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沫和许思哲都没反应过来,石嘉木已经按了服务铃,吩咐服务员拿箱冰啤酒。
服务员很快就将一箱啤酒搬过来了,询问是否全部打开,石嘉木豪气的说全开。
霍以沫瞪着石嘉木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敢情我请客,你就这样讹我?”
不知道这种地方啤酒卖的有多贵吗?
一箱啤酒的钱都足够她们吃几次小火锅了!
真是个败家娘们!
石嘉木满不在乎道:“酒水算我的,饭菜算你的,这样总行了吧!我真服了你!”
说完还不住的摇了摇头!
霍以沫倒也没客气,“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喝吧喝吧!”石嘉木亲自为他们斟酒,坐下时自己的杯子却是空的。
霍以沫瞥了她一眼:“你不喝?”
“我开车来的,喝什么酒!再说是你要感谢许部长,又不是我!老老实实敬你的酒!”石嘉木白了她一眼。
霍以沫无语。
什么话都被石嘉木说了,自己无话可说,只好端起酒杯面向许思哲,“大恩不言谢!”
说完就要喝,许思哲却突然伸手握住她拿酒杯的酒。
霍以沫怔住,不解的眼神看他。
“我喝就好,你别喝。”音落,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霍以沫不明白了,自己不喝酒敬什么酒啊,他是什么逻辑?
许思哲见她坚持不肯放下酒杯,淡淡道:“好女孩不喝酒!”
听到他的话,霍以沫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笑了,狡黠的神色道:“问题是我从来都不是好女孩呀!”
趁他没注意,酒杯换只手,仰头一大杯的啤酒,一饮而尽。
许思哲敛眸了,浅浅的眸光里萦绕着一丝无奈。
石嘉木道:“许部长,放心吧!以沫的酒量很好,酒品也不差!”
酒品不差?
许思哲想到上次霍以沫酒醉的模样,眉梢挑起,不敢苟同石嘉木的话。
但很显然今天霍以沫有心情喝酒,哪怕只有许思哲一个人陪着她喝,她也是一杯接着一杯停不下来,连东西都忘记吃了。
起初是她帮许思哲涮食物,喝着喝着就变成许思哲帮她涮食物。
一箱啤酒大半都进了霍以沫的肚子里,去了几次洗手间,剩下的都被许思哲喝了,只是这点啤酒对于许思哲而言,算不得什么。
霍以沫却已经整个人都晕了,最后一次从洗手间回来,差点没撞到凳子上。
许思哲眼疾手快迅速起身扶住了她的香肩,低眸见她迷离的眼眸,无疑是喝多了。
“小心点。”不算责备的责备,更多的是关心。
霍以沫软绵绵的身子使不上力气,抬头迷离的眼眸望着他,喝醉了也不忘记逞强:“我没撞到,我知道那是椅子,我看到了。”
许思哲深谙不能与酒鬼讨论对错的真理,顺着她的话道:“对,你看到了!”
石嘉木见吃的差不多了,起身道:“我去结账,下午我还有事!”
“你要走了啊!”霍以沫歪着脑袋看她,“那我怎么办!你不送我回家?还是不是朋友啊?”
“我真有事,让许部长送你!”石嘉木拿起手提包,拿钱包准备去结账。
许思哲一只手揽住站不稳的霍以沫腰间,一只手提起霍以沫的包,说:“我已经让司机结过帐。”
石嘉木一怔,随之笑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她就交给你了!”眼神里的意思类似于:你爱把霍以沫怎么揉圆搓扁就怎么揉圆搓扁!
许思哲将霍以沫半抱着上了自己的车子,喝醉后的霍以沫没有清醒时那么尖锐,浑身是刺儿,更多的是慵懒和迷糊。
比如此刻她靠在他的怀中,不挣扎,不扭捏,只是含糊低吟:“许思哲……”
“嗯?”许思哲低头看她,“怎么了?头疼?”
霍以沫摇了摇头,慢慢的坐正身姿,迷惘的杏眸像是很清醒的在看着他,红唇的唇瓣抿紧好一会,缓缓启齿:“上次我不是故意揭开你伤疤的,你突然吻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气疯了。”
在她开口时,许思哲已经给了司机一个眼神,中间的隔离板升起,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知道!”他伸手理了她挂在扣子上的长发,声音淡淡的。
他知道上次是自己吓坏她了,所以即便她提及连景,话语那么尖锐,他也没有生气,只是后怕。
“许思哲……”她又叫了他一声,迷离的眼神完全没有焦距,散着光,微醺迷糊。
“嗯?”
“你不要生气,不要伤心难过。其实你很好,你真的很好,是我不好……我还没办法放下过去,没办法忘记我哥的死,所以老是迁怒你……其实,其实那些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也是受害者……”
霍以沫觉得自己的脑子是挺清醒的,但是无奈舌头不太清醒,说话都不利落了,断断续续,结结巴巴。
很多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很多道理她也不是不懂,只是装作不知道,装作不懂。
只有这样她才能理直气壮的面对许思哲,才能在他面前趾高气昂,拉开彼此的距离。
许思哲眼底拂过一丝意外,眸光淡淡的暖,声音温雅:“我没有生气。”
他没想到原来在她的心里自己倒也不是那么的面目可憎。
“许思哲——”
许思哲:“……”
他终于意识到了,她喝醉了是不是格外喜欢叫人的名字。
今天她叫他的名字比之前加起来都多。
霍以沫用一种很难过的眼神看着他,声音低低的,“你不要对我那么好……因为你一对我好,我就……”
轻轻的声音越来越小,还没说完,整个人往她怀里倒。
许思哲很自然的伸手接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随之而来是她细若蚊音的声音:“我就狠不下心赶走你了。”
平静的心湖因为她的一句话,顿时就泛起了波涛汹涌,激荡澎湃!
“这些……是你的真心话?”这句话到了唇边,没有机会说出口。
因为他低头看到靠在自己怀中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似是睡着了,卷翘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睛上,宛如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一记怜惜的吻落在她的眉心,低哑的嗓音掩饰不住的温柔缱绻,“霍以沫如果这是你的欲擒故纵,恭喜你,成功了!如果不是……”
十二岁的差距,过去的种种,不论什么,都无法阻挡我走向你的步伐。
我——不想放开你!
车子还没开到一半,原本温顺靠在许思哲怀中睡觉的霍以沫突然坐起来,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拼命的拍着车门,要下车。
许思哲立刻吩咐司机停车。
车子还没完全挺稳,霍以沫已经推开车门,跑到路边“哇”的一声全吐出来。
许思哲紧跟着下车,站在一旁轻拍着她的后背,眉心紧皱:“不让你喝酒,非要喝!怎么就不愿意听话?”
话是责备的,流转在眸底的光却是浓浓的关心和在乎。
司机从后备箱拿来备用的矿泉水,许思哲接过来,拧开,将瓶口递到她唇边,声音轻柔:“漱漱口,不准咽下去。”
霍以沫听话的喝了一口水,漱口后吐出来了。
许思哲接过司机递来的纸巾,擦拭她嘴角的水渍,“就知道折腾人。”
霍以沫没有聚光的眼神看了他一下,没说话。
许思哲将水和纸巾递给司机,伸手扶着站都站不稳的霍以沫,“我送你回去!”
欲要迈步的时候,霍以沫双手突然伸过来揪住了他腰间的衣服,声音虚软无力,夹杂着委屈,“他们说,如果一个女人的所有秘密和狼狈不堪被一个男人看尽了,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杀了他,二是嫁给他。你说,为什么我没杀了他,他也没娶我呢?”
许思哲眸子微怔,扶着她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
这个“他”指的是谁,再清楚不过了。
喉咙收紧,喉结性感的上下滚动几分,片刻的沉默后,许思哲低喃出声:“那是他没有眼光,是他的损失。”
“那你呢?”霍以沫近乎是本能脱口而出的问。
声音响起时,一阵清风掠过,长发在半空浮动,发梢撩着他的肩膀;宛如一只蝴蝶盘踞在他心底那根沉寂已久的弦上。
轻轻撩动。
题外话:
《前妻,偷生一个宝宝》《总裁的豪门前妻》
第263章:相思门(18)他是在放屁
看尽我所有的狼狈不堪,知道我的秘密,许思哲你又会将置我于何地?
许思哲漆黑的瞳仁长久无声凝视着她,复杂与深谙不定悄然划过,始终没有言语。
微风拂过,漫长的沉默与对视,在她眼帘似是失望的往下垂落时——
“霍以沫,我——”薄唇轻启,轻喃的声音刚刚响起,还没有说完。
突然——
霍以沫一个转身,俯身再一次的呕吐起来,这次吐的都是她喝的酒。
空气中弥散着刺鼻的气息,许思哲的眉心敛起,有一种很无力的挫败感,她怎么就能这么会折腾人!
霍以沫吐了整个胃都空了,因为吹风,头更晕了,浑身无力站不稳,此刻软绵绵的靠在他的怀中。
许思哲又让她漱口,什么都没说了,将她打横抱起来回车上。
司机上车接了一个电话,是付青打来的,提醒许思哲下午在总统府有个会议,他此刻应该出发去总统府了。
许思哲抱着怀里的小醉鬼,思忖片刻,对等待的司机道:“直接去总统府。”
她醉成这样,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他也不放心。
司机升起了隔离板,发动引擎,在下个路口调转方向。
许思哲伸手拨开她遮住脸庞的长发,低声道:“睡着了?”
“没有!”霍以沫温顺的靠在他的怀中,闭着眼睛,因为喝醉,声音慵懒沙哑,“头晕而已!我又没喝醉!”
都这样了,还没喝醉?
许思哲嘴角勾起一抹好笑,指尖轻抚她的面颊,深邃幽暗的眸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红唇上。
想到那天的话,声线收紧,轻喃道:“那次真不是你的初吻?”
霍以沫原本闭着眼睛缓缓的睁开,迷惘的凝视着他俊朗的脸庞,“当然不是,所以你不用对我负责,更不用*我!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不但爱喝酒,还抽过烟,坏女孩做的事,我都干过!”
抽烟?
许思哲倒真的想不出来她这副小清纯模样拿着烟蒂是何种模样。
“你……真的那么爱李扬羽?”这句话出口时,喉间收紧。
如果不是爱极了一个男人,她又怎么会连喝醉了都在贬低自己,不就是为了让他远离她吗!
为了一个李扬羽,她把所有人都排斥在心门之外。
“我不知道。”霍以沫迟疑的回答,洁白的两只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神色迷惘无助而又委屈,“我一直认为我是不爱他的,我只是太孤独了,习惯性的去依赖着他的存在,所以,所以他吻的我时候,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有感觉?”许思哲皱眉,眼神里划过深谙。
“可是后来……后来我发现他有女朋友了却不愿意让我知道的时候,我的心里好难过,难过的要命……我越是假装冷静,就心里头就越难受……我,真的很笨……那晚我喝酒了,喝了那么多酒,能有什么感觉?”
那晚他们两个人都喝酒了,原本只是躺在*上聊天,她说着说着,晕乎乎的坐起来,玩李扬羽的头发。
李扬羽忽然起身,直接将她摁在*上,低头便吻上了她的唇瓣。
那一瞬间,她只是觉得头晕,只是自然的闭上眼睛承受他狂风骤雨般的亲吻。
没有脸红耳赤,没有心跳加速,什么都没有。
那一刻,她觉得,她是不爱李扬羽的。
所以事后李扬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她也当什么都没发生,从不去问他,为什么要吻她。
对那件事绝口不提,
许思哲漆黑的眼眸微眯,专注的凝视着她,听到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对李扬羽的感情,心里不是没有嫉妒和生气,但是……他是成年人,掌控情绪的高手,不会让这份情绪显露于脸上。
更何况她和李扬羽发生那些的时候,他们毫无交集。
如果说连景是他的过去,那么李扬羽就是霍以沫的过去,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过去,他无权去责备她什么。
“那我呢?”
俊颜压低凑的很近,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眉眸上,他很想知道当自己吻她的时候,她又是什么感觉?
是与李扬羽一样的没感觉?
或是麻木?
又或者是厌恶?
“你——”霍以沫瞅着他,没有立刻回答,像是在用酒醉的大脑思考着什么,攥着他衣服的小手松开了一只,覆盖在自己的心口:“痛!”
“痛?”许思哲蹙眉,一时间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心里面揪着痛!”迷离的眼眸凝望着他,委屈无端席卷心头,声音哽咽轻颤:“我觉得自己对不起哥哥……我应该讨厌你的……”
薄薄的水雾氤氲在杏眸里,缓慢的沁出,沿着白希的肌肤缓缓而下。
许思哲似乎发现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眉眸里流转过意外和欣喜。
指尖轻轻拭去她的泪水,诱哄的语气问道:“因为你不排斥我对你的好,是吗。”
她没说话,却是被他的话惹得泪水泛滥成灾。
那是她一直压抑自己,欺骗自己,不肯承认的真相,就这样被他轻易的撕开,挑明,哪里会没情绪。
粉拳一下一下的砸在他健硕的胸膛上,哭的一啜一啜,委屈不已的声音响起:“你想做圣父就去做你的圣父,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我的世界里做圣父,对我那么好?搞得我好像不知好歹,十恶不赦!我就算是再喂不熟的白眼狼,我也是有心有血有肉,怎么可能没感觉,没愧疚感?!我讨厌你,讨厌你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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