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当然,这只是我心里这样想而已,作为一个正常人,我自己也会习惯性的以貌取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卢敖若有所思的盯了沈娇,看出了点什么,似乎又摸不清楚。
几分钟后,三个人开始打分,沈娇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
着装拦、个人素质栏和现场表现栏,满分各30分,总分90。
薛叹重新扫了沈娇一眼,偏正式的小洋装和黑色的高跟皮鞋,除了头发有点乱,其他还凑合,打了20分;个人素质的话,打了10分,现场表现实在是不堪一提,为了美观,薛叹画了个5分。接过右边人力主管的打分表:10分、5分、0分,人力的眼光就是毒啊!坐在最左边的卢敖哼了一声,递过打分表,把薛叹吓傻了:
着装:15分个人素质:25分现场表现:30分满分?!
未待他从震惊中脱离,卢敖直接宣布结果,“沈小姐什么时候可以过来实习?”
“?”居然过关了?“随……随时都可以。”否极泰来的感觉还真是有点晕。
“那就下周一过来吧。……记得带上证件来办手续。”
沈娇推出旋转门的时候还是没有冷静下来,嘴巴乐的歪歪的,居然成功了?耶~~也不顾自己穿的多正式,抱着包包就开始傻呵呵一高一低的笑着跑。
还是在畅宇会议室里。
“怎么,你们有意见?”低沉的声音在空荡的会议室里尤其阴森,空气迅速凝结起来。
“当……然没有,我这就去准备。”中年大叔收起询问的眼神,立刻带着他的体重,轻飘飘的溜了出去。
薛叹还是不解,老总怎么就留了个这样的实习生?“卢少,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怎么可能啊,那女孩长的也太……朴实寒碜乡村了吧?
“哦?你就能偷偷挖人进来,我却连留个人的权利都没有?”淡淡的语气,真是凉到了薛叹心里,面上一僵,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没,哪有啊?这女孩看着挺好的,我也早就想留她来着……”才怪!
“那就好,你的眼光还不错。”卢敖拍着他的肩膀,把所有的材料交给他处理。
薛叹面无表情实则全身抽搐的盯着桌子上的一堆,大老板也不带这么压榨员工的?何况他们还是同学、发小、哥们?何况自己好歹也是个副总好不好?昨天跟吕萼打赌的事情他怎么知道了?
终于整理完资料,薛叹也顺便总结出一句话:
千万不能得罪卢敖这个老板!
情节回放:昨天上午九点,在空气中自由移动的无线电波忽然遇到两股西伯利亚气流,顿时夹起尾巴就开始四处乱窜。
“叔叔你怎么这么烦呢?不要打扰年轻人学习好不好。”吕萼在宿舍门口对着电话吼道。
“就你?学习?哈哈哈哈哈哈……”薛叹的嘲笑声不绝于耳。
“死变态你什么意思,敢情是专门打骚扰电话来着?!我学习怎么了?告诉你,我成绩好的都说不出来!”淑女的脾气一遇到毒蛇男就立刻爆发了。
“切,无非是应付考试罢了。谁不会?”毒蛇男很不屑,想当初除了卢敖,他的成绩输过谁?G大里有谁敢跟他叫板?
“你……你你!告诉你,我**模型研究的股票两天翻了两倍!”其实是翻了两倍的水。
“**模型?不是化学上的?跟股票有关系?小朋友,不要骗我哦~”有这个模型么?
“不信拉倒,反正我经济学的就是好!”吕氏家训:没有实力可以,不能输掉气势!
“打赌?”疑问
“打赌就打赌!”肯定
“打什么赌?”反问
“你说打什么赌?”靠!问我?
“这样,你暑假来我们公司实习一个月,要是接下三个方案,就算你赢。”提议。
“你要是输了怎么办?”看我到时候不整死你?!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咯?”哼,先担心你自己吧,恶女,哈哈。
“好!成交!”
“驷马难追!”
啪——
无线电波又开始恢复日常脚步、自由的在空气中游来游去。
第六章 实习 出柜
最后一次把文档逐字核对好之后,吕萼濒临崩溃。完全不避讳被自己挠成的鸟巢发型,提起她心爱的帆布包就朝玻璃门旁边的沈娇冲了过去。
畅宇有3层办公楼,她们在11层,人很少,下面的第9和第10层才是大部队的集中局域。此时偌大的11楼办公室里,白炽灯映着墙壁桌面闪白发亮,拉开窗帘,玻璃窗外却早已是星光黑夜,空荡荡的大厅只留了她和沈娇两个人,又不做声,气氛犹如惊悚片里的效果,感觉好不诡异。
沈娇依然保持着重复了一天的姿势,低着头握着笔,一会在纸上圈几下,一会添几笔,时而又凑到电脑屏幕旁,眯着眼睛巴巴的看着乱七八糟的数据和一条条嘈杂的曲线,桌边的杯子里还残存着喝剩的浓黑咖啡,四周零星的散落着着几个空了的速溶咖啡包装袋。
吕萼把包一扔,径直往软绵绵的沙发上一躺,对着沈娇有气无力的呻吟着:“这到底是什么破实习啊,一天到晚累的跟狗似的,他们倒是是朝九晚五,换成我们就是朝五晚九了。”
沈娇把最后一页核对好以后,开始收拾桌子,整理好书架,最后关电脑,平和的劝着已经抱怨了无数次的吕萼,“没办法,我们不是实习生嘛?刚开始总是要多做多学点的。”其实在她看来,公司里的人都还是不错的,只不过她们两个实在是没有经验,而且两人的岗位偏偏又是正副总的助理,对于实际操作一无所知的她们,自然要每天熬夜加班加点才行。
“哎……我觉得好后悔呀,当时怎么就一时冲动,落了他的陷阱?”吕萼恨恨的捶着胸,不想没注意力气大的,把自己的胸打的疼了,大叫了一声又赶紧揉起来。
“你那叫死要面子活受罪。”当初死活要争口气、拉不下脸,现在倒是好了,回不了家,还要每天看她对头的脸色做事。
吕萼费力的扳着手指头,“要拿下三个案子才算赢,现在我能接触到的只有两个,谈下的可能性还超级低,唉……我该怎么办啊?……”
沈娇推了推她,“我们先回去睡吧,睡好了明天才有精力大干一场啊。”盯了一天的电脑和数据,眼睛酸酸的,浑身都是有气无力、严重缺水状态,虽然一直没有怎么走动,身体却感觉比长跑还要累。
最后两人还是没有直接回宿舍去,正下着楼,两人的肚子双双敲起了鼓,吕萼食欲被引了出来,一定要先吃完再回去,直接拉着沈娇到了对门的米线店。
“为什么还吃这个?”沈娇徘徊在米线店门口,最近每天中午都吃的这家外卖,是人都会腻的好不好?
“当然吃这个啦,这种时候就应该吃辣子鸡米线刺激食欲提提精神啊。”
在吕萼期待的目光下,沈娇还是跟着她一齐进了去,吕萼刚坐下去就开始抽盒子里的筷子。沈娇不轻不重的抽了下她的手,转身向柜台去“老板,有没有普通的筷子啊?我们不习惯用一次性筷子。”
“有,当然有。。”老板说着便递了两双消好毒的竹筷过去。
“哎哟,干嘛不用一次性筷子嘛?多方便呀。”吕萼握着厚重的筷子,无奈地撇着嘴。
“方便的不环保,环保的不方便,要是这家店里的人全用一次性筷子,你家门口的小树林就没了,”停了下,沈娇有点出神,似乎又想到了别的,“如果树林没了,小鸟也就没地方去了,里面的动物就会消失,……最后,人类也会消失。”说罢,满意的夹起递过来的米线。
听她啰嗦完一大堆,吕萼心思早就不在,见吃的来了,立刻扑了上去,含了满嘴的米线嘟囔着,“平时倒是不见不说话,这会一提动物植物还真就没玩没了你。”
沈娇不理她,只是淡淡回了句,“起码,动物比人心思简单,感情单纯。”
吕萼只当是她还在恨着韩熙呢,也不想再提起她的伤心事,便转了转话题:“你说这么大个公司,怎么就没见着几个女生呢?11楼没没人?”
“不知道……”
“难不成,大老板和死变态都出柜了?”受到蔡竹影响,宿舍的人都对耽美比较熟悉。
“可能……”沈娇暗自思索,这么一来,谁是攻谁是受呢?
“可是,人力大叔这么老这么胖,怎么也来凑热闹?”
“也许人家癖好特别,前几年米帅那样的帅哥,不也找了个长成那样的男朋友?跟个老爷爷似的……”米帅的出柜真是伤了若干少女的心啊,那可是多么极品的一个帅哥啊?
“说的有理!”吕萼突然发现沈娇思维真是强悍,顿时有些崇拜她,盯着她的形象渐渐的高大起来。
两人均没有用面纸擦嘴,胡乱地抹了抹嘴上的油,便出去等公交车了。
……
其实这家米线店还是很大的,里面可是设了好几个包厢呢?
米线店最大的包厢里,静静的坐着早已石化了的三个人,正是刚刚那段富有内涵的谈话中所提到的三个主角:卢敖、薛叹和人力大叔。
人力大叔心里悔的要命,都怪自己想献殷情又舍不得花钱,把这两位大人请到这里来吃饭,结果报应马上就来了,这两个丫头也真是的,说自己老了胖了也就算了,干嘛非要提起老板出柜这种事情啊?唉,不知道这两个实习生能不能在公司顺利混下去了?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老板们可千万不要殃及我啊?
手机恰时响起,大叔对着手机感激涕零:“总裁、副总,我出去接个电话”身形忙闪了出去。
“这个野蛮女,敢说本少爷是同性恋,我哪像了,卢少你说我哪像了?”薛叹手里握紧筷子使劲的戳着盛满鸡丁米线的碗。
卢敖不置可否的看着他,就是不说话,眉目之间隐隐约约透露出颇为怀疑的意思,薛叹更是怒气上涨,发誓明天一定要给那个野蛮女找点苦头吃。
卢敖倒是不在意所谓的出柜留言,他们爱想怎么讲就怎么讲好了,跟自己没关系,清者自清。只是有点意外,像沈娇那样老实的女生竟然也能涉及到这种区域,还有便是,比较欣赏她的一番环境保护论。现在的年轻人大多只图一时方便,能想的长远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像她这么有心思的实在不太多了。
想到最近沈娇出乎意料的工作成绩,卢敖不自觉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人力大叔刚打完电话进门,便发现,副总在咬牙切齿的戳着碗,总裁,则是闪过脸诡异的笑着。他的心顿时沉到海底,要不要这么惨啊?两个人有两种表情,我究竟到底是该陪副总生气还是陪总裁笑啊?
“山井,明天就把吕萼调给我,把11楼除了吕萼和沈娇的人全部调到楼下。”
??啥米?那个女生不仅没被退,反而升了?大叔纳闷,不过还是顺从的点了头。
卢敖挑着眉,幸灾乐祸的撇了薛叹一眼,风流花丛中一向顺畅无阻的情场浪子,竟然能被一个女学生气成这样,挺好,他有戏看。
次日一早,睡眼惺忪的吕萼一进门就被告知,要调到薛叹办公室里去,做他的贴身小助理,顿时吓的丢了好几个魂。等收回一个个飘散的小魂魄,便怒气冲冲的到薛叹面前,掐着腰呵斥他:
“你!什么意思?”竟然敢毫无顾忌的就把她变成他的私人小助理!
背着她的椅子一转,薛叹的脸蛋带着残留的阳光迎了过来,“哦?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吕萼莫名其妙的问,他调戏了她居然还敢反过来问她!
“你说什么——是什么意思?”薛叹勾着桃花眼,翘着嘴角逗着她。
“我说什么是什么意思?”什么东西呀?!吕萼脑袋里一团毛线纠缠在了一起。
薛叹修长的中指一顿,正指着对面气鼓鼓的吕萼,
“对,就是你说什么——是什么意思?”
吕萼脑袋早就被绕糊涂了,“啊?我说什么是什么意思??……等会儿,等想好了,我说什么是什么意思以后再来找你”,抠着手指头,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挪了出去。
五分钟以后,随着某女的曲线脑袋终于畅通,门再次被踹开:“你阴我?!”
“什么时候?”
“刚刚!”
“什么内容?”
“就是你说什么是什么意思?”
“可是问我是什么意思的人,明明是你?”薛叹很乐意的大清早陪她练习绕口溜。
“啊……这样啊,”吕萼的声音顿时低了半分,“可是,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薛叹见着她实在是笨到极致了,忍不住提醒:“今天是不是调职了?”
“是啊。”
“调到哪了?”
“副总办公室……原来是你?!”吕萼终于想起自己刚开始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恢复气势指着他。
“不要生气……难道你不想多找点客户,多拉个方案?”薛叹引诱着她。
“想……”她可不想打赌输了被他折磨。
“那跟着我不正好,可以多见识几个客户?”薛叹继续引诱。
“这倒是。”吕萼眼神放光,随即有些怀疑,他怎么会这么好心?
“既然这样,”薛叹口气一变,十分压迫的口吻,“那你还不赶紧讨好我,给我冲咖啡!”
OH;MYGOD!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吕萼后知后觉,不自愿却又顺从的开始讨好这个卑鄙的上司!一边冲着咖啡,心里一边诅咒:叫你喝,叫你喝,最好喝到拉肚子,最好拉到虚脱!
薛叹摸着微微有些不舒服的肠胃,却还是心情很好的啜着某人冲好的咖啡。心里忍不住赞叹自己,真是聪明。眼光瞟见角落里狠狠攥着衣边的吕萼,笑意不禁又上扬了一分。
终于挨到中午,吕萼伸着懒腰准备出去找沈娇一起大肆补充能量,却又被斜对着的人拦住,“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助理了,那以后中午记得帮我去买饭。”
“我又不知道你吃什么?”还有,饭钱要不要报销的啊?
“跟你一样就好。除了海鲜,我过敏。”
吕萼不情愿的走出去,咕嘟着真想亲眼看着你吃完一整只螃蟹,然后亲眼目睹你从抽搐到口吐白沫的全过程!
沈娇在出门的时候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卢敖让她带饭。与吕萼不同的是,沈娇一进公司卢敖便待她不错,所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记着卢敖不能吃辣以后,便随着吕萼一起出去了。
当然,只要是在公司上班,只要是跟吕萼在一块,只要吕萼大人一有食欲,无论她沈娇想吃什么,都会被自动忽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