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这几天,半夜醒来,他会有一种错觉,只是看到了一个长的很像她的人,而不是她回来了。
“她现在在哪里?”
付青脸色微变,一时间没说话。
许思哲眉心收拢,察觉到什么,抬头,寒潭直射他。
付青犹疑的开口:“离开霍家后,她直奔了一处高档公寓小区,我查了到公寓是在路南风的名下。”
闻言,清俊的脸庞越发的阴沉了…
用过晚餐,霍以沫回房间洗澡换衣服休息,倒时差。
路南风收拾完残局,拿着电脑坐在沙发上办公,时而有电话要接。
三点左右,门铃响起,路南风去开门。
这两年她一直是和路南风在一起,看完资料许思哲心里是有准备的,可亲眼看到路南风来开门,穿着的衬衫,领口两个扣子没扣,挽着袖子,露出好看的手腕,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电脑,而玄关处放着女士的皮包。
视觉冲击,还是给他带来一些震撼,心一惊一惊的疼。
路南风站在门口,波澜不惊的看着不请自来的客人,声音淡漠:“先生,你是否找错地方了?”
“我要见她。”许思哲面色沉静,言简意赅。
“我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路南风说完欲要关门。
许思哲的手猛然抵在门上,深幽的眸光渗着一层冰冷,重复了一次:“我要见她。”
路南风皱眉,眸色复杂而隐晦,未来得及说话,身后传来慵懒的嗓音:“南风,怎么了?”
路南风回头的同时,许思哲也看到了他身后站着的女子,脸色瞬间寒冷至极。
霍以沫身穿着一件黑色真丝吊带睡衣两件套,睡衣衣摆到膝盖上,露出两只白花花的小腿,长发因为睡觉变得凌乱,却又不失性感;皮肤很白,没有上妆,素雅清秀。
澄净的目光扫到许思哲有两秒的怔愣,很快反应过来,绯唇轻挽笑意,“原来是许先生。”
声音顿了下,眸光看向路南风,像是责备,因为声线轻柔,听起来更像是娇嗔,“南风,怎么不请客人进屋坐?”
路南风露出浅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
霍以沫没接话,眸光看向许思哲,又道:“抱歉,我先换一身衣服。南风,请客人进来,茶我来泡。”
“好。”路南风温柔的回答,目送她的柳姿回房间,眸光再次凝向许思哲,薄唇的笑渐渐淡去,“许先生,请。”
许思哲的眼神寒冷如冰,一步步走到客厅,可刚才他们的对话,他们的衣着,无一不是在刺激着他的情绪。
两年的时间,他一直在找她!
而她呢……
她早已春风得意的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沉闷的胸腔焚烧起一股怒火,硬生生的被压抑着,没有显露出来。
她再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套粉色长裙,长长的卷发随意的披在了后背,宛如海藻;施施然走向厨房,主动泡茶。
坐在沙发上的路南风见此,忍不住的起身走过去帮忙,从最高的柜子里拿出茶叶,递给她。
她接过茶叶罐,也没说话,歪着脑袋,对他抿唇笑了下。
这一幕郎才女貌,画面美好,赏心悦目。
落在许思哲的眸底,却心如刀割。
题外话:
《前妻,偷生一个宝宝》《总裁的豪门前妻》
第294章:尽余生(4)又犯病了
霍以沫泡好茶,路南风端着托盘走过来,刚放在茶几上,沉冷的嗓音在寂静的空间回旋:“我想和你单独谈!”
路南风站直身子,皱眉,未及开口,便听到轻盈的嗓音,“南风,我想吃QR的抹茶卷与蛋糕,你去帮我买,好不好?”
霍以沫知道他是不放心离开,主动开口,示意他可以暂时回避。
路南风淡淡的扫了一眼她,最终妥协了,“好,你少喝点茶。”
霍以沫欣然点头答应,目送拿着外套和车钥匙离开的他,门关上这才坐下。
“铁观音,也不知道您喝不喝得惯!”霍以沫端起古色古香的茶壶给他斟茶,将冰裂风格的茶杯放到他的面前。
许思哲面无表情,低眸冷漠的扫了一眼面前飘着白雾的茶,还有一片在热水中舒展开的小嫩芽,薄唇轻勾,冰冷的声音响起,寒潭射向她,“你知道的,我从不喝茶。”
倒是她爱喝铁观音的习惯,依旧没变。
霍以沫微怔,垂眸,眉心微敛,似乎是无奈的笑了下,再次掠眸看向他,“您稍等我一下。”
说完起身,去了卧室,没一会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绒盒,推到了他面前。
“物归原主。”她说。
许思哲眉心萦绕着一股寒意,看着她,没说话。
“关于以前的事,我忘记了,所以不知道这条项链是你送的,抱歉,应该早些还给你的。”她看着他,眉眸温和,眸光语气无不真诚,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伪或掩饰。
许是如此,他才会越发的愤懑,一直压抑的坏情绪在这一刻,分崩离析,起身一步跨过茶几,直接将她按在了沙发上,清眸的眼神近乎要吃了她般。
霍以沫被他扣在沙发上,动弹不得,温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庞,黛眉不由的皱起了,情绪似乎也渐渐在变坏。
他盯着她看半天,忽然冷笑了声,缓缓开口:“我看起来就这么好糊弄吗?”
霍以沫看着他,还没说话,就听到他的自问自答:“你记得霍家,记得霍天安,记得霍家的每一个人,就是不记得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失忆这种鬼话?”
“霍以沫,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告诉我?”
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想收拾霍家那些人,你可以对我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可你为什么要那样残忍的离开我,不留只言片语,消失的无影无踪,留我一个人。
面对他的愤怒和失控,素净的脸庞平静如水,无风无浪,没有任何的痕迹,也捉摸不透。
好像刚才眼底划过的不悦与反感只是眼花,看错了。
卷翘的睫毛密密麻麻下,一双明亮的眼眸清晰的倒映着他愤怒的五官,绯唇轻挽,清浅的嗓音问道:“难道你不知道在医学上有一个病叫心因性失忆症 ?”
许思哲的身子蓦然一僵,清明的眼眸里写着赤条条的不相信!
哪怕现实中真实存在这样的病,他也不相信这么狗血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你说的对,我是记得很多人,霍天安,霍冰仙,甚至是李扬羽,我都记得很清楚,可是我的记忆里偏偏就没有一个叫许思哲的男人。”
白希的手指落在他的脸庞,轻轻的触摸,“就好像有一块橡皮擦,擦去了你在我记忆里所有的痕迹。”
“原因?”他皱着眉头,眼神冰冷的近乎能滴出水来,“为什么偏偏是忘了我?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上午他离开前,明明一切都还是好好的,她明明说过,会等他回来的。
绯唇上扬,笑意妩媚,却不及眸底,给人一种漠然与疏远的感觉,“既然我连你都不记得了,又怎么会记得发生过什么?”
手指离开他的肌肤,欲要垂落的时候,他精准的扣住她细的可怜的手腕,“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是什么吗?”
她这次是真笑了,“可以不要说这么酸掉牙的对白吗!不相信尽管去查好了,我听南风说以前我们很相爱,都快结婚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其实我也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犀利的眸光盯着她脸上每一寸肌肤,想要找出破绽,找出她的伪装。
没有。
干干净净,坦坦荡荡,没有一丝的闪躲或心虚的模样。
好像真的已经不记得曾经他们有多亲密!
半天的沉默,他忽然开口说:“你不是她,一定是我认错了。”
嘴角漫不经心的弧度渐渐凝固,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许思哲慢慢的放开她的手,起身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孔,像是对她说话,更像是在喃喃自语,“我的小螃蟹脸皮薄,说不了慌,每次一说谎就会变得话特多,耳根子也会红。她笑起来就像初冬的太阳,让人心都暖了,率真又可爱,你怎么可能会是她?你……只是长的比较像她而已!”
她怔住了,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抓起桌子上的绒盒转身离开。
门摔的很响,“嘭”的一声,震的她心跟着一惊一惊的疼,慌的厉害。
几缕长发垂落在脸庞,对比出脸色的逐渐苍白,放在沙发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掐进去,呼吸变得短促。
路南风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许思哲,却看到她站在窗口,开着窗户,卷发在凉风中浮动。
走到茶几旁放下买回来的食物,起身时眼角的余光扫到沙发上斑驳的痕迹,镜片后的瞳仁瞬间冷了,直射她单薄的身影,声音凝重:“又犯病了!”
是肯定句,而非疑问。
只有在犯病的时候,她才会控制不住的去扣所有触手可及的东西,哪怕是会伤害到自己的东西。
她背对着他站着,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答他,只是抱着自己的双臂,喃喃细语:“南风,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一定是他爱我多过我爱他吧。”
因为她已经将他忘记了,而他依旧念念不忘。
“你终究还是后悔了。”路南风声音有些冷。
她转身沐浴在夕阳的余辉中,脸上的情绪被光晕模糊了,声音清浅响起,“我从来都不会后悔,我只是——”
声音顿住了,没有继续往下说。
“只是什么?”路南风见她不说,潜意识的想要追问清楚。
她到底没有回答,只是重新转过身,看向外面的风景,明净的眼眸里涌上一阵苍凉。
只是不忍心告诉他,他爱的那个女孩,永远都回不来了。
·
许思哲坐在车内,看着绒盒里的项链,失魂落魄的。
心因性失忆症 ?
不记得他,也不记得她曾经说要好好孝顺的奶奶?
真的就把关于他的一切都忘记了吗?
“啪”的一声合上了绒盒,随手扔在了副驾驶,摸到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出来陪我喝酒,老地方见。”
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掐断通话,迅速的发动车子,消失在悄然降临的夜幕里。
·
君兰靠窗的座位,厉屿洲正在搂着一个衣着性感的辣妹吃饭,就差没吃辣妹嘴里的食物了。
对面空着的座椅忽然被人拉开,不请自来的入座了。
厉屿洲抬头看清对面清秀的脸庞,虽然化妆了,却是极淡的妆,看得出来底子不错,不像他怀里的这个浓妆艳抹,一身的香水味,生怕人不知道她用的是名牌香水一样。
只是,脑子里搜索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己什么时候勾搭过对面这种类型的。
“厉公子不用回忆了,在一分钟之前,我们并不认识,但从这一秒我们就认识了。”绯唇挽笑,声音轻柔,听着很舒服,“你好,我是霍以沫!”
霍以沫?
厉屿洲剑眉瞬间拧起,反应过来,“你是冰儿的那个妹妹!”
霍以沫沉默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怎么?替你姐姐来抓歼?”厉屿洲一脸的桀骜不羁,眼底充满戏谑,搂着辣妹的手并未松开。
“厉公子误会了。”霍以沫浅笑嫣然,眸光瞧着他怀里的辣妹,说:“她根本就不在乎你有多少女人,我又何必多管闲事,再说……谁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几乎可以用水火不容来形容!”
厉屿洲瞧着她的眼神越发的深意,不明白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究竟想干什么。
“虽然我不想打扰厉公子的雅兴,但是接下来我们的谈话似乎不适合这位小姐听。”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房卡推到了他面前,“不如先去准备下如何?”
厉屿洲瞧了眼房卡,薄唇勾起邪魅的笑,出手倒是大方,岩城最好的酒店,最好的那个房间!
“宝贝,既然有人为我们买单,你就先去等我!”厉屿洲拿起房卡塞在辣妹的胸口上,顿了下补充道:“记得洗干净,否则我下不去嘴!”
辣妹脸色微微一僵,尴尬的拿起了房卡不悦的瞪了一眼打扰自己好事的霍以沫,扭着翘臀离开了。
厉屿洲的眼神从辣妹的臀上移动到霍以沫脸上,“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不说厉公子就猜不到吗?”霍以沫倾着身子,托着下巴,一脸的温润无害,“我可不相信我那个神仙姐姐没向你诉苦,委屈的泪流成河!”
“呵!”厉屿洲忍不住的笑出声,饶有深意的盯着她,“那你也应该知道,现在你最不应该的就是出现在我面前。”
厉屿洲是厉家独生子,而厉屿洲的父亲又是眼下政权里的要员,霍冰儿勾搭上了厉屿洲,未来的厉家儿媳妇怎么可能受委屈,传出去不是丢了厉家的面子。
今天就算霍以沫不主动找上厉屿洲,厉屿洲怕也会找霍以沫,怎么也要做个样子给霍冰儿看。
“我今天来就是奉劝厉公子一句,霍家的家事,厉公子还是莫要管的好。”霍以沫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纯良无害的模样,可言词里却有着一股警告。
“你这是在警告我?”厉屿洲嘴角还挂着玩世不恭的笑,眼神却冷了。
“不……”她轻轻的摇头,一边伸手从包里拿东西,一边朱唇轻启,“素闻厉公子只吃硬不吃软,我哪敢警告你,我只是威胁你而已!”
文件直接扔在他的怀里。
厉屿洲打开文件,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怒不可遏的眼神燃烧着火焰,瞪向她,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做什么?”
“厉公子的记性真不好,我不是刚告诉你了吗。”她笑的一脸无辜。
“你——”厉屿洲皱眉,脸色铁青的厉害,一时间却拿她没任何办法。
“不知道那个一直对你寄予厚望的政要父亲若是知道你染上毒瘾后会是什么反应,是把你扔进戒毒所,还是一气之下直接毙了你,嗯?”
笑脸如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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