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远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的脸立刻就沉下来说道:“哦,原来是三皇子啊!看来本官是失敬了。不知道王子殿下来到这里,有什么指教么?”余光远在说话的时候,故意的把自己的态度搞的很冷漠,几乎是不近人情的样子,好象就是示意泽贵要退避三尺。
泽贵看见余光远如此的对待自己,他根本就不在乎。只见泽贵微笑着对余光远说道:“余大人,听说您要主持调查朴恩书的案子。那个朴恩书乃是我推荐上来的人,如果他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就会搞的我很没有面子。不知道余大人可不可以高抬贵手啊?!”
余光远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把眉毛给立了起来。只见余光远横眉冷对的说道:“我称呼您一声王子殿下,那还算是抬举你了。没有想到,您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是为了要维护自己的面子,就可以弃天下人的利益于不顾。本来我还想以公正的心态去调查此案,可是听您如此一说,我看这个朴恩书就是死有余辜的……”
泽贵见余光远的态度是如此的差劲,他也拉下了脸来说道:“余大人,大家都是同朝为官的。难道您就不害怕会得罪人吗?如果我在父皇面前参奏一本的话,您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余光远见泽贵终于是露出了“本来”面目,他也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我没有好日子过,就没有好日子过,总比老百姓没有好日子过好。你也别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能为,大不了我回家去种地,或者就是把脑袋给弄丢了,也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给调查清楚。等到一切都清楚了以后,我自然会一碗水端平的处理这件事情,还请殿下不要干涉!”
泽贵听余光远如此一说,他立刻就伸出大拇指来说道:“好啊,好!余大人果然不是一般的角色,我父皇真的没有看错人!其实持者来到这里,为的也就是试探余大人一下。就说这个朴恩书虽然也有一些不良的习气在身上,却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本来我无意看到他被推上法场,也指望他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可是后来我却发现有一些老百姓在祭奠他,持者也是抱着为民着想的想法,才把这个家伙给救下来的。今次既然是余大人主理此事,持者自然是不应该干涉的。只是这去往云间县一路并不好走,还请余大人多多小心了……告辞……”泽贵说着话,转过身来就朝外面走去。
余光远看着泽贵离去的背影,他倒是愣在了那里。毕竟泽贵前后态度反差实在是太大了,他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泽贵才好了。但是为了能够公平的处理好这件事情,余光远还是决定就当泽贵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也就是在泽贵出了九行列司衙门以后,余光远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
泽贵走出了九行列司衙门,径直就回到了皇宫里。在皇宫里,崇光皇帝似乎一直在等待着他。当崇光皇帝看见泽贵急匆匆的来到自己面前以后,他就微笑着问泽贵道:“怎么样,这个余大人还算是说的过去吧!”
泽贵听崇光皇帝如此一问,他就点了点头说道:“父皇,这个余大人实在是了不起。孩儿真是小看他了!只是此去云间县的道路并不好走,孩儿也不方便一路护从,还请父皇多派一些精干的人保护好余大人的安全……”
“这些事情,难道还需要你来吩咐我吗?我知道。你的心里是公整无私的,可是有一些人的心理可就不那么的想了。如果你这一趟也跟着出去的话,未免会招徕太多的闲话。所以我自然就只有另外的派人去办理这件事情,至于具体的事情你就不用太担心了。在这段没有事情可做的时间里,你想做一些什么就去做一些什么吧,只要不出京城就好……”
泽贵听崇光皇帝如此一说,就知道他是在暗示自己在朴恩书的事情被调查清楚之前,绝对不能够离开京城半步。于是泽贵就向崇光皇帝请示道:“父皇,孩儿想趁这一段时间里,把一些还没有学习的东西都掌握一下,顺便再练一练兵。还有就是那个叫周信的人,孩儿也想提前把他给放出来,好早一点为国家做贡献……”
崇光皇帝听泽贵这么一说,就觉得他的要求还算是合理,于是他就沉吟着说道:“好吧,这些事情你都自己看着办吧。至于那个周信么,你是应该早一点让他出来。先让他学一学皇宫里的规矩,也还早一点把他带在身边使用……”泽贵听崇光皇帝这么一说,他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于是这就告辞下去,做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由于余光远接的是密旨,所以他在收拾好东西的第二天,就告假出了京城。余光远这一次出行,是一路的轻装简从。也就是他自己,再带上一个仆人和一个侍卫,三个人一起骑了马赶往云间县。由于云间县在南边,这一来一回也要不少的时间,所以他们在一开始的时候是成做最快的交通工具,到最后没有办法了才换的马。也就是在这一路上,崇光皇帝还特地派了人在暗中保护着他。
余光远一行走了不少的时日,这才来到了云间县。余光远他们刚进入云间县县境,他的手下就开口问他道:“大人,现在时间还早。我们是不是这就要休息下来?”其实他之所以要这么问,也就是一个规程。无论是官员到了哪里,都是要休息下来打栈的。你要是不按照规程做,只要人家歪歪嘴,那你就要回老家去了。但是在没有得到上官允许的情况下,自己是不能够单独行动的,所以才不得不向余光远询问一下。
余光远听手下的人如此一说,他立刻就看了看太阳,然后才开口说道:“哦,时间还太早。你还是先去打栈,我就和李护卫去街上转一转。等吃午饭的时候,我们就在县衙门口集合,明白了吗?!”余光远的仆人听余光远如此一说,立刻就就答应下来,先去找地方打栈了。
余光远见到自己的仆人走掉了,他就对身边的护卫说道:“李护卫,你就先陪我到街上去转一转吧。我倒要看一看,这个昏官搞出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来……”他说着话就催促自己的马快速的朝云间县的县城跑了过去,他身边的护卫见到大人已经跑了起来,他自然也得跟着追了上去。
等余光远把马骑进云间县县城以后,他立刻就把速度给放慢了下来。也不是余光远为了把县城里的情况看清楚而慢下来,而是县城里的人太多,根本就不能够快速的通过。其实你也别指望能够骑着马快速的通过县城的街道了,就是你想骑在马上慢慢的通过都不行。因为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你要是不下了马来牵着它过去,别人根本就没有工夫给你让道。
余光远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得不下了马来,牵着它行走在云间县县城的街道上。余光远在街道上一边走,一边就十分仔细的观察着道路两边的情况。只见道路两边是做买的吆卖的,简直是多了去了。要说这就是一个赃官治理出来的县城,还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余光远是一个最相信自己眼睛的人,他认为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就是所有事情的真实写照。
第五节
余光远来到了云间县县城以后,他就发现这里是十分的热闹。看着大街上的那么多人,就是一般的省府也未必会有那么多人出现。这里的建筑格局实在是太小了,是到该改建的时候了。也就是在余光远为自己所看到的那么多人而感叹的时候,他就不得不想到另外的一个问题。如果朴恩书真的是一个赃官的话,他能够把这里治理的那么好么?在一般人的想象中,只要是有一个贪官赃官来到了这里,一定会搞的民不聊生,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百业兴隆的状况。虽然余光远并不想相信眼前的一切,但是他还是得接受眼前的现实。出于慎重起见,余光远决定再到别的地方查访一下。
一路走在云间县县城的街道上,余光远就感到了一种出奇的新鲜。比如说他看见有人走路的时候撞在了一起,两个人便会相视一笑,然后互相道个歉走人。如果是有人掉了东西,其他人看见的话,就会拣起来追上去。如果是掉了东西没有人认领的话,有人就会在那件东西的周围画上一个白色的圈子提醒大家注意。其他的人看见了那件东西,都不会轻易的拿走。再看那些做买卖的,也都是心平气和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人因为短斤少两而吵架的。看着这样的情景,余光远还以为自己是来到了君子国呢。
在走了一大圈以后,余光远就感到自己有些不动了。于是他就想提前到县衙那里等带自己的仆人,于是他就带着李护卫一起朝县衙走去。可是这两个人是头一次来到云间县县城,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县衙在什么地方。于是这两个人就跟别人打听县衙在哪里,有人见他们打听县衙的所在,竟然就十分热情的引导他们来到了县衙的门口才离开。看到这样淳朴的民风,余光远都不得不赞叹一番。
等来到了县衙门口,余光远就一屁股坐在了县衙的台阶上。这边余光远才坐下来,那边立刻就有人出来了。这个人是一个班头打扮,他一来到余光远的面前,就十分热情的问道:“老哥,您来这里有事吗?”
余光远听到有人问话,他立刻就回过脸去看了一下。当余光远看到班头的笑脸时,他又感到了诧异。这要是在别的衙门口,也别说是笑脸了,就是你没有事站在这里,他都要拉长了脸把你给赶走。这位不但没有那么做,还十分热情的问你有什么事情。于是余光远就开口回答道:“哦,我没什么事。只是走了很长的路,腿走的乏了,在这里歇歇脚,顺便等一个人……”
那个班头听余光远这么一说,他不但没有介意,还十分热情的对余光远说道:“老哥,这里的石头太凉。现在的天气也凉了,要是老坐在这里会生病的。您看我给您搬一把椅子来好吗?再说您老坐在这里,要是有人来这里办事,那该有多不方便啊!”他说着话就回到了县衙里面,还真的就搬出了一把椅子来。
那个班头把椅子搬出来,就拿到了一片晒不到太阳的地方。然后他就十分认清的对余光远说道:“老哥,您看这个地方怎么样?即晒不到太阳,也不是很冷。要是坐在这里的话,那一定是很舒服的……”
余光远见对方说话如此的客气,他便笑着站起身来说道:“好,好。我就换一个地方!真看不出来,你们这个地方还真的挺不错的,就算是做在衙门口也没有人管……”
那个班头听余光远这么一说,他便笑着对余光远说道:“老哥,您这就说错了。不是咱这的地方不错,而是我们大人治理有方。老哥您应该是外地人吧!”
“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余光远听那个班头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感到十分好奇的开口问道。
“嗨,您没有看见吗?在我们衙门的东头有一个茶篷,那就是我们大人开设的。要是有我们本地人走累了,就会到那里去休息,还有免费的茶水供应。所以您要是坐在这里的话,自然就是外地来的没错的了!”那个班头洋洋得意的说道。
“噢,你们大人还开设了茶蓬?那还真不简单,他开这个茶蓬做什么啊?”余光远一听到那个班头说的话,他立刻就来了兴致,于是就开口询问道。
“我们大人说了,那个茶蓬是为了要方便过客和做生意的人的。您是不知道,自打这个茶蓬开了以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我们这里的生意就好了很多,税收也就上来了……”那个班头说道这里的时候,他还很神秘的用一只手挡住了自己的半边脸道:“来势告诉你吧,有人说是那个茶蓬的风水好,才会把我们这里搞的那么兴旺的,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余光远见那个班头说的那么神奇,他便微笑着开口说道:“要是真有那么厉害的话,你为什么不去做生意呢?”
那个班头听余光远如此一问,他立刻就撇起了嘴来说道:“你当我是不想呢!我们家那口子都催了我好几回了,可是我就是没有答应。我这是舍不得我们大人啊!要是大家都去做生意了,谁来保证这一方的平安呢?再说了,有的时候还就得我们这些人出手,老百姓才得有好日子过。虽然我们这些人的俸禄不多,但能够得到老百姓的尊重,却也已经很值得了……”那个班头说着话,他看见有人要进衙门,他立刻就对余光远说道:“老哥,我那边有事情了。我这就不能够跟您闲聊了……要是您口渴的话,可以到东头的茶蓬里坐一下,我这就不陪您了……”这个班头说着话,就一溜小跑的朝衙门口跑了过去。
此时朝县衙里面走的是一个大婶,当那个班头来到那个大婶的面前时,就十分亲热的开口问道:“呦,这不是张大婶吗?今天来这里又有什么事情啊?是不是你家又丢了鸡还是又丢了鸭了?!”
那个大婶听班头如此一说,她立刻就白了那个班头一眼道:“只有你家才会老丢鸡鸭呢!我这回丢的可是一头牛,一头可以耕地的大牯牛。你可得帮我好好的找找!”
“好,好!您老人家放心好了!我们这里是不会有小偷小摸的人的,要么就是被外地的串子给偷了,要么就是它自己走丢了。您放心好了,一定能够找的到了。我这就组织兄弟去帮你找去……”那个班头说着话,就朝县衙里面喊道:“老宋,老刘。你们都出来,快帮着张大婶去找牛去!”
听到那个班头的一声喊,还真的有人从县衙里跑了出来。他们一来到那个大婶面前以后,就十分热情的对她说道:“张大婶,您不用担心。你家的牛是丢不了的,我们这就去帮您找。您先仔细的会议一下,它大概是在哪里不见的……”那个大婶听这两个衙役一说,就一边会议着情况,一边带着他们往外面走着。
余光远看到了如此的情况,他就问自己身边的立护卫道:“你看这事情可能是真的吗?这些衙役简直都没有事情可做了,尽帮人做一些找东西的事情……”
李护卫听余光远如此一说,他便开口回答道:“谁知道呢,大人。说不准是有人早就掐着我们要这个时候到了,所以才下了套子在这里等着我们呢。大人,看来我们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