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没有转回来身子,但也稍稍侧回来瞥了他一眼,然后便抱着凉被直接坐了起来,也没说什么,只是包裹住自己从chuang上下来走到了柜子边,拿了件衣服进了浴室里。
徒留在chuang上的司徒慎愣了愣,也跟着坐起来,跳下来将丢在地上的子弹裤套上,与此同时听到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知道她应该是在冲澡。
在将长裤都套上,拉好了拉链,他勾着薄唇弯身将地上一个个卫生纸团都收拾起来,邪|恶的捏了捏,然后丢在垃圾桶里,再愉快的将已经惨不忍睹的*单给扯下来团成一团。
空气中还残留着欢|好后的气味,他去将窗户敞开,兑换一些新鲜空气,感受着那午后铺面的小风,司徒慎心里真是一百个一千个舒坦啊!
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他忙快步走过去,听到里面脚步声停止,他顿了顿,然后将浴室的门拉开,黑眸炙热的锁住里面的倩影。
她才刚冲过澡,此时却站在洗脸池边上,再度捧着冷水往脸上送。
“秦苏?”司徒慎喊了她一声,声音都是带着低快的。
“嗯。”正捧着冷水往脸上送的秦苏,从鼻子里发出声音应了句。
“我饿了。”他靠在浴室的门框上,懒懒的说着。
可能是经历过昨晚的关系,再加上他嗓音里还残留着一丝哑,这三个字听起来格外的暧|昧。
秦苏动作顿住,水柱直刷刷的。
他从镜子里发现她皱了眉,忙解释,“我是说我肚子饿了!”
秦苏动作这才恢复,又捧了两捧凉水往脸上送,然后伸手去摸挂在架子上的毛巾。
司徒慎胳膊长又手快的在她触碰到以前,就已经替她拿到手里递了过去,对于她从醒来一直没有对上视线,心中稍稍有些忐忑。
“谢谢。”她伸手接了过来,嘴角弯了弯。
司徒慎也不介意她的客套,黑眸盯着她弯着的嘴角,心情大好。
他挑着浓眉,想到她做饭会太累,所以扯动薄唇提议着,“昨晚累了一晚上,我记得路口有家饭店味道不错,我去买回来吃吧?”
秦苏正在拿着毛巾擦脸,整张脸都埋在里面,似是没有听见他说的,也似是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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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最烈。
好在私路两旁都栽种着树木,因为昨晚是老宅司机送俩人回来的,再加上很识趣的早就离开,所以司徒慎只能是步行着走到路口所说的那家饭店。
脚下踩着的水泥路,拎着餐盒的司徒慎,薄唇一直勾着。
其实早上在她醒来之后,他想要再来一次的,或者刚刚在浴室的时候再贴上去。可想到昨晚她被自己折腾的那么凄惨,刚开始时还能很好的配合,到了最后几乎就是他怎么摆弄怎么是了。
现在一想到那被紧裹着的感觉,他都觉得下|腹有种要爆炸的感觉。
重新回到秦宅,走到玄关处才刚换完鞋子,她刚好也从楼上走下来了。
“过来,吃饭。”司徒慎勾着薄唇对着她道。
秦苏没出声,走下最后一节台阶后,尾随在他身后跟着一起进了餐厅。
玉米排骨,千叶豆腐,还有两个绿色的炒青菜,都从餐盒里装到盘子里,蒸出来的黑白米饭,上面还有胡萝卜点缀。对于做了那么大体力活的两人,都觉得胃里很扁。
司徒慎见她埋头吃的很香,不停的将每个菜都给她夹过去的求表现。
“好吃吗?”他每夹一道菜,都会询问她一句。
“嗯,不错。”秦苏将啃完的玉米棒吐出来,没有敷衍的点头。
司徒慎浓眉的尾端扬了一些,很是得意。
四样菜,份量虽不是很大,但两个人吃也不少,等着都放下筷子时,几乎也都只剩下盘底了。
秦苏喝了半杯白水后,起身开始动手收拾着,将一个个吃过的盘碗都端在手里。
“我帮你洗碗。”司徒慎也跟着起身。
“不用了。”秦苏低声拒绝,自己进了厨房。
将最后一个落下的盘子端起来,司徒慎快步的往厨房里面走,殷勤的将盘子给她放到已经拧开水龙头的水池里。
“我来吧。”他凑上去,扯着薄唇主动。
“不用。”秦苏淡淡的拒绝。
司徒慎试图往水池里伸手,想到她黎明时昏睡的疲惫样子,他再度主动,“还是我来吧。”
“都说不用了!”她却似乎有些不耐了。
将手里握着的盘子就照着他伸过去的大手敲了下,力度没有控制好的有些大,似是敲在骨头上的一声响。
“没事吧?”秦苏皱眉,不禁问。
“没事!”司徒慎收回手,快速的回答。
哪里会有事,他连一丝不悦都没有,对于吃饱喝足的他,看哪都是心情愉悦的。
站在流理台一旁,司徒慎摩挲着下巴上长出来的短短胡茬,黑眸凝着她洗碗的动作,她套着的是个长款的T恤裙,领口稍微有点大,锁骨露出来一大片,上面还有着他留下的痕迹。
司徒慎看着,眼神越来越深。
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还是走到了她身后,从后面抱住了她,两只大手也摸着她的腰就扣在了身前,俊容从后面的脖颈处埋进来,拱啊拱的。
“你干什么。”秦苏僵住。
“没干什么啊。”司徒慎不痛不痒的回。
“放开我。”她放下手里的碗筷,手肘往后想要推开他。
“不放。”他却更加恶劣,抬起一只手直接扣在了她的右胸|上。
“你别太过分!”秦苏咬牙。
司徒慎却只当她羞恼,对着她的耳朵直吹气,“昨晚更过分的事情我们可都做过,要不要我们再重复一遍?”
说着,他还真的环顾了四周,认真考虑了一下地理位置的可行性,毕竟上次在他们家里厨房里的那次,他其实还是一直想要回味的。
“我喝多了。”她猛吸了口气,然后镇定的说。
“嗯。”司徒慎低沉的应,又低沉的继续说,语气很邪,“昨晚你很热情,叫的我骨头都酥了。”
秦苏闭了闭眼,又连连吞咽了两口唾沫,眼里的冷静之色更多了一些。
她转了个身的同时,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慢慢对上他的黑眸。
“昨天晚上么?”她抿着嘴唇说着,神情似是在回想一般。
然后她眉眼弯弯,嘴角翘起的继续说,“对于我来说,只是——一|夜情。”
司徒慎呆掉。
(后面还有一更。说了给他点甜头么,不过苏苏可是吃了不认账哟。)
第143章,被打击了
当她从自己怀里挣脱出来,视线对上他时,司徒慎心里就隐约觉得不妙。
然后便见她嘴里呢喃着昨晚,又沉吟了会儿,竟然吐出来那样的一个总结。
司徒慎真的是呆掉了。
不敢置信的看了她一会儿,才找回点精神来。
“你说什么?”他扯着薄唇,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一|夜情啊。”秦苏眨了眨眼睛,重复着回。
“那你把我当什么了?”司徒慎差点咬到舌头。
“唔,一|夜情的对象。”她抿了下嘴唇,颇有耐心的继续回复着他。
脑袋“嗡”了一下,司徒慎有些发懵的盯着她。
才刚吃过不久那么饱的顿红烧热,现在都还餍足的回味无穷呢,只想着什么时候再来一次,这会儿她却忽然丢出来这样的话,让他反应不过来了。
秦苏摊了摊手,脸上的表情很是自然,不急不缓的继续告诉他自己对于昨天晚上发生激|情的看法,“昨天我很热情,你也不赖,我们两个都挺满足,谁也不吃亏。”
话虽那么说,谁也不吃亏,可她却还是连带着感应小腹往下坠,腿|间也是一阵酸痛。
那会她醒来后在浴室里冲澡时,镜子里她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地方,都提醒着她昨晚发生了多么激烈的事情。
其实她睁开眼睛那瞬也有点发懵,随即就都想了起来,也不能怪他霸王硬上钩,因为她也根本没有拒绝,在他的技巧下像是只乖顺的猫,魂飞魄散一样,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被他死死霸占着的那一点……
这个酒真是不能随随便便的喝,可不仅是穿肠毒药,还是欲的钥匙啊!
心中悄悄叹了口气,她再度抬眼看向他,不解的问,“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司徒慎喉结滚动,没有发出声音来。
之前还神采奕奕的俊容,此时特别滑稽的灰在那,重点是有些愣眉愣眼。
“我说的不对吗,我们都是成年人,有欲|望不是很正常吗,况且这种东西又不分男女,每个人都有啊。我还很谢谢你填补了我的空虚。”秦苏悠悠的继续说着。
果然看到他薄唇边角抽了抽,脸色由灰已经变成黑了。
秦苏也不躲避他的眼神,不动声色的回视着。
“一|夜情?好,那我们就再来一次好了!”司徒慎咬牙切齿,大步上前的眉眼紧绷起来。
现在他最想做的就是堵住她那张嘴,像是昨晚一样骑着她驰骋,让她说不出这样叫人抓狂的话,只能嗯嗯啊啊的叫喊之类的。
“不需要了。”秦苏忙躲开,保持着距离,“昨晚你表现真的很好,我已经很满足了,不怎么需要了。”
司徒慎紧抿着薄唇,脑袋后面的那根筋都吊了起来。
她还没完没了的,环抱着肩膀煞有其事的说着,“而且,我觉得自己暂时还没有*到,需要个炮|友。”
炮|友……
司徒慎连怒都没了,彻底的被打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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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去的PUB,常在的包厢。
这里属于司徒慎和好友路邵恒的根据地,在白天营业时,只招待那么一小部分的VIP而已,没有那种夜晚时的噪杂,不知何时开始,他们都愿意白天过来。
路邵恒推开包厢的门走进来,以为会像是往常那样看到他在独自闷酒,却是没有,桌上也都有着开封的酒瓶,可是倒在杯里的酒液却似乎没有被人动过。
“喂,什么事啊,非打电话要我出来!”路邵恒走过去,踢了踢他翘起来的脚。
司徒慎正仰靠在沙发上,一条手臂搭在额上,黑眸阖着。
“没事。”他低低的,也没看好友一眼。
路邵恒只能撇了撇嘴,从怀里掏出烟来点燃一根。
“慎总,你这是让人给煮了?还是受啥打击了?”见他一直不吭声,路邵恒再度踢了踢他的脚,询问着。
“嗯,我是受打击了。”听到好友后边的半句,司徒慎才扯着薄唇回。
他就是华丽丽的被打击了。
“什么打击啊?”路邵恒挑眉,来了兴趣。
闻言,司徒慎默了几秒,然后将搭在额上的手臂拿了下来,坐直了身子看向好友,似是稍稍踌躇了一下,将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
“噗嗤……”
果然,路邵恒很不给面子,嘴里的烟都掉落在了地上。
“司徒,你没跟我开玩笑吧?”将烟捡起来捻灭在烟缸里,路邵恒惊讶的问。
“我有那心情?”司徒慎蹙眉,脸色沉沉的。
路邵恒清了清嗓子,强忍着严肃的说,“咳!你是说,借着中秋家宴灌的微醺,然后你没有放过大好时机,趁热打铁的跟她滚了chuang单,激|情澎湃的大战了三百回合,结果一觉醒来,你前妻总结说是一|夜情?”
“……嗯。”司徒慎艰难的应。
“她这是吃抹干净了不认账啊!”路邵恒高高挑眉。
“就是这样!”终于听到了句顺耳的话,司徒慎立即附和。
“啧,向来这种角色都应该是我们男人!”路邵恒啧啧称叹着,又憋不住笑,小眼神飞过去,“不过话说回来,她是你前妻,你是他前夫,你们俩醉酒搞到了一起,也可以说是一|夜情。”
司徒慎才刚刚觉得好友顺眼一点,这会儿顿时目光发狠的回过去。
路邵恒却也不怕,反而是发自肺腑一般的继续说,“司徒,别怪我做兄弟的不讲义气,也不是我嫌弃你,你……可真丢人呐!”
“你可以滚了。”司徒慎手肘撞过去一下,咬牙道。
“别介啊,我才坐下多大一会儿,一根烟都没抽完。”路邵恒捏着刚刚掉地上被捻灭的烟蒂,用那种特别深长的眼神揶揄着他。
司徒慎伸手撩开了好友刚刚点燃的烟雾,想到一事问着,“对了,你那婚事安排的怎么样了?我前两天在故乡那边的饭局,正好有碰到你家老爷子,他还让我跟着劝着你点。”
“就那样。”路邵恒听后,猛吸了一口烟。
“具体时间呢?你这都订婚多久了,按照你家老爷子那脾气,不是习惯了快刀斩乱麻么。”司徒慎眸光微动,看着好友继续问。
见好友一直不回答自己,他再度问,“怎么不说话。”
“谁知什么样呢。”路邵恒吐出个很大的烟雾来,熏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好友这副态度,司徒慎也没打算继续问下去,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说了句便起身,“你自己慢慢待着吧,我还有个会要去开。”
路邵恒闻言,忍不住咒骂一声。
不停打电话追自己到了这里,才坐多半天,就被他仍这儿了。
“其实你前妻那样说是一|夜情也还好,你可以直接忽略,倒是重点在于……”路邵恒看着快要走到门口的司徒慎,故意的顿了顿。
司徒慎也停下了脚步,侧着俊容等待着下文。
见状,路邵恒吐出个眼圈来,欠欠的继续,“在于那个炮|友,亮了!”
司徒慎抓狂,再次被挑开了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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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天向来很长,安帕没了夕阳,也还没到霓虹灯影。
回公司开了个会,又批阅了小山高的文件,司徒慎原本开回家的黑色卡宴,却在中途硬是转了方向,方向盘和车轮都像是自己有意识一样的直奔秦宅。
车子停稳后,才被打击不久的司徒慎,在驾驶席上酝酿酝酿再酝酿。
等着听到院子里传来声音,他厚着脸皮忙解开安全带下去。
秦苏跟小家伙一并的从房子里走出来,她穿了条高腰阔腿裤,上面白色的无袖丝绸衬衫都掖在里面,显得腰细更高挑,头发也都盘在脑后,似乎是要出门的样子。
“你们……要出去?”司徒慎扯着薄唇开口。
“嗯。”秦苏看了他一眼,淡淡回了句。
随即,她便拿着车钥匙,走到白色的Q7面前将车门打开坐进去,对着没有跟着上来的儿子交代,“舟舟,在家乖乖听李阿姨的话。”
“好哒!妈妈再见!”小家伙眨巴着眼睛应。
司徒慎上前,连半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给他,那辆白色的Q7最快速的发动了引擎,然后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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