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很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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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很倾城-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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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经过的姑娘无不停步看的一脸娇羞,就连他周围的空闲位置也不知何时摆了桌子,坐上了客人,一些华衣子弟却是安静的看着楼下表演,不时的扭头偷瞄上几眼。

苏景漓神色慵懒地向台下淡淡一扫,将茶杯放下,又转眸看向旁边意外安静的一群人,不巧撞上了一个偷看来不及收眼的人,那人居然面薄,刷的一下子红了脸。

苏景漓收回目光,她三日前来到帝京,昔日的将军府早已被查封,仆人被全被遣散发配,家中姬妾逃的逃,抓得抓,早已没有她的安身之处。

而她,现在也需要联系爹爹的旧部,商量救出爹爹的办法。

台下小姑娘唱了一段,便身姿袅袅地退了下去,接着上来了一个白衣少女,蒙着白纱,神秘美好。台上早已有人摆放了一架瑶琴,她缓步走到瑶琴前,盘膝席地而坐,开始抚琴。

“公子,紫烟姑娘来了!”来香阁掌事走过来恭敬开口,又将一壶新泡好的茶水放在桌上。

苏景漓抬头,“让她过来坐吧!”

那掌事点头退下。

其他人也都诧异,这来香阁的掌事听说清高的很,甚少露面不说,对于官家世子之流都是姿态甚高,现下居然对一个不知名的公子如此尊敬。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紫色纱衣的女子款款走过来,身量高挑,面如桃花,额头上挂着一个璀璨明珠,衬的面容更是皎洁如月。

苏景漓含笑看着她,示意她坐在身侧。

“最近怎么样?”她开口询问,这个紫烟本是她父亲收养的一个养女,父亲出事后,就被她安置在来香阁。

她在南城时就努力做大生意,将势力插入到京城内部,早些年她懂事开始,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爹爹和姬墨倾的恩怨,她无法销弥,只求将来有势力保全他,这来香阁便是她在京城的一个据点。

紫烟坐下,看向对面安坐的公子,他整个人纤尘不染,好似皎洁如玉的明月坠*落九天,又似精雕细琢的古玉偶现俗世。

末的,紫烟勾唇讥诮一笑, “爹爹费心保护的人,现在也只是在坐在这里无能为力吗?” 再绝世的一个人,面对自己的亲人被捕,不去努力营救,却只是每日无所事事,喝酒游玩,在此欣赏歌舞。

苏景漓淡笑不语,抬手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动作优雅,让人赏心悦目。

“怎么,不说话?”紫烟制住她的动作,美眸犀利,“我为爹爹不值,你怎么配得到他这般的疼爱保护!”

“现在先不谈这事,听说户部侍郎死了,被人杀死在自家的书房里!”苏景漓看着她开口,清眸精光流淌,洞悉一切。

紫烟扯唇,“是吗?这件事我也听说了,挺可惜的!”

苏景漓低眸,没有再说,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喝茶吧!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户部侍郎薛忌本和爹爹交好,却在金殿上同姬墨倾同流合污诬陷爹爹造反,致使爹爹无翻供机会,所以这件事她几乎可以肯定是眼前的紫烟所为,蒙爹爹救助照顾,她对爹爹是尊爱非常,容不得他人说爹爹半点坏话,对于这个薛忌的倒戈背叛,自是不会放过。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欣赏起楼下的表演。曲子已弹到高*潮,楼下的客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听说大将军苏护的审判已经下来了,你可知晓?”旁边一桌上有人开口问道。

“怎么不知道,这么大的一件事,朝堂上一审判下来,我爹就回家说了。如今他被判了全家抄斩,估计明天这消息就能传遍帝京了。苏护这一谋反,我爹就要升任大将军了,这事对我们家来说可是一件大喜事啊。”另一个略魁梧的男人语气喜悦地说道。

……

伴随着这一桌人的话语,一字不落的传到了两人的耳朵里,苏景漓暗忍住不动声色,对面的紫烟却是握紧了拳头,要发作时被苏景漓拉住手腕。

“我们走吧,有什么事冷静处理为好!”

紫烟抽手, 然苏景漓握着不放,紫烟还真抽脱不了,只觉腕上似缠有千斤重量, 脸上微恼,“放手,不用你管!”

其他桌的客人都看了过来,打量这对看起来很般配的男女。

紫烟虽是鲁莽却也知道人多耳杂,强忍了下来,任由苏景漓拉着她往内阁去。

*

姬国向来温润多雨,上午还是明媚的天气,到下午时,天空中一道道闪电掠过,撕开浓重的乌云,紧接着一道惊雷炸过,淅淅沥沥的雨声响了起来。

摄政王府内宫灯华然,屋宇重重,栏廊连缀,甍栋参差,雕梁画栋,那奢华的程度,比起皇宫内苑还是奢靡几分。

院落之内还有一处碧玉清湖,更有山石、古木、繁花,这些连同屋宇、构成了一幅景色宜人的水墨山水画,雨幕之中这一切更显朦胧之意。

一辆华丽车轿缓缓行使到门口停下。蓝衣从马上跳下,掀开车帘,姬墨倾从车上下来,负手凝立在门前,清俊妖魅的脸旁在宫灯的光晕里,泛起朦朦醉意,然而那双墨紫的眸却闪耀着灼亮的光芒。

“蓝衣,传本王命令,这几天严守天牢,若是丢了犯人,本王就摘了他们的脑袋。”

“是,主子!”蓝衣躬首,“主子,薛忌的事情如何处理?”

“帝京之内难免会有苏护的旧部,你吩咐五军都督,彻查帝京各地,给本王将他们全部搜索出来!”姬墨倾冷笑一声,他可以肯定苏景漓已来到了帝京,父亲出事,身为子女的怎会不救,不是要逃要躲吗,这一次定让她主动送上门来。

姬墨倾抬眸看了看偌大府门上金碧辉煌的的牌匾,脸上浮现出冷冽冰寒,这里,阿漓,在这里我会亲手为你打造一个牢笼,坚不可破的牢笼!

两人刚进到宅里,还不等姬墨倾回房,一旁的守卫便向他汇报,说今天苏小姐来找过。

蓝衣诧异,这个所谓的冒牌“苏景漓”,他实在想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还留她在身边?

“回了她,本王没空!”姬墨倾冷嗤一声,推门进了屋。

蓝衣刚转身还未抬步,屋内又传出主子的声音,

“把那个女人带过来!”

*

苏离不确切的说阮月,自被带回王府,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进去姬墨倾的房间,与她预想的差了好多,王府的每个房间都装点的很华丽,锦被,织锦,金边幕帘,古玩玉器,应有尽有,可是这个房间却是简单的淡色,除了墙上两幅字画再无其他装饰,就连 帷幔也是白色的,如白雾浩荡,轻烟簇雪,不似云锦也不似白绢,如云如雾般飘荡着。而帷幔后面的人,就好似融在雾中的一道身影,影影绰绰。

“你找本王何事?”帷幕之后,姬墨倾淡淡开口,“如果是为苏护求情的那就免了。”

阮月看不清楚里面的人,听口气也听不出个喜怒,这个男人如墨如雾,她看不清,也摸不透,起先她以为是这张罕见的美貌引起了他的兴趣,在将军府时,他也来探望几次,每次不语只是盯着她看,后来也派人送了些礼物,可是来到王府,曾有两次他醉酒后闯到她的房间,深情的叫她:“阿漓,阿漓……”

那双迷人的紫眸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我来是想请王爷……解除婚约的。”阮月鼓起勇气开口。

房间顿时陷入沉寂,站在门口的蓝衣吸气,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竟然让王爷解除婚约!

幕帘后发出邪肆笑声,人影晃动,姬墨倾起身走了出来。慢慢踱步到阮月跟前,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

姬墨倾低头俯视,眼前的女人同样一张倾世容貌,然散发的气质却无那个人不同,这张脸做的再是巧夺天工,可终究也不是她!

第一百六十章你这样是得不到阿漓的

“要解除婚约吗?”姬墨倾看着她勾佞起嘴角,带着淡淡的讽意。“还是这个手段只是你变相的威胁?”

阮月低头不语,对方地眸光太过犀利,让她无以遁形,苏护虽不是她的亲爹爹,她也只是他利用的一颗棋子,可在将军府的那段时间,他对她确实就像亲生女儿一样照顾。

“把自己的身份搞清楚了,本王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你这张脸,没有这张脸,你什么都不是!”

姬墨倾冷嗤,以绝对决绝的语气,丝毫没有留任何情面。

阮月顿时愕然,脑子像是一下子炸开了,整个人闷在原地。

“蓝衣,送她离开!”

不理会她的脸色如何苍白,姬墨倾甩袖背身,如雪幕帘再次遮住他伟岸的身躯,这个房间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仿照苏府苏景漓的房间布置的,不久之后这也将是他们共同的房间。

*

夜色如墨,月影婆娑,清风吹得树叶飒飒做响,在地上投来斑驳光影。

苏景漓站在树梢上,密叶遮住她的身姿,一身黑色夜行衣几乎融于夜色。

锐利双眸紧紧锁住天牢的门口,乌黑的栅门上着大锁,脸上带着黑罩的侍卫守在两侧,苏景漓眯眸,如果没有猜错,这些人应该是姬墨倾“豹营”的士兵。

居然连他的亲卫都派来守天牢了,看来在天牢这里想要救出父亲是不可能了!

错着树的光影,借着月光,地上出现几道被拉的细长的身影,朝着天牢而来,苏景漓不禁屏住呼吸,看了过去。

夜色之下,姬墨倾修长如墨的身影走过来,被皎皎月华倾撒一身的清辉。

苏景漓手腕一动,泛着银光的铁扇出现在手中。

寒光轻晃,刺目耀眼,被月光反射,照清姬墨倾那张清寒,夺魂摄魄的容颜。

“主子,小心!”

蓝衣抽剑挡在了主子身前,身旁的护卫也都护在他的身前。树间飞掠出一道身影,极快的朝着姬墨倾出剑,长剑在半空中挥出一道流光。

苏景漓凛目,这个身形,是……紫烟,她竟也在这里!

心里暗骂一声,这个人总是这么鲁莽,凭她的身手又怎么会是姬墨倾的对手,就连蓝衣也必在百招之内将她擒住。

将黑巾蒙上,看着树下混乱的打斗场面,苏景漓没有立马下去,总得让这个丫头吃个亏,认清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鲁莽!

阮月被蓝衣逼得步步后退,根本没有机会反击,她的武功是苏护亲自教的,在军营里待过一段时间,就连几个将军都刚好只是和她打个平手而已,自认为武功高强,却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蓝衣,抓活的,本王还要好好审问呢!”

这边姬墨倾被护卫护在中间,神情悠闲,这样一个三脚猫武功的人也敢过来杀他,是太小看他了吗?

阮月闻声,仇恨的目光送了过去,那个妖孽的男人嘴角擒着笑,冰冷的笑,紫眸看着她如寒潭冰冷,阮月顿时感觉发怵,脚底窜出一股寒意。

苏景漓看准时机,在蓝衣拿剑要架起阮月时,猛然发出一个金针,细针带着逼人寒气打在蓝衣的剑面上。

“嗡”地一声声响,蓝衣只觉手上的剑微微颤动,麻粟而疼痛,逼的他不得不脱手。

半空中一人俯冲而下,如一只雕鹰,其势锐不可当。

苏景漓铁扇一挥,光芒劈空,挥开一道流光疾影,直入地表三寸,威力迅雷般一路划向前方,由地表进扬开来的交鸣声,将阮月和其他人分开。苏景漓伸手拉起呆住的阮月,纵身一跃,跃上枝杈,如轻烟般从树杈翻越到前面的屋檐上,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里。

蓝衣起身要追,被姬墨倾拦住,“你追不上的,追上了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姬墨倾弯腰从地上捏起那根闪亮的金针,笑得危险而邪魅,果然如他所料,他的猎物已经上钩了!

天牢一如预料的那般昏暗潮湿,苏护待的地方还算干净,每日被人打扫,石床上是整洁的被褥,不过,昔日威武的将军短短一段时间,明显苍老很多,头发凌乱花白,颧骨高耸,眼窝深陷,脸色灰白,只有那双戾眸还算有神。

“苏将军,王爷来看您了!”监守进来,对着蹲坐在石床上的苏护开口。

苏护抬眸看了他一眼,挪了挪身子不做声。

“苏大将军在这过的如何?”人未到,声先闻,恶魔的嗓音,透过门口的铁栅传来,接着是清晰的脚步声,男人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来。

看到苏护的样子时姬墨倾勾唇笑得灿烂,这个将母妃一箭射死的人,终于被他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王爷来有何贵干?”苏护并不看他,脸上平静异常,没有应有的愤怒。

“只是想来告诉将军一声,你最宝贵的东西,本王是不会放过的!”姬墨倾说的轻柔,笑得恶意,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阿漓都在王爷手里了,过去的事情与她无关,王爷若是真心爱她,以后就请好好待她!”苏护不紧不慢开口,毕竟是为了女儿利用了阮月,还是希望她能够过的好。

“呵呵……”

姬墨倾突然笑起来,抬步走到牢门前,神情陡然森冷下去,开口:“你还真以为本王不知道,一个替身就想打发本王,本王要的,从始至终都是你那个小狐狸一般的阿漓,而不是这个徒有其表的女人!”

苏护一听,脸色霎时变了,他没想到姬墨倾居然已经知道了,他是花了多长的时间才找到这个不论从身材还是声音都与阿漓想象的女孩,为了更加逼真,还特意让吴管家训练了一个多月,换上阿漓那张面皮,连他都很难分辨的出,姬墨倾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王爷说笑了,恕我听不懂王爷什么意思?”

“是吗?不知道看了这个,苏将军会不会懂?”姬墨倾反手掏出一个香囊,因为年代久远变得有些陈旧,“将军可认识这个?”

苏护看过去,脸色顿时森黑如锅底,这个香囊是嫣儿亲手所做,阿漓带在身上从未离身——

苏护从石床上跳下,一个不稳险些栽倒在地,手上脚上的镣铐被他拽的“哗哗”做响。

“你对阿漓怎么了,你若是敢伤害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苏护隔着铁栏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放着狠话,阿漓虽然聪明睿智,可跟眼前这个阴谋潭里养出来的人相比是万万比不上的。

姬墨倾勾起残质的笑,眼睛里迸射出阴冷的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苏护,缓缓开口:“现在才知道着急了?苏护,你该为自己感到庆幸能够养出阿漓这样的女儿,若不是念着她,本王恨不得现在就将你千刀万剐了!你的这个女儿还真是好能耐,屡次在本王的手里逃脱,严重挑战着本王的尊严耐性,可是谁让本王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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