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誉大大地舒了一口气,看来他没打算压她,那这样话,他要动用他五兄弟了?
龙誉忽然想起了那些男人们时常感慨一句话,要动用五兄弟来解决大兄弟问题男人何其可悲可怜啊!
这句她虽然经常听,只知所谓大兄弟就是男人命根,所谓五兄弟就是他们自己手,却不知这五兄弟到底如何为大兄弟解决问题,只时常夜里看到他们偷偷将手伸到裤裆下,只觉得那样举动太龌龊从不曾认真看,还有,也会清晨时候看到他们裤裆处胀鼓鼓,知道是他们大兄弟又清晨摆军姿了,甚至还会看到有些人裤裆清晨醒来时还湿了,奇怪得可以,于是他们又教育她,这才是男人正常反应,说是他还小,不过过不了多久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呢?她至今还没有明白,因为那些五大三粗哥们六年前全部殁了,她也曾一度清晨时看到小哥哥裤裆胀鼓鼓,总喜欢趁他没睡醒时用手指那上面弹上一弹,然后会看到小哥哥面红耳赤地醒来,叫她不要闹,她也曾问过小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小哥哥也要动用五兄弟了,说那样不好,是委屈了自己,只记得小哥哥涨红了脸却又一脸严肃地敲了敲她脑袋,说是以后不要再问这种问题了,姑娘家家不学好。
她听小哥哥话,虽然还是偶尔会冒出这样不解,却也没有再问这种问题,这个疑问也随着年岁慢慢变得模糊了,只是如今又看到男人那东西,所有诸如此类往事和疑问便全部蹦了出来。
心里这么想着,便脱口而出道:“阿哥,你要忍不住了,对不对?”
烛渊脚步瞬间停滞,眼角抽了抽,又很抱着龙誉继续往后殿去。
“那阿哥要用自己五兄弟了?”龙誉微微拧眉,喃喃了一句,“那岂不是很可悲很可怜?”
烛渊眼角再次猛地抽了抽,有一种将龙誉脑子里这种奇特想法数拍死冲动,脚步愈来愈。
忽然龙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因为她感觉到某样东西因着他走动而她后腰一下一下作祟,可看他模样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个问题,不由将眉心拧得紧,提醒道:“阿哥,你大兄弟站军姿了,向你求救!”
“……”烛渊终于连眉毛都不受控制地抖了抖,五兄弟,大兄弟,站军姿……
烛渊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将龙誉带到了她寝殿,将她扔到了竹床上。
龙誉是第一次进到蚩尤神殿后殿,只来得及发现这儿很宽也很空,便被烛渊不带一丝温柔地扔到了床上,然而背部触碰到不是硬巴巴竹床面,而是垫着软被竹席,虽然是被扔下来,倒也不疼。
不过,这儿似乎是他寝殿,她身下是床,如此情景,她不禁想到了尚年少时见到那个令她作呕画面,如今她还记得那半旧半竹床因为床上之人动作而发出咯吱咯吱声,那是她听过刺耳声音。
“阿妹这么关心我,是想要帮我解决问题么?”烛渊站床边,俯视着床上裹着棉布巾龙誉,似笑非笑,而后将手放到了松松挂自己腰间棉布巾上,墨黑如深潭眼眸中有欲褪又起欲望。
“不!我不要!”龙誉坚决拒绝,两眼死死盯着烛渊双手,生怕他一个没忍住就把那挡住那重要部位棉帕给掀了,她虽然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帮别人评判长短粗细,可那是年少时,还能勉强用少不事来解释,如今莫说再让她去挨个评判,就是让她评判一个,她都没法做到,何况是他,“你有五兄弟,他可以帮你大兄弟忙!”
烛渊后一点残存欲火完全被浇熄,就算没有什么五兄弟五姑娘,他大兄弟已经自救了。
龙誉看着烛渊那被顶得胀鼓鼓棉布巾慢慢瘪了下去,终于完完全全地舒了一口气,好险好险,她还真不想被压,太恶心了,接受不了。
不过,好奇怪,“阿哥,你大兄弟还能自己解决问题?”
可是她话刚刚说完,便被烛渊狠狠堵住了,牙齿碰到方才被咬破地方,又开始疼了。
烛渊像惩罚她一般,吻得粗鲁,而后再一口咬住了她脸颊,她粉扑扑地脸颊留下两排深深牙印,直到听到龙誉倒吸一口凉气声音,才满意地松开嘴,用舌头自己深深齿印上舔了舔,温柔却严肃道:“这是对阿妹惩罚,阿妹记着了,以后不能再说这样不该女儿家说胡话。”
这些胡话,真是猛烈得将他所有欲望拍死,再拍死,拍得魂飞魄散。
“这有什么,凭什么男人能说女人便不能说。”龙誉一说话便觉脸颊生疼,不满地反驳道,“小哥哥这么说,没想到阿哥也这么说。”
烛渊眸光骤然变冷,小……哥哥?
龙誉还没看懂烛渊情绪变化,便见烛渊扯过整齐叠好放里侧薄被盖到了她身上,与此同时将裹她身上棉布巾取了出来,而后转身往床头一侧走去了。
烛渊一言不发让龙誉觉得不解,只觉着他似是有些愠怒,便也识趣地闷闷没有再说话,不大一会儿,将脸向床外侧别去,只见烛渊已经穿好了衣裤,正往外走去。
龙誉看着烛渊背影,看着他湿漉漉长发散身后,想要叫他,却又觉得即便她唤了他他也不会回头,便只定定地看着他背影慢慢向寝殿外走,后拐了一个弯,消失她视线里。
其实她想跟他说,湿着头发不好,只是她却没有注意到她自己头发也还是湿着。
烛渊走到前殿,坐到了那独属于他石椅上,背斜倚着椅背,眼睑微垂,似沉思。
小哥哥,真是亲昵称呼,中原公子么?呵……
烛渊石椅上坐了一夜,一夜未见他抬过眸,也不知他睡了与否。
“大人。”当次日第一缕晨光斜斜到殿外时,殿门处传来了布诺低沉声音,有些惊讶,“大人这儿坐了一夜未眠?”
烛渊微微抬眸,没有回答布诺话,只淡淡问道:“曳苍下山了?”
“嗯,才下山。”布诺深知烛渊没有回答问题无须再问,只简明地说了自己要说之事,说话时候眼里有未加隐藏担忧与不安。
“若是担心曳苍,只管跟着便是。”烛渊知道布诺心中所想,淡淡一笑,“回来准备圣火点燃仪式便可。”
“曳苍性子易冲动,若有万一,无论如何也不可让他失控。”烛渊幽幽补充,“你跟着也好,若是没有万一,那是好。”
布诺心中感动,应了声是,转身大步离开了。
谁道大人冷血无情,只是大人将自己心冰封了而已,大人从不会像任何人表露自己心底情感,就像此刻,他心中关心曳苍,却绝不会直说。
也罢,就算全天下都无人了解大人,他们也会为了大人义无反顾。
圣山山脚,晨曦倾洒,斜过层层叠叠繁枝茂叶,落下一地光斑,虽然明亮,却已是慢慢退却灼人温度,夏日慢慢离去,夏末已至。
林蝉蝉牵着小戳儿,脸上洋溢着兴奋,一蹦一跳地踩那些投落到地面光斑上,那一缕晨光便斜照她身上,将她整个人都照得暖洋洋,那嘴角扬起笑容,比晨曦还要灿烂。
曳苍慢慢走她身后,看着她欢地蹦这儿又跳那儿,活像只出笼鸟儿,欢得不行。
可曳苍却丝毫欢不起来,从来他都将事情看得很开,也从不会觉得有何事情会让他觉得沉重,可如今看着林蝉蝉背影,他只觉他心有些异常沉重。
林蝉蝉完全不知道曳苍心中所想,只知道她现很开心很开心,开心得像变成一只鸟儿飞上天,也开心得想搂着曳苍脖子他脸上吧唧一口,可是看着曳苍那张阴沉沉脸,她不敢。
可虽然曳苍还是阴沉着脸,可她觉得他对她态度大大地转变,因为昨夜他主动地和她说,今儿带她到山下玩儿,没有人会知道她当时心情,那是她觉得她活了二十年从没有过开心,虽然她不知道他对她态度为何来这么个突然大转变,她只能心中揣测,大概是他知道她好了。
嘻嘻……林蝉蝉心中这么想着,自己想自己羞自己笑,将那地面上光斑踩得开心,一边跳一边发出银铃般笑声,回荡林子里,荡起一层层回音。
“曳曳,曳曳!”林蝉蝉一路欢跳,忽然回过头,发现自己跑得太了,与曳苍隔开了一大段距离,不由又往回跑,想要扯住曳苍衣袖却又不敢,只能围着他转圈儿,“你走点哪,我发现前面好像有一小片花田,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好不好?我还没有见过花田呢!”
“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总这么又蹦又跳不嫌累吗?”面对林蝉蝉,曳苍习惯性地黑着脸,一脸不耐,“万一你就这么摔着了,我就把你扔这林子里不管了。”
“我知道曳曳不会!”林蝉蝉没有被曳苍话吓住,只是歪着脑袋笑得开心,“上次我掉到那坑里,曳曳都没有不管我,以后肯定也不会不理我!”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没想管过你,我只是给小戳儿面子。”曳苍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见林蝉蝉开始扁嘴,不由又道,“花田哪儿,带我去吧,花田而已,用得着这么开心吗?像个孩子,还强辩说自己不是娃娃。”
“哦哦哦哦——”林蝉蝉忽略了曳苍嫌弃话,像个得了糖孩子一般,一边曳苍面前来回跑,一边发出兴奋喊叫,后一激动,没控制住情绪,张开双臂便环上了曳苍脖子,嘟起小嘴曳苍脸上用力吧唧一口,笑靥如花,兴奋得双臂挂曳苍脖子上蹦了蹦,“和曳曳一起看花田,证明我们感情有增进哪!我开心我开心!”
林蝉蝉没有注意到曳苍身体她搂上他一瞬间变得僵直,也没有注意到她亲吻他脸颊时候,他耳根烧红,没有注意到,他眼神慢慢变得温柔,只是兴奋地拍着手往前冲去了。
曳苍不由加脚步跟上林蝉蝉,换了小戳儿两人后边幽怨踢着蹄子慢慢嵌进,小戳儿好伤心,它觉得自己两个主人近都很少看它了,常常都是他们两人自个儿眉里来眼里去,现也是一样,只顾着奔花田,完全把它抛下了。
曳苍瞧见了林蝉蝉所说花田,确实不大,却火红一片,远远瞧去倒是很漂亮,不过相隔尚有一段距离,看不清具体是什么花儿。
可曳苍并未有时间多加思考,因为他所地方离那片红石蒜还有不远却也不算近,且那片花田地势有些低洼,林蝉蝉却仍往前飞奔,使得他不得不紧紧跟上。
走近了,曳苍难免有些吃惊,难怪远远瞧着时候不见星点绿意,发现这片花田竟是红石蒜!毕竟这儿离圣山并不远,但是他却从不知道这儿还有一片红石蒜花田,生长得这么密集,当是有人栽种,却又是谁人此处植了这么一片花儿?
花叶永不相见石蒜。
林蝉蝉早已兴奋得难以自抑,很想一鼓作气地冲进这一片红似火花田中,却又怕伤了花儿,不由生生刹住脚步,站花田外围踮脚张望。
曳苍走到了她身旁,看着她一副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模样,不由柔声道:“喜欢就进去吧,若是怕伤着花儿就慢些跑便是,我这儿呢,不会有人会怪你。”
曳苍说完话,才惊觉自己出口声音是意想不到温柔,可林蝉蝉没有动,只是抬起头看向他,眨着漂亮大眼睛寻求似问道:“曳曳和我一起进去好不好?”
曳苍只是看着她眼眸,沉默。
“曳曳要是不进去,我也不去了。”曳苍沉默让林蝉蝉一阵失落,高兴小脸说黯便黯。
林蝉蝉话音刚落,曳苍便牵住了她小手,往花田里走去。
林蝉蝉大惊,随即脸红红,紧紧跟曳苍身后,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曳曳牵她手呢!是不是代表曳曳不讨厌她了?
好开心。
“嘶——”曳苍没有注意暗处,一只如小指般粗细小蛇缠一支树杈上,正对着他们方向吐着猩红信子。
------题外话------
石蒜:彼岸花。
大叔觉得还是下次扑倒比较好吧,现就扑了不符合科学发展啊~
099、蝉儿,玩够了没有?
红花及膝,赤团如火,烈烈如烧。
林蝉蝉置身于花田之中,看着脚边及膝高如血般红色花儿,只见每株花儿四五朵排成伞形,着生花茎顶端,花瓣倒披针形,花被红色,向后开展卷曲,边缘呈皱波状,深绿色花茎上竟没有一张绿叶,与她所见过花儿全然不一样。
“曳曳,曳曳。”林蝉蝉站花田中央不走了,拉着曳苍,自己蹲下了身,注视着面前石蒜,昂头看着曳苍眨着眼睛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花儿?好奇怪呢,居然没有叶子!”
忽而一阵轻风拂过,丛花搔首,簇林蝉蝉周身,人如花,花如画。
曳苍松开了握着林蝉蝉手,垂眸看着林蝉蝉膝旁那株石蒜,难得地耐心道:“这花名石蒜,再你们中原又叫曼珠沙华,或者赤团花。”
“它们并非无叶,只是花开时无叶,有叶时无花,花与叶,永不相见。”曳苍声音很平缓,林蝉蝉听得认真,“传说中引魂之花,也是冥界唯一花,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是黄泉路上唯一风景与色彩。”
林蝉蝉突然抬手抓住了曳苍垂身侧手,忽而觉得满目是触目惊心赤红,如火如血,弥漫着世人所不明白苍凉。
“走了,我们需要赶时间。”曳苍没有抖开林蝉蝉手,因为他发现那只小手将他手抓得紧紧,扭脸便往东边方向走去,大人只给他两日时间,而今已是第三日,他做不到直接将她扔苍莽山林中,于是他第一次违逆大人,要亲自将她送到与中原相通幽潭草泽。
林蝉蝉没有胡闹地嚷着再看看,而是乖乖地跟曳苍身后,离开花田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那如火如血石蒜一眼,征求似小声向曳苍道:“曳曳,你要带我去哪儿玩呢?我们回来时候再来这儿看看好不好?我喜欢这花儿。”
没有原因,她就是喜欢这花叶永不相见如血一般热烈却又苍凉花儿。
“嗯。”曳苍沉沉应声,林蝉蝉又恢复了活蹦乱跳,小戳儿继续跶跶跶地跟他们身后。
回来?真是个天真孩子,他说什么她就相信什么了。
抑或说是,她对他无条件信任?
苦笑,那又如何,她始终是个中原人,注定了要被排除他生命之外中原人,大人决定没有错,将她送回中原才是办法。
林蝉蝉一连跟着曳苍走了好几日,白日里紧着赶路,到了夜里曳苍就会停下让她歇息,继而拾柴生火找吃食,她若是累了,她就从小戳儿身上取下毡被盖她身上,让她枕小戳儿身上睡觉,有时有山洞,有时直接是露天而眠,不过有喜欢人身旁,林蝉蝉倒是睡得安心舒适。
前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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