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贵听那个矿工的头这么一说,他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微笑了一下说道:“也不为了什么,本官想知道壮士的姓名,也只是为了想要谈话方便而已。再一个就是,昨天晚上我们那么多人忙活了大半夜,可以说也就是为了您这个老大人。要是到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还不知道是为谁忙活的,岂不是有些太冤枉了吗?!”
虽然那些矿工们也知道昨天晚上是出了事情的,但是他们都不太清楚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也就是大概的知道,有一帮人跟那些欺负自己的官闹了起来。至于他们是为什么闹起来的,却不是很清楚的了。所以听泽贵这么一说,那个矿工又把白眼一翻说道:“我老大人,我老大人会有什么事?还请大人说的明白一点……”
泽贵见到对方跟自己来了一个不傻装傻,自己拿他也没有什么办法。既然话都已经出口了,那么就得把它给说个明白才行了。于是泽贵就微笑了一下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你们一直在那里闹罢工。那个赃官安必钦就想要除掉你,好让其他的工人服从他的指挥,早一点下矿开工。好在我们获悉了他的计划,就出来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才导致了昨天晚上的一场激战。”
那些矿工听泽贵这么一说,这才明白昨天晚上为什么那么热闹了。虽然泽贵话是这么说的,可毕竟之是他的一面之辞,是做不的数的。所以那些疑心重的矿工并没有相信泽贵的话,而是用十分怀疑的眼神看着泽贵。那个矿工的头却很不在乎的开口说道:“这又算什么,打不了也只是一出苦肉计罢了。就算你们是真的闹了起来,也不过是来了这一帮赃官,赶走了另外的一帮赃官而已……”
泽贵听那个矿工的头如此一说,他就知道对方对自己已经是心存芥蒂了。于是他就微笑着准备开口解释一些什么,可是还没有等泽贵开口说一些什么,倒是周家兄弟很不服气的先开口说道:“你不要开口一个赃官,闭口一个赃官的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就是为了你们的那些事。我们大人已经有两顿饭没吃倒也算了,还要面对着杀手的阻击。你们到了这个时候,要是再说这些话,还有人心没有?!”
那些矿工听周家兄弟这么一说,他们立刻就是哑口无言,甚至有的人已经感到不好意思的转过了身去。而那个矿工头把白眼一翻道:“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还是假?!”
“你要是还不相信的话,就到外面去看一看。那些杀手的尸体都还在那里躺着呢!”周家兄弟听矿工头那么一说,他们几乎都是眼含着热泪,摆出了一副要打架的姿态来。
泽贵见到事情在这么闹下去,始终是不得一个了局的。于是泽贵就开口阻止周家兄弟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吧……这些都已经不是重要的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这些工人的生计问题……”泽贵说着话,就转过头去问那个矿工的头道:“请问你,你们这里的工人在正常的情况下……我是说正常的情况下,不谈任何加班的时间,一个人能够搞出来多少的矿石呢?!”
那个矿工的头不听泽贵这么说还好,他一听到加班两个字就感觉到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他是想冲泽贵两句的,但是后来他想一想泽贵一直对自己是和颜悦色的,自己也不应该做的太过分,所以就见他没好气的说道:“要是正常的情况下,一个工人一天可以背出五担矿石……”
泽贵见对方肯回答自己的问题了,他便笑着开口说道:“那好,我想再请教一下。你们一天的工钱又是多少呢?要是加班的话,又没有多的薪酬……”
听到泽贵的这个问题,那个矿工头仍然是没有好气的开口说道:“我们一个人累死累活的干一天,也就二三十个钱,那里还有多余的赚头。就算是有的话,那也叫那些赃官给贪去了……”
泽贵听那个矿工头如此一说,他便确认似的再问了一遍道:“你们这里的工人,真的是每个人都能够背出五担矿石来吗?!”
那个矿工头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显出了有些不耐烦的神情来。可是人家的问题既然已经提出来了,自己也已经回答了那么多的问题了,也就不在乎再多回答这一两个了。与是就见他没好气的说道:“基本上是那个样子了,有的人本事大,手头快的,也能够多背出个一两担来……”
泽贵听那个矿工头如此一说,他便十分满意的开口说道:“好,那真是太好了!我就代替朝廷来跟你们做一个约定吧……今后你们在这里工作,也不按照每日的薪酬计算。既然你们现在是每人五担一天,而你们拿的钱却是二十多个钱,我们就按三十个钱计算吧。那也就是六个钱一担矿石。但是你们拿的钱实在太少了,我看就给你们十个钱一担矿石吧。不论你们每天背出多少的矿石来,也不论你们每一天工作多长的时间。只要你们每背出一担矿石来,就可以领到十个钱。这样一来的话,你们不愿意多挣钱的人,就可以早一点休息,也不会有人逼着你们没日没夜的干。要是有人愿意多挣两个钱的话,要么就是你手头来的快一点,要么就是你带晚一点干,那么其他人也不会对此有所干涉。你们看我这个提议好不好?”
听到泽贵这么一说,那些矿工立刻就轰动开了。只见他们三三两两的在那里窃窃私语着,几乎没有一个人不伸出大拇指来的。看他们那个意思,几乎都很赞成泽贵的这个主意。泽贵的这个主意的确很好,只要按照泽贵的主意办,大家完全就是凭着各自的积极性在干活,根本就不用担心会受到别人的压迫了。
就在泽贵说出了他的想法以后,就见那个矿工头扑通一声跪在了泽贵的面前道:“大人,是小人魏名赞有眼无珠错怪了大人。没想到大人真的是小人们的救星啊!小人们盼望着今天的日子已经盼望了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要是大人能够早一点来到这里的话,小人们也就不用再手那么多的苦了!”他说着话就开始不停的扇着自己的嘴巴,那么大的一个汉子还哭了出来。
泽贵看见那个叫做魏名赞的矿工头已经服了自己,他就连忙伸出手去搀扶魏名赞道:“魏壮士不必如此!本官还真的很钦佩你那种敢于站出来,为大众谋福芷的精神呢。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第七节
魏名赞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更加的不肯起来了。泽贵见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他便开口对魏名赞说道:“等这里的事情平息了,矿也开通了,军队自然是要撤掉了。至于地方的政府么,没有关系的人也就管不到这里了。我看你这个人还满公正的,做事情也能够为自己的兄弟们着想。我看就由你来当这片矿区的矿长吧!凡是每一天工人们干的活,都从你的手上过,我想你是不会亏待他们的……”
魏名赞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更加不会起来了。因为他根本就想不到,自己作为一个只会闹事的人,还会受到泽贵的如此器重,并且让自己带领这一班工人,还很放心的样子,他真的就有一种知遇的感觉。当时他真的就想为泽贵肝脑涂地,可是他一激动却没有说出任何的话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些矿工都闹了起来。因为这些矿工都知道魏名赞是好人,大家都愿意在他手底下干,所以当时就高兴的起哄起来。就当时的那个情形,就差喊出万岁来了。
等到大家的哄也起够了,魏名赞就开始推辞起这件事来,因为他认为自己根本就不够当这个矿长的格。泽贵见魏名赞要推辞,他就显得有些不开心的说道:“我看你这个人很合适,你的那些矿工兄弟看你也很合适。既然那么多人说你合适干这个矿长,你也就只有好好的干好这个矿长。要是万一你将来对你的这些矿工兄弟不好了,或者是克扣了他们工钱的话,只要让我知道了。我还会亲自过来处罚你!”
听到泽贵似真似假的如此一番话,其他的矿工真的就哄了起来。只见他们呼啦的一下子就跪下了一大片,就只顾在那里称赞泽贵的好了。泽贵见到自己在这里的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于是他就站起了身来说道:“好了,该我在这里做的事情,也都做完了。我也该回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了……不过你们的这个工棚是不能够再住了,就一起都搬到那边的瓦房里去住吧。要是房间不够的话,我们这就现搭建起来……”
周家兄弟听泽贵如此一说,他们就十分紧张的问泽贵道:“大人,要是让工人们住瓦房的话,那些军队该住哪里呢?!”
“可以让他们住帐篷吗!他们本来就是一路带着帐篷来的,就算是再多住两天帐篷也是死不了人的。这里的工人已经受了很长时间的苦了,也是该让他们过两天能够睡上好觉的日子了……”泽贵很不高兴的说着话,就朝工棚的外面走了过去。
魏名赞和那些矿工见泽贵做出了这一番决定,他们真是激动的在那里喊万岁了。要说是住瓦房,那可是他们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今天泽贵居然一句话就让他们住上了瓦房,他们自然是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也就是在泽贵走出工棚的时候,就见工棚里面呼啦一声就跪下了一大片。再看那些人也就只顾着说好话了,却都是泽贵无心去听的事情。
等到泽贵从工棚里出来,他最先要找的就是赵安之。毕竟赵安之和他的一些手下人,为了要寻找自己,也有两顿饭没有吃了。现在事情都办完了,刚刚还不觉得饿的泽贵,在放松下来之后,就感觉到自己已经是饥肠辘辘了。好在赵安之早有准备,他就准知道泽贵等会回来就要吃饭。所以他早就安排人准备好了一切,虽然是粗笨了一些,却还能够入的了口。
泽贵在和赵安之打了个招呼以后,他坐下来就拼命的吃喝了起来。在狠劲的吃喝了一阵以后,泽贵这才不感觉到肚子饿了。等到泽贵也不感觉到肚子饿了以后,他吃饭的速度也就慢了下来。这嘴要是一有了空闲,除了吃喝以外就是论到说话了。现在泽贵的嘴就已经得到了空闲,所以就见泽贵问赵安之道:“赵将军,那些昨天晚上抓到的人,可安排他们吃过了吗?”
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问,他立刻就笑着回答道:“还请大人放心,此刻虽然他们都是囚犯,小将可一点都没有亏待他们。他们此刻除了不能够到处的乱走以外,一切的吃喝都有专门的人把他们服侍的好好的……”
“那样就好,那样就好啊!等会我们吃饱了喝族了,就应该去找那些囚犯去谈谈心了……对了,安必钦可有消息了吗?”泽贵说着话就想起了安必钦的事情来,于是他又开口问赵安之道。
赵安之是不甘怠慢泽贵的,哪怕他此时还没有吃好,也必须在第一时间内回答泽贵的问题。所以就见赵安之赶忙咽下了嘴里的食物,然后开口对泽贵说道:“回禀大人。安必钦的下落还没有找到,只是知道他还没有来得及跑出这个地区,因为我在到达这里之前,就已经派人把各个路口都把守的严不透风了。”
泽贵一看到赵安之的那个样子,就知道是自己害的他吃不好饭了,于是泽贵也不再问其他的问题,而是笑着开口对赵安之说道:“好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其他的事情都不谈了。有什么事情,都还等吃过饭再说,不然这饭也吃不好,事情也谈不好……”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这才喘了一口气出来,毕竟他暂时可以安心的把饭给吃下去了。
其实这顿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所以也没有过去多长时间,泽贵和赵安之他们就结束了战斗。眼看着赵安之他们把饭给吃完了,立刻就有人把养胃的茶水给送了上来。泽贵看看现在也是刚吃过饭,他也不好逼着大家这就去做事,所以也就只好先把茶水给接过来,让大家喘喘气再说……
赵安之知道泽贵虽然是接过了茶水来喝了两口,但是他的心里很是焦急的。所以赵安之就在合了两口茶水以后,就十分恭敬的对泽贵说道:“大人,我们是不是该去审问一下那些囚犯了?”
泽贵听赵安之那么一说,他当时就愣了一下。虽然他的内心很想这就去审问那些囚犯,但是他在表面上还是要装作十分不在乎的。泽贵这么做,也就是为了向大家显示一下自己的大将风度。此刻泽贵听到赵安之要审问囚犯的建议,他自然是要愣一下的了。也就是在迟疑了片刻之后,泽贵才缓缓的开口对赵安之说道:“赵将军,还是让家再休息一下吧……”
赵安之虽然听到泽贵是这么说的,可是他更知道泽贵的心里有多焦急。所以就见赵安之把大手一挥道:“大人,没有什么的。现在的事情,就只有国家的事情才是大事。休息不休息都已经不重要了……”好么,就他这么一句话,坏人都让他一个人当了。
泽贵见赵安之已经把话说道了这个份了,他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于是就见泽贵站起来身来,十分客气的对赵安之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还劳烦赵将军了……”
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自然是要跟泽贵客气两句的。所以就见赵安之十分谦逊的对泽贵说道:“既然是国家办事,哪里还用的着‘烦劳’二字。大人请……”他说着话,就朝休息地的外面走去。
泽贵见赵安之已经出了门,他自然就要带着自己的手下们一起跟上了。要说泽贵最先想审问的人就是褐根,因为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还有很多都是他所想不通的。所以泽贵就想从这个褐根的身上找到答案,自然是要先审问他的了。再说这个褐根才是真正的大头,他才是最有情报价值的人。其他的那些人都是他的手下,做什么事都只是听褐根的吩咐。要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就只有从褐根一个人身上下手。泽贵的心里很清楚,也只有褐根这么一个人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是这里的人都死绝了,这个褐根也不能够有任何的事情。好在赵安之是很明白事理的,所以在刚刚抓获褐根的时候,他就派出很多的人看住了褐根。虽然名义上是囚禁了他,实际上也是为了要更好的保护褐根的安全。也别说是人身的保护了,就褐根吃的那饭,喝的那水都是有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