手还没有抬起来,她就哭了,哭得可伤心了,他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这不是还没打吗?别哭了别哭了,他不打了还不行吗?
她哭得接不上气,她说,睿哥哥,为什么我没有孩子啊,为什么她们都有宝宝,为什么她们都可以给宝宝唱儿歌啊,我去哪里抱一个?为什么我没有宝宝啊?为什么啊?为什么没有宝宝叫我妈妈啊?
她不停的问他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他难受啊,他又看着院子里的人,阳光好好的,她们就是在那里晒太阳啊,外婆和妈妈都跟没看见他似的,继续抱着手里的孩子唱歌,她们相互见好象也看不见,自己逗自己的孩子,阳光真好,照在她们的脸上,幸福得很。
这时候外公出来了,爸爸也出来,他们自己去逗自己的孩子,又抱起来,刚刚还奶着怀里的小娃娃,一抱起来就跟四五岁那么大似的,小时候的妈妈刚刚还是婴儿呢,一下子小辫子扎起来了,漂亮裙子也穿起来了,娃娃们都下地开始跑了,乱七八糟的,这怎么这么乱七八糟的,外婆这么年轻,妈妈为什么会有这么大?
妈妈明明还是小辫子的小孩子,怎么又变成那么大的妈妈自己有孩子了呢?
好乱啊,他脑子里乱得跟糊一样的,越来越糊。所有的人都变成了小孩子似的,一院子,跑来跑去,越来越多,多得他都分不清谁是谁了,他突然想起她还站在门口呢,还在哭呢,刚刚为什么哭啊?
哦,她问他为什么她没有孩子抱?他拍着她的肩膀,不哭啊,乖,我们会有孩子的,怎么会没有呢?我们一定会有孩子的。会有的。
她还在抽泣,他抱着她就感觉到她的身子不停的抖啊抖啊,他说,向向啊,不哭啊,他们抱的是自己的宝宝,等我们有了宝宝了,就有宝宝抱了。等他再大点,我们就教宝宝说话,宝宝会说话了,我们就可以听他叫我们爸爸,妈妈了。好不好啊?
她抬起脸,全都是眼泪,她疑惑的望着他,那双杏眼圆圆的都哭肿了,眼白都哭出血丝了,她抽着鼻子,身子也抽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问他,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吗?我会有自己的宝宝吗?我会当妈妈吗?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把她摁在怀里,揉着她的肩,点着头,然后望着白花花的太阳,他觉得眼睛疼,疼得眼花了,花得眼前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他又开始给她许承诺,是的,不是你会有宝宝,是我们会有宝宝,我们会有的,我们会当爸爸和妈妈,你说给宝宝取个什么名字好呢?不然我们去问爷爷吧,算了,还是问奶奶吧,奶奶书读得多,懂这些,会算名字,取得名字笔画和五行都算在里面,听说这样孩子的命格好。他再看她的时候,她撇着嘴在笑,又是像在哭,她又说,你别骗我啊,你真的别骗我啊,我也想像她们一样,她伸手指着院子里的外公外婆和爸爸妈妈他们,她噘着嘴又说,我也要像她们那样,抱着宝宝唱歌,我还会唱好几首儿歌,小时候妈妈唱给我听的,我都还记得。不过小时候的歌好像过时了,也许现在都有新的了,我去学学,等有了宝宝,我天天给他唱歌……
他抱着她,她好象又瘦了,因为他觉得抱着她,他的手都在疼,圈着她的手臂也开始泛疼,那疼痛的感觉,漫到了心尖儿上,心尖上泛着疼,泛着酸,那种酸疼难耐的感觉直直的往上窜着,速度好快,不知道从哪根神经冲上来的,快要冲出他的眼框了,忍都忍不住。
他感觉她抖得厉害,好象有一股子寒气是从体内逼出来的一样,他记着刚才她眼框里噙着眼泪,悲苦得很,真真是悲苦得很,好象被世界遗弃了一样,她就那么望着他,好象他就是她唯一的希望,但那希望深深的埋着,怕被他发现了似的,掩饰得很好,她的声音淡淡的,怯怯的,可是他感觉得到她伤心得很,绝望得很,平平的语气中,满满的都是绝望,他难受,难受得心都在裂了,抱着她就哭,他抚着拍着她,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着,不担心,不担心,会有的,会有的,我们会有宝宝的。
他觉得她在颤,他也在颤,他的身体,他的心尖儿都在颤。
159:皇后在上,朕在下(加更)
向晚醒来的时候,江睿早就醒了,她是睡得太晚了,估计是天亮了才睡着,所以醒的时候看表,已经下午了。
说正应事。江睿也是很疲倦,很困,但是睡不着,干脆躺在床上等向晚醒,甫一看到向晚睁开眼睛,他马上坐了起来,揉了揉向晚的眼睛,“我发了短信给鲁正,等会我们吃点东西就过去,先去那边看看,重新再检查一次,你知道的,现在的医院很多报告不负责任,B超也会有出错的地方。”
江睿看到向晚慢慢的低下头不敢接话,他觉得自己有些急功近利了些,马上换了一种口吻:“当然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现在是要检查仔细点,再一次确认问题出在哪里,然后对症下药,这样呢,目的性强一些。”
向晚垂着脑袋点头。
江睿下床把向晚的衣服拿过来放在她床头,坐下后,轻轻的摸了摸她有些蓬乱的头发,“记得以前经常看到这样的报道,应该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我觉得应该先把心放宽些,不要让自己有太多压力,还是顺其自然的去接受治疗,但是不要因为这个影响我们正常的生活轨迹。”
向晚看着江睿明明疲倦不堪的神态却还要强装无所谓的样子来安慰她,心里一阵闷痛,又记起昨夜他说的话,她只会躲,只会逃……
快速的跳下床,开始穿衣服,理好仪容后去拉住江睿的手,挺了挺身板,笑道,“江先生,走吧,吃饭,然后去医院!”
鲁正在明白江睿带着向晚到他医院的用意后,很隐密替向晚安排了专门的医生检查,江睿再三要求鲁正保密,外面不准透露半个字。
鲁正自己也知道这事情只可大不会小,这对于豪门来说,简直是属于秘辛了,一说出去,等会江州的绯闻全都要追到江睿和向晚两个人身上去,好不容易才有的平静生活,马上就会被打破。
向晚从鲁正的私立医院里检查出来,心情比之前一个从医院里出来好了很多,江睿千叮万嘱让鲁正去给医生打招呼,不要吓她。
江睿感觉到向晚虽然看起来好象没多大事似的,但他知道她已经经不起吓了,再这么下去,她得精神失常,他逼着她,说她不爱他,其实他知道,她爱他,正因为她爱,她才会接受不了自己不能生孩子这个事实。
可是无论如何,他是个男人,她扛不住的,他就来想办法,他就不相信,高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机器人都造得出来,活生生的人还搞不出来啊?别人一上床就能怀一个,他们大不了勤快点,每天都做,勤奋个好几年,总能怀一个的。他开始是这样想的,后来也慢慢理智了,该面对的事,都得面对。
从医院回去后,江睿进书房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他开始上网查资料,看看女人吃什么东西有助于怀孕。怀孕前女人应该做些什么。
按照医生跟江睿沟通之后的结果,向晚属于输卵管性不孕症,目前的情况是还好没怀孕,怀孕的话宫外孕的机率极高,宫外孕发现得早还好,发现晚了大人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江睿惊得一身是汗,回家后,再不敢不做措施,先调理身子,调养好了再说输卵管的事,反正他这个人,说什么就得做什么,坚决的执行,绝对不会半路退缩,他就不信了,身体大不了调个一年,什么输卵管再花个三年,四到五年的时间,他就不相信还弄不好这个事情。
其实三十四岁再要孩子也不晚,现在的人寿命长,年纪大点要孩子,自己也闲一点,还会有更多时间在家里陪老婆孩子,这样生活起来也更有滋味些,他不停的安慰自己,可是越是安慰,越觉得有些酸。他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类型,这没啥错啊,总不能人家欺负到头上来了,还不知道反击吧?慈善做了不少,他也承认,有些东西纯粹是为了企业形象,市里面也给做慈善的企业免税,他是有些功利心的,但是他做慈善那也是挑的,都是找些值得帮助的项目,而且次次都让自己的人去跟进,生怕花出去的钱没有用到该用的地方去,可以说他的那些钱,还是用到了实处的,也帮助了很多人,按理讲,他也真的是做了善事的。
再说向晚,她是没做过什么大事,但也没做过什么恶事,虽然很多时候有些鸵鸟,但是只要是人都会有缺点,她很多时候还是坚强的,她挺单纯,挺善良的,从来没说过要去伤害谁,怎么偏偏那些坏得要死的人,一个又一个的孩子生出来满世界的炫耀?
他们这一对怎么就这么天理不容了,他想不通,是真的想不通。
可是没办法啊,人到了这地步,你想不通都得想通,时间一到,他就看着她抱着中药喝,眉头都不皱一下,咕咚咕咚的往下咽。他知道她是怕苦的,给她拿了蜜饯,可是她不肯吃糖,她说怕糖解药性。
看到她朝着他笑的时候,他就难受,就老想着那个梦,跟真的似的,这孩子他们必须得有,想尽一切办法,他都得要。
中药苦,苦也吃吧。他听鲁正说过了,通输卵管的时候,也很痛苦,如果这方法行不通,那么就得做试管,也很痛苦。他都知道,可是这事情他替不了她,他只有鼓励她去,他一点法子也没有,但凡他能帮她受的罪,他真想都替她受了,可是他必须推着她去,他只想要她给他生孩子,怎么办?这事情别人替代不了。
现在还是吃药的阶段,他就天天纠结着,经常做梦梦到她被那些仪器弄得又哭又叫,他都会被梦惊醒,然后看着她在旁边睡得很熟,他就摸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