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会赌啊!”“泽贵”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的说道。
“我会赌啊!只要你出银子,我就能够帮你把钱都赚回来……”那个人显得有些激动的说道。
“泽贵”听那个人这么一说,他还真的就朝自己的怀里掏了过去。柳应元和北武黑见“泽贵”真的要掏钱,就害怕“泽贵”会上别人的当,所以他们就在那里苦劝起“泽贵”来。可是“泽贵”根本就不理那一套,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了几十枚制钱来递给那个人道:“我还是不敢相信你,所以就拿这些钱来给你试试。假如你能够赢了钱,我再考虑多投一点钱给你……”
那个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犹豫了一下,然后猛的一把夺过“泽贵”手上的钱说道:“这也就是爷穷急了,这就让爷来表演一把让你看着吧!”他说着话,就挤进人群开始参加战斗了。
“泽贵”看到那个人全神贯注的样子,不觉就无奈的摇了摇头。柳应元和北武黑见“泽贵”得空了,就一起上来劝“泽贵”道:“少爷,趁那小混混不在意的时候,我们还是赶快的就走了吧!要是让这种人缠上了,可比被一百个杀手缠上还要可怕!”
“一百个杀手?我看他那个样子,最多也就是一个小混混。不过呢,我看这个小混混也不同于一般,所以我就想再看看。最多就再看一会儿,看完了咱就走人……”“泽贵”微笑着说道。
“少爷,这可是您说的。咱再看一会儿就走人……”柳应元和北武黑不无担心的说道。此刻“泽贵”也没有心思再理会他们,而是支吾着点了一个头,也就算是答应了。
要说这个别人看不起的小混混,还真的就是有够厉害。就见他赌的那骰子压的那宝,还从来就没有不中的。等到最后,任凭柳应元和北武黑怎么催,“泽贵”就是站在那里不动窝,这可就把这两个人给急坏了。于是这两个人就不停的在“泽贵”的耳朵边上扮苍蝇,告的“泽贵”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这才开口说道:“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这个小混混的习气虽然是不好,可是他的人品还是很不错的……”
柳应元和北武黑听“泽贵”这么一说,立刻就十分惊讶的问道:“少爷,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们看,无论是他做庄家的时候,还是没有做庄家的时候,都是规规矩矩的在那里赌,一点作弊的行为都没有。所谓是‘赌品好,人品就好。’我看这句话是一点都没有错。不相信的话,你们就再看一看……”“泽贵”连眼睛也没有离开那个小混混的说道。
柳应元和北武黑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们也很认真的观察起那个小混混的一举一动来。此时那个小混混已经赢了不少的钱,就连庄家手上的钱都没有他多,所以这个庄家自然就只有让他来做。要说这个小混混喜欢赌博不好,可是他的赌品还真就可以的,虽然到了后面也有一些输赢,可是他就是没有做过一次弊。就他这个品性,也可以说是不得不让人赞成一下的。可是柳应元和北武黑本来就看不起喜欢赌博的人,所以他们一看到“泽贵”这样赞佩那个小混混,所以他们就一直要来“泽贵”走。
可就在“泽贵”要离开的时候,那个小混混竟然就罢手不赌了。就听他开口说道:“爷今天累了,要想再赌的话,我们改天见。这桌子上的零碎,你们就拿去吃红吧……”他说着话,自己就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那个人挤出人群,一路就来在“泽贵”面前。只见他把自己的衣服兜了起来形成一个布兜,在那个布兜里面全部都是一串串的制钱。要说这样路边的赌档也就能够搞出这些了,要想弄到银子的话,那还得到大的赌坊里去才行。
那个人一来到“泽贵”的面前,就十分热情的对他说道:“少爷,这是您借给我的钱生出来的利息。您看着要讨会多少,只要能给我剩点吃饭钱就好了……”
“泽贵”听那个人如此一说,他就微笑着从那个人的布兜里拿出了几十给钱来说道:“这些钱都是你凭自己的本事赚来的,我不想占你这个便宜,只要收回我的本钱就好……”“泽贵”说完了话,转身就走。柳应元和北武黑看“泽贵”终于肯走了,他们也就赶忙跟了上去。
那个人见“泽贵”这就要走,于是他就赶了上来说道:“我还从来就没有见过你这么好的人,你这个朋友我朴恩书是交定了……”
“泽贵”听那个自称是朴恩书的人如此一说,他就回过头来笑着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后会有期了……”
朴恩书见“泽贵”这就要走,于是他就大声的喊道:“哎,朋友别走,别走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哦,我的名字吗?我叫袁泽起……”“泽贵”说着话又要走。朴恩书就在那里接着大叫道:“袁公子,您别走啊!”
“泽贵”听到朴恩书这么说,就回过头来问道:“朋友,你还有什么事吗?”柳应元和北武黑却在心里想道: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小混混一沾上准保就是没好……
“朋友,谢谢你借给我钱,这才能够让我吃的上饭。其实不瞒您说,我也不是这里的人,只是来到这里投亲不着花光了身上的盘缠,这才落魄街头。今天是沾了您的光,有了吃饭的钱。可是我就手上的这些钱只够吃饭的,我那里还欠着人家住店的钱呢……”朴恩书舔着脸皮说道。
“泽贵”听他那么一说,想也不想的就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块银子来扔给了朴恩书,然后对他说道:“我身上也就只有这么多钱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泽贵”说着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七节
第七节
“泽贵”这头转身走了,朴恩书也掉头走了。就在朴恩书转头走了以后,“泽贵”好象是突然的想起了什么来,于是他就开口说道:“不对,我还是得跟着这个小子。我到底要看看,他拿了我的钱,会去做一些什么……”“泽贵”说着话,就掉头回去跟上了朴恩书。
柳应元和北武黑见“泽贵”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来,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好老老实实的跟着。于是这“泽贵”一行人跟着朴恩书是穿过大街小巷,一直来到了一个很大的赌场面前。
眼看着朴恩书走进了那家赌场,“泽贵”也几想跟着进去。柳应元和北武黑见“泽贵”也想跟着进入那家赌场,于是他们赶忙劝解“泽贵”。现在的“泽贵”根本就听不进别人的劝解,一意孤行的就跟着朴恩书进入了那家赌场。等“泽贵”进入那家赌场的时候,就发现朴恩书早就在那里赌上了。
要说这个赌场,“泽贵”还是头一次进来。所以他看着朴恩书在那里赌的挺投入的,他也不想多看到一些什么,只是把自己的眼睛掉转了一下,看一看这间赌场里面的情况。还没有等“泽贵”把这里面的情况看清楚,他就感觉到有一股冲人鼻子的味道冲了过来。这股味道是赌场所特有的一种,一种死气沉沉的郁闷之气。令人感到相当的不舒服。只见偌大的房间里面放满了赌桌,四周的窗户都被密封了起来,把整个房间都给搞的黑漆漆的,好象是故意在营造气氛一样。在每一张赌桌的四周都围满了疯狂的赌徒,他们有的在疯狂的大笑、大叫着,有的却在那里痛哭失声,还有的就象得了精神病一般手舞足蹈的停不下来。看着他们因为赌博产生的刺激,用夸张的动作表现着自己的兴奋。用大声喝呼,来表现着自己的能耐。然后就是那乌烟瘴气的气味充实着整个大厅,不堪入耳的叫骂声在大厅中来回的飘荡。看着他们如醉如痴的样子,“天佑”就觉得在自己面前站着的人都是一群变态狂人,也不知道说他们一些什么才好。
也许是有人看着“泽贵”他们穿的富贵,即时就有人走上来热情的问道:“大爷,在这里想玩一点什么?”
“天佑”立刻没好气的说道:“我什么也不想玩!我只想四处的看一看……”
那个人听了以后就是一愣,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只听他热情的说道:“啊,大爷是想要看看啊!这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看,要想看到好的,那还要请大爷,高升一步……楼上请!”
“泽贵”也不言语,也不理会他。只是自顾的分开拥在赌桌前的赌徒们,向楼上走去……
等到了二楼一看,这里也是一个大赌场。不过看样子,这里的赌客们都是一些高雅的人。他们一个个心安理得的坐在包间里,或是有单独一个人专门陪他们赌博,或是几个人凑在一起用各种方式在赌钱。
“泽贵”看在眼里就是不由得一皱眉,他还没有等主动上前打招呼的人开口,就开口说道:“我们上楼!”
等来到了这三层楼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玩的了,就连包间都没有。只见这个地方只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在这个房间的中间只有一长大的出奇的桌子。看那个样子,就知道是用来做大用场的。
其实“泽贵”也不屑于此,所以他本来是要看一眼就走人的。可是有人看到他们上来了,立刻就把“泽贵”他们给围了起来。“泽贵”他们本来是不怕这个的,但是他们还不想多在这里惹事,于是就有柳应元开口说道:“朋友,这是做什么?”
“也没有什么,只是朋友来的太突然,平白无故的来了,又要飘然而逝,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了吧!”一个当头模样的人开口说道。
“哦,这么说来。今天我们是不在这里留下一些东西,就不能够离开这个地方喽?”“泽贵”感到好奇的问道。
“这事情也没有想的那么麻烦。其实到这里来的人,无非就是两种人。一种人是赌博的,来这里赌博的人都是出的起大价钱的。一般来说,在这里每一次出手,都不能够低于一百两的银子。还有一种人是来查收的,他们无非是想从我这里捞一点好处走。但是那些人也不打听打听,这家赌场是谁开的。要是报上了官号来,准保吓死他们……”那个赌场的头开口说道。
“哦,原来这家赌场还有背景。不过这赌场是个什么背景的,我是不想听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就你们赌场里的那些破事,大爷们还不稀罕来管。要说是想让我们在这里赌,那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要说是想让我们在这里留下什么东西,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北武黑忍不住了,就抢先开口发作道。
“朋友,按道理来说,这个赌场应该是一个愿来愿往的地方。可是每一个地方都有他的禁地,现在你们就是闯了禁地。假如你们不按照禁地的规矩来,恐怕你们就是再有势力也难在我这里闹事……”那个赌场的头很傲慢的开口说道。
柳应元和北武黑听那个人这么一说,立刻就要动手。可是“泽贵”却很平和,只见他阻拦了两个人道:“好,我就跟你赌一场。不过这要赌多大的,可要看本少爷高兴不高兴。再说了,就你这样的人,还不配和本少爷交手。你得让本少爷叫一个人来跟你赌,要是他赌不过你的话,本少爷再上场……”
“好,痛快!既然少爷愿意赌了,就是由在下奉陪也没有关系。少爷只管去请人就好了……”那个赌场的头开口说道。
“泽贵”见对方同意了自己的要求,他就小声的在柳应元的耳朵旁边嘀咕了起来。柳应元听了“泽贵”的吩咐以后,就在那里连连的点头。等到要吩咐的都吩咐完了,“泽贵”就对柳应元说道:“好了,你这就去吧!”柳应元见事情都吩咐完了,他立刻就下去操办了。
虽然是不知道“泽贵”在搞什么鬼,但是赌场的人还是很客气的对“泽贵”说道:“既然少爷的主将还没有到来,那么就请少爷先到那里坐一下再说吧……”
“泽贵”也不是一个好客气的人,他见对方都这么说了,他就带着北武黑和一干人等,就在那里坐了下来。要说“泽贵”是坐了下来,其他的人都还没有资格坐着。所以就看那些人和着北武黑在“泽贵”的身后站了一溜,把“泽贵”包围的严严实实。
这头等“泽贵”一坐下来,立刻就有人把糕点和茶给奉了上来。“泽贵”就端起那茶碗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就大声喊道:“好茶啊,好茶!”就凭他那个鼻子闻了一下,这茶里还不至于有什么问题,所以他就喝了一口,却并没有动那些糕点。
工夫不大,柳应元就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人,那个人正是在底下赌的正酣的朴恩书。本来朴恩书在楼下也是有赢有输的,但是总体来说他还是输少赢多。等柳应元去找他的时候,他的手头已经有了一些银票和一些散碎的银子了。
柳应元在找到朴恩书的时候,他就按照“泽贵”的吩咐,开口对朴恩书说道:“朋友,我们家少爷曾经帮过你。现在他有难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够去救他……”
朴恩书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他抬起头来一看,那个跟自己说话的人正是柳应元的时候,他就开口说道:“你们家少爷待我不薄,既然是他有事,我自然是应该去帮助他的。你就在前面带路吧……”
柳应元见到朴恩书如此的爽气,他也开始赞成起这个小混混般的人物来。等朴恩书跟着柳应元来到三楼的时候,朴恩书也不管自己有多大能耐,就在那里开口对“泽贵”说道:“袁公子,您不必害怕。只要有我老朴在,准保您不会有事……”然后他就转过头来对那个赌场的头说道:“你为什么扣留我的朋友啊?有什么事的,我替他抗了!”
那个赌场的头见到朴恩书出来说话了,他就上一眼下一眼的仔细大量起朴恩书来。要说这个朴恩书穿的也算是一般,根本就不是一个有钱的主,他却偏要在这里充大佬。于是那个赌场的头就撇着嘴对朴恩书说道:“喂,小子。我说你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耗子。要在爷的面前放大话,也不打打听听这是什么地方。就这里赌钱的银架,你出的起吗?!”
“你这个赌场不就是什么‘钱大印’,‘钱糟鼻子’开的吗!要是别人开的,我还就不来了!好多人都跟我说了,就你们这里的赌场不地道。骗了人的钱还赖帐,就是让爷看不过去。也别说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