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心里,我就是个会出尔反尔人么?”烛渊将手抬至龙誉肩头处,红雪便从龙誉肩头跳到了他手心,烛渊轻点着红雪背,道,“不过是想让阿妹将身上伤养好了之后再离开,阿妹你现这样身子,连自己都护不了,能护得住你阿娘么?”
龙誉脸色一沉,身体里那股惹人烦燥热经烛渊这么一说感觉明显了,肩上和背上伤似乎又开始往外沁血,他说得没错,她要拖着这身子与他玩追逐躲藏游戏,只怕她胜算会很小。
“阿妹随我去疗伤如何?”烛渊笑得和煦。
龙誉轻轻一咬牙,转头凝重地看着朵西,坚决道:“阿娘,等着我,我会带你离开这儿。”
说罢,不再看朵西,转身走了,烛渊目光从朵西面上掠过,面色未改,也转身离开。
“阿誉!”就龙誉走出屋门时,朵西忽然叫住了她,龙誉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朵西。
朵西唇有些微微颤抖,后抖出一句,“阿娘很好,不用担心阿娘。”
龙誉冲她咧开一记大大笑容,走了。
朵西跌坐地,不过是一场胜负早已分明游戏,本就不必要开始,奈何她劝不动阿誉,大祭司眼神也警告她休要多说一句话。
大祭司终究是恨极了她们,所以才这般玩弄阿誉,可是这本不关阿誉事,她什么都不知道,现却要来承担当年她们当年造下罪孽。
只希望阿誉能好好,什么都不要知道,好好地过一辈子,即便她不能再向从前那般随心所欲,也再也完不成佑纳心愿,如今她只求阿誉能好好,阿誉何其无辜。
难道这也要成为奢望吗?
“阿妹如何这般沉默安静呢?安静得都令我有些不习惯。”红雪龙誉面前爬着,烛渊她身后慢慢走着,清脆银铃声,风吹树叶沙沙声,烛渊浅笑声音掺和其中。
龙誉只是跟着红雪向前走,没有回头,也未曾回头。
“让还是一身伤我带着阿娘离开,阿哥不是比较容易寻着我吗?”她不明白这个白面小男人为何没有责罚她偷偷找到这儿来,不仅如此,非但没有发怒,竟还给她机会带阿娘离开,现下竟还让她治好了身上伤再离开,他心里,到底想都是些什么?
“阿妹疑惑么?那我就来为阿妹解惑。”繁茂林子里,烛渊走到龙誉身侧,“因为我舍不得阿妹疼,阿妹一疼,我心也会疼得紧。”
林子里风忽然有些大,有些吹乱了烛渊暧昧声音,龙誉面无表情地侧头看他,对于烛渊这样暧昧话,她已经习惯了。
“阿妹万不可不信我话,我可没有与阿妹开玩笑。”烛渊轻轻一笑,温和笑声陪着悦耳银铃声,极是好听,“不仅是如此,能让阿妹身上伤愈合,也唯有我而已。”
龙誉像是听到了极冷笑话一般,翻了翻白眼,不再看烛渊,由着他自吹自擂,顺带着还挠了挠耳朵,似是要把烛渊这种将自己吹上天笑话从耳朵里掏出了。
“我瞧出来了,阿妹是不相信我话。”烛渊似乎不会生气一般,被龙誉刚才那般极不给脸面表情和动作讽刺后还是浅浅笑着,依然话多,“阿妹不仅伤口没有愈合,还沁血,连带着身子也是软绵绵,没多少气力,脑袋有些晕眩,身体里总是有一股挥之不去恼人燥热折磨着你,我说得可对?”
龙誉没有理会烛渊叨叨,使女阿姐每日总会来为她换药,这些情况,他想要知道,简单得很,倒是没想到他对她倒真是上心。
“难道阿妹没有察觉,从我出现你身边开始,你体内恼人燥热渐渐褪了下去么?”烛渊说完,也不等龙誉反应,便与她擦肩而过,走到她面前去了。
龙誉脚步有瞬间停滞,抬起手放到了自己心房处。
她身体里莫名燥热,似乎从他出现开始,就没有肆意喧嚣。
难道他说,都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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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会有第二和第三,看文姑娘们莫急~
054、好阿哥好阿哥,轻点儿(二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她身体会有这样莫名反应?
龙誉拧着眉,咬了咬牙,该死,都是这个该死白面小男人出现得不是时候,害得她都忘了问阿娘她这身子问题。
如此想着,龙誉又狠狠剜了面前烛渊一眼。
他没有安排人看守阿娘,是认准了阿娘不会离开圣山吗?他既然已经已经成功扣住了阿娘扣住了她,为何又给她们机会离开?
真是个让人看不透男人。
“其实阿妹心底何必有疑问,我给阿妹机会离开,不过是想让阿妹心甘情愿地留圣山,留我身边而已。”走前面烛渊仿佛读到了龙誉心思,却是没有回头,只不疾不徐道。
烛渊话听龙誉耳里是数不讽刺与藐视,惹得龙誉心底一阵怒火狂升,冷笑着挑眉,“照阿哥这话看来,是吃准了我走不出你手掌心吗?”
狂妄自大小男人,走着瞧。
“阿妹你说呢?”烛渊忽然停下了脚步,侧回头看着龙誉,笑得轻淡,“我可也是喜欢阿妹喜欢得紧,当然会舍不得阿妹离开。”
“所以呢,届时阿妹要跑得稳一点,远一点,藏得好一点,这样才不容易让我找得着。”
烛渊好心地叮嘱,换来龙誉一记狠狠地剜眼,而后是一记如花笑靥,“阿哥放心,我一定藏得好好,让阿哥这辈子都找不到我。”
烛渊含笑看着龙誉,“只怕到时阿妹会飞扑着回来找我。”
龙誉心底一阵犯恶心,瞪了烛渊一眼,停也不停就从烛渊身侧走过,抛下一句,“阿哥,大白天做梦,很不好。”
“阿妹真是有趣得紧。”烛渊也继续抬脚往前,“若是一般姑娘,听到我这么一说,都会羞得直跺脚了。”
“那我要称赞阿哥有眼力劲儿了。”龙誉微微抬了抬下巴,毫不羞愧道,“因为我不是一般姑娘。”
“呵呵……”烛渊似乎被龙誉话逗得很是开心,浅笑出声,“那是自然,我看中姑娘,怎么可能是一般姑娘。”
龙誉无动于衷,大步往前。
“阿妹走那么,背上伤不疼么?”烛渊看着龙誉背影,口吻有些无奈道,“阿哥腿脚力不太好,等等阿哥不行么?”
龙誉非但没有放慢脚步,而是加了脚步紧跟着大摇大摆红雪,心里骂道,活该,摔死了好。
烛渊龙誉身后渐渐敛了笑意,眸光也慢慢变得阴沉。
红雪领龙誉去地方仍是药王谷,值守教徒看到慢悠悠走龙誉身后烛渊,便一脸恭敬地低下头,龙誉便畅通无阻地走进了药王谷,到了毒谷里她呆了好几日吊脚楼。
龙誉一回到屋子便坐到了床上,低头沉思,似乎忘了她身后还跟着个人,待到烛渊也跟着踏进屋子之时,龙誉一怔,想把他撵走,但终还是放弃,她已经了解这个白面小男人脸皮比老树墩还要厚,只要他不想离开,她撵也没用。
烛渊不意龙誉心底作何想法,直走到了屋内左侧药橱子前,取了几支暗褐色宽颈陶瓶,再从梯子里拿出了干净白棉布、剪子与一只小药臼,而后才走到龙誉身旁,毫不意毫不避讳地她旁边空处坐了下来,龙誉则往旁移了移身子,量离他远一点,烛渊便将手中东西放到了他与龙誉之间空处上。
此刻烛渊脸上没有笑意,淡淡地没有任何表情,将白棉布与剪子递给龙誉,龙誉知道他是要她将这大块白棉布剪成条儿,没说话便接了过来,烛渊便将宽颈陶瓶里药泥倒入小药臼中,只见那药泥粘稠得很,颜色暗红,却带着一股清香,烛渊将几支陶瓶里药泥倒入小药臼之后,便用小药杵捣了捣,看到龙誉已将白棉布都剪成了条儿,这才将目光移到了她右肩上,淡淡道:“衣服脱了,背后转过来。”
“凭什么?”龙誉手里撕着后一块棉布条,盯着烛渊没有过多情感眼睛,这个小男人,脸色变得倒是挺,叫女人他面前脱衣服也还能脸不红心不跳。
不过虽是这么想,龙誉心底还是有一些小别样,毕竟他是圣山堂堂大祭司,竟然屈尊降贵地为她捣药,现还亲自为她上药,确实是非常给她脸面了,而她一向不是什么别扭人,生命前,袒胸露背什么,根本不值一提。
“不为什么,除非你不想你身上伤口愈合。”烛渊将小药杵放到一旁,看着龙誉,慢慢弯起了嘴角,“阿妹要听阿哥话,阿哥这也是为你好,不会害你。”
龙誉看着烛渊嘴角笑,竟突然有种久违了感觉,沉着一张脸小男人,她确不习惯。
“我知道你不会害我,否则你也不会救我。”这一次,龙誉难得地没有反驳身,而是镇定地扭过身子,让背部对着烛渊,不忘补一句,“好阿哥,你确实是笑着比较好看,阴沉着脸,不适合你。”
“是么?”烛渊没有愠怒,只是浅笑反问,“可是阿妹就要离开了,再也不愿看到阿哥这好看笑容了。”
龙誉沉默,而后深吸了一口气,解开了胸前盘扣,脱下了外衫,因着她身上伤每日都要换药原因,这几日她都没有穿小衣,一则是觉得麻烦,二则是穿太多伤口不能透气,反正满身缠着棉布条也与小衣无异了,再加外衫一罩,谁知道呢。
平日里都是使女来为龙誉换药,她倒也没觉得有何不妥,可今日不同,她背对着是一个活生生男人,虽然还是个令她讨厌男人,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就算再没脸没皮,还是觉得有些别扭,那原本轻放腿上双手,不禁慢慢拢紧,抓住了自己短裙,身子也绷得有些紧。
她相信他不会害他,所以她放心地将自己背后交给他,而且这一路从阿娘那儿走回药王谷,确确如他所说,有他身边,她体内燥热感没有再翻腾,她倒是感觉舒适了许多,脑袋里晕眩感也渐渐消失。
她身上伤不管用了什么药,几日都愈合不了,她也确实不能拖着这个破破烂烂身子跟他“玩游戏”,既然他说能让她身上伤好起来,她倒愿意试一试,毕竟他存确让她身子舒爽了许多。
烛渊看着龙誉被棉布条紧裹背部倒是面部改色,对她身体不由自主紧张也恍如视而不见,只看着那又被伤口染了大片红棉布条,用手指轻轻挑起缠她背上一根棉布条,拿过剪子剪断,便将那缠绕龙誉胸前身后布条一圈圈给解了下来。
每解一圈,烛渊手都会从龙誉面前绕过一次,龙誉身体就紧绷了一分,从来几乎不知羞为何物她双颊不争气地泛起了浅浅红,将手中裙子抓得紧了。
待后一圈棉布条落到龙誉腿上时,她整个上身就这么赤条条地映入了烛渊眼帘,她连忙扯过了方才被自己放到一旁外衫捂到了身前,用牙齿又恨又紧地咬住了外衫一脚。
可恶可恨,她是天不怕地不怕没脸没皮龙誉,怎么,怎么能觉得这么羞!
烛渊此刻却没有关注龙誉内心感想,只是盯着她背上那长长刀伤,竟还是如受伤时那样样子,皮肉翻卷,离开了棉布条束缚,正有血水不断往外沁,幸而日日有敷药,才不致化脓,丝毫没有要愈合迹象,难怪会日日觉得身子乏力晕眩,这般失血,能撑住已是坚强了,这个小娃娃,身子倒是坚强很。
烛渊拿起一块干净棉帕子,扔到一旁来时让教徒打来干净泉水木盆里,拧了拧,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血渍,他动作很轻,一下一下地轻点龙誉背上,直让她觉得痒痒,想要叫他别这样,但是又怕她一出声就被他讽刺,不由得将齿间衣角咬得紧,后还是忍不住,扭了扭身子往前弯下腰去,一边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痒死了痒死了,别这样弄。”
烛渊顿时脸有些黑,拿着湿棉帕手就停半空,盯着面前弯下腰龙誉,心底真是觉得这个小娃娃不同寻常,她竟然不是觉得伤口疼,而是觉得……痒……
烛渊按了按眉心,要不是因为眠蛊,他倒是真想将她背后那道伤口剌得深,把她当做试验品或是给后山那些饥饿好孩子们当吃食,伺候别人事,他这辈子第一次干,对象居然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小娃娃。
“别动。”烛渊很不温柔地捏住了龙誉左肩,一用力,将她弯下身子给捏直回来,语气不冷不热,却是听得出明显地不,龙誉被烛渊这用力一捏不得不直起腰身,一边嚷嚷,“好阿哥好阿哥,轻点儿,你再捏下去就碎了。”
“我这辈子还没有伺候过任何人,所以阿妹,坐好了。”烛渊淡淡说着,松开了自己手,这才察觉到方才自己手下是一片光滑,如水流流过指间般触感,不由多看了龙誉背部那狰狞伤口一眼,如今这一道伤口,只怕愈合之后也会留下一道丑陋疤了。
龙誉右手不好使,本想用右手揉揉自己生疼左肩,奈何才抬起右手,右肩伤口就疼得厉害,无奈便只能轻轻动着自己左肩,让刚才疼痛减少一些。
“上药了,忍着。”烛渊说着,用手指小药臼里挖了一小把药泥,左手扶住了龙誉肩,以防她待会儿疼了又弯下腰去,右手弄着药泥就轻按进那裂开血口子中,龙誉只觉背上一阵灼热刺痛感袭来,使得她紧紧拧起了眉,将衣角咬得紧,仿佛将衣角咬破就能减轻背上刺痛一般。
细密汗珠从龙誉额上不断沁出,嘶——好疼——
背上刺痛让龙誉下意识地想要弯下腰,奈何烛渊手钳制着她左肩,让她不得不直着腰,只觉得背上伤口火辣辣地疼,烛渊带着凉意手碰到她背上,让她觉得疼痛也会那么一瞬间少了一些。
长长刀伤从龙誉背上一直绵延到她身前腰上,烛渊将药泥都按进她背上伤口子后,手来到了她腰间,收回了自己左手,看到龙誉还紧紧咬着衣角不放,没有丝毫反应,轻叹一口气,道:“阿妹,身子稍微转过来些,伤口延伸到了你身前,你不转过来些,我不好上药。”
龙誉紧咬着牙不做声,脸颊上已经被疼痛而生青白压下淡绯红又泛了上来,下意识地将捂身前衣衫捂得紧了。
“阿妹现下不转过身来,待会儿我为你肩上伤上药,你不也是要面对着我?”烛渊这才注意到龙誉紧张,不禁笑了起来,“没想到阿妹也会闹羞,真是让我惊讶。”
烛渊话一出口,龙誉立刻扭过身,恨恨地瞪着他,怒道:“凭什么我就不能闹羞!”好歹她也是个双十年华姑娘!
“因为我觉得阿妹不是个会害羞姑娘,瞧瞧,阿妹脸真是红得可爱。”烛渊笑着凑近龙誉脸颊,看着她绯红双颊笑得温和,“还是说阿妹平日里总对我没有好声好气,其实也是喜欢我喜欢得紧呢?”
“你做梦!”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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