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日,美国东海岸上空,四架航班被劫持。九十分钟后,两架飞机摧毁了曼哈顿的世贸中心,一架破坏了五角大楼,而第四架由于机上反抗的乘客攻入驾驶舱与劫机者搏斗而失控坠毁在野外。
几天后,十九名劫机者的身份和指使者弄清了,又过了几天,美国的新总统给奥马尔毛拉发出干脆利落的最后通牒:要么引渡元凶,要么自食其果。由于马苏德,奥马尔不能投降。这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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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非,塞拉利昂那个鬼地方,多年的内战和暴行让这个一度富庶的故不列颠殖民地前路渺茫,放眼过去,只剩下混乱、匪患、肮脏、疾病、贫穷和残缺的肢体。几年前,英国决定予以干预,联合国已被说服,运了一万五千人的部队过去,但他们只是驻扎在首都弗里敦的兵营里。至于城市以外的丛林地带则被简单地视为太危险。但联合国部队里有一支英国军队,至少还有他们在边远地区巡逻。
八月底,皇家爱尔兰游骑兵一支十一人的巡逻队被引离大道沿小径追踪到一座村子,那里是一支自称“西部小子”的叛军的司令部所在。这些家伙实际上是一堆失控的反社会人格者。他们毫无节制地喝纯酒精似的本地劣酒,嚼含可卡因的口香糖,或者割开手臂擦毒品以求High得更快。他们给一大片地区上的农民带来了无可言喻的恐怖,但他们有四百人,而且武装到牙齿。那队游骑兵很快被抓并被扣为人质。
迈克·马丁在科索沃干完活,带着伞一营去了弗里敦,驻扎在滑铁卢营地。经过复杂的谈判,五名游骑兵被赎出,但是剩下六个看来注定要大卸八块了。在伦敦,国防参谋长查尔斯·格斯利下令:武力进入救他们出来。
执行任务的部队是SAS四十四人,SBS二十四人,伞一营九十人。十名身着丛林伪装的SAS在攻击前一周就潜进去,隐身在那匪巢村周围的丛林里监视、监听,并向后方报告情况。西部小子的一切言行都受到几码外灌木丛里的SAS监听并被发走。英国正是由此得知——以和平方式救人出来已然无望。
迈克·马丁是跟随第二波部队进去的,当时叛匪一门丧气的迫击炮伤了包括第一波指挥官在内的六个人——那位指挥官不得不立刻转移了出去。
那个村子——或者说,实际上是Gberi Bana和Magbeni两个毗邻村——跨在一条黏糊糊、名叫罗尔克溪的臭水河上。七十名SAS拿下了人质所在的Gberi Bana,人都救了出来,并打退了一连串疯狂的反击。九十名伞兵拿下了Magbeni。当黎明时分,两边各有约两百名“西部小子”。
有六名俘虏被逮住,绑起来,带回弗里敦。还有些人跑进了丛林。没人打算去数尸体,甭管是去两座村子的废墟里还是去周围的丛林里,但无人对三百人死亡这个数目表示异议。
SAS和伞兵有12人受伤,一名SAS队员勃雷德·蒂尼昂伤重不治。迈克·马丁,在第一波失去了指挥官的情况下,跟第二架支奴干到达,并指挥了对Magbeni最后的扫荡。这是场老式的战斗,近距离射击,白刃战。在罗尔克溪南岸,伞兵又被打向指挥官的迫击炮搞掉了无线电。结果他们头顶上的直升机没法报告己方迫击炮的落点,同时由于丛林太厚也没降下去看。
终于还是伞兵发起了冲锋,血战,呼喊,诅咒,最后那些热衷于折磨农民和犯人的“西部小子”溃逃,死掉,再溃逃,再死掉,直到一个不剩。
就在马丁回到伦敦差不多整六个月后,电视上那些难以置信的画面打断了他的早餐:满载乘客和燃料的客机扎进了双子塔。一周后,显然美国必要进入阿富汗追捕应对此负责的人——无论喀布尔的政府是否同意。
伦敦马上表示将提供自己手上任何需要的资源,眼下需要的就是空中加油机和特种部队。同时秘情局伊斯兰堡站的头子表示他那里也需大力援助。(狐狸:不知为虾米,第一句的原文London at once agreed that it would provide whatever was needed from its own resources让偶想起尽XX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_^)
这是沃克斯街的事,但伊斯兰堡的国防部武官也在求援。迈克·马丁被人从艾迪索特伞兵司令部的办公桌前拉起来,然后发现自己作为特种部队联络官坐上了飞伊斯兰堡的下一趟飞机。
他抵达那天正是世贸中心倒塌后两周,也是联军第一次进攻开始的日子。
福赛斯《阿富汗人》007(2009…01…03 11:49:05)
第七章
当喀布尔弹如雨下时,伊兹马特汗仍在北方巴达赫尚前线率军作战。全世界都在研究喀布尔和南方的牵制战术时,美军特种部队已潜入巴达赫尚去帮助掌握着马苏德部队的法希姆将军。这里才是真正战斗的地方,其他地方不过是晾给媒体的窗口。真正的关键将是北方联盟的地面部队和美国空军。
阿富汗那点微不足道的空军根本没起飞就人间蒸发了。它的坦克和火炮——如果被发现的话——也被干掉了。那个跑过边境在安全地区躲了数年的拉希德·杜斯塔姆被劝回来并在东北法希姆战线之外的西北方开辟了第二战线。十一月,大战开始了。战斗的关键是对目标的标定——这是种自1991年第一次海湾战争后快速发展的革命性技术。
特种部队队员藏身在联军部队中,通过长距望远镜进行观察以确定敌人的掩体坑、枪炮、坦克、弹药堆积点、预备队、后勤补给和指挥所。他们用肩负式红外发射器标定,或称之为“画出”,每个目标点。然后是通过无线电招来空中打击。
这些让北方联盟当面之塔利班军崩溃的打击或来自美国海军航母游弋的遥远南方,或来自乌兹别克飞出来的坦克杀手A10——当然,乌兹别克斯坦拿到了不错的回报。让人避无可避的炸弹、火箭依着红外射束落下来,塔利班军各单位相继败退,塔吉克人乘胜冲锋。
阵地一个个被摧毁,丢弃,伊兹马特汗撤了又撤。北方的塔利班军原本有三万多人,但现在他们日失千人。没有药品,没有运输队,没有医生,伤员祈祷着如虫蚋般死去。他们高呼“万拉乎…艾克白尔”,冲入弹幕(狐狸:喊的就素“安拉至大”)。
塔利班军原来的志愿者早打光了。现在所剩无几。新招来补入军中的塔利班数逾万人,但很多人不想打仗。真正的狂热分子越来越少。伊兹马特汗只得带他们后退,每次战斗他都撑不到第二天。他们最后退到了昆都士。
由于历史的偶然,昆都士成了塔吉克和哈扎拉人海洋中的孤岛,那里尽是南方的吉尔札伊族,都是普什图人。塔利班军队因此得以避身在那里。也就是在那里,他们同意投降。
在阿富汗人之间,协议后投降没什么背德可耻的,而且,一旦达成,照规矩是颇给面子的。塔利班全军向法希姆将军投降,法希姆接受了。
塔利班中有两伙非阿富汗人。有阿拉伯人六百。这些人都是效忠于乌萨马·本·拉登,也是由他送来的。他们已经死了三千多人,照美国人来说,如果剩下的也去见安拉,他们美国人才不会掉一滴泪。
还有约两千巴基斯坦人,这些人如果被发现的话伊斯兰堡显然会大为尴尬。911后,巴基斯坦的统治者穆沙拉夫将军无疑面临一个抉择:要么彻底与美国结盟,拿数以十亿计的美金援助;要么继续通过三军情报局支持塔利班以及本·拉登,然后付出直接的代价。他选择了美国。
可三军情报局已有一小支特工队在阿富汗了,而且巴基斯坦志愿者北上支援,与塔利班一道作战的事也不免要暴露。结果一条秘密的空中通道花了足三个晚上,将大部分人撤回了巴基斯坦。
根据另一条暗中的协议,四千多犯人以大价钱卖给了美国和俄国。各取所需,俄国人要走了所有车臣人,作为给塔什干的礼物,他们也要走了所有反塔什干的乌兹别克人。
投降的部队原本有一万四千多人,但这数目在下降。最后,北方联盟掩盖了战争的真相,向媒体公布只有八千战俘。
下一步已经定好了,五千多人交给乌兹别克人的首领杜斯塔姆将军。他想把他们弄到西边的,弄到希比尔甘——那是他自己的地盘。这些人被塞进集装箱钢柜,没吃没喝,挤在一起仅能立足,(狐狸:以下这几段,我的书上错字好多,似乎丢了点什么,还有的句子认不出来,只好连蒙带猜+一串句号…_…!)。。。。。。运去Qala堡。。。。。。。。
。。。。。。。。。。。。。一些犯人暴狱抢了守卫的武器,现在打起来了。我觉得该去看看。”
。。。。。。。。。。。。。
。。。。。。。无人异议。马丁登上第二辆车,坐到司机旁边。两名陆战队员在他身后,控着大口径机枪。他们向北开了六个小时穿过萨朗关口,直奔本部平原。。。。。。。。。。。
西方媒体向不惮于把事情完全搞错,他们固执地将这些犯人称为“塔利班”。他们。。。。。。实际上,除了偶然错掺进去的六个阿富汗人,这全都是基地组织的败兵。他们本身是为圣战而来阿富汗——为了战斗,为了死亡。。。。。。。。。
六百人中有大概六十人是非阿拉伯裔,分为三类。车臣人。。。。反塔什干的乌兹别克人。。。。回乌兹别克只有死路一条。还有就是出岔子没运回去的巴基斯坦人,如果回去,他们应该没事的。
剩下的是阿拉伯人。他们不同于塔利班在昆都士剩下来的人,他们是志愿者,不是被逼来的。这些都是极端的狂热分子。所有人都在基地组织的训练营训练过。他们知道如何以狂暴和技巧去战斗。而且他们对生死也不甚关心。他们向安拉所求的只是能让自己干掉几个西方人或西方人的盟友,然后捐身赴死作个殉道的烈士。
Qala堡的构造与西方城堡不同。它很大,有十英亩,包括了开阔地,树木,和单层建筑。整个区域由一道五十呎高的墙围起来,但是两边都是倾斜的,人可以爬上斜坡越过顶上的胸墙。
厚厚的城墙围起一个由军营、仓库、通道组成的迷宫,而迷宫之下,又是地道和洞室组成的另一组迷宫。乌兹别克人仅于十天前才占领它,看来还不知道城堡南端有座塔利班的军火库。而那里正是他们关押俘虏的地方。
俘虏们在昆都士只是下了步枪和RPG,但全没搜身。如果搜一下,抓俘者就会发现人人袍子里都有一两枚手榴弹。俘虏们就是这么运到Qala…i…Jangi的。
最初的迹象发生在他们抵达的那个周六晚上。伊兹马特汗在第五辆卡车上听到了百码外的轰隆声。一个阿拉伯人拉响手榴弹,他周围围着几个乌兹别克人,手榴弹把他们全都轰成了肉渣。天黑了,没有灯。杜斯塔姆的人决定明天早上再搜身。他们把俘虏们轰进集中营里,没给吃喝,任他们随便蹲坐地上,四下由精神紧张全副武装的卫兵包围起来。
拂晓时分,搜查开始了。犯人们仍沉浸在战斗带来的疲惫里,听任人将自己的双手反绑在身后。没绳子时,乌兹别克人就用犯人们的头巾。可头巾不是绳子。
犯人们被逐个拉起来搜身。搜出了手枪、手榴弹——还有钱。钱多起来,赛义德·查尼夫和他的副手把钱拿到一边的屋里。稍后一个乌兹别克士兵透过窗子看到两人把许多钱装进口袋。那个士兵进去抗议,结果被斩钉截铁地告以滚蛋。但他又带着步枪回来了。
两名犯人看到了这一幕,而且这两人已挣脱了双手。他们尾随那个士兵进了屋,抓住步枪,用枪托砸死了三个乌兹别克人。整个过程都没开枪,没人发现,但集中营正在变成火药桶。
CIA来的美国人约翰尼·麦克·斯潘与戴夫·泰森走了进来,斯潘直接开始露天讯问。他当时被六百多名只求见安拉前能杀个美国人的狂热分子包围着。接下来某个乌兹别克卫兵发现了那个拿到枪的阿拉伯人并发出警报。阿拉伯人开枪把他打死。火药桶炸了。
伊兹马特汗蹲在地上等着轮到自己。跟其他人一样,他也已松开了双手。当中弹的乌兹别克士兵倒地之际,墙头上的其他人也亮开了机枪。屠杀开始了。
百多名被绑住手的犯人葬身尘埃,直到最后安全状况好转,联合国观察员进入时还保持着这一姿态。其他人松开邻近人的绑绳以便一起动手。伊兹马特汗领着另一伙人,包括他的五个阿富汗战友,借着掩护穿过树林跑向南墙。这座城堡落入塔利班之手时,他曾去那里看过一次,知道那地方有个军火库。
离麦克·斯潘最近的二十名阿拉伯人把他放倒在地,拳脚齐下地打死了。戴夫·泰森手枪里的子弹全射入人群,打死三个人后,他听到击锤一声空撞,幸运的是,他也正好冲到了大门口。
十分钟后露天空场上的人都跑光了,只剩下尸体或最后哀号到死的伤员。现在大门关闭,乌兹别克人在外面,犯人们在里面。围困从此开始,并将持续六天,压根没人想去抓活的了。各方都认定是对方破坏了投降的规矩,但到此刻,那也无所谓了。
军火库的大门很快被砸碎,库藏被分发。物资足可供给一只五百人的小部队。他们有步枪、手榴弹、榴弹发射器、RPG、迫击炮。带上一切能带的,他们在地道和走廊上展开占领了要塞。乌兹别克人在墙上一露头,就会有阿拉伯人从场院对面的缝隙里向外射击。
杜斯塔姆的人别无选择只得紧急求援。数百名乌兹别克人奉杜斯塔姆将军之命匆匆赶来Qala…i…Jangi。同来的还有美国肯塔基州坎贝尔堡的绿色贝雷帽四名,负责空中协调的英国空军一名以及第10山地师六人。他们的任务基本上就是观察、报告、召唤空中打击粉碎抵抗。
十点左右,两辆长轴距的路虎从巴格拉姆基地赶来(该基地坐落于近期收复的首都喀布尔以北),车上载着英国SBS的六名特战队员和一名翻译——SAS的迈克·马丁中校。
周二,乌兹别克人的反击有了眉目。在简陋坦克的掩护下,他们重新进入要塞并开始捣毁抵抗者的阵地。伊兹马特汗已被视为高级指挥官,负责着南面一翼。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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