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还敢找上门了?”悠心一激动,牵动了伤口,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沈悠然推开沈悠云,“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心儿伤还没好,就来跟她说这事,不说这事我来处理了吗?”
“大姐,你处理什么啊?人家孙三公子还找你,你都闭门不见客,这让我们怎么相信你能解决啊?”
☆、姐妹同心,其利断金2
“什么?”悠心忘了疼,一步就从长椅上跨了下地,“孙启他还敢骚,扰你?好大的狗胆,我美貌与智慧并存,又乖巧又善解人意的大姐是他孙启那登徒子能配的上的吗?等我好了,我不剥了他的皮,我就剥了他妹子的皮。”
“对,没错。”沈悠慧和沈悠云狗腿的一起附和道,她们一听她最后一句话,原本的忧愁烦恼统统消失不见,很想举着旗子呐喊‘剥了他妹子的皮’。
正所谓,人不死我就得死。凭毛让自己死啊!
“你们两个别跟着胡闹。心儿,孙公子他。。。”沈悠然气急败坏的啐了那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祸害,又急着想解释。
悠心手一挥,根本不听,“姐,你不用替他解释了。他上次拉你的手,我是分身不暇没顾上,这次我定饶不了这厮。”她咬着牙,狠狠的捏了一下拳头。“不过这几天,我胸口还疼着,过两天,过两天咱们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威武过后,她又软了声音,将沈悠云从长椅上拉下来,自己又重新躺了回去。
其实,她还是有些舍不得这跟猪似的,只要吃然后就睡的日子的。如果孟子飞还能再给她用银子铺满整张床的话,她会愿意就这么快乐的死掉的。
她三个姐姐走过之后,陈叔将今天的饭菜又给她送了过来。
前几天都是孟子飞亲自送的,一看换了人,正得悠心她的心意,忙拉了陈叔不让走。
陈叔忙说:“夫人,您伤势还没好,这时候不能跟老奴学功夫的。”
“我知道,我还不想死呢!我就想问你几件事。那帮外域舞娘的身份查明了没有?她们为什么要杀我相公啊?”悠心问。
陈叔道:“那帮舞娘被官兵带走之后,还没接受审问就全都服毒自尽了,什么也问不出了。不过看她们的模样,肯定是为了她们的主子报仇来的。三年前,将军一战成名,就是因为他带领的五万精兵,以少胜多的打败了榕树国的十五万大军,并且取了他们小王子的首级。这帮舞娘一看就是精心挑选的死士,估计原本也不想就这样子动手,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不,没杀了将军倒是损兵折将,以后也难保会再有人来寻仇。”
“那飘香楼的大掌柜会不会受到牵连?”悠心又问。
陈叔摇摇头,“那个叫赖皮三的大掌柜原不过就是一个小混混,将军他们已经查过了,此事与他无关,他收了人家的银子什么也没问就让人在自己的地盘表演,没想到惹出了事。听将军说,他在牢里吵的恼人,本来早就放出来了,人家就是找机会关他几天,也不亏自己的耳朵受了这么多天的折磨。”
悠心闻言,摸了摸下巴,挥了一下手,“好,没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是。”
“小姐,你该不是想借刀杀人的吧?”红枣惧怕的看着她脱着下巴奸笑的模样,小心翼翼的问。
☆、姐妹同心,其利断金3
“去,我只喜欢银子,又不喜欢杀人。我的钱都是来路很正的。别胡乱的诋毁我。给我换一件看上去又雍容又华贵的衣服来。”
“小姐,你这个样子还要出去?”
“涂点脂抹点粉,谁看得出来我身上挂了彩?别啰嗦,坏了我的大事,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红枣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她扶进了屋里。
悠心装扮妥当了之后,为怕陈叔看见她碍她的事,她便又从后门溜了。
只是身上的伤还没好,平时只要半个时辰就能到了地儿,她硬是走了一个多时辰。为了省银子收买看守的侍卫,她还没舍得顾马车,到了大牢门口的时候,她头上已渗了细细的一层冷汗。伤口也被拉了生疼。
可她一想到来的目的,就什么疼都顾不上了。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若是放弃了,她就不叫沈悠心了。
强打着精神往里走,牢头不意外的拦住了她,“这位夫人,这可是大牢重地,来这儿干什么的?”
“爷,我来瞧瞧我兄弟。前些日子他犯了点错,我就进去跟他说几句话,您行个方便可好?”悠心说着,就把准备好的银子塞进他手里,那可以一锭金锭子,她肉的颤了,那个心疼啊!
牢头也没想到这人一出手就这么大方,拼命的压着自己快要飞上眉梢的嘴角,佯装镇定的问:“你兄弟是谁啊?”
“就是飘香楼的掌柜的,赖皮三。”悠心忙说。
牢头心想,反正那赖皮三被关个两天就能放出去了,他身上也没什么嫌疑,顺手还能捞着这么多钱,当然乐的通融通融。
只是还要装模作样的道:“快点啊!别拖的太久,被人发现了我不好交差。”
“是,是,一定,一定。谢谢大爷,谢谢大爷。”悠心最拿手的就是巴结人,点头哈腰了一阵才走进去。
牢头指了指一间牢房说:“就那个,半柱香的时间。”
“谢谢,谢谢。”
悠心走过去,转头看着牢头走了,便直起了腰。
“喂,喂,叫你呢!那正哭着的仁兄,抽个空说两句话成不?”
赖皮三一听见有人跟他说话,也不管来的人是男是女,是人是鬼,冲过来抱着木柱子就问:“是不是要放我出去?”
悠心看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心里恶心了一把,没好气的说:“放你出去那是牢头的事,关我什么事?你认不出我是谁?”
“你。。。”赖皮三拿手背擦了一把鼻涕,仔细的看了她一会儿恍然大悟起来,“你是那天在飘香楼打架的孟将军的夫人。夫人,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他一看来的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忙问。
“笑话,我干嘛要救你出去,我跟你非亲非故的,凭什么救你啊!”悠心眉一挑,想着以前在他面前为了他手上的欠条,自己装孙子的样子,心想,今天可算是出了半口恶气。
还剩下的半口,她一会儿就能连本带利的全给讨回来了。
☆、姐妹同心,其利断金4
“那夫人是来看笑话的吗?”赖皮三急了,他在这儿哭天喊地的好多天了,身上还无端端的挨了好几鞭子,好不容易看到了外头的人,还一句一句话的刺着他,他想反正自己是快要死的人了,也不怕再得罪谁,将军夫人又如何?将军夫人。。。
他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感激涕零的问:“夫人,是小沈爷?是小沈爷让你来救我的是不是?”
悠心真想敲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shi来着,救他,也亏他还以为她会救他。
“是沈四求着我来的。”她点了一下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还是小沈爷够义气,我落的如此下场,只有他还记得我。我。。。”他说着竟又要哭。
悠心以前也没察觉这人跟个女人似的,动不动就掉眼泪。
“行了,你别嚎了。沈四让我来时还说了条件的,你先别顾着瞎感动。”
“什。。。什么条件?”赖皮三哽咽着问。
“还能什么条件?你先告诉我,他写给你的那些欠条在哪儿?一笔勾销了,我就救你出去。”悠心不是借刀杀人来着,她是乘火打劫。
“不,不行。”他抽噎着,从怀里掏出一叠的纸。
要不是中间还隔着牢门,悠心都想冲进去给他两嘴巴子,她还以为自己已经是天底下最只要钱不要命的人了,没想到上头还有个祖宗,都关到这儿来了,还把欠条都带在身上了。
赖皮三拿着他的食指,伸到嘴里沾一下唾沫数一张,看的悠心的胃直抽抽。
他数了差不多一半之后,从缝里递了出来,悠心用袖子包着手接过。
“我,我只给他一半,上次说好,好的,他出千,这不怪我。这一半还他,还,还有的我出去之后可以放宽限期。但,但只能给这么多。”
“抱着那些纸死去吧!”悠心一边说一边掏出火折子,当着他的面将欠条给烧了。然后不顾他在后面的叫嚷,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半就一半,她要不是伤口疼的厉害,才没这么容易就放过他呢!
她走到外头的时候,觉得天怎么越来越高,头也越来越重,身上跟起了火似的。
她只听见,看在银子面子上送她出来的牢头说了一句什么夫人慢走的话。然后就轰的倒在了地上。
完了,暴死街头了。
这是她最后一个清醒的意识了。
“沈悠心,你好啊!你真的很好,很好。”
悠心靠在床,上,听着孟子飞一遍一遍的跟她问着好,都没机会问他怎么把她捡回家的。
“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我要再到处找你,我就是你孙子。”他指着她的鼻子骂完,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离去之后,悠心小声的道:“你是我相公,这不差辈了吗?”
“是你告的状?”她指着红枣问。
红枣摇摇头,“你在大牢前面昏过去了,然后就被将军给抱回来了。中间发生什么事,奴婢一概不知道。不过后门也有侍卫看着了,伤好之前,你哪也去不了了。”她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姐妹同心,其利断金5
“还有,将军说有这个你就听话了。”她端来一个托盘,掀开上面的红布,露出的是闪着亮光的金锭子。“将军还说,这是五十两,他答应你的一千两,只要你一天不出去,在家乖乖养伤,就一天给你送五十两过来,直到。。。”
“不用说了。我懂。”悠心大手一挥,直接将托盘给抢到了自己怀里,“直到他的一千两给完了,本姑娘才能出去呗!好,好的很。”
她眼里的贪婪之色,连红枣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孟子飞这个相公真是越来越让我满意了,这个办法好,本姑娘喜欢。”悠心将银子倒进怀里,转了身搂着它们睡的那叫一个甜,连梦里嘴角就咧开了笑。
孟子飞坐在床边,借着烛光看着床榻上睡的香甜的女人,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她果真是听话了,一连七天她都乖乖的吃药睡觉,他若没点头答应,红枣让她去外头晒晒太阳她也摇头拒绝。成天的坐在那儿,将那些金锭子擦的一尘不染,然后就乐的直笑。
这招对症下药果然有效果。
可是,那天红枣替她上药的时候,他无意间闯了进来,匆匆一瞥就赶紧的跑了出去,身后是她没心没肺的大笑声,还道什么又不是没看见过,还什么羞。
他当时没恼,因为他看见了她光洁的背上那不大却狰狞的疤痕。
怕是一辈子也去不掉了。
可她一个好好的女儿家,怎么就一点也不在乎?别的女人若是身上多了些那样的疤痕,怕是要哭哭啼啼的好一阵,可她总是没心没肺的笑,半点也不在乎,跟银子比起来,好像她什么都不在乎似的。
天底下怎么还有这样的女人?
偏偏还要自作聪明的来救他。
逼得他不想管也得管,不想理她也要急着回来看她有没有乖乖的喝药,有没有又到处的乱跑。
她还真的懂得如何让人内疚。
他真的很讨厌她的自作聪明,讨厌她的贪婪,讨厌她没心没肺的大笑声,还讨厌她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喜欢用腻死人的声音喊他相公。
这个死在钱眼里的女人。真的很讨厌。
“相公,我今天没出去,给银子。”她翻了个身,咂咂嘴说着梦话。
他气急反倒轻笑了出来。
替她掖好了被子,轻手轻脚的带上了门。
外头月色正好,他想起了三花亭里遇到的那个女子。
她像是皎月之下的竹林,清清冷冷的像是带着神秘的面纱。一颦一笑都是那么浑然天成,没有做作,没有羞怯。会让他莫名的觉得安心。
和她的一下午,饮茶聊天,他是开心的。
他还记得,离别时,她开口相约下次再见,他竟没有觉得她是轻浮的,应是应了。
可这天杀的沈悠心,在这个时候出了这样的事,他又不能丢下她不管,谁知道他一不再,她又能惹出什么乱子。
那天她昏倒在大牢的门口,他正准备去赴约,却突然接到这样的消息。他送了沈悠心回来,再赶去时她已经不在。
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姐妹同心,其利断金6
悠心终于等到了最后的五十两。
这些天,看着银子越来越多,她的嘴角也因为笑的太多有些酸疼了。
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找人拼命也都不成问题了。
不过她还是怕自己关键时刻出了岔子,让陈叔陪她小练了一下午。
她若是再躺下去,怕是沈悠慧和沈悠云就该老了十几岁了,孙启的宝贝妹妹三天两头的跑去沈家找麻烦,这事连沈为国都已经知道了,狠狠的罚了她们两个,可这都还没能让孙家的大小姐觉得舒心。
开始还想着赔礼道歉,息事宁人的沈悠然都被激怒了,可见孙家的这位小姑奶奶有多大的本事了。
“心儿,我看这事咱们还是做的不留痕迹一点。这几天我看出来了,大姐对孙三公子是上了心的。万一以后因为咱们和她未来小姑子结的梁子,害的她没法顺顺利利的和孙三公子共结连理,那岂不是造了大孽了?”
“你们到现在还以为孙启是未来姐夫的好人选呢?没瞧见那天在飘香楼,要是他真的心里也有姐姐,他怎么会去和那些舞娘们眉来眼去的?我不同意,打死你们我也不同意。还有他的那个妹妹,比咱们三个还难缠,姐姐那么好的脾气,真嫁过去了还不被她给欺负死?我现在就要替天行道,替姐姐断了这孽缘。”
被悠心这么一说,沈悠慧和沈悠云也觉得有了那么一些道理。
那天沈悠然不就是被孙启的那一举动给气跑了的吗?
嗯,不能答应,斩孽缘。
她们早就打听清楚了,孙香香今天的全部行踪。她是宰相的千金,走哪都是前呼后拥的一堆人,上次她们能那么轻易的将她弄的那么狼狈,全是因为孙香香自个儿的心虚,去歌舞坊里看舞娘跳舞,又怕被人知道是她,才一个随从都没带,约了几个闺中好友偷偷摸摸的去了。
这样的机会实属千载难逢。
所以,她们三个跟了整整一天,也没找着她落单的机会。
正在毫无头绪的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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