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邪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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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邪发威-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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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邪连翻七个筋斗,方自安稳落於红亭上,想来个居高临下,占尽地利。
    武痴掌势已到,整个人如泰山般撞至,厉吼:“杨小邪我要撕了你”
    “要死就死(撕)!何必吼得那麽痛苦?哦……要我帮忙弄死你!是不是?”
    武痴怒喝,双掌回旋,一股气流煞似海啸中之大漩,空气为之凝形成水,看似无形,触则有形,透穿肌肤那道冷劲,就要连皮带肉地给扯撕开来,已然感觉不出肉是身上肉,皮是肉中皮。
    就在气旋回转之际,武痴双掌宛若千古巨兽之大嘴,挂着利利尖勾,不是发百森森,而是漆漆黑隆隆,活生生的要将小邪一嘴给戳烂戳碎,痛吞入腹。
    小邪也着实不客气,迎起双掌,用的就是莫塔世家绝学浪子叁招之“癫蛤摸”。涌现劲道足可吞天裂地,比起武痴,亦毫无逊色。
    双方一触,轰然巨响,各自己倒掠而退。
    小邪但觉双手疼痛难耐,跌回红亭,直往瓦坡往上滚,幸好碰上亭顶红柱,方自煞住身形。
    甩着痛红的手,苦笑不已:“他奶奶的!这还算是人吗?”
    武痴倒掠之後,顿觉过瘾似的狂笑:“哈哈……杨小邪你死定了!”
    双足方落地,一个藉力,再次攻往小邪,劲势更猛於前回。
    小邪亦起身,张牙舞爪,獠起不长的白牙,以为自己甚有凶像,学武痴模样,吼笑:“哈哈……武痴你死定了!”
    武痴根本受不了小邪一再的逗弄,猛咬牙,一味的暴戾狠攻,身如电闪,已劈罩小邪不及叁尺距离。
    小邪突然收手,还吐了一口唾沫在其手中,然後捉狎大笑,身如鬼魅般飘掠而退。
    武痴煞不住,连人带掌直撞红亭,只听轰然巨响,红亭宛若脆薄玉碗落地,碎然四散,连那四根腰身粗红柱亦禁不起偌大掌劲力道而硬生生地被拖折断裂。
    小邪满意一笑,不敢停留,赶忙掠往宫院屋顶,奚落而叫:“喂!大呆子!
    我在这里啊”
    武痴并未跟着瓦片坠地,罩掌之际,一个筋斗已掠向高空,本已失去小邪方向,但闻及小邪叫声,霎时目裂牙:“不能逃你不能逃我要杀了你”
    调个方向,已追过去。
    小邪呵呵笑道:“要杀我,就得追上我才行!光叫是不行的!”
    风凉话说归说,他还是逃得比什麽都快,眨眼已从西侧屋顶遁去。
    武痴仍是狠劲猛追,欲得小邪而後始甘心。
    走了武痴,任韦亦玄武功高强,宝剑在手,仍阻不了群雄浩大攻势。他已知晓大势已去,一味地缠战,只有对自己更不利。今日他败得实在不甘心,但败则败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他已决定撤退。
    “走!”
    喝声未落,身随剑起,劈断欧阳不空手中东洋刀,连攻数剑将其逼退,一个掠身,已快捷射向一处墙头,身形一闪已遁失无踪。
    黑巾杀手见主人走了,也各自攻出几刀,找机会逃逸。能走者,也只剩十二人。
    有人想追,却被欧阳不空喝住:“不必追了。”
    众人为之顿足,疑惑的往欧阳不空瞧来。
    欧阳不空淡然一笑:“照你们说,韦亦玄已失去飞龙堡,而现在又被逼出原形,自不怕他再遁形;最重要,各位都有伤在身,而且此地也不能无人,有的更须要救治,不宜再追散!”
    阿叁神气活现:“老头儿!我可没伤,我可以追!”
    阿四趾高气扬:“此处救驾已成,我们要赶着去救落难的小邪帮主!拜拜!”
    说着两人招过默立一旁的红云,已飞驰追往不知名之方向。
    众人露出一丝会心笑意,心头泛起的是喜悦多於感激。
    朱陵道:“欧阳先生,我们不追向武痴?小邪只一人,不怎麽好吧?”
    欧阳不空轻笑:“以他俩轻功,我们要追上,并不容易,而我从小培养小邪,亦就是要他对付武痴,以现在的他,虽不一定可以打赢武痴,自保一定没问题,我们追上了,说不定还会带给他无谓的麻烦。”
    众人何尝不这麽认为?打从听及小邪来临时,那股如获至宝的心情,早已映出他们对小邪的信任和依赖。
    朱陵轻笑:“希望他能摆了武痴,省得一大堆麻烦!”
    欧阳不空笑了笑,转望四周,随即问:“此事也差不多尘埃落定,我们将黄山掌门和泰山掌门扶回丐帮分舵,不便再在此多做停留。”
    小丁道:“可是……皇上的盛宴呢?”
    “礼数已够,我们江湖中人,不怎麽习惯官场!还是走了比较自然!”
    朱陵突有所觉,道:“嗯!该走!该回老家才对!”
    武当星木子道:“朱帮主,可有他事?”
    朱陵豪迈一笑,道:“也无重大事情,但为防止韦亦玄偷回飞龙堡,我认为大家该赶回各派指挥,先将飞龙堡势力给化分,逐将其削弱到适当程度,以免韦亦玄一个夺回控制权,马上就能席卷整个武林。”
    星木子闻言,频频颔首:“自该如此,那……”他似乎想立时告退。
    欧阳不空含笑:“星木掌门,你就去吧!此事仍十分重要,能不耽搁,就免耽搁,这里一切,我会善後。”
    星木子闻言已含笑地告退欧阳不空,紧接着其他几位掌门人亦相偕告退离去。
    朱陵已爽然而笑:“我是乞丐头,此处就是现成的家,当然不必走啦!”
    小丁娇笑:“义父你当然不能走了,我还有许多事要和您说哪!”
    “哦?!什麽事?”朱陵轻笑:“是不是杨小邪欺负你了?”
    小丁娇嗔:“他敢?!”
    “不敢最好!否则你找我也是莫可奈何啊,哈哈……”
    朱陵那笑声充满调侃意味,惹得小丁娇脸已泛起红云。
    欧阳不空道:“小丁你先把于尚书救醒,我们向他说明一切,然後就回去了。”
    小丁变得活泼起来:“好的!”
    她很快先把于谦给弄醒。
    “皇上!皇上呢?!”于谦惊醒,第一件事就是担心祁钰安危,突见龙椅已空,惊惶地想找往他处。
    “于尚书请放心!皇上在此!”欧阳不空已将伏於地面的祁钰抱起,放回龙椅,“他不碍事,只是中了而已。”
    于谦闻及此,才放了心,拱手道:“多谢大侠客相救,在下铭感五内。”
    “区区事,大人言重了!”欧阳不空亦回礼。
    于谦再次拜谢,方问:“王山磔他……如何了?”
    “已受重伤,倒在花丛中。”
    于谦闻言方露笑容:“这个大奸贼,终於无法作孽了。”
    欧阳不空含笑:“这一切全是天意!大人现在可安心治国了,草民不便再久留,就此告退!”
    “你们……”
    “惊动皇上,於心不安,大人只消说是王山磔造反,然後被我等制服,如此就可以了;旁生枝节,反而凭添困扰。”
    小丁拿出一包药粉,娇柔一笑:“这是解药,本来他们中的只是,时辰过後就会醒来,但为了安全,大人您还是将其调水让皇上和皇太后、小公主服下,相信不久就会醒来。”
    于谦接过手,又道了一次谢。
    随後欧阳不空和朱陵已负起关傲天和太叔无回,领着小丁已离去。
    于谦目送两人走了以後,很快倒些药粉於酒中,救醒了祁钰、萧时宣和石享。
    他们一样感到惊讶和庆幸。
    同时于谦已将王山磔给困绑押至祁钰面前,责其下跪。
    王山磔惨无血色脸容已如死人般可怖,但那对过小的叁角眼却充满怨恨和忿恚。
    张抖满是污血嘴唇,只这麽一下下的抖动,浓血又已渗涌而出。“……我…
    …作鬼都……不会……放过你……”
    祁钰冷道:“到这时候,你还不知悔改?”
    “……什麽悔……改……我只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祁钰长叹:“你不想活也罢,却连你儿子都拖下水?你还算人吗?”
    王山磔双目恚怨,像要绞死人:“你更……不是人……霸占亲兄弟……王位……”
    “大胆!”祁钰怒道,“本王承继大明江山,全是受皇太后旨意,你死到临头还敢颠倒是非?来人!把他拖下去斩首示众!”
    从宫外已有不少侍卫风闻惊变而赶至,或许是听见打斗声,或许是欧阳不空离去而唤他们入宫,不管原因如何,他们已取代昏迷士兵。闻令之下,已提着王山磔,拖往刑场处斩。
    “祁钰你一样会有报应他们还会再来我作鬼也不饶你”
    王山磔回光近照地吼着,痛骂几声已转为凄怆恐惧:“我不能死!不要死!
    不要!不要!不要杀我”
    他也哭了,哭声一样哀凄,可惜不再感人,连他儿子都不再感动。
    王峰倚在花园一角,本已穿妥的白丝袍,现已敞开胸口,露出稍黄肌肤,发巾已松散,头发已披乱一半於左耳际,斜倚着头,倚着那支腰身粗红石柱,口水从嘴角渗出,滴流一大片,湿透了胸衣,两眼呆滞地瞧着被拖动的他爹,呆傻的笑着。
    王山磔望着他,泪水更流:“峰儿……快救救我……快向公主求情!救救我……”
    王峰向他招手,笑得更开心,嘴巴张得更大,口水流得更多。
    若非公主念在童年一段美好深情,他早就被赶出宫。
    午时正。
    艳阳下。
    王山磔人头已挂在东城门。
    小邪一马当先,将武痴引入了西城外一处山区,也已松了一口气总算把他引出皇宫。
    “喂大白痴!我今天决心和你决一死战,我们慢慢打如何?”
    追过了山林,来到一处较平之山坡地,小邪已轻笑地说出这番话。
    “你别逃我要杀了你”武痴仍猛劲追赶,根本不理小邪所言。
    “唉呀!老是这一句?换点别的行不行?”
    武痴不理,再追。
    小邪无奈地缩缩肩头:“好吧!就算你要杀我,也得让我有被你杀的机会,光这样跑下去,杀到明年也在杀,多累啊!”
    虽然他跑得快,却也甩脱不了武痴,若想比耐力,武痴练功时,他可看过,全是日以继夜不停的练,跑上叁天叁夜,算是家常便饭,而自己就不得了。
    刚只这麽一动,腰间那条“缠天七缩扣”似乎又紧得多,如若再跑下去,不必武痴开打,他就得自动的寿终正寝。
    无奈之下,他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武痴”小邪突然停步,转身而喝,突见武痴亦被吓着而止步,他已呵呵笑起:“嘿!你很听话,知道我在叫你立正。”
    武痴乍然之下已失态,又被小邪挪揄,厉喝:“杨小邪纳命来”
    七十年前的天下第一高手,曾先於欧阳不空登上灵感塔的无绝掌叶双,其功夫到现在至少已练了百馀年,威力自非同小可。
    几掌劈出,已打得小邪东滚西窜,惹得他去不少怨气,已哈哈狂笑。
    小邪再攻出一掌,已滚向左侧一丛高及胸之杂草,藉此又遁形。
    武痴狂笑,立时追人,他不怕小邪逃走,因为这片草原不到五十丈宽,而且不高,任何抖动皆可从表面看出。
    见着不停晃动的草枝,如疾舟掠水般,笔直地抖出波浪,武痴狂笑地疾往前赶。
    突然波浪已在旋转,像年轮般不停缩小。
    武痴见状,一个掠身,已落向年轮眼,准备给予小邪痛击。
    小邪在发何神经?想躲,就该静止不动,想逃,更不能打陀螺转,难道是转昏了头?
    武痴等了一阵,仍不见小邪转来,心已生疑,赶忙掠高再看个究竟,波浪已固定在一个圈子打转。
    “看你往哪里逃?”
    武痴追上,猛赶着波浪,仍是逮不着小邪,不禁怒意更起,咆哮大吼,举掌就劈。然而此时他已觉得自己如在饮老酒,满天都是星星,山晃地动,已不由自主的自旋转着。
    尽管卯此,他仍想强制镇定,掌劲乱劈,以能将小邪击毙。
    小邪呢?
    他早已不再打转,掠出了草丛,一把火着实不客气地把秋乾黄枯的长草给引燃。
    只见火苗从四面窜起,霎时将草丛给围住,火势更猛,延烧更快。
    武痴已有所觉,但“酒意”未退,仍带轻晃地乱劈,狂吼:“杨小邪你给我出来”
    脑袋单纯的他,仍以为小邪仍在转因为波浪已被其自身所带起。虽然火势不小,他还是不肯放弃机会。
    小邪猛点头,得意道:“好!烧!烧不死你,也要烧红你屁股!”
    他早已想到武痴会藉高深武功,在烈火逼近之时,来个腾空虚渡,五十丈大小草丛,以中央算起,只有二十馀丈就可掠出范围,对武痴来说,并无多大困难。
    所以他早已准备好草结,一把把的染上火花,然後如雨点般投向中心。
    火花方沾上草丛,突地烈燃,再配合外边烈火,已将其中空气腾升而接近中空,就此“轰”然沉响,烈焰滔空,已袭卷整片枯草。
    武痴虽在此同时已窜起,但衣衫已沾上不少火花,急得他赶忙斜掠,逃出火势范围而落地打滚,弄得十分狼狈。
    小邪并没走远,而是溜行不远一处较陡的灰岩区,在那里叫嚷着:“嗨!大白痴!我在这里啊!烧得如何?火候还够吧?”
    武痴那忍受得了小邪如此奚落?狂厉咬牙,已疯狂追上。
    那把火,倒把其衣衫烧出几处烟黑,尤其是乱发已焦短了许多。
    小邪见其追来,马上闪入山顶,探头招手:“快来啊!爬这座山很累的!我已走不动了!”
    “啊”地狂喝,武痴猛冲而上。
    “你叫我压(啊),我就压!”
    小邪咯咯直笑,身形稍往走动,轰隆隆巨响,圆桌大石块已滚往武痴,那股劲道,何只万斤?
    武痴虽感意外,却并未闪开,狂吼出口,双掌猛往石块打去。
    “啪”然巨响,偌大石块已被硬生生打碎,烂石纷射。
    小邪猛鼓掌:“好!有一套?继续?要有一不做二不休的精神!”
    他又滚石块,不是一块,而是四五块一起滚下,说其地裂山崩亦不为过。
    武痴见状,一脸不服气,横掌就拍,连震两块巨石,出手已显滞缓,呼吸亦随之混浊,想必已耗损不少功力,再劈一块,已不得不掠身而起,准备躲过另两块滚石。
    “那有这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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