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向陈诗雅的院落赶过来,正巧碰到满脸泪痕的妇人、心说这陈府谁敢惹这个“母夜叉”?稍显诧异的问道。
委屈找到了宣泄点,妇人的泪珠愈发汹涌起来。哽咽的说道:“大伯。我被人打了……”声音断续、可以说是泣不成声。“谁打的?”陈安生眉头一皱,旋即感觉有些不对。“在这陈府还有人敢打你?”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
“还不是外来的那个苏小!”眼中满是怨恨的光芒闪动,咬牙切齿的说道:“大伯,我要杀了她,我家老三是个废物。弩箭十几年前就扔了,把你的‘屠龙弩’借给我!”
“不行……”陈安生连连摆手,说道:“‘屠龙弩’始终在我书房的第四格的盒子里、怎么会带在身上?三媳妇冷静一下、不要冲动!”
“冷静?哼……死。那个丫头片子一定要死、只有她的血才可以洗刷我的耻辱,否则我如何在陈家立足?老三是残了……可我们这一房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唉……告知家主。我相信家主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陈安生劝道。“家主?家主眼里只有他的宝贝女儿陈诗雅,哪里会在乎一个残废的声音?”妇人有些愤然的说道。
“咦?那是什么?”陈安生走到身边的树墙旁、蹲下身体撇了一眼妇人,手伸向篮子拽出了一团毛茸茸的物件、惊呼出声。“嘟嘟……苏小、陈诗涵你们两个王八蛋,老娘和你们誓不两立……”妇人嚎叫着扑到陈安生身边,抢过那团毛茸茸的物件……除了她心爱的“嘟嘟”还能是什么?
“三媳妇,这是你那只京巴?”陈安生吃惊的说道。“是他们……一定是他们……嘟嘟……是他们……”妇人的眼神有些涣散,紧紧的抱着已经死透的京巴站起身,踉踉跄跄的走远。陈安生看着妇人的背影,嘴角闪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陈诗雅的厨房里苏小和陈诗涵依旧忙得不可开交,转眼两个时辰过去了,药锅里的汤汁已经变得浓稠无比,苏小用手里的筷子微微一挑,一缕细丝将筷子和汤汁纠缠连接起来。有些像蜜糖、亦或是阿胶……
陈诗涵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扇风的手已经酸麻到失去知觉。看见苏小的动作知道药已经熬好,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一股筋疲力尽的感觉袭上心头怎么也不想再站起来。
苏小嗅了嗅药的味道,很成功,将药锅端到地上,不停地用手里的筷子搅拌着,这样做药汁冷却得会快些,一边尽快给陈诗雅灌下去。想想缠人的“小百。合”苏小有些犹豫、心说这样昏睡也没什么不好,最少不会烦自己……晃了晃脑袋、苏小笑了笑,知道那不过是只能想想的……
“累了吧?”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苏小看着陈诗涵说道。想想陈诗雅、看看手里的药汁……心里有个魔鬼般的声音总是在诱惑苏小将这碗陈诗雅的救命药倒掉……
“我没事……姐姐喝了这碗药就会醒过来吗?”陈诗涵期待的看着苏小、问道。苏小点了点头。“那就赶紧给姐姐端过去吧……”陈诗涵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苏小摆了摆手、说道。
“嗯……”苏小将药汁倒到一个瓷碗里,扶起地上的陈诗涵,端着瓷碗拉开厨房的门。跃入眼帘的是先时那个妇人决绝、满是阴狠的凶狠、扭曲的脸!
“你们两个王八蛋、去死吧!”随着弓弦的两声轻吟,两支弩箭迅捷无比的向苏小和陈诗涵的胸口射了过来。
毫无防备的突然,苏小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识的苏小用屁股挤了一下身边虚弱的陈诗涵,让他跌倒到地上以避开弩箭。至于自己,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是躲闪、苏小有信心可以避过这一箭,可手里的药物却不可避免的要洒上一点,药物的计量是经过严格计算的,少一点无效不说会吃死人的,而且关键的药物所剩无几,从新来过、隐藏在暗处的对手会给自己这个时间吗?毕竟找药不是一天半天就可以完成的……
二是硬挨这一箭以保住手里的药。可这自己就避无可避的要受重伤,危机四伏、手上的功夫是自己唯一的依仗,倒下?苏小亦是不愿。
愚蠢,陈家怎么都是些脑袋进屎的蠢货。不知道陈诗雅才是保住陈家的根本吗?可他们的愚蠢为什么要自己付出代价,这对自己有些不公平!苏小心里咒骂道。
电光火石间,苏小计算了一下弩箭的轨迹,心稍稍一松,弩箭并没有对着致命的心脏射来。是这疯婆子还有些理智?还是说她根本就不知道射哪里才会要人性命?苏小可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已经沦落到不射死自己都要夸赞的地步了!
硬挨吧!瞬息间苏小做出了选择。陈诗雅是自己的朋友、无论她有多讨厌,她仍是自己认可的朋友,看着她死自己做不到。“噗……”弩箭入肉的声响响起,苏小的脸瞬间扭曲了一下。疼……真的很疼……苏小有种想哭的冲动!
《神农本草诀》在瞬息之间自行运转起来,护住了苏小的心脉,肌肉也做出了近乎本能的反应、紧紧的收缩夹住了射入体内的弩箭,弩箭止住了,入肉并不深、可依旧很痛!
“啊……”苏小痛呼了一声,空闲的那只手拔出了射入身体的箭矢。血流如注……苏小低头看了看不断溢出血液的伤口,脸上满是嘲讽。对大家族亲情的嘲讽。要是自己是陈诗雅、自己宁愿不再醒来。如此肮脏、充斥着勾心斗角、甚至是血腥的家要他有什么用?
“来人……”陈诗涵大喝一声,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有些突兀。悉悉索索的声响响起,院落里围过来衣裙黑衣蒙面的护卫。“哗啦啦……”刀剑出匣的声音杂乱的响起,护卫们将手持弩箭的妇人团团围住。
“将弩箭放下……”护卫头领对这妇人说道。很明显,妇人并没有听从的意思,手里的弩箭再次抬起,手微一用力上好了弦,食指扣在机括上、冰冷的看着苏小,很显然她对这样的结果不是很满意!血……这不够,这两个王八蛋一定要给“嘟嘟”偿命。(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看似大义
“三夫人,将弩箭放下……莫要为难小的可好?”护卫头领看了看妇人,陈府中的“母夜叉”、惹不起!又看了看苏小,陈诗雅能不能醒过来全靠她、也惹不起!露出来的眼中满是彷徨之色、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妇人扣着机括的手指缓慢的、一点一点的下陷,脸上满是冷厉与决绝。没有孩子、嘟嘟就等同于自己的儿子,是心尖、不容触碰!
苏小嘴角微微一扬、挂上一抹笑意。有了防备、凭你也可以伤到我?手腕一抖,一缕银线直射妇人的脉门。“当啷……”妇人手腕一麻、再也把持不住手里的弩箭、手一软弩箭跌落到地上。
苏小走到目瞪口呆的妇人身前,用脚将地上的弩箭踢给跌坐在地上的陈诗涵,说道:“看好她……这是你们陈家的家务事我不想管,可是再有下次、就算是陈家也要给我个交待!”
斜了一眼妇人,苏小端着完好无损的药汁向陈诗雅的闺房走去。“苏……姐姐,你的伤?”陈诗涵将弩箭握在手中,看着苏小胸前依旧有血溢出的伤口、急切地说道:“苏姐姐你先出处理一下伤口,要我给哥哥端过去就好!”
随着苏小的脚步移动,血不断的滴落下来、一朵朵血红色的“梅花”在苏小走过的地方静静绽放。“不必……”苏小头也没回的说道:“药必须用我的方法化开才有效、你不懂的!”
“可是……你……”苏小停下脚步、微一转头对着陈诗涵笑了笑,“没事、咯咯……先时还有些痛、可现在已经麻木了……”
话虽说得漂亮,可是苏小对自己的伤还是有些担忧,万一留下疤痕可怎么好?本身苏小就对自己的胸部没有自信,要是在留下道难看的疤痕……可怎么见人、不对。是可怎么见自己未来的老公?本来这对“小家伙”应该就没什么吸引力,这“锦上添花”的一笔会不会让人倒胃口?
陈诗涵站起身,几步追上苏小的脚步、挡住苏小的去路,焦躁地说道:“可一直流血也不是个办法……会死人的!”“这并不安全,救活你‘哥哥’再说吧!放心、我是医者自己的身体还是清楚的……一时半会的还死不了!”苏小安慰的说道。“可……”
“诗雅病着、如此喧哗成何体统?”陈安邦沉着脸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对着院落里的一众护卫呵斥道。“咦!诗涵我的‘屠龙弩’怎么在你手中?”陈安生也由外面的月亮门处闪身走了出来,疑惑的看着陈诗涵手里的弩箭问道。
“苏小……你受伤了?怎么回事?”看见苏小胸前的血渍。陈安邦眉头皱了皱、略带关切的问道。“药要凝固了……问陈诗涵吧!”苏小端着药汁挤过陈安邦。走进陈诗雅的闺房。
“诗涵,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怒意升腾、陈安邦看着儿子厉声问道。这个家有很多人不想诗雅醒过来,也有很多人想要自己的家主之位。可如此明目张胆陈安邦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真的要清理一番吗?可流出的血说到底还是陈家的血。是亲人、兄弟、骨肉至亲的血!不忍……
“是三婶做的……”陈诗涵将“屠龙弩”递给父亲、说道。走到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身体不住的颤抖、痛哭流涕的妇人面前,陈安邦邹了皱眉头,问道:“老三媳妇,为什么?”
“为什么?对……她打我……她杀了嘟嘟……杀了嘟嘟……”妇人语无伦次、却又歇斯底里的吼叫着。苏小的血明显刺激到了妇人、也许也惊吓到了她……
陈安邦看了一眼妇人。转身对护卫头说道:“去把三爷推过来……”没一会的功夫,月亮门处响起一阵“咕噜噜……”木质轮子滚动的声响。护卫头领推着一个木质的“轮椅”走了过来。
“说?她为什么打你?”轮椅上一个面容憔悴的男子,瞪着眼睛看着妇人问道。“她……”妇人的目光有些闪躲、只能用眼泪掩饰自己的慌乱。
“诗涵……你说!”男子厉声喝道。陈诗涵叹了口气,走到男子身边辑了一礼,说道:“我正在帮苏小熬药。三婶非要拽我去陪她找狗……为了安全厨房里除了我并没有下人……言语不合起了冲突,苏小就踹了三婶一脚……苏小还是有分寸的、并没有伤到三婶!”
“不是……是他们毒死了我的嘟嘟……”妇人一个高跳了起来,指着陈诗涵的鼻子说道。“诗涵是吗?”男子看着陈诗涵说道。“没有……”“你撒谎……你是不是用狗试过药?”“是的。可是我用的是看门的‘大黄’……”陈诗涵解释道。
“她在救诗雅,你却要去找狗?是吧!”陈家老三陈安定看着自己的夫人问道。“是……”妇人抿了抿嘴唇、倔强的昂着脖子说道。“你很不错……她打的是哪?疼吗?”“肚子……不是很疼!”妇人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指了指自己的小腹说道。
“嘭……”陈安定突然出拳、分量十足的一拳打在妇人的小腹上。“是不是这里。有没有我打得疼?”陈安定冷声问道。“陈安定……你……打我?”妇人愣在那里,手捂着小腹木纳的说道。
“嘭……”又是一拳击打在妇人的小腹处,“是不是这里?有没有这么疼?”陈安定瞪着眼睛再次问道。妇人一屁股坐倒在地,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自己的丈夫。丈夫虽已残疾、可是待自己确实蛮好的、没想到竟为了一个丫头片子打自己。“哇……”的一声,妇人嚎啕大哭起来。
陈安生凑到陈安定的“轮椅”旁,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头。劝解道:“三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嘟嘟对弟媳的重要性?说是视如己出也不为过吧!你也应该知道这些年弟媳过的是什么日子……就算她不对,说说也就好了、怎么可以动手?”
“家主,你说一个外人在咱们陈家如此放肆,是不是在打你的脸?在打陈家的脸?”陈安生侧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陈安邦问道。
“是呀,这丫头也太过放肆了……老三这一脉对陈家可谓是劳苦功高,她凭什么打老三家的?她眼里还有陈家吗?”“就是……不就是会几手医术吗?有什么了不起,死了张屠夫,咱们就要吃带毛猪了不成?将她赶出陈家……”
陈家的子弟越聚越多,嘈杂咒骂声此起彼伏、倒有几分同气连枝、同仇敌忾的味道。“够了……”陈安定一拍轮椅的扶手,大喝了一声。看着地上嚎啕不已的妻子、叹了口气说道:“和诗,你走吧,回你的娘家去吧!我陈安定已经是个废人、跟在我身边也是苦了你,寻个好人家嫁了吧!”陈安定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要休妻!
“你要……赶我走?”和诗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看着自己朝夕相伴的丈夫、不敢相信的问道。见自己的丈夫背过脸默然不语,和诗知道自己听到的是真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陈安定你看着我……看着我……我是你的老婆,跟了你二十年的老婆……二十年的朝夕相伴、同床共枕、你竟要赶我走、休了我?为了一个丫头……”
“三弟……三思”陈安邦看着陈安定劝道。“就是三弟,弟媳想要射杀苏小是不对,可错的就是她一个人吗?想想弟媳这些年的委屈……再说那个苏小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何必呢?”陈安生附和道。
“都不要说了,我意已决……”陈安定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说道。
“呵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这样的,在你心里陈家才是最重要的,而我不过是一件破旧的‘衣服’没用了就脱了、丢弃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射她?因为我不想陈诗雅活过来,陈诗雅完了陈家也就完了……而你……就是我的了……你的心要是始终在我身上我又何必杀她?都是你逼我的……你逼的……你知道吗?”和诗指着陈安定的脸、说道。
“你觉得你大公无私……你觉得你对家族有功,可以知道吗?你是有罪的……至少在我这里你是有罪的……护住了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