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默澄这回是用了力气去抓,她怎么扭都扭不开,两人反而越贴越近。
而且很明显地,她能感觉到他的那个地方,竟然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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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就不信你舍得我
宁浅立马乖乖不扭了!万一这人兽性大发,在飞机上又把她给办了……这可是飞机,万里高空,她想逃都没法逃!
蹭够了,夏默澄才抬起头,鼻尖依旧贴着她的脸,笑得像恶作剧的孩子,无赖又讨喜,“我就不信你舍得我!”
宁浅叹气,跟他发脾气没用,讲道理也没用!他就这么铁了心地要缠着她,别说舍得了,想走都走不了!
“你先放开我!”
夏默澄不舍地埋首在她胸前腻歪了一下,贪婪地深吸一口她的香气,才懒懒地松开手,看着她只是笑,“从前怎么没觉得你那么宝贝我?如今只是订个婚,就吃醋成这样子!”
“少来!我可没吃醋!是你紧巴巴贴上来的!”
“是啊,也不知昨晚,是谁一直抓着我的手求我……”
宁浅一张脸顿时红得通透,似要烧起来,赶紧打住他,“夏默澄你别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还分得清自己的立场,清楚地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嗯。”夏默澄已经不在意这个话题了,淡淡帮她补充道:“小姨和姐夫的关系。”
“对!所以我们本就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
“嗯,像这样。”
夏默澄浅笑着去看两人的姿势,贴得那么近,他的唇就贴在她后颈窝,只要偏过头,就能看见她衣领下那片美好的春光。
太暧昧了!让方才她说的那些话统统无攻自破!
她连忙用手去推桑,“走开,你这流/氓!”
“我认罪。”他终于松手诚恳道,又低笑着补充了一句,“不过,也只是对你才流/氓。”
宁浅觉得跟他实在说不通了,索性一动不动,就任由他那样抱着。
直到飞机传来失重的感觉,夏默澄才依依不舍地吻了吻她的发,将她放回座位,亲自帮她扣好安全带。
看着她面无表情的一张冷脸,夏默澄只是笑,“这会儿不说话了?你的尖牙利齿呢?”
她没好气一翻白眼,“跟你废话,我嫌磨牙!”
“也是。”他竟很认同地点了点头,戏谑地笑了,眼眸别样地亮,“有些事确实多说无益,要多做才行。”
下飞机前,他又捏着她的小手交待了一遍,“浅浅,记住,别想逃。无论你逃去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回来。”
宁浅不敢看身边那个男人,怕多看一眼,就想要再看一眼,没完没了。别说藕断丝连,藕断不断都成问题。
所以她抽掉自己的手,低着头,还是那句话,“你和我姐快要结婚了。”
“嗯。”他被松开手的瞬间,语气也淡了下来。
“而我累了。”她叠起自己的手,十指相扣,似要将手掌里他残留的温度一寸一缕地保护起来,却终究只握住了冰凉的空气。
累了,所以不敢去想,更不敢去做。昨晚借着酒意放纵一次,已经是她的底线。去勾/引姐夫?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情,抱歉她真做不来。
054 可笑,到底谁重要
飞机降落在北京机场时,她故意磨磨蹭蹭了半天,才跟着人群出了机舱。
夏默澄没有等她。
当她被排队等候接驳巴士的人群冲撞得七歪八扭时,他已经上了那辆专门开来接他的宾利欧陆,扬尘而去。
她透过车玻璃看过去,想知道他在车里有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却发现什么也看不清。
也好,那么他就不会知道,现在的她是多么狼狈。衣服都挤歪了,披头散发,手里抓着的行李包太重,只能用脚面垫着。
活脱脱一个北漂的苦逼屌丝!
她想了想,还是将行李包提起来,护在胸前。行李包里装着她提前打印好的合同,很重要,不能丢,所以她一路背着,从广川市背到了北京。
不就一份文件嘛?想想也真可笑!她连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丢了,还眼巴巴地守着一份工作文件做什么?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给妈妈打电话,她会不会接?十六年了,她从来不回她邮件,也不接听她的电话。其实妈妈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她吧?
有时候她真羡慕妈妈,可以走得那么洒脱决绝。或许有些事争取得太久,反而忘了当初执着的理由。
她不怪妈妈,真的。如果是她,也不会把一个象征着过去的旧物什带在身边,来时刻提醒自己曾如何痛彻心扉。
妈妈需要的是一个全新的开始。重新活一次。
宁浅这一刻多么希望,自己也有这样一个机会。
***
说好的联系人并没有来机场接她,而是给她发了一个地址,让她自己打车到公司,打车费用公司给予报销。
分公司在北四环,接待她的人叫雪如。
很温婉的名字,却是个作风极为干练的北方女子。盘着一丝不苟的发髻,一身黑色套裙,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雪如直接将她领到一间一看就是临时收拾出来的小房间,道:“宁小姐,这是你的办公室,上班时间为早九晚六,午休一小时。业务期间,除工作相关外的所有费用,请自行解决,北京分公司不予报销。”
宁浅点头,想开口应一声,不料北方气候太干,喉咙竟是噎到,咳了一声。
雪如冷冷地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饮水机,话语不带丝毫温度,“要喝水自己去装。但是记得,享受公司给你提供的任何福利前,都要想一想自己是否也为公司付出了同等的努力。”
宁浅简直要蒙住了,这个工作狂女超人太奇葩了!就差没在头顶绑一条“公司是我家”的布条了。
她笑着道了声谢,也不多话。对付这种人,话比她少,态度尽量恭敬些就好了。话多了她会觉得你烦,态度稍迟钝些,她嫌你不尊重她。总之,每个公司都有这样的人,她宁浅没在怕的。
一整个下午,她都在整理核对合同,把谈合作时该带上的东西全部检查一遍,放入公文包里,又在附近找到薛可卿帮忙订好的那间酒店,确定了入住时间。
055 默澄和另一个女人
晚上随便点了一份外卖,吃完后,仔仔细细把合同再次校对一遍,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往酒店走。
她可没忘记,雪如说的“全程自费”。
彼时她想的是,同是一间公司的人,这做法也太让人心寒了!不行,回去得跟梁毅成提提意见!
宁浅一边拖着行李箱,一边用手去拢好围巾,趁夜晚温度降得更低前,快步走进酒店。
却在进玻璃门的一瞬,无意间看到隔壁那间五星酒店外,停着一辆宾利欧陆。
——心跳慢了半拍。
随即又自嘲地摇摇头,怎么可能那么巧?去哪都能见到他夏默澄!如果他俩缘分真心好成这样,今年嫁给他的,就不会是宁梓欣了。
为了不让自己多想,宁浅决定今晚做个牛奶spa放松一下!
没想到她选的这个商务酒店设施太不完善,不仅没有spa服务,连浴缸都没有!
宁浅只能下楼,刚看到对面有一间足疗馆,想说没有spa做个足疗也不错,就在这时看到了夏默澄。
他穿着一身军色双排扣风衣,高挑修长的身姿简直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像什么,飞机上还是个风度优雅的英伦绅士,这会儿便成了冷酷禁欲的制服军官。
宁浅站在原地没动,夏默澄来到她面前时,才注意到她,瞬间定住了脚步,面色有些不自然。
跟在他左侧的女子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往宁浅看了一眼,“认识?”
声音温柔婉约,不卑不吭,不似姐姐那般有股天生的骄傲味道,也不似她那般刻意伪装倔强。
夏默澄淡淡地“嗯”了一声,眸里沉着几分不虞,“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笑话!他能出去,她就不能出去了?
“是啊!难得来一趟北京,哪能不见见老朋友旧情人什么的,你说是不?”
她睨了一眼自自然然挽着夏默澄的女子的手,瞬间有些替自己和姐姐不值!
两姐妹这么眼巴巴恋了四年的男子,殊不知人家心里同时装着好几个宝贝,根本不在乎多或少了她们这两个吧?
夏默澄的不虞又重了几分,“别胡闹,你什么时候来过北京!”
“我是没来过,可不代表我情人没来过!啊,我赶时间呢!你们慢聊!”她甩着一头利索短发,头也不回地融进了夜色里。
***
夜色真是个好东西,无论善恶,一律照收不误。
可是这么一闹,压根就没心情足疗了。
她漫无目的地在马路对面晃悠,看过去时,原地哪里还有人?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夏默澄挽着她竟然溜得比贼还快!
宁浅最终抵不住冷,又过了马路往回赶。
夜凉了,风更大,她索性低着头,将脖子缩进围巾里,两手插进大衣口袋,一路低头猛往前走,冷不防鼻尖传来一股浓浓的酒气,还未及反应,已经整个人撞进了坚实的怀里。
“哟!大半夜的,美女投怀送抱是想约我419呢?”
听这语气,不是醉汉就是流 氓!
056 这位先生,你喝醉了
宁浅二话不说首先往后一跳,拉开一段距离,“这位先生,你喝醉了。”
“我醉了?哈!醉了好啊!”
他脸上戴着大大的墨镜,看不清面容,东倒西歪的,两只挥舞着想要把宁浅抱住,宁浅只好不停往后退。
“我给你打辆车,回去醒醒酒。”
她伸手去拦车,不料这时,男人却突然凑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腰!
“宁宁!求你别走!别离开我!”
宁浅心里咯噔一下——
敢情“宁宁”这是国语考试高频词汇?怎么她遇到每个人都要在她耳边“宁宁”这、“宁宁”那个没完?
男人还在自顾自诉苦,显然把她错认成另一个女人了。
“宁宁,你听我说,那个小倩只是朋友请的陪酒,我跟她真没关系!屁点关系都没有!”
宁浅把他往边上一推。
男人急了,跳过来又要抱,“宁宁你怎么不信我?”
酒店大堂的保安还算有点眼力见儿,知道宁浅是他们的顾客,忙出来将这个醉汉拉开。
宁浅脱了身,赶紧几步逃进酒店的玻璃门,都没敢再看,一溜烟钻进电梯,生怕男人跟上来似的。
男人发起酒疯来真是太恐怖了!
相对来说,还是夏默澄喝醉时比较可爱,鼻头红红的,耳根也是红红的,寻到一个柔软的东西抱在怀里,倒头就睡。
那是他第一次抱她,熟睡的模样一点防备都没有,像个抱着心爱玩具的孩子。
可惜,那也是他唯一一次抱她……当然,昨晚的不能算!
宁浅离开的那一瞬间,醉酒的男人却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掏出皮夹,递给保安几张红钞票,那细长的桃花眼里,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保安一个晃神,没反应过来,他已经钻进旁边一辆黑色小别克里,车子随即发动,冲入了夜色。
***
骆嘉驰慢悠悠地点着手里的烟,看着身边依旧一身军装的萧铭熙,笑道:“太子爷,你让我演的这出戏,是个什么意思?那女人是你*?前女友?还是……”
萧铭熙一把夺过他的烟,丢出窗外,话语又冷又精短,“车内不准吸烟。”
骆嘉驰“啧”了一声,却没有恼,“你看上人家了,没搞定?不会啊,以太子爷这身家、这气势、这健壮的身板,哪个女人会不拜倒在你的军裤之下?”
“你他妈再废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踹下车?”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他往后视镜看一眼,那里已经没有宁浅的身影。
嘴角却勾起一抹回味的笑意,“那女人叫啥?身子骨软得,真叫一个勾人!”
萧铭熙没有说,半张脸隐在夜色里,色泽僵冷阴沉,若有所思。
“不肯说?哟!那敢情是个心尖尖上的人了。上过没?什么滋味,嗯?”语调要多*有多*。
萧铭熙“呸”了一口,“你他妈别拿我跟你比!那是你不能碰的女人,给我记好了!”
骆嘉驰耸耸肩,不以为然,“不就一个女人嘛!而且,还不是你让我去打探打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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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我让你打探,没让你抱她!
“我让你打探,没让你抱她!”
“哟!还真生气了。得,我道个歉,行了吧?”
萧铭熙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骆嘉驰见状,嘿嘿笑着歪过身子,将脑袋凑过来,“我上次提供的线索怎么样?那个案子,查到多少了?”
“还不确定江启明有没有参与,我倒是怀疑宁、夏两家的婚约有阴谋……”萧铭熙顿住,瞟了他一眼,“你和梓欣,在玩什么花招?”
“我和她能玩什么花招?倒是*的时候能玩几个姿势。”骆嘉驰懒散地摆弄着自己的领带,*一笑,“那女人喜欢从后面……”
萧铭熙“啧”了一声,挥手打断他,“手机卡都上密码了!”
骆嘉驰无所谓地笑,“你要破解个密码,不是很容易的事嘛!我这主要是防外人!”
“总之,你以后的一切行为都要跟我报备。宁梓欣是我这边的人,你最好不要越界!”
“行!”
萧铭熙说完,视线却飘向后视镜,眼睛眯缝起来。
身后那间五星级酒店,六楼亮灯的房子不多,却有那么一间,窗帘闪动了一下。
车开出一段距离后,酒店已看不见,骆嘉驰摆摆手,示意萧铭熙把车停下,“行了,萧爷,放我下来吧。”
他下了车,漫不经心地拨打手机,一身做工精细的西服上满是胭脂香粉的味道,一眼看去,倒像个雅痞,即便蹲在路边,也别有一番邪佞的味道。
电话响了很久,对方才接起来,没有开口。
骆嘉驰冷笑一声,“别忘了你是谁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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