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过安稳日子,何必像现在这样。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多少有一些心灰意冷的感觉,眼前的人此时已经变成了兽,我不奢望换回他,只想这一切快点结束。
我本不是什么节妇,挣扎、拒绝凭的都是一颗心,现在那心没了,人也就无所谓,我想我几乎是放开了自己任他做任何事情,直到□传来疼痛,或者说这个人肉体连着心都疼得难以忍受,我知道他成功了,但愿不要怀孕就好,就好……
总共加起来也没有多少时间,只是我觉得太长太长,当福全发泄过后,似乎理智一下子回来了,他猛地倒在我身边,不停地喘息着,我也就那么躺在那没有动,眼泪还在流,胸口也上下起伏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边已经渐渐泛红,福全轻轻动了动头,“婆娘,你……”
“穿好你的衣服,走吧。”我的声音很冷,冷的吓了我自己一跳,福全轻轻一颤,点点头,一点点从床上爬起来,慢慢的穿好衣服,“婆娘,我……我刚刚……”
刚刚什么,福全没说,他穿好了衣服,慢慢的向楼梯走去,“你好好歇歇。”几不可闻的一句话,或者后面他还说了什么我并没有听到,只知道福全走了之后天渐渐黑了,我也懒得起来收拾残余,一直到天黑透了,楼下还不时的有些嘈杂的声音,我迷迷糊糊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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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事情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或者说这种事不能告诉任何人,福全和辰儿、小清留在了济世医馆,济世医馆紧挨着民巷,后来他们买下了离医馆不远的一处小院子,我没有要他们走,但也没有带他们去我现在住的地方。
福全和辰儿也偶尔来泰和楼,有时还会带一些胭脂水粉、糖糕零食等小东西,福全似乎想要道歉,然而我拒绝与他独处,他总也找不到机会,我也懒得听那些话。
我还是我风光的泰和楼掌柜,他还是他的莽撞小民,似乎在不该有交集,却又无论如何断不了,毕竟还有两个孩子。
我喜欢去云沁轩听无颜弹琴,他的琴技越来越好,弹出来的曲子如高山流水般涓涓流淌,宁静淡泊之中带着悠闲。我和他也谈得来,渐渐地我留在云沁轩的时间要比泰和楼更多。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一直到有一天夜里,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到了我家中,他是方教主派来的,却被官府中途截住,本来有七人,活下来的只有他一个,他只留下了一句话:行动开始,夫人万分小心,教主派我们七个来保护夫人,可……
没有了下文,那男子也死了,我知道情况紧急,可我能做些什么?我该做些什么?搜遍了他全身都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然而,这不需要我担心,需要我做的事情第二天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换个题目防HX,嘘
☆、被抓
等到那个人死去;天已经蒙蒙亮了,露气重的很;几乎将我的衣服都打湿,晓晓在屋里陪着前儿,我和叶儿、小冰正在商量着该怎么处理尸体,就地埋了对死者不敬对活人也不吉利,带出去好生安葬又怕惹出麻烦来。
几人正不知怎么办,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等到小冰去开了门,才知道是个泰和楼的伙计,“掌、掌柜的,刚、刚刚;有官府的人,把、把店封了!怕、怕是要往您这来!你快想想办法吧。”他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却又急着说出来,“听、听说连城门都封了!”
我的心跟着他的话往下坠,头脑也有些发懵,竟然来的这么快,连想想办法的时间都没有,往我这来是什么意思?来捉我?还是来查抄我家中的财产?
让那伙计速速离开,我把小冰叫到屋里来,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只用深蓝色的锦缎层层包裹的盒子,那里面放的是这几个月三个铺子的盈利,有九万四千两!我细细的数过很多次的,随手拿了几张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仍旧放回床头柜里。
虽然知道再多钱都买不了命,但我拿着盒子的手还是有些抖,“小冰,你带着这盒子和前儿去济世医馆,把盒子交给福元,让他找个隐秘地方藏起来,千万不要被发现,还有,让他们也小心一些。”
“夫人,我是奉命来保护你的。”小冰还是一副冷脸,不肯接。
“小冰,你可听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些钱若被发现,那些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我们了,况且我不能带着前儿涉险,你听我的赶紧把他送过去,一会儿我也带着晓晓叶儿离开,我会想办法带她们去济世医馆和你们相会。”急急忙忙的和小冰说着,我真怕官府的人立时就撞破了大门闯进来。
到底是年轻孩子,几句话就说服了,小冰点点头,接下盒子,带着前儿离开。
福全他们来了之后我一直没让前儿见他们,甚至没告诉前儿他们来了,因为那次的事福全也没有坚持要见,这下他们父子可以团聚了。
至于泰和楼相会,怕是不可能,小冰刚刚翻墙而出,就传来金属捶打大门‘乒乒乓乓’的声音,“开门!快开门!我们是官府的!”
“夫人!”
“夫人……”
叶儿和晓晓眼中都露出惶恐,我想我比她们也好不到哪去,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只是我必须镇定,必须镇定!
“你们听着,一会儿无论他们问什么,你们一概不知,你们只是我买来的丫头,平时就是伺候我起居,其他的你们并不知道,记得吗?”我握着两个女孩子的手,六只颤抖的手上全是冷汗。
“夫人!”
“记住了!”
我只说了三个字,那些官府的人就破门而入,一个个拿着大刀,怒目圆睁青筋暴跳,比山贼还凶狠,“都束手就擒,我们是官府的!”也不知是谁大喊一声。
我和晓晓叶儿就坐在院子里,等到他们进了院子我反倒镇定了,又不是吃人肉喝人血的鬼怪我怕他们作甚?最多掉了脑袋碗大的疤。
这么想着,要跳到嗓子眼的心竟然渐渐平息下去。那些捕快在院子里四处搜寻了一圈,最后才把目光锁定到我们三个身上,见家中只有三个女人似乎失望得很,一个脸上长了一颗带毛的黑痣的男人向我张牙舞爪的喊:“男人呢?你们家男人呢?”
我索性站起来,拿着手里的帕子,“这位官爷说笑了,我家里哪来的男人?”
“恩?”那官爷一怔,“没男人?那你是谁?”
真是好笑,他闯进我家来问我是谁,这杭州城的官怎么还没有宋家镇的有脑子?“我自是家中主人,不然官爷觉得呢?”
“你?你、你和泰和楼掌柜的什么关系?”那官爷凑近了看了看我说,一股臭气顺着他的嘴巴传来,我几乎忍不住皱眉。
“您说我们什么关系?”我笑着坐下,晓晓忍不桩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心里却一惊,这不是告诉了人家我们有猫腻吗?不过看这些人也不是什么聪明人,但愿他们注意不到吧。
“你笑什么?谁让你笑了!”那官爷用刀鞘指着晓晓说道。
我轻轻推开他的刀鞘,赔笑道:“大人何必和个小丫头计较,她没见过大场面,不知道怎么是好了。”
“恩,”那官爷脸色发黑,向后摆摆手,“王贵,过来过来,是不是进错了?”
“这——大人,您等等,我出去看看。”那个叫王贵的人跳着脚出去,一会儿,又回来,“大人,没错啊,难道咱们记错了?”
“去去,怎么会记错?一定是他们捣鬼!”那个‘大人’也就是那长了颗黑痣的官爷大喝道:“快说,泰和楼掌柜的呢!”
我无言,难道要自己招了?反正几个混人,不如先想办法把他们弄走,然后我和叶儿晓晓也找机会离开,“官爷您怎么来这找泰和楼掌柜的,您看我们三个女人那个像掌柜的样子?我听说隔壁李家倒是很有钱,会不会是他们家?”
“李家?”官爷一怔,把王贵叫过来贴在耳边问,“王贵,会不会是他们家?”
王贵挠挠脑袋,随后满脸堆笑的说道:“要不,咱先去旁边那家看看?不是再回来嘛。”
我心里一松,“八成就是他们家,官爷您快过去看吧,要不一会儿他们听到声音该跑了。”
官爷点头,“恩,你说得对,我们走!”说着一挥手,其他的捕快也都像门外靠拢过去,我分明感觉到自己头上的冷汗渐渐流下来,刚想叫叶儿和晓晓我们三个从后门溜走,却听见有人说道:“就是他们家,大人您被骗了!”
这声音……倒是有些熟悉,没空理会是谁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凉透了,谎言被戳穿反而不如直接承认,毕竟是一群拿着刀的男人,我们只有三个女子……
“什么?娘的贱人,敢骗老子!”那个官爷又拿着大刀冲进来,把刀尖指向我,“快交出泰和楼掌柜的!”
“哎呀大人,您误会了,她就是泰和楼掌柜的,”一个年近半百的人大汗淋漓的进来,点头哈腰的对那官爷说道,我仔细一看竟然是泰和楼从前的李掌柜!方教主说过会‘处理’他,怎么还这么嚣张?
“娘的,哥几个,给我搜!还有你,敢骗你爷爷,带走!”
几个捕快上来,推搡着将我和叶儿晓晓推出门口,我心里却放下了一些,出了门口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也不敢做什么,等到了官府,恐怕就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紧紧地盯着叶儿,和晓晓相比她更懂事些,遇到什么情况反应也更机敏,叶儿开始只是摇头,后来我们被几个捕快推着走到了路中央,叶儿才不情愿的点点头,也就是说她会按着我说的话去做了。
大街上已经挤满看热闹的人,这下子我在杭州城算是出了名,远远地我看见一个戴面具的人拨开人群向我这边急匆匆的跑过来,当看清我的处境顿在当场。那人正是无颜,难道云沁轩也出了事?我急忙向他摇头,要他稍安勿躁,幸好,无颜明白了我的意思,并没有过来。
小冰一手抱着前儿,一手拿着锦盒,刚出了院子就觉得什么不对,想返回去看看,这时怀里的前儿揉揉睡的朦胧的一双眼睛,“小冰哥哥,我们去哪啊。”
小冰的心一颤,那么小的孩子对他全然的依赖,夫人也千叮咛万嘱咐过万万不能更让这孩子出事,小冰咬咬牙,还是带着前儿向济世医馆飞奔而去。
济世医馆里,福元刚刚从他和哥哥福全一起住的小房子里过来,福全还在家里睡懒觉,嫂子有七八天没来过济世医馆了,哥哥嫂子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这福元知道,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和辰儿一起猜了很久也没得出个结果。人家两口子的事他也不会多过问,只是这些天哥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每天失魂落魄的,他有些担心。
福元走进济世医馆,只听耳边‘嗖’的一声,一个人影闪过,再抬头只见小冰抱着前儿站在他面前。
“小冰?”福元疑惑。
“这个盒子夫人吩咐你一定要收好,万万不能被查出来,泰和楼出事了你们要小心,还有孩子也交给你们,好生带着。”小冰说完话转头就要走,却被福元拉住,“小冰,发生了什么?”
“过会儿你就会知道,我赶时间,你按着吩咐做就好。”小冰冷冷的回了一句,不理福元接下去的问话,飞身而去。
等到天大亮了,两个伙计也陆续过来,还有稀稀落落的求医的病人。
“你们听说了没,城门都封了,今天我家相公出城去都不让出,说不定过几天就要戒严,连门都不准出了!”一个女病人说道。
“听说了,咱们这好些,不少大街上都有官兵把守着,听说有一伙反贼反了,离咱们杭州城不远,说不定就要打过来。”一个伙计搭话。
“阿弥陀佛,可别打到咱们这来,那刀剑客不长眼睛的。”女病人说着,已经有些发抖。
那个伙计似乎不太赞同女病人的观点,但也没有说什么,这个时候除了说那伙反贼无事生非扰得百姓不得安居乐业,还有谁敢说什么别的?
这时又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进来,“你们也在说这事?大街小巷都传疯了,你们知道不,泰和楼新掌柜的被官府捉走了,刚刚几千号人围着看,我是挤破了头也没挤进去,听说她跟反贼有勾结,估计要不了几天就要杀头了!”
福元一震,泰和楼掌柜的不就是嫂子?联想早晨小冰突然到来急匆匆的把前儿和锦盒留下,又神神秘秘的不肯说发生了什么事……福元心里一点点变凉,跟反贼勾结?再过几天就要杀头?这说的是嫂子?那、那可是诛九族的罪啊!
福元慌了,他得回家,要把这事告诉哥,嫂子要是没了,哥要怎么活下去?来不及想更多,福元丢下正在把脉的病人向家里跑去。
☆、谁要害我
福全刚刚起床;看了眼书房里辰儿和小清正在读书,两个孩子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也都勤奋上进,他心里跟着高兴,想把水缸里的水挑满,这对他而言背也不是什么重活儿,只是莫名的心中烦闷,怎么都舒畅不了;福全坐在台阶上,有好几天没见到岚芷了,那天的事他是莽撞了,后来他也想说一声对不起;可是她却总是躲着他。
无论名义上还是实际上他们都还是夫妻啊,就算是他有些莽撞话也说得重了可这算不得侮辱吧?又不是第一次,孩子都有了,何必连个道歉的机会都不给?
还有前儿,一直没见过,那小子从小就虎头虎脑的,比辰儿像他,他喜欢前儿自然也就多些。
福全正想着,大门被人撞开,福全回头看了一眼就直接怔在原地,刚刚还在想前儿,可转眼福元就抱着前儿回来了!
“福元,怎么……”岚芷一直不肯放手的前儿,竟然在福元手里,福全有种不好的预感。
福元放下前儿,“哥,辰儿和小清呢?让他们带着前儿,我和你单独说。”
“小叔叔?”辰儿、小清也听到声音出来,看见前儿也是一怔,“前儿!”
“哥哥?”前儿叫着哥哥,就扑向辰儿怀里,“哥哥,前儿想哥哥了。”
那边兄弟二人正含泪相拥,这边福全已经被福元拉走。
花厅里,福元对福全说了他在医馆里听说的事,“哥,我看他们说的八成是真的,这可怎么办?”
“不不,不可能啊,她怎么跟反贼弄到一块去了?你说、你说她、她被抓了?就要砍头?”福全的声音越来越大却带着深深地恐惧。
福元点头,几乎是同时,福全不顾一切的冲出去。
“哥,你要去哪?”福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