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松开司徒慎,秦苏上前,担心的询问。
路邵恒闻言,表情几变,双唇来回的蠕动了半天,才是发出了完整的声音,“秦苏,我今天是过来找你的!想要问你,小珺有没有过来找你,或者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再或者说她有没有联系你?”
“等等,你慢点说,小珺怎么了?”秦苏听的一头雾水,忙理清着头绪。
“我找不到她了。”路邵恒声音痛苦一句。
“啊?”秦苏也被惊了一下,也开始让自己平定着思绪,开始努力的回想起来,“我最近也一直没有见过小珺,最后一次还是她来我们家吃饭,后来再没见过了。中间倒是有打过电话,可是后来我去了西班牙,回来之后再没联系过……”
说话间,联想到最后一次见到好友路惜珺时的样子,以及过程里对方的种种不太对的表情和言谈,她心尖上也是冒出了某种的可能。
“一直都没有联系过吗!”路邵恒还是紧紧盯着她,那样子真的是她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秦苏摇了摇头,扶着腰想要往客厅回去取手机,一旁的司徒慎心有灵犀,已经抢先一步的从客厅跑回来把手机递给她。秦苏微弯唇对着他一笑,然后开始查找着手机上的记录。
“她真的没有再联系过我。”看了一圈以后,秦苏叹息的说,同时不死心的再回拨回去,可连续两次那边都传来机械的女音,“电话也打不通,提示已经关机了。”
“嗯,我知道。”路邵恒点了点头,他已经拨打过无数遍了。
气氛正凝滞在这里时,秦苏忽然看到了什么,“哎呀”了一声。
“怎么了?”司徒慎忙上前,关切的询问。
“好像有一条未读短信,是小珺发来的!”秦苏握着手机,手指快速的在上面划动着。
路邵恒一听,也是大跨步的上前,眼里有重燃亮光的视线紧缩在她的手机上。
随着她手指划开了阅读,信息里面的内容也就出现在了屏幕上,很简洁的几个字:苏苏,我走了,替我幸福。
秦苏看到那内容之后,手都差点握不住手机,感觉浑身一阵阵泛冷的鸡皮疙瘩冒起来,果然,她一直因好友不安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路邵恒在看到上面的内容后,眼睛死死的盯着,像是要将那几个字看穿了一样。
秦苏见状,不由的长叹了口气。
将手机退回到主屏幕,再将屏幕关掉,她不得不残忍的提醒他事实,“小珺……真的走了。”
路邵恒抬起眼睛,视线慢慢转在她的脸上定格住,亦或者是根本没有看他,因为那眼神里的焦距根本是散乱的,空洞的没有一丁点的灵魂。
若是之前还带着那么一丝庆幸的话,看到秦苏收到的短信后他也不得不认清事实,她确实是走了,已经跟她最好的闺蜜道别,而且还将自己的幸福给交替了。虽然短信内容只是简短的几个字,可是她离开却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连个再见都没有。
从前她也是主动和他划清过界限两次的,可是不管哪一次,江边别墅的房间里,她所有的东西都还在,不论什么时候,那里都有她的气息。可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说,却什么都带走了,将自己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路邵恒站在原地,有些无法面对这样的事实。
“路队……”秦苏看着始终不动的路邵恒,犹豫着喊。
一旁作为多年的好友司徒慎,见状,喉结上下滚动了两遍,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喊,“邵恒。”
路邵恒被两人喊了名字以后,似是慢慢回来一些神识,眼睛里也渐渐有了焦距,可是脸上却慢慢的升起了一股类似绝望的情绪。
他什么也都没有再说,只是往后连退了两步,然后转身憔悴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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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知好友路惜珺离开H市的消息,秦苏近日来也是郁郁寡欢,好在不多久有个值得高兴的事儿。
冬日阳光普照,秦苏靠坐在卧室窗边的单人沙发上,透过窗外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偶尔低头看一眼手里握着的手机,不时惆怅的长叹一口气。
司徒慎忙完了大半天的工作,回来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心疼的不像话。
一边将衬衫的袖口扣子解开的往手肘上面挽,一边大步的朝着她走过去,到了沙发边,便直接夺走了她手里握着的手机,“不是跟你说了么,没事少碰这些数码产品,尤其是智能手机辐射大!”
“我没用它打电话,只是看看上面的短信。”秦苏眨巴眨巴眼睛,委屈的解释。
随着怀孕月份越来越大,她也不可以总是上网什么的了,一般打电话他也都是让她用家里的座机打,除非出门的时候才给她用。
“那也不行,还是一样会有辐射。”司徒慎将手机放到了一边。
秦苏低下头,没有说话,只是不自主的逸出了声叹。
见状,司徒慎浓眉蹙了起来,知道她此时心里在想着什么,向下俯身的屈膝蹲着和她平齐着目光,“老婆,不要在想别人的事情了,这样对我们的孩子不好。”
“我知道啊。”秦苏动了动嘴角,也皱皱眉,“可我还是会担心小珺啊,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这都快一周了,还是没有她的消息,我今天给她手机打电话,都已经是停机了!”
“她应该就是不想让我们找到,别担心了,到时她还是会和你联系的。”司徒慎低柔着嗓音安抚着她。
“会吗?”她带着几分期待的看着他。
“当然会。”他点头,抬手将她垂落下来的发丝全部都拂在耳后。
秦苏心里当然清楚他这是在安慰她的话,可是伴侣之间就是这样,他的温声细语会让她觉得安定,心情也能变好起来。她吸了口气,对着他弯起嘴角笑着。
想到另一边的,秦苏抿唇询问着他,“你这几天有去见路队了么,他……怎么样?”
司徒慎闻言,点点头,顿了顿,又再度摇了摇头,黑眸光亮烁动。
秦苏见状以后,刚刚才舒缓了一些的情绪,又再一次翻涌起来。
“老婆,不要再想这些了啊,他们的事情我们不掺合,也掺合不了,随他们去吧!你是真的别再想了,真的会对肚子里孩子有影响的。”司徒慎忙再度开始安抚,又抬手覆着她鼓起的肚子提醒着。
可是他说了以后,秦苏低头看向自己鼓起的肚子,反而是更加情难自已,想到和自已一样怀有身孕的好友,而且月份比自己还大,过完年开春左右的时间就要临盆了,正是最辛苦的时候。可却还要四处奔波,现在也不知落脚在什么地方,身边也不知有没有人照顾着……
毕竟是已经数十年的好友,更像是亲近的家人一样,越是想,秦苏就更加的怜惜和心疼,眼尾都控制不住的泛红了起来。
“老婆!老婆……”司徒慎手忙脚乱的喊。
秦苏不吭声,只是闷着头在那里独自沉浸在好友的悲伤当中。
“老婆,你别想了!”
“老婆,你别哭啊!”
……
他半蹲在那里,真的是焦头烂额,尤其是看到她眼尾的那抹红,慌乱极了,孕妇最忌的就是情绪上的波动。
“混蛋,路队真是的,竟然让小珺给他怀孩子,又让她伤心难过的离开,好混蛋!”秦苏咬牙,替好友抱不平的愤愤的指责。
“是,路邵恒混蛋!”司徒慎蹙蹙浓眉,跟着帮腔,是兄弟情义神马的如粪土。
“哼,你也是混蛋!”她听了,却顺嘴继续骂。
他薄唇动了动,只好也跟着点头,“……好吧,我也是。”
秦苏指责完了骂完了,却也没觉得心里好受多少,顶多算是解气一些,想到不知身在何处的好友,还是忍不住悲从中来。也是怀孕之后的影响,她变得容易情绪化一些,以前再多的事情都能埋在心里,不表现出分毫,可现在一点点的事情却都压抑不住。
这可急坏了司徒慎,他左右哄了老半天,最后都没辙到干脆的说,“老婆,你要是再伤心再难过还红眼圈的话,我就……”
被他停顿的语气吸引,秦苏抬起眼睛来,等待着他的下文,想要知道他就怎么样。
司徒慎薄唇扯啊扯啊,最后憋出来一句,“我就哭给你看!”
闻言,她“噗嗤”的一下乐出了声来。
还以为他要拿什么威胁自己呢,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没出息的话,看他那副耸耷着眉眼的怂样,她胸腔内的悲闷也都是一扫而空了。
“好啊,那你现在哭吧,哭给我看一个!”她娇睨着他,好笑的说着。
司徒慎眉眼就更加耸耷了下来,正哼哼唧唧时,覆在她肚子上的手蓦地一僵,俊容上的神情也跟着一僵。
“怎、怎么了?”秦苏被他的样子吓到,紧张的询问。
“嘘!”司徒慎却抬手,食指挡在薄唇边做着噤声的动作。
秦苏被他弄得紧张兮兮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想问却又被他给阻止着,真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正忍不住准备再次问出口时,却见男人垂着的俊容猛地抬起来,表情竟然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语气都变了,“老婆,动了!”
“什么动了?”她惊诧的看着他。
“我们家的宝贝动了!胎动!”司徒慎激动的说,像是中了百万彩票的彩票迷。
“真的吗?”秦苏一听,也不由的激动了。
要知道,现在五个多月的小宝宝,到现在还一次都没有感受到过呢,虽说去医院产检时医生也百分之百确定了宝宝发育的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可还是会担心啊,同时也会期盼,现在终于迎来了啊!
“不信你摸!”司徒慎握着她的手,放在上面。
秦苏点头,然后屏气凝神的去感受着,因为已经怀孕过一次,她其实知道胎动的感觉是什么,可从来没有和他一起感受过的,所以她也是更加的期待。
都说胎动的形容有些像是凌波微步,若是不安静下来的话,根本是感觉不到的。所以房间里一下子变得特别的静,两人刻意变得小心翼翼的呼吸声也都能隐约听得到。
秦苏屏气的扑捉了良久,亦是终于感觉得到,纤细的秀眉不由的挑起,眼里闪出亮光来。
这是她第二次受孕的宝宝的第一次胎动,所以两个人都特别的激动,无法形容那种感觉,有种欲语还休的,太轻柔了,甚至都有种是错觉的感觉。
“是不是?”正趴在她手背上面的司徒慎,见她的表情忙兴奋的问。
“嗯!”秦苏也忙点头。
两人还打算继续感受时,他们家被医生鉴别为的懒姑娘却不肯配合了,变得销声匿迹,连一下下都不愿意给了。可是就是这样,准爸爸准妈妈都已经很开心啦。
司徒慎俊容贴在她肚子上,伏耳听了许久后,确定没有动静后,站起了身子,然后扭身就往一旁地上的长桌大步走去。直接打开下面的抽屉,拿出了个记事本和一支圆珠笔。
司徒慎干脆脱掉了拖鞋,盘腿坐在了长桌上,一边握着笔在纸张上,一边扭头询问着她,“老婆,你刚刚感觉到动了几下?”
“六七次吧?”秦苏想了想,随口回着。
“六下还是七次呢?”他听了以后,却皱眉很严肃的问,好似这是一件需要务必重视的事情。
“……七次吧。”舔了下嘴唇,她还是摇摆不定的说。
其实也许可能更多一次,因为那会儿只顾着专注感受到那轻柔的感觉了,根本没有仔细想其他的。可是她没敢再提,害怕他不高兴,而且还要她仔细回想的做笔录什么的。
“我比你感觉到的多了一下!”司徒慎听了她的回答以后,很是得意的说,仿佛那是多大的功勋一般。
秦苏弯唇,一方面觉得他幼稚好笑,一方面又觉得心软棉絮。
然后,司徒慎便重新埋首在长桌面前,紧握着圆珠笔,像是每一份重要文件的签字一样,谨慎而小心的落着笔划。薄唇扯动间,念念有词着,“XXXX年X月X日,下午XX点XX分,第一次胎动,一共十五次……”
“司徒慎,你不用这样恪守以待的,其实现在只要每天留心感受它的胎动就可以,还不用那么认真的做记录。等着二十八周,就是七个月左右的时候,那会儿再记录也可以的!”秦苏见他这般,觉得太过重视了,不免说道。
司徒慎听了以后,顿时从记事本上抬起头来,黑眸看过来,表情不赞同。
“那怎么行,医生不是说了,要记录的!而且我在书上也都查过了,必须要每天对胎动做好监控,这样就能掌握胎动变化的情况,可以随时了解我们家女儿是否安然无恙,检查出她的安危状态,也能及早的发现问题!”他特别严肃的一板一眼的说着,像是大学里最严苛的教授一样,末了,还又对着她交代,“还有,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开始测了,以后早中晚各一次,而且不能像是今天这样,你要用左侧卧位的姿势来监测,这样测量的数据才能更精准!”
“……”秦苏咽了口唾沫,语塞,心里却没法苟同。
她完全不知该怎么往下接,被他这一大堆信手拈来的专业词汇,他几乎都快要出口成章,完全跟妇产科里坐诊的医生一样,张口闭口的一大堆有关孕妇的注意事项。
司徒慎交代完毕,转回俊容的继续埋首在长桌面前。
仍旧握着圆珠笔,黑眸凝结在记事本上,表情专注且认真,开始默默的用心记录着他们的宝贝女儿每一天的一小步一小步很细微的成长。
好爸爸的心路历程,开始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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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开始为宝宝做记录开始,司徒慎就完全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件事来的重要,甚至很大金额的案子可以丢下不管,也要将这件事完成好。
按照他所要求的是早、中、晚各一次,因为他白天要去公司,所以中午的时候只能她自己,可经历了几次她没有认真对待后,就连中午的时候,他也都是要开车赶回来的,哪怕当时是在开会还是在郊外的某个施工地上,也都要准时回来。
秦苏对于他这种严苛又近乎完美的行为,始终觉得是大惊小怪的不以为然,还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处|女星座的。不过再过了没多久以后,她也是对于他这样的行为一点抗议都没有,乖乖的服从着他的要求。
因为中间有次,他们按照每天的监测,虽说跟其他宝宝相比胎动的次数比较少,但都是很有规律的。所以忽然间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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