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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途
第一章 竟然二十?(修)
更新时间2010…5…10 10:28:32 字数:2464
“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醒过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焦急的问道。
“不知道啊!”很好听的女声,带着哭腔答道。
“哎,这些年这孩子受苦了!他能活着回来,可真……”
“闭嘴,”苍老的声音将他打断,怒声道:“这件事谁都不许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咦,他醒了。”女声高兴的叫道。
眼皮上好似挂了一个十斤重物,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一条缝隙,刺眼的边光照了下来,眼珠不禁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疼,忍不住低叫一声,又赶紧闭上了眼睛。
“快,快把窗帘拉上。”苍老的声音急忙喊道。
我静静的听着耳边的声音,周围好似乱成了一团,拉窗帘的声音,跑步声,开门声,好似还有玻璃掉在地上甩碎了的声音,也不知道他们在紧张些什么?
再次睁开眼睛,房间里已经变暗了许多,很快我就适应过来,可这时,心里却忽然一暖,好似对阳光有种迷恋,就好似就别重逢的恋人,好像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阳光,这就是阳光啊!
“爷爷、爸妈,大姑,二姑,姑父,”看着床边这些熟悉的面孔,我逐一叫了一声,同时心里也是一震,声音怎么如此的嘶哑?而且音调也完全走了样,这些整天挂在嘴边的词,今日说出来怎么这么困难?好像好多年没有说过话一样。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呵呵。”床边的人显得都很高兴,尤其是爷爷和妈妈,都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滴。
我扫了周围一眼,白色的墙面,黄色的窗帘,而我旁边就是一个氧气罐,还有几种叫不出来名字的仪器,这里是医院?我怎么会来医院?
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床边的床头卡,上面写着:林淼,二十岁,重度昏迷。
二十岁?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今年不是十八岁吗?我还清楚的记得,我是北京人,高一学生,家住大兴区,暑假去内蒙旅游?对了,想到这,我忽然感到了不对劲,我明明是去内蒙旅游,我记忆中的最后一幅画面好似是无边无际的草地,几顶帐篷,吃草的牛羊。可如今为什么会在先进的医院中?
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不禁开口问道:“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房间里的气息一窒,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然后爸爸忽然呵呵一笑,坐到我的床边说:“儿子,你高考刚结束,就出了车祸,过了这么久,可算好了。”
“车祸?”我一愣,心说怎么可能是车祸,虽然我才清醒不久,可还是能清楚的感到,我的四肢都没问题。
知子莫若父,他好似也感到了我的疑惑,笑了一声说道:“你的外伤已经好了,你是六月考试的,现在都已经九月了。”
“高考?”我低声重复了一边,脑中完全没有那段记忆,两年的记忆,完全空白。
“你这是间断性失忆,也叫选择性失忆。”母亲好容易忍住泪水,在一旁轻声说道。
对母亲的这个解释,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但看着床边那些关心我的人,我心里不由得一暖,微微一笑,心说失忆便失忆吧!只算是为了这群关心我的人。
在医院住了几天,我便回到了家里,好似将这些事都完全的忘记了,生活慢慢的平静下来,我也拿着通知书,走进了一所三表院校的大门,可我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只因为我忽然发现身边多了半块玉佩,还有腰部竟然多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硬皮。
“儿子,把这个给你爷爷送去。”我刚要出门,老爹就给我拎来一个黑包。
我答应一声,拎着黑包走出了门。
爷爷家住在郊区的平房,按他自己的说法,平房吸地气,益寿延年。那里也还有几分老北京胡同的影子,小时候我常去玩,不过最里面的一间房子,别说进去玩,就是从那路过,我都感到提醒吊胆的,无论多强的阳光,你总感觉那间房子灰暗灰暗的,而且还有点阴森。邻居们都说那是阴宅,住进去的人非死即伤。
说到这,我还想起一个很有趣的事,记得七八年前年前,来了一个瘸腿老先生,因为不听周围人的劝,执意住进去。所有人都等着看他笑话,说他住不了两天没准就得把拐杖换成轮椅,可谁想到他一住就是一个月,期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后来爷爷他们私下议论说这老先生不是凡人。
那时候我还小,总感觉他神神秘秘的,有一次我钻进他家,什么都没看到,就被他发现,给我打了出来,所以这些年再也没敢和他说话。都给我弄出心里阴影了。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他家门前,正好他在树下乘凉,老先生长的活象一个灵巧的艺术家在他的画室的,某幅画背面随手乱涂的肖像。欣长干瘦,他的脸呈灰白色,额角满是皱纹,头发稀稀拉拉,有点儿象用大理石凿成的雕塑。
看起来六十岁左右,虽然断了一条腿,可并不怎么影响日常活动,我想他应该是多年前受的伤吧,所以习惯了这样的身体状况。
我们本无交集,见面甚至连个招呼都不打,看了他两眼,我刚要转回头,忽然间,他猛的一下坐了起来,用一种看到史前恐龙那样惊讶的目光看着我,看的我背脊一凉,身上冷飕飕的。
他的眼神好似能笼罩阳光一样,让我感到丝丝凉气,连忙快走了几步,远离了他的院子,这才感到好受点。走到爷爷家门口,不禁苦笑了一声,竟然是铁将军把门,我知道黑包里放的都是老人的衣服和鞋,也不怕摔,就随手扔了进去。
刚抬脚,想从另一个胡同口走出去,忽然想到了刚才老先生的眼神,那种眼神,好似明摆着告诉我,我有让他惊奇的地方,于是我又转过身走了回来,老先生就站在门口,看到我之后,嘴角微微上扬,我心里更加感到不妥,这么多年,小爷我是第一次看到他笑啊!笑得我心里这个忐忑,我装作没看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你叫林淼对吗?”老先生忽然开口叫住了我。
“恩,”我答应一声,转过头笑道:“您有事吗?”我心里略有一丝紧张,还有一丝期盼,希望这老先生点点头说有,然后将我为什么失忆?或者身上这块硬皮,这个玉佩究竟是怎么回事?都给我一一道来。
可他却干笑一声,说:“没事。”
丫的,我心里暗骂一声,这老头不没事耍我吗?转头刚要走,却又听他说:“如果你头疼了,就来找我。”
我心里更是来气,这老头不咒我呢吗?我心说,咱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就是尊老爱幼,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咒就咒吧!我连头都没回,就走向了公交站点。实际上我也不敢和他一般见识,住鬼屋都没事,能是一般人吗?
本以为这件事就会慢慢过去,可谁曾想,仅仅两个月之后,我脑袋就会无缘无故产生剧痛,想到老先生的话,我连忙赶去了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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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刺瞎双眼(修)
更新时间2010…5…10 10:29:05 字数:2571
老先生看到我,嘿嘿一笑,什么都没问,就把我领进了房间,给我针灸,我心说,这老爷子感情是中医啊!不过效果真的不错,从这开始,我和老先生的关系也悄然发生改变,从这时候开始,我也喜欢赖在他家了。
已经忘记这是第几次针灸结束了,我赖在张爷爷的躺椅上不肯起来,笑呵呵的问道。“张爷爷,你怎么知道我头会痛呢?”
老先生姓张,他告诉我叫他张爷爷就可以,他笑着回答道:“因为你印堂发黑,走路无力,眼光发散,我一看就要得病。”
我白了他一眼,又是这套说辞。我也知道他根本不是中医,而是土夫子,说白了就是盗墓贼。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之间,我就长了五岁,不过我身后的硬皮,竟然也从指甲盖大小,长到了巴掌大。老先生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渊博的知识,让我这五年来,根本就没怎么在学校待着,就在他家赖着了,好容易拿到毕业证,还是用上了无所不通无所不能的红票子。
老先生说,盗墓分南北二派,各自擅长不同,普天之下的土夫子大部分也都属于此两派中人,但老一辈的内行人都知道,还有第三派,名为请坟人,集两派所长,同时要学习风水及五行八卦阵术,算得上半个道家,请坟人虽然倒斗,却只拿墓中的一件物品,离去后还要将打的洞掩埋好,不轻易破坏墓穴内的物品。
试想,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入墓倒斗,谁能保证自己只拿一样东西?由于这样苛刻的规矩,以至于请坟人几近失传,而老先生便是最后一代请坟人,我这五年也没少跟他学,在外人面前我们是师徒,可他从来不允许我拜师。我胆子实在是不大,也没什么冒险赚大钱的心思,所以这些年从来也没想过把老先生教我的理论变成实践,更没有倒斗的心思。
毕业以后,我也没找工作,就自己走单帮了。其实我的工作也很简单,就没事在潘家园逛逛就行,如果有人来买卖古董,我就帮他们参谋参谋,带带路,赚个提成,再有就是看到哪家的古董比市面价低,就买回来再卖掉,赚个差价,虽然赚的不多,但也能轻松的养活自己。
“我要飞的更高,我要飞的更高……”我手机铃声响起,昨天的睡的太晚,以至于连接电话的兴趣都没有,翻个身,把枕头盖在耳朵上继续睡。
“我要飞的更高……”这打电话的兄弟也太有毅力了吧!我心里充满了无奈,恶狠狠的想到:飞吧!飞吧!飞那么高,把你摔死。
“喂,谁呀!”我接起电话。
“林子,怎么不接电话?”
刷的一下,我赶紧坐了起来,笑着说道:“张爷爷,您老有事啊!”
“也没啥事,我腿脚不方便,你给我买点树苗送过来。”
我一脸苦相,心说又要受罪了,但还是答道:“恩行,我中午给您送过去。”
抻了一个懒腰,跳下地,随意的洗漱一下,就走出了家门,张爷爷是很严厉的,答应他中午送树苗,就得中午送到,晚一会都要挨骂。
等到我雇车拉树苗到张爷爷家门口的时候,我一看表,十二点五五分,我心里这个乐啊!还有五分钟才过中午呢?不用挨骂了。
刚跳下车和张爷爷说了两句话,忽然一辆摩托车行驶了过来,一个二十多岁,黑瘦黑瘦的青年,拿着一个包裹走了过来,对张爷爷说道:“哪位姓张?”
“我,”张爷爷转身答道。
“哦,您的包裹,一共四十六块。”青年笑着将包裹递了过来,张爷爷一努嘴,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递过去五十元,也不知道他当年盗墓的东西都哪去了?还是他根本就是一个不成功的土夫子,我可是知道,他存折里一点存款都没有。
“张爷爷,看看是啥好东西?”我笑呵呵的凑了过来。
张爷爷白了我一眼,将包裹拆开,竟是一个做工精美的紫色木匣子。
“嘿嘿,这东西不错啊!”我笑了一声,忽然感到捧着包裹的张爷爷,双手竟然有些颤抖,不禁抬头一看,只见张爷爷严重露出惊恐的神色,嘴角不停的抽动,忽然一个激灵,包裹竟然脱手掉了下来,我连忙伸手接过,刚要问张爷爷,发生了什么事?却不想被他一把将木匣子拿了出来,大步向房间走去。
“张爷爷,张爷爷,”我叫了两声,可他连头都没回,进房间后,哐啷一声,将房门关上。
我心中不禁充满了疑惑,这么多年来,无论多大的事,张爷爷都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从来没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进去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推了两下门,竟然被反锁了。我更是吃惊,这五年来,无论是我什么时候进张爷爷家,可从没见他锁过门呀!
“张爷爷,张爷爷,”我一边大声叫他,一边用力拍他那两扇木门,心中异常烦躁焦急。恨不得将房门撞开。
过了不到五分钟时间,忽然房间内传来,“啊!”的一声低吼,我的心扑腾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咚,咚,我狠狠的踹了房门几脚,终于将它踹开,一步窜进房间,一股淡淡的血腥气,猛的转过头,我一下愣住了,脑中嗡的一声。
张爷爷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刀尖还滴着血,滴答滴答掉在地上。他死死的咬着下嘴唇,都咬出了血,身体颤抖着,痛苦的不停的发出低吼,两只手都是血,最可怕的是那双眼睛,那两只眼睛正中间都被划了一刀,张爷爷竟然刺瞎了自己的双眼。
“张爷爷,你怎么了?”我两步跑了过去,扶住张爷爷,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已经黯然无色的眼睛,我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林子,我没事。”张爷爷虚弱的说道。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我说完就掏出手机,要打120,张爷爷一把抓住我的手,说道:“不,我不用去医院。”
“哎,”我气的一跺脚,张爷爷的性格我知道,说一不二,他说不去医院,就是死都不可能去。
“你有相机吗?”张爷爷忽然问道。
看着张爷爷疼的身体都已经弯曲,我早就慌得六神无主了,听到他问我有没有相机,更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叹了口气,答道:“相机我没有,但我的手机可以照相。”
“那你给我照张相吧!”张爷爷努力的直起了,因为疼痛而蜷局的身体。
“照,照相?”我顿时懵了,心说难道张爷爷要寻死,留下张照片放在墓碑上。
张爷爷睁开那双流着血的眼睛,催促道:“快点。”
“哦,哦!”我连忙答应一声,从兜里掏出手机,咔咔的照了两章,听到响声后,张爷爷整个人都好似虚脱了一样,脸色煞白,但却长舒了一口气,又好似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
“张爷爷,你……”我还没等问完,就被张爷爷打断了,他挥挥手,说:“你走吧!明天把照片洗出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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