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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明里了结 暗里寻思
第十四章 明里了结 暗里寻思
这话说得十分妥帖。
然而,这也就是幼蓉等人听的这么觉得,幼兰并秦玉惜却没这个想头。她们两人,虽说外头表现的不一样,可内里都是一样的性子,多有些跋扈刁钻的。现下觉得对方得罪了自己,自然不愿轻易罢休的。
只是秦玉惜平日里也是习惯做出一派娇柔可怜的模样,此时虽说心底不愿,可面上还是露出娇怯怯的神态,低声道:“原也是我的不是,说错了话,让幼兰小娘子生了误会。”说到这里,她轻轻抽泣一声,泛红的眼眸里便浮出一层泪雾来。
幼兰见着她如此神态,心中想到那个茉莉,更添了七分羞恼,当下脸色也是僵硬起来,正待说话,馨予与沈绮两人相视一眼,馨予便咳嗽一声,往前再走了两步,笑着道:“诸位怎么还在这里?这时候,只怕就要开宴了呢。”她说得柔和,目光却是在一干女子脸上转了一圈,才是做出迟疑的神色,与幼蓉又道:“这又是怎么了?瞧着倒是有几份恼了的模样……”
“大姐,绮娘。”幼蓉见着馨予与沈绮两人款款而来,神态自若,面带笑容,倒不似听到了什么话,也便以为她们凑巧过来的,当下便瞟了幼兰一眼,往馨予那里走了两步,一面笑着道:“原是二姐有几分不爽利,不知道怎么的,便是与玉惜小娘子闹了点变扭,此时还恼着呢。”
她说得十分自然,又不偏着幼兰,秦文琦见着了脸色也舒缓了几分,又劝了秦玉惜几句话,才是抬头与仍旧眉头紧锁,一派僵硬的幼兰淡淡道:“兰娘也莫要恼了,我这堂妹也是初来咋到的,许是什么事儿不知道,触犯了你的忌讳,可她本是无心的。我们也是多年的情面,只看在我的面上,今日之事作罢,可好?”
她第二次这么说,却是比先前更郑重了三分,也是颇有几分正式的意思。幼兰听得后,虽然心中仍旧恼怒,可想着今日之事多是自己迁怒,且若是闹出来,自己也占不得什么好处,由此,她迟疑了半晌,终究没有说话。到底,这里是秦家,并非李家。这点子眼见,她还是有的。况且,这李馨予也是来了,若是在她面前在迁怒什么的,真真是没脸见人了。
瞧着幼兰不言不语起来,秦文琦的目光也软和下来,她微微一笑,与馨予等人打了个招呼,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是借着还要帮衬母亲的话,笑着告退而去,随手就是拉了秦玉惜离去。她那一边的几个女郎 见着如此,也都笑着离去,只剩下馨予三姐妹并沈绮、袁锦琴五个人。
就在这时候,幼兰终究开口讽刺道:“怎么,瞧着我这里热闹,大姐你便过来凑一凑,不与婆家的人多多说话?我也劝大姐一句,这热闹看多了,可得小心热闹找上门呢。”说完这话,她又是狠狠瞪了幼蓉一眼,就是甩袖离去。幼蓉见着脸色一变,看着馨予抿了抿唇角没有说话,她一面皱眉,对自己的二姐更添了几分恼怒,一面则低声劝慰馨予,道:“大姐,这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二姐她、她糊涂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
虽说这么说,但到底有个沈绮在,她多少有些顾忌,下面的话便没有说出来。馨予听得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也不过几句拌嘴的话罢了。谁还能计较这个不成?”说完这话,她看着袁锦琴眉头皱着,又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虽然对先前那个事儿有些好奇,但还是笑着接着道:“不过这会子我们也该回到宴席上面,只怕时候也是差不多了呢。”
幼蓉听得点了点头,道:“这却也是。”只是步子却不曾动一下。沈绮见着如此,便笑着道:“只怕芸娘那里也得说一声,我瞧着她也是入迷得很。”馨予便接着道:“我也有几句话要与她说一说的,与你一道儿过去好了。”然后她便是对幼蓉略略点头示意,才是离去。
只是在走了后,她隐隐约约听见幼蓉的声音:“锦琴,你只是扯着我的袖子,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不成?”声音在空气中消散了去,后面的话便没有再听到一个字了。不过,馨予心中转了一圈,自然也是明白的:多半说着自己的事吧。也是,先前幼蓉与幼兰虽有些龌龊,到底是两个人,一时吵闹恼了也是有的,可到了现在不见亲近,反倒越发得疏远了,还与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交好——这在哪袁锦琴看来,只怕玄虚深着呢。
不过这个,馨予也没放在心上,毕竟袁锦琴如何想,会在怎么一个程度上影响幼兰,那么幼兰也是同样能够影响袁锦琴的。要是袁锦琴几句话就是能将如今的情势倒转过来,那可不是什么女子,简直是神仙了。
心中这么想着的,馨予只随着沈绮重头回到冯芸那边儿。才是一过去,便是被打趣了两句,毕竟,馨予与沈家的婚事,她们都是清楚明白的,如今拉走馨予的又是沈绮,自然而然地成了被促狭的一个材料。不过,馨予先前被闹了一场,这会子倒是撑住了些,不过几句话,便将这事儿扯开来,又道:“我瞧着文琦小娘子正是要回到宴席上面,只怕也差不多是开宴的时候了。不如我们先回去看看?”
这话原是正题,冯芸等人听得也都点头,竟便是散了去。而在馨予这么说的时候,深秦文琦却拉着秦玉惜到了一处小院子里,又是令丫鬟与她梳洗,又是劝道:“今日原是你初在大家面前露面的时候,可万不能再哭肿了眼,旁人不知道的,还当你轻狂了。”
秦玉惜轻轻抽泣一声,她原是个娇柔不胜的女子,此时又是压低了声音抽噎,如此断断续续的,竟有几分让人听得心痛起来。不说这屋子里的丫鬟心头有些发软,就是秦文琦自己,此时也多少有些心疼,忙是伸出手搂住了秦玉惜,一面拍着她的背,一面轻声劝慰道:“你也不必担心旁的,这不过小事儿罢了。那李幼兰原就个极跋扈肆意的,先前还有几分脑子,面上还能做的过去。如今也不知道怎么了,竟是越发得焦躁起来。”
“真是如此?我只害怕,她们都不喜欢我,嫌弃我太过软弱无能……”秦玉惜口中这么说着,心底却是另外一通盘算:那李幼兰到底是个什么家世背景,又是个什么缘故,竟就是与自己杠上了?看着堂姐的样子,虽说不算忌惮,但也格外多些忍让的样子。不论如何,既是敢伸手掐自己的脖子,自己也绝对不能让她好过了!
秦文琦自然不晓得自己这一瞧着就让人怜惜的堂妹脑中转的是那样的念头,只听得她可怜兮兮的话,再看看她那泪珠儿不断落下来的娇弱神态,原本不愿多说的闲话也便从口中说道出来:“你且放心,你这样花朵儿似的模样,又不是那等轻狂自高的性子,旁人瞧着只有疼惜的,哪里会不喜欢你?再者,我们秦家也断然没有忍气吞声的,自然会维护你的。你不必担心,那李幼兰瞧着模样,不过迁怒而已。也许是因为旁人的缘故,瞧着你便不舒服,也许是因着她那大姐,方才如此。”
说完这话,她便将馨予的一些事粗略说了一番,又道:“这馨娘是个好的,容貌不必说,是个好的,便是言谈举动,为人品性,也是端方温柔,比之幼兰更得人心。许也是因为如此,幼兰在家中便不如先前的肆意,她本不是个能耐得住性子的,多少有些不同。你也不必在意,只管寻几个能说得上话的,平日里多多走动,也就是了。李大人家虽是高门,可我们家也不差很多的。”
听得这话,秦玉惜心中也渐次明白过来。她再想一想自从见着馨予,那李幼兰便是三缄其口,可见也是有忌讳的地方。既然这李家也是高门大户的,自己便也不好寻什么由头,不过姐妹不合在那里候着的,现成的缺陷,自己就是踩一脚也是没关系的。
由此,她反倒是在心底笑了笑,只是面上还是一派软和,又用帕子拭去了泪珠子,低声道:“姐姐这么说,我自是信得。只盼着今日再无旁的事情,好好地过去便好。”秦文琦听得一笑,伸出手摸了摸秦玉惜的脸,轻声劝慰道:“你放心便是。凡是还有我在呢。这会儿赶紧收拾收拾,瞧着时辰,差不多是要开宴了呢。”
秦玉惜稍稍抽噎两声,点了点头。就这一会儿,几个丫鬟忙是上前来,一面与她用巾帕擦拭了脸庞,又是取了脂粉细细补了妆容,稍微整理一通,便也妥妥当当了。秦文琦细细看了一回,觉得再无纰漏之处,当下便松了一口气,笑着点头道:“这般便是极好了。”
第十五章 心细如尘 诗文笑谈
第十五章 心细如尘 诗文笑谈
这般说定,堂姐妹两人便是起身往宴席之处行来。半路上便遇到池氏打发来的一个婆子,说道池氏立等两人过去说话,她们自是心底明白,晓得多半是差不多的时辰了,忙更加快了脚步,不多时就到了那梅花园之中,与池氏汇合。
池氏原有几分皱眉的,此时看着她们两人过来,容色照人,衣衫鲜亮,又是一派柔和婉约,她心中满意,自然面上也露出笑容来,只伸出手拉住两人,嗔怪道:“越发大了,倒是越发得爱耍玩,眼瞅着时辰快到了,也不晓得过来。”
这不过几句随常的话儿,并无怪罪之意。秦文琦并秦玉惜两人稍稍赔罪两句,也就过去了。池氏则拉着她们与几个紧要的人家再说了三两句话,才是笑着令人斟酒,与众人道:“今日梅花开得好,又是好个清朗的时日,我方邀诸位过来玩赏一二,今日只管尽兴便是。”
说罢这话,她便满饮此杯,又是与众人说了几句话,才是提及秦玉惜,让她与众人见礼。当下见几个贵妇人自然是笑着点头,各有表礼相赠,旁的女郎也都是起身回了一礼,自然妥帖。如此事情罢了,池氏今日该做的事也算成了大半,当下便更轻松了几分,提了传花吟诗一说,又道:“这鲜花正当时候,她们也都是妙龄,却真真好配上了。再为梅花吟诗作词一番,也算一桩雅事,不辜负了芳华。”
这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加之一干女眷俱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便不算才气洋溢的才女一流,多半的诗词却还是不在话下的。不过凑个热闹的事儿,自然不会推拒。如此,池氏便令丫鬟取来剪子,亲自从一侧的红梅树上择了一枝极好的红梅花减下来,权当传花之用。又令丫鬟用布蒙了眼,弹一支琵琶曲,随意间断便是。
众人见着那一枝梅花,枝桠苍劲,吞霞吐艳,十分好看,也不免生了几分欢喜。再听着那琵琶,虽说不算十分精彩,倒也有几分婉转清丽,当下间都有几分赞赏。这一番游戏也就顺顺利利行了一回。不过馨予也好,冯芸也罢,几个出众的女郎或是不曾得了那花枝,或是一时有些失手,不曾做的好诗词,这一日的诗文也就平常而已。倒是那秦玉惜的一首红梅诗,让馨予留心了一回。
她这红梅诗倒也不算出奇,却是将梅花的形色外貌说得十分细致,平常人再也思量不到的。不过因着她过于细致的描叙,反倒失了天然滋味,又没了情感投入,便落了下乘。然而馨予暗中思量着,这秦玉惜,倒是个心细如尘,见着秋毫之末的人。
不过这个念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馨予并无十分留意,只与边上的幼蓉略略说了几句闲话罢了。倒是幼兰,因着她近些日子着实不大得意,连着诗文也是做得粗略干巴,竟无半点往日的情致,让冯芸等几个熟悉的人往这里看了两眼。〖Zei8。Com电子书下载:。 〗
然而这么一来,幼兰心底更是生了气恼,脸上强逼出的些许笑容也都是没了。馨予见着如此,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心底少不得暗暗叹息一声:那江家并江文瀚可着实是诲人不倦呀。先前一个李馨儿,小的时候也是多有文采,后头却变成那么一个一棍子也打不出半个字的木呆呆的可怜人。而这个李幼兰,初初见面的时候,何等神采飞扬,流光溢彩,如今也变成死鱼眼珠子似的,空有那么几分阴毒,却没了花信少女的光彩。
不过,这于馨予来说,也就几句感叹罢了,她也不能露出半分来,反倒是将与幼蓉的闲话也收了起来,静静看着而已。也在此时,这传花吟诗一事完结,众人便又是吃了几盏酒,说笑半日,这宴席也算完结。此时便是起身告辞也是使得的,但是多半的人还不会这么快就离去,也要略略玩乐个把时辰才会告辞的。
由此,馨予与幼蓉俱是起身寻了各自说话投合的几个人说笑去了,幼兰与贾氏对视一眼,贾氏便道:“今日想来你也无旁的事情,且随我与几位夫人说说话,日后也自是一条路子呢。”那江家家世寻常,如今贾氏自然要为女儿铺设好了道路,以防日后幼兰下嫁后,倒是断了与各家走动的联系。
毕竟,阶级圈子之类的,总是让人心照不宣的。
幼兰原就是为那秦玉惜的事情心中恼怒,也无心去玩乐,听得母亲贾氏这么说,她一面有几分腻味,一面却少不得点了点头,暗暗想道:自己为了江家如此低声下气,有心铺设,想来他们也不敢辜负了我去!存了这一点子念想,她总算有几分动力了。
而另外一面,馨予却是有些怔住了。她本与冯芸、石秋芳等人说谈顽笑,正是欢喜的时候,忽而秦玉惜便是过来,竟与她搭话,倒似先前与幼兰的一场冲突全然没有似的。馨予不免心中有些奇怪:虽然说李幼兰与自己的关系明眼人看着都知道,多有些不合的,可到底是一家子亲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也没得前头妹妹得罪了人,后头那个被得罪的人就过来与姐姐攀谈的……
这疏不间亲四个字,古来今往,俱是有道理的,尤其是古代,更是明晃晃的摆在那里的事实。
馨予便抿了抿唇角,看着秦玉惜仍旧是有意无意看着自己,又是多有将话头转到自己身上去的意思,她略一沉吟,便笑着推辞道:“惜娘这般赞誉,我却受不住呢。不过她们随常的玩笑打趣的话罢了。”
“姐姐也太过谦虚啦,真若是如此,怎么会异口同声,竟都赞你的文采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