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柳若兰千般不好,万般不好,在外人面前云璎珞还是要维护柳若兰,这关乎着连家的颜面,她的颜面。
尤其是在姬夜熔的面前。
连景沉默了。
云璎珞眸光扫向姬夜熔,没有任何的质问和争执,只是漠然的说了一句话:“这里不欢迎你!”
至于事情的经由,她想知道,并非难事,也不必与姬夜熔多费唇舌。
“夜熔,我们走。”连景声音有些冷。
“连景,你留下,我有话和你说。”云璎珞叫住了欲走的连景。
连景蹙眉,眼底拂过忧色,刚准备让自己的司机送姬夜熔回去,只听到云璎珞的声音再次响起:“这里距离门口不远,慢走不送!”
言下之意不会让人送姬夜熔,更不会让连景的司机送姬夜熔出去。
拾欢等人的车子停在庄园的大门口,没有进来,姬夜熔若是要出去,需要徒步40分钟,这对于她的腿并非是一件好事。
云璎珞此般用意,只怕是故意为之。
“母亲!”连景知道夜熔的腿不好,听到她这话,脸色直接往下沉。
“你跟我进来。”云璎珞精致的眉微蹙,扫了连景一眼,警告不言而喻,转身往里面走。
连景侧头看向姬夜熔,声音歉疚:“Sorry!”
今天若不是自己邀请她去喝东西,不会摊上这样的事,更不会有这样的刁难。
姬夜熔神色平静,眸底的光无风无浪,平静如镜面,似有若无的对连景摇头,不以为然;转身慢慢的往回走。
连景走了两步,不放心,又回头去看。
姬夜熔拖着右腿,步伐走的很慢,可背影挺的笔直,在绿树成荫的道路上,犹如融入泼墨画中。
连景忍不住,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又沉沉的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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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夜熔一个人走在宽阔而又寂静的道路上,两旁的树枝繁叶茂,遮挡出所有的光,但缝隙中投影下的阳光,很像夜晚的银河,闪闪发光,波光粼粼。
走了约有十分钟,她停下脚步,微微的弯腰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直起腰板站起来,准备继续走时,风中飘来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不远处有两个人正在修剪草坪,因为是背对着姬夜熔,所以她们没看到姬夜熔,以为周围没有人,肆无忌惮的在侃侃而谈。
而站在路边的姬夜熔听着那些话,清澈的瞳仁里深谙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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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夫人身上是不是沾染上什么晦气?怎么走哪哪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没嫁之前,连公子死了,这嫁给阁下后,身边的佣人死了。刚搬来这里,我养的猫就死了,改明儿还不知道是什么死了!真晦气!”
“她是挺奇怪的,一女想侍二夫,还是兄弟俩,真是不害臊!”
“像她们这种表面看起来温柔大方的千金名媛,背地里不知多恶毒!她的佣人说是病死,说不好是被她弄死的也不一定。”
“我怎么听说好像有一个没死,是失踪,到现在没找到。”
“失踪和死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没找到尸体罢了!你说,阁下不愿意亲近夫人,是不是也因为觉得她晦气?”
“谁知道,好好干活吧。被管家知道我们私下议论,又该惩罚我们了。”
两个人低头抓紧干活,而姬夜熔清浅的背影渐行渐远。
柳若兰中毒之后,身边是有一个佣人死了,当时查出的结果是自杀,猜测可能就是她给柳若兰投的毒,但是谁指使的她,根本就查不到。
至于园丁口中所谓的那个“失踪”的佣人,姬夜熔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她立刻给老二叶愁生打了一通电话,现在老二是在情报科工作,想要查一个人,应该不会太困难。
切掉电话,姬夜熔远远的看到有人往这边跑过来,冷峻的容颜越来越清晰,额头上布满汗水,深邃的眼眸里弥漫着担忧,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似松了一口气。
脚步停下,也不着急跑了,大步流星的往她面前跨。
敢这样直接闯入庄园的,除了连默还能有谁?
脚步还没走到她面前,声音已经传来:“阿虞……”
低低的嗓音里蕴满不安与担心。
眼神上下仔细的打量她,一遍又一遍。
接到电话时,连默正在开会,电话里于莎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急不可耐的丢下一会议室的(高)官,大步流星的离开,吩咐程慕备车。
从车轮子下救人,去庄园……
随便的一件事都足以吓得连默心脏停止跳动,一路上又急又气又担心。
——阿虞,你怎么敢,怎么敢!
车子抵达庄园,正常的程序是需要等待警卫员通知庄园内的主人,得到批准车子才能进庄园。
满心焦虑的连默等不了,他直接下车往庄园内跑。
他是总统,是阁下,又有几个人敢真正的阻拦他。
一路的奔跑,一路的担心,生怕她有丝毫的意外,直到看到她的一瞬间,悬空的心终于可以落下了。
长臂一伸,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紧的没有留一丝缝隙,力气大到似乎要勒断她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
“你,勒得我难受。”姬夜熔被他抱着很不舒服,尝试着推开他,没成功。
连默闻言,低头近看她,睫毛很长,自然的卷翘,抱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可能是因为太急了,语气有些不好:“你不要命吗?谁让你逞强救人了?”
姬夜熔没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的火,淡漠的扫了他一眼,薄唇轻扯:“那是你的儿子。”
连默拥着她的手臂蓦地一僵,眼底拂过错愕,稍瞬即逝。
她是因为连湛是自己的儿子,所以不顾自身安危去车轮下救人?
一瞬间情绪百转千回,各种不是滋味。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太不好,声音缓了缓道:“阿虞,以后不要再做类此的事。不管对方是谁,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中,记住了。”
姬夜熔掠眸,迎上他深邃的眼眸,反问:“如果是你?”
连默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有些意外,紧绷的下颌线松下来,右手轻抚她的脸颊,声音笃定认真道:“那就更不可以,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卷翘的睫毛轻颤,往下垂落的时候,听到他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因为我要保护你!”
阿虞,以前那么多次,是你将我从危险和泥潭中解救,而现在换我,换我保护你,以一个男人的姿态,站在你的面前,所有的苦难折磨由我来,所有的安宁和甘甜留给你!
——因为我要保护你!
这句话让姬夜熔的心无端的被扯了下,因为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一股笃定的光芒。
这样的光芒,姬夜熔很熟悉。
每当他做出一个决定时,眼睛里就会绽放这种光芒,代表着坚定不移!
她低着头,不说话。
“我们回家。”他说着,就要打横将姬夜熔抱起。
姬夜熔躲开他的手,“我能走。”
“阿虞。”他皱眉,眸光犀利的直射她的右腿,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清楚?
她的腿肯定是又痛了。
姬夜熔扫了一眼他的右手臂,说什么都不肯让他抱自己走,哪怕右腿的膝盖此刻正疼的厉害。
连默执拗不过她,沉思片刻,忽而在她的面前背对着蹲下身子。
姬夜熔没明白他的意思,一时间没动。
连默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来,我背你!”
他,要背自己?
澄澈的眼眸里漾过一片涟漪,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这样的事,放在以前,姬夜熔想都不敢想,可现在他蹲在自己的面前,是真的要背自己?
连默等了一会,见她没上来,回头看向她,“上来,我们早点回家,我饿了。”
其实他哪里是饿了,他是担心她的腿站的太久会越来越痛。
姬夜熔避开他如春风般的目光,动作迟疑的趴在他的后背上,双手很不自然的搂住他的脖子。
连默一下子站起来,她像是突然被人托到半空,很没有安全感,搂着他的手不由的收紧。
他似乎能感觉到她的情绪紧张与不安,走了两步,步伐很稳,试图让她放轻松,于是开口说话:“阿虞看着轻,原来挺重的。”
姬夜熔敛眉,看向他气定神闲的侧颜。
她,重吗?
“对于世界来说,你是一个人;但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整个世界。”话语微微的停顿下,唇角慢慢逸出笑容:“整个世界都在我的后背上,能不重吗?”
这句话出自于泰戈尔的诗集,曾在网络上风靡一时,姬夜熔也很喜欢这句诗,曾经无意识的在笔记本上写过被连默看到,当时他淡淡的问了句:“阿虞很喜欢泰戈尔?”
姬夜熔摇头,她不喜欢泰戈尔,也不是喜欢泰戈尔的诗,单单的就是喜欢这一句,就是这一句而已。
连默神色如常,没什么反应,也没再追问,但姬夜熔的脸颊却暗暗烧烫了,像是少女情窦初开,被人发现了。
虽然那人并不知情。
她以为他早已忘记这回事,却没想到他一直记得这句诗。
“你喜欢泰戈尔?”不然为什么还会记得这句诗。
“不喜欢,甚至觉得他矫情!”连默虽然背着她走了十几分钟,却丝毫疲倦都没有,声音如常的平稳:“不过现在倒觉得有些写的不错。”
“有些?”这样说来,他是看过泰戈尔所有的诗集,否则怎么会知道有些写的好,有些写的不好?
连默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不能见人的小秘密,眉头微敛,为了掩饰自己的小窘迫,煞有其事道:“阿虞,女人不能太聪明,太聪明就不可爱了。”
“可爱是什么东西?”
连默:“……”
阿虞,你这是在办猪吃老虎吗?
可再想想后背上的人体重,连默轻叹:“阿虞,你是我见过最轻的小猪了。”
姬夜熔:“……”
一会说她重,一会说她是最轻的小猪,他是累的神志不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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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默没有背着姬夜熔走到门口,车子已经开过来,他和姬夜熔上车,很快就回到了夜园。
夜园的卧室里,连默让姬夜熔坐在*边,第一件事就是蹲下身子卷起她的裤子,查看她的右腿。
裤子卷到膝盖处时,狭长的眼眸倏然一紧,波光越发的阴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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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阿虞,他很暴力
白嫩的肌肤上有一块破了皮的伤口,鲜血渗出,赫然映入连默的眼眸里,心头发紧,心疼像是打翻的茶,晕的满地都是。
于莎送来医药箱,想要帮姬夜熔处理伤口,连默都没让,他要亲自处理阿虞的伤口。
拿着棉签一边给伤口消毒,一边低声碎念:“就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是不是就算我只是转个身,你都能把自己弄伤!”
姬夜熔听到他的话了,没出声。
连默并没有就此打住声,给她上药时,又道:“从车轮下抢人,你当自己是蜘蛛侠?血肉之躯,逞什么强。”
姬夜熔纤细的眉头忍不住的皱起,掠眸看向他,觉得他是没完没了。
连默低着头专心处理她的伤口,并没有察觉到她在盯着自己看,“我是不是该在你身上装个什么特别的仪器,让你不能离开我视线的十公分,一旦离开就会自动警报……”
“你有完没完?”姬夜熔忍无可忍,她不过是救连湛时磕破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他一直嘀嘀咕咕,吵死了。
连默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抬头瞥了她一眼:“我和你,没完,这辈子都没完。”
以为他想要这样碎碎念吗?
还不是因为她总不长记性,面对危险的时候,她惯性的去保护别人,从来都不顾自己。
他总要想想办法,改掉她这个毛病!
“不过是磕破皮,没什么大碍。”放在以前,她连处理都不会处理,这种小伤过几天会自然愈合。
“阿虞的生理课一定不及格。”连默皱眉,很显然她的态度让他不悦了,唇角本能的往下沉:“磕破皮可大可小,若是感染会发炎,会有脓水,再严重一点会局部细菌感染,影响到骨膜,严重的话需要截肢……”
“Stop!”姬夜熔示意他别再说了,她不过是磕破皮,他竟然连截肢这种话都说的出口,纯吓唬人。
连默知道自己说的有些夸张,但不排除会有这样的可能性在里面,毕竟如今的医学再昌明发达,也还是有很多医学谜题得不到解答。
而且现在眼下就有一个:阿虞的右脚。
看到阿虞的右脚,层次不齐的伤疤,他的心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喘不过气,接连叹气,一声比一声大。
他不是嫌弃阿虞的右脚伤疤太丑,是因为太心疼了,她才二十几岁,在最美好的年华,到底都在经历着些什么呀!
姬夜熔不想和他纠结这个问题,也不想听他继续碎碎念,“以后,我会尽量不让自己受伤。”
每一次他生气的点都是她让自己受伤了,自己不再受伤,他大概也就不会在发脾气了。
连默闻言,眼底掠过一抹亮光,看向她下沉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扬,“做人要言而有信,阿虞可是答应了我。”
姬夜熔点头,她会争取。毕竟没有人会喜欢自己受伤。
连默这下不再念叨她了,低头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轻轻的吹气,怕她疼。
淡雅的灯光下,他线条分明的轮廓线渡着一层淡淡的光晕,鼻梁挺立,浓密如扇的睫毛盛着一束光,专注的神情莫名的令人联想到两个字:性感。
以前姬夜熔就听人提及过,认真工作时的男人是最性感的,可现在她觉得也不尽然。
男人若是在很认真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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