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邪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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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邪发威-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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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邪突地喝道∶“你在于什麽?”
    小太监突地被吓着,抖了起来,抬头往小邪瞧去,迟迟答不上口。
    小邪见他长得还算清秀,就是有股柔弱眼神,和他那道较粗之剑眉不协调。小邪吃吃笑着,手指不停点向他,慢慢行去,狡黯道∶“哈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偷懒对不对?”
    小太监愕反问∶“你是谁?是属于哪一房的?”
    “不管哪一房,反正管你就对了!”小邪抢过他手中白绢纸,见他画的女人不像女人,巫婆不像巫婆,好笑道∶“好小子,卵蛋都没了,你还想女人?”
    “我我不是太监!”那人语突然转硬,叫道∶“你再胡说,小心朕治你的罪!”
    听他所言,敢情就是那位小皇上?看来小邪这次义要吃瘪了。
    “哇卡!”小邪坐上书桌,一脚翘得比鼻子还高,戏谑道∶“什麽玩二嘛?我不治你罪,就算你走运了,你还敢治我罪?”
    “大胆!”皇上冷喝。
    “嘿嘿”小邪邪笑不已∶“奇怪,为什麽太监当久了,老是喜欢叫大蛋?再怎麽叫,也生不出来,早点认命吧!”
    “你没见过朕吗?你是新来的?
    小邪得意点头∶“不错,是新来的,王公公都还没见过我。”他将朕”,听做王振的“振”。
    皇上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对他解释,叫道∶“朕是皇上,你不要搞错了。”
    “妈的,小太监,这话可不能乱说,王公公自己暗中当皇上也就罢了,你说出来,要是传到皇上耳中,会掉头的啊!”
    皇上又好又好笑,连“朕”都不敢开口,急道∶“我是皇上,你懂了没?”
    “嘿?”小邪那不屑的眼神瞄向他,竟然伸手拍他顶上帽,戏谑道∶“搞了老半天,原来是你在作梦想当皇上?”他突然喝道∶“大胆!”
    皇上顿时又被吓着,眼楞楞地瞪着小邪,不知所措。
    小邪见效果反应良好,已哧哧笑起来∶“奶奶的,小太监!还好今天是被我碰上,要是别人,你十条命也不够死,安份点,戴上这顶帽子,你就等来生吧,作梦就作梦,千万别想‘梦已成真’,像我不当皇上,一样很开心,你何苦来?”小邪像大人安慰小孩般,不停拍着皇上那顶长不出毛的卵型帽。
    皇上实拿他没办法,过头,反而笑起来,道∶“小大监,我真的是皇上!”不等小邪反应,忙摘下帽子和衣服,露出正宗黄橙橙九龙袍,笑道∶“你该相信了吧!”
    小邪霎时如背上被人塞了条大毛虫,抽起背筋,傻了眼,百般不信,愕然叫道∶“你,你你当真是皇上?”
    “皇宫禁地,谁敢穿九龙袍?朕就是皇上!”
    小邪立时尴尬直笑,不停抚着皇上头顶,咋舌苦笑道∶“对不起皇上我不是故意的刚才的话就算我没说好了”
    “唔~~”皇上庄严瞄向他,憋往笑意,道∶“皇上的头,随便可以摸的吗?”
    小邪立时电般抽手,惶急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他尴尬一笑∶“皇上的头,满圆的。”
    看来一国之君,对小邪来说也带有下马威之感。突如其来的变化,倒也使他有些措手不及。
    皇上见他一股调调儿就是惹人想笑,不禁也咯咯笑起来。
    只要有人笑,小邪胆子又大多了,埋怨道∶“你好好的皇上不当,为什麽要扮太监?害得我误会你了”
    皇上笑得更开心,道∶“就是因为误会,所以我才不怪你,来!我们坐下聊聊。”
    他先按下小邪坐于左墙一张长条铺有柔软羊皮椅子,自己又穿回太监装束。小邪此时才看清皇上果真有股富贵息,和自己年龄差不多,脸眸几仍有股童真流露,却又要装出威严仪态,他觉得——
    “当皇上真苦!”小邪已如此说出。
    皇上苦笑道∶“没办法,谁叫我是皇上?”他已坐在小邪身旁∶“你是第几房的?”
    “我也不知道!”小邪尴尬道∶“反正第几房,还不都是被你管的。”他想起方才的嚣张,甚为难为情。
    皇上倒真不在乎这些,他道∶“以後你就留在我身边如何?”
    “可以是可以,但”小邪瞄向他,面有难色。
    皇上以为他误会自己为何会穿太监衣服,笑道∶“先生说刺客闯宫,要朕扮成此模样,才不会引人注意。”
    “先生?”小邪道∶“就是王公公?”
    “正是。”
    小邪频频点头,道∶“王公公果然智过人。”
    “他一直替朕分担不少忧劳。”皇上道∶“若非他,朕也不知该如何调理国事,你知道吗?朕继位时才九岁,能懂何事呢?”
    小邪终于明白王振为何能挟权弄政,为所欲为。
    “就像现在,他都想得到化妆以欺敌,又只身涉险,要捉刺客,实在”
    小邪接口道∶“实在智勇双全。”
    “对!你说的朕完全同意!”皇上轻笑不已∶“谁又会想到皇上易了容,又躲在此呢?”
    “刺客想得到。”
    “朕不信,先生智过人”
    “才怪!”小邪道∶“刺客更聪明。”
    “朕还是不信!”皇上甚坚决地瞧着小邪。
    “你不信也不行!”小邪更坚决的盯向他,道∶“刺客已来了。”
    “在哪里?”皇上惶往四处瞧去。
    小邪起身笑道∶“在这里!”
    “怎麽?是你?”皇上摇头直笑∶“朕不信,你年龄和朕差不多,怎敢闯禁宫?”
    “所以说嘛!”小邪道∶“我比王公公更厉害。”
    “朕不许你胡言乱语!”
    “难道要我脱下衣服你才相信?”小邪干脆卸下长袍,露出青色衣衫,笑道∶“如何?”
    皇上愕然起身∶“你当真是”
    小邪笑道∶“刺客谈不上,只是有点事,不得不找你谈谈。”
    皇上闻及他并非为行刺而来,已然又转笑容∶“朕说嘛,你怎会是刺客呢,你说说看,找朕有何事?”他实在不愿失去小邪这位奇而投缘的“小太监”。
    小邪道∶“都是为了张大人,他可是清官一个,怎会造反呢?我救了他,所以就变成钦犯啦!”
    “有这事?”皇上道∶“哪位张大人,是何人?”
    小邪道∶“好像是开封太守吧?他叫张克正,大约在两叁年前。”
    皇上苦笑道∶“那时朕才十叁、四岁,根本不了解天下百官,可能是王先生经手的。”
    “就是他嘛!”小邪道∶“王公公实在是差透了,张大人要问斩,全开封城都带了孝,哭的哭,啼的啼,任何人只要有良心,都该知道张大人深得民心是好官;冉说,一个地方官,他又有多大能耐造反呢?”
    皇上沉吟半晌道∶“也许是个误会,为政者难免有疏忽,误会在所难免,纵有错也不能太责备王公公,朕答应你,要王公公撤查此事。”
    小邪叹道∶“完了,,要是经过他的手,十条命也不够死。”
    “王公公不是那人……”
    小邪知道皇上对王振信任是根深蒂固,想和他争,结果一定自己吃亏,多争无益,他只好先解决自己的事情再说。“皇上老大,那你该可免去我的罪吧∶你看我像坏人吗?”他摆出和善脸孔,充满善良纯真。
    皇上瞄向他,轻笑道∶“朕真想了解你是怎样一个人,年纪不大,竟敢劫钦犯、闯禁宫?这些罪可要满门抄斩的!”
    小邪道∶“唉呀,别说得那麽严重,我又不是十恶不赦之人,否则我早就把你给宰了!”
    “你杀得了我?”
    “客!”小邪反手抖出一把飞刀,笑道∶“我的飞刀,天下没人躲得掉,你要试试?”
    皇上十分好奇,点头道∶“好!”他己推开左窗,一片夜色已涌入,远处仍有阵阵吵杂声传出。两人倚立窗前,目光揽向四处,想找寻目标,护卫已转头瞧向两人,已然表现更有精神。
    小邪稍一寻视,笑道∶“这里一共有明哨叁十五人,暗哨四十一人,左边翠柏树上有两名守卫,还有一只大概是夜枭的鸟儿。”
    皇上半信半疑,道∶“你全瞧见了?”
    小邪笑道∶“小意思,不然我怎敢乱闯大内皇宫?”
    “好吧,你就拿那只鸟试试!
    “我说的是无人躲得掉,射鸟!多没意思!”小邪无奈道∶“也罢,就来点新招!”他已把窗口关上。
    皇上奇道∶“你这如何射鸟?”
    小邪笑道∶“要是你想得到,就不叫功夫了!”他解释道∶“我先要动翠柏树上的左边守卫,他一动,夜桑会往楼阁方向飞来,然後我再削下它一边翅膀羽毛,它就得乖乖的跌往窗口!”
    皇上根本闻所未闻,小邪却已捏准方位,先打出一片右墙盆景所摘下小桂花的叶子,直穿窗纸而出,瞬时传出轻呃声,再则一阵鸟拍翅声,小邪突然叫道∶“射它硬嘴!”寒光一闪即逝。他已笑道∶“到窗口看看!”
    两人启开窗口,刚好夜枭止停在不远的二楼雕栏上。小邪使出内劲,已将夜枭缓缓吸向手中,皇上岂有见过此绝活,不禁看傻了眼。
    夜桑不停展翅,只是硬嘴被飞刀所贯穿,无法张开,叫不出声音。
    小邪拨出飞刀,笑道∶“皇上老大,你该信了吧!”手一扬,夜枭已掠飞而去,眨眼消失夜空∶“我刚才临时改变,射它嘴已,是怕削断它羽毛,被楼下那些卫兵捡着就露了底啦!”
    皇上嘘口,佩服道∶“你好神奇!”
    小邪受用耸肩轻笑,道∶“小意思,将来你就会明白我有爬上天的能耐!”
    皇上道∶“有时候真慕你们这些游侠生活。”
    “有什麽用?光你一声下令,我们就得逃命!”小邪道∶“还要来求你饶命,瘪透了!”
    皇上轻笑道∶“我要得了你的命吗?连我的人犯你都敢劫,天下你还怕什麽?”
    小邪笑得更得意∶“说真的,若不是为了生意,我还真不想见你,王见王啊,不吉啊!”
    皇上笑骂道∶“你好大胆,敢自居为王?”
    “说说而已嘛!”小邪道∶“你该开张大赦令给我,我是清白的!”
    皇上笑道∶“不急,等此事摆平後,再谈好吗?”自露愁容,道∶“现在换我担心,该怎麽替你掩饰闯宫之罪了?要是王公公发现你,以他耿直个性,非拿你间罪不可!
    “你是老大,你还怕他?”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是非之争,若是朕一味偏袒,必造成朝野分崩析,民心大乱。”
    “你懂的道理满多的!”下一句“只是一位酸秀才,太相信王振这个混蛋,民心早就大乱了”小邪没说出来。他认为皇上只懂得“道理”而根本不了解“事实”。王振的一手遮天,竟蒙蔽了象牙塔里自知天下事的小皇帝。
    他考虑半晌,道∶“皇上老大,你找个地方让我躲躲,只要过了叁两天,风声弱了,他们会以为刺客已潜逃出宫,到时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当太监,一直到你开大赦令给我为止。”
    “要是朕不开呢?”
    小邪睨眼邪笑道∶“你不开反正迟早我都要躲,干脆自己开好了。”
    “你很大胆!”
    小邪斜眼笑道∶“唉呀!老是说这些没营养的话,不要再吊我胃口了,时间宝贵啊!来,我教你,我的第二天下无敌的功夫!”说着已拿出法宝——骰子,笑嘻嘻道∶“很久没玩,手都痒了。”
    皇上似乎小时也玩过,见状喜悦道∶“你也会玩这个?”
    “废话,混江湖的谁不会玩?我不会玩,天下就没人会玩了!”小邪自得道∶“我还以为你草得没见过世面,连骰子是啥玩意都搞不清”
    皇上兴味十足道∶“这个我懂,王公公曾经教过朕,挺好玩的!”
    “那当然,否则怎会流传百世,历久不衰?”小邪拉他往书桌走去,道∶“你懂,我也少说废活。”他笑道∶“你可知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是什麽?”眼邪笑不已∶“就是向人解释怎麽玩骰子、怎麽赌?妈的,有人赌输了,就不认帐,还借口说不会玩,简直混蛋透顶!”
    手往书桌一扫,几本书已掉落地面,再扫,笔砚纸张都光了,比起赌桌更合。
    两人笑嘻嘻爬上书桌,面对面坐下。小邪看他猴急洋,抓出骰子。
    笑∶“呵呵!看来你还是个赌鬼?先让你摸一下过过瘾!”
    皇上抓过四颗骰子,雀跃道∶“好几年都没玩了,以前我大都是蠃家!”
    小邪瞪眼道∶“你是皇上,谁敢蠃你的钱?不过我就不一样了,来吧!
    我们赌什麽?”
    皇上耍着骰子,似乎很有信心,道∶“随便你!”
    小邪大方道∶“好,我们赌长江如何?”
    皇上被他奇怪的赌注给楞住了,随即又笑起来∶“你在赌朕的江山?
    好,要是你输了,拿什麽来赔?”
    “我哪会输?”小邪自得笑道∶“不过为了不赖帐,我就赌小丁好了!”
    “小丁?”皇上不解∶“这是什麽?,,
    “是人啦!很漂亮的喔!”小邪暖昧道∶“人说皇上都有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毛病,用她来赌该不吃亏吧?”
    “很好,朕接受了,我先来。”皇上抓起骰子就往桌上耍,突然大叫∶“豹子啊——”
    骰子打转落落定,竟然全是红红一点,皇上血脉几乎要胀裂∶“哈,果真是豹子?!”连自己也不敢相信地微微抖颤着,这是他一生难得一次的好牌。
    小邪笑道∶“别得意,看我的!一样啦,豹子!”只轻轻一扬,点数完全一样,他笑道∶“如何,你蠃不了的!”
    皇上突然笑道∶“我蠃了,因为我先掷,所以我是庄家,平点要算庄家蠃!”
    小邪皱了眉头,这规他可懂,自己一时疏忽没说清楚,吃了个哑巴亏∶“好吧,就算你蠃了,小丁嘻嘻”他想到一不小心将她给输掉,竟也感到一丝喜悦——没事给了小丁一记马後炮。嘻嘻直笑,道∶“小丁就留给你啦,不过她很难缠的喔!”
    “没关系,朕蠃了就照单全收!”
    “妈的!只让你蠃一次,就如此嚣张?好,现在赌江南。”小邪道∶“赌注就是我这身‘无之宝’!”
    皇上照赌,他运并非很好,自是输去了江南。不到几分钟,江山都赌光了,这才感到小邪赌技之高超,然而他仍意犹未尽——江山不见形,输了也拿不去,自是无关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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