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箐歌双手抱胸,一直在看着周围人的动静。视线在瞥向某个角落的时候,瞬间一凝!
似乎有所察觉,那人也立即看了过来!
两人一对视,纪箐歌忽然动了!
众人没有想到有个女孩子突然蹿出来,一时间都愣住了!可只有一人,在她动的瞬间,一把大力的拨开人群,转身朝着门口冲出去!
“拦住他!”纪箐歌一声大喝!
这变故来得太快,很多人都反应不过来,等到回神的时候,两人已经没了踪影!
“怎么回事?”江同大惊,慌忙看向厉超。
厉超也摸不着头脑,想了好一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等箐歌回来就知道了,她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的。”
纪箐歌一路追着那人跑了出去,对方显然也知道自己暴露了,一点都不犹豫的往前跑!
之前她一到酒店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酒店上方还残存着一丝阵法的痕迹!也就是说,在此之前,有人在酒店里使用了阵法!
一般来说,风水师不会无缘无故的在人多的地方使用阵法,尤其是具有杀伤力的阵法,因为一旦开启了,很有可能会误伤无辜的人。
当然,这也并不能认为,那人就是背后捣鬼之人。也有可能人家是在给谁看风水,需要启动阵法而已。而且,她只知道酒店里有风水师存在,并不知道那人是谁,长的什么样子。所以,刚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在暗地里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本来在潘妙妙大闹的时候,纪箐歌并没有观察出众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就在江同出来,潘妙妙开始谈钱的时候,有一人,懊恼的动了下身子!
真正围观的人反应是愕然,可他的反应却是懊恼!后来,她跟江同说蛇有可能是从马桶里蹿出来,让江同和警方说。而那人,在听到江同的话时,瞳孔忍不住一缩!
他在吃惊!
再后来,潘妙妙又是步步紧逼,她便见到了他手中攥着一张黄符,头微微垂着,嘴巴似乎在念叨着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他就是那个风水师,也是利用蛇来杀害尹兴贤从而栽赃给瑞天酒店的人!
那人似乎胆子很大,认为跑了出来之后,一个女孩子对他而言压根一点威胁都没有,当下脚步也是慢了许多。只是他到底还是顾忌着警察会追上来,因此脚步一转,人就拐进了偏僻的小道里!
纪箐歌开着天眼,哼了一声,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
两年的修炼,她的修为又是上了一层,如今与人对打起来,只要对方不是绝顶的高手,她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那人似乎算准了纪箐歌不敢追上来,回头瞧了一眼自己身后,没有听到脚步声,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你在找什么?”纪箐歌鬼魅的身影蓦地出现在他面前,巧笑嫣然,“是在找我吗?”
那人猛地回头,就见纪箐歌站在自己面前,笑吟吟的模样,看得他火大!
“你到底是谁?”田玄警惕的盯着纪箐歌,“你想要做什么!”
“那你又是谁?你又想做什么?”纪箐歌笑着把问题抛了回去,那云淡风轻的模样让得田玄更加的警惕!
这个小女孩能追上自己,肯定不是普通人!难道,她也是名风水师?
田玄心中骂了一声,后悔自己没有及时的撤走,而是选择留下来看热闹!早知道动手成功后就及时撤退了,没想到,竟然会被个小女孩看穿!
“我是谁关你屁事!你追着我跑做什么!”
“那你又跑什么!”
田玄气极。
“你突然对我出手,我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自然是躲开,你有什么问题吗?小姑娘,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你以为就靠你一个人就能把我怎么样了?再者说了,我又没做什么事情,你追着我跑,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不好意思啊,我对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豆芽不感兴趣!”
反正现在这里就两个人,他怕什么!不就是个小女孩嘛,有点本事又怎么样?能打得过自己?开玩笑!
“不好意思啊,我对你这种全身毛太多的猴子也不感兴趣。”眼前的男人尖嘴猴腮,看起来的确挺像猴子的,“明人不说暗话,尹兴贤是你杀的吧?”
“你胡说什么!”田玄此生最恨别人拿他的长相说事,心中火气噌的就上来了,又听到她说到酒店的事情,心中一个咯噔,下意识的反驳,“我就是个看热闹的,你少污蔑人!”
“敢做不敢当?”纪箐歌冷笑一声,慢悠悠道,“约尹兴贤去瑞天酒店谈事情的人就是你吧?等到他进了酒店,你后脚就跟了进来,还把房间开在了他楼下!进了房间之后,你布了阵法,驱使蛇从下水道那里游到尹兴贤所住的房间的马桶里,只要他一掀开马桶盖,那蛇就能给他致命的一击!”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人死了,你完成了任务,本来该撤退了,可惜啊,你这个人,很喜欢在事后留下来欣赏自己的战果。哦,说白了,就是喜欢看热闹。你觉得那种自己就在事发现场却没有发现你就是那个幕后之人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田玄面色一变,眼神闪烁不定,梗着脖子道,“呵,这些都是你瞎猜的,你有证据吗?我又不认识他,无冤无仇的,我杀他做什么!”
“你杀他,自然是有利益可拿。”纪箐歌轻笑一声,直视他,“说吧,你幕后之人是谁?换句话说,是谁让你来栽赃瑞天酒店的?”
“呵,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懂的还挺多,可惜啊,你没有证据。”田玄也是笑了一声,笑容极其诡异,“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说了什么别人也不知道。嗯,你说,要是明天别人看见你的尸体在这里,能不能猜到我就是凶手呢?”
纪箐歌微微眯眼,厉光一现!
田玄桀桀的怪笑几声,袖子突然鼓了起来,一样东西快若闪电的直直射向纪箐歌!
蛇!
纪箐歌迅疾的后退,手中凭空出现一张黄符,一抛,金光乍现!
那蛇似乎感应到了黄符的厉害,身子猛的一缩!旋即又朝着田玄飞了回来!
“废物!给我上!”此刻田玄也知道了纪箐歌风水师的身份,也不再客气,不知道从怀中掏出了什么东西,往天空一抛!
只见几个黑点先是一顿,旋即各自朝着既定的方位坠落!
阵法?
纪箐歌不敢托大,手中的黄符再现,注入了自己的元气,一甩,目标直指田玄!
“雕虫小技!”
嘴上这么说,田玄也知道那黄符的厉害,没有亲自去接,而是手一划,让得那毒蛇狠狠的迎了上去!
“啪!”
黄符和毒蛇对上,两者齐齐一顿,旋即炸开来!
“你以为这点功力就能抓住我?”田玄冷冷一笑,后退一步,咬破指尖,一滴鲜血滴到了地上!
纪箐歌面色一变!
随着那包含着精纯元气的鲜血滴到地上,四周立即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对方这是在召唤毒虫!
开了天眼的纪箐歌自然知道那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手又快速的掏出几张黄符!
“去!”
一声厉喝,那几道浮于空中的黄符立即“咻”的一声射向田玄!而在黄符动的时候,纪箐歌也身影一颤,整个人顿时消失在田玄的视野里!
“想跑?”田玄身子左躲右闪,凌厉的掌风拍开黄符的攻击,刚想追寻纪箐歌的身影,却突然感应到了什么,猛的瞪大了双眼!
“该跑的人,是你吧?”
田玄头也不回的对着自己的身后抛出了一条蛇,旋即身子一扭,退出了她的攻击范围!
此时,阵法召唤来的毒虫也密密麻麻的涌了过来,他刚想大笑一声,就见原先还在自己面前的纪箐歌又消失了!
“当人都跟你一样是傻子?”随手拍开朝自己飞过来的毒虫,纪箐歌站在一颗石子面前,轻轻抬脚一踢,“在我面前玩阵法,你好像还嫩了点。”
她这两年可是跟着容晏学了不少门派的阵法,田玄布的这个,对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只是一瞥,她就知道了真眼在何处!
“该死的!”
阵眼被破坏,那些幻化出来的毒虫,自然也就消失了!
田玄是真心没有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幻阵竟然被一个小女孩随手就给破了!此时,他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双手齐齐一甩,藏在袖子里的几条毒蛇又被他甩了出来,旋即就想跑!
“都说了,你跑什么!”纪箐歌的身影在他耳边响起,还在急速奔跑逃命的田玄身子猛的一颤,旋即整个人莫名其妙的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到了墙上,一口鲜血顿时吐了出来!
纪箐歌的一掌打在他的腰上,硬生生的把他打成了内伤!
“你到底是什么人?!”
“哦,一个过路的人。”
田玄又是被气到了,体内之气一动荡,又是一口鲜血涌了上来!
“早跟你说了不要跑那么远,等下还得我带你回去,多麻烦!”纪箐歌站在他面前,依旧是那笑吟吟的目光,只是在田玄看来是那么的可恶。
纪箐歌给田玄丢了张束缚符,这才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江同,“喂,江先生,麻烦你让警察来一趟,我找到凶手了。”
“你说什么?!”姜家豪华的会客厅里,平地惊起一声尖锐的女声,“你说顾思敏委托你来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高珊一脸的难以置信,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一男一女!
男人有着一张迷人西方脸庞,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睛,偶尔锐利的光芒闪过,让人不禁想起正紧紧盯着猎物的雄鹰!而嘴角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让他更加的神秘性感!修长的身体陷在柔软的沙发中,那一双眼似笑非笑的瞥着对面失态的高珊,犹如高贵的帝王,睥睨着匍匐在他脚下的臣民!
男人的身旁,端坐着一名少女。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扎个马尾,弯弯柳眉下是一双仿佛会说话的黑色眼睛,黑漆漆的眸子波澜不惊。
男人气质高贵,一言一行中透着古老贵族的优雅。这样出色耀眼的他,谁站在他身旁都会显得暗淡无光!可那少女坐在他身旁,不仅没有被他的光芒所笼罩,反而相得益彰,各有各的风姿。
高珊只觉得眼前的少女眉眼间都很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可眼下她没有心情多想,她的脑海里都在回荡着男人刚才所说的话!
那人已经消失了十几年,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她的消息,她以为那些东西都是她的了!可谁想到,谁想到突然有一天又传来了那人的消息!
不行,绝对不能把自己手上的东西交给这个男人,交给那个人!这是她在姜家立足的东西,绝对,绝对不要让给别人!
“顾先生,你是在开玩笑吗?”高珊拉下了脸,嘲讽的看着顾景程,“先不说你到底是不是受顾思敏委托而来,谁告诉你说,顾骆名下的财产全都给了顾思敏?!那些可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
高珊越说越激动!
顾骆留下的财产她已经捏在手上十几年了,现在突然冒出个人自称是自己前夫的侄子,还要拿走那些财产,她怎么能不激动?
她死都不能让人抢走!
“共同财产?”顾景程面色古怪的瞥一眼高珊,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荣夫人,我叔叔在和您结婚之前可是进行了财产公正的吧?那些东西可都是他婚前的财产,什么时候变成了你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了?更别说他病重之际还立下了遗嘱!”
高珊心下一个咯噔,“你胡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遗嘱!要是真的有,我怎么不知道?呵,想用这个来诈我,你们也太小看我了!”
顾骆的确是立了遗嘱的,不过那东西她可是十多年前就从律师手中给骗了过来。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本事,能够调查出遗嘱这件事情。但只要她死不承认,他能拿自己怎么样?!再者说了,她和顾骆好歹也是夫妻一场,那男人死了也就算了,凭什么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那个人?!她是他的妻子啊!她才是名正言顺的财产继承人!
“那就请姜夫人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吧?”顾景程也不和她争辩,只是右手一推,把一份文件推到高珊面前。
真是可悲的女人,死到临头还嘴硬!
高珊疑惑的拿起桌上的文件粗略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她因愤怒而浑身颤抖,因惊恐而不自觉扭曲脸庞,“你手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遗嘱明明好好的被自己保存在保险柜里,怎么可能会在这个男人的手上!
不行,不行!她要撕了它!
“荣夫人请随便撕,这不过是份复印件而已,要多少有多少!不过撕完了之后,还请你快点把那些东西归还给它的主人。”
顾景程是什么人,只一眼就知道了高珊的打算,也不起身阻止,反而握住身旁少女的手,无谓道。
现在高珊的脸色何止是难看?简直是难看到了极点!那原本带着豪门贵妇得体的微笑已经不见,整个面目都变得狰狞起来!
她的对面,少女微微垂眼,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无动于衷。高珊的怒吼,似乎也没有能让她有任何的想法。
“你知道在N市,谁说了算吗?”过了半晌,高珊仿佛又变回了原先那个高贵的妇人,带着一丝不屑,瞥了一眼对面的两人,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眼神一闪。她重新坐了下来,微微一笑,“得罪了姜家,你们只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就算那些东西我肯给了你们,只怕你们还不敢要!”
“哦?姜家这么厉害?”顾景程似乎是惊讶,也似乎什么表情都没有,嘴角的笑容显得更加的神秘。他偏头对着那少女,似乎是在询问,“我这是第二次来N市,还真没有听说过这一点。”
那少女却不看他,只是轻轻的笑了一声,嘴上说着的话听起来似乎是恭维,可那一抹笑,分明是不屑,“现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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