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什么事?”悠心问。
“你最近又做了什么好事?”三公主反问道。
悠心不解的看着她,“我没做过好事啊?”
看她听不懂自己的反话,三公主连连冷哼了两声。她懒得跟她绕弯子了,绕到最后只怕是气死了自己,她还一副茫然加无辜的样子。
“你是不是把最近逃狱的人藏在你的国色天香坊里了?”她问。
悠心心里猛的一凉。
☆、告密的人8
“你是不是把最近逃狱的人藏在你的国色天香坊里了?”她问。
悠心心里猛的一凉。
“你。。。你说什么?”她心虚的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三公主冷眼看着她,“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了,我知道的事情远比你想的要多。只要是关于你的,我就没有不知道的。”
“我警告你啊!你别以为你是公主,我就怕你了。冤枉人也不带你这样的。”悠心决定撑到底,虽然她现在已经紧张的要死。她怎么会知道的?她不是成天的待在皇宫里,怎么外头的事摸的这么清楚,连国色天香坊都知道?
“就因为你这个死样子。才会得罪了那么多人。本公主一派人查你的底细,就马上有人巴巴的跑到本公主面前连细数你干过了哪些事。你还敢对本公主大呼小叫,知不知道,如果没有我,谁替你隐瞒这些事,谁又能安抚住齐朱候?你在宗仁堂的日子有那么好过?”她说着突然拍了下桌案,指着她喝到:“别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我一想到自己竟然为了你奔波,我就觉得自己犯,贱。”
“你别急着骂人啊!有话不会好好说啊?”悠心这人就这样,一听见为她做了什么事,本能的就焉下去了,底气也就不足了。她可不会反省自己,只是觉得要‘知恩’罢了。
若她还那么趾高气昂的,三公主还有吵架的欲望,可她一软下去,她再发脾气,倒像个泼妇了。
她觉得无趣,觉得沈悠心就像个纸老虎,一碰就没用了。
撇撇嘴道:“其实我不管你做什么。因为我巴不得你赶紧自取灭亡,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去告诉别人你做的事。我来只是告诉你一声,小心身边那个叫竹青的人。她能出卖你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虽然我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她虽这么说,可她眼里的幸灾乐祸分明在说她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
“你说竹青告诉你,我窝藏逃犯之事?”悠心冷着脸问。
“不止。上一次你在国色天香坊里打了齐朱候,我觉得奇怪的很,好奇心没管住,就派人去调查整件事。也是她,意外的让我知道,原来打了齐朱候的沈四就是你,而且国色天香坊也根本就是你的地儿。她告诉本公主这么多事,我自然不会亏待她。只是今天她给我的消息,让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声罢了。好了,小人我是做过了。你爱怎么办怎么办吧!不过你再被抓,我可是懒得再管你了。像你这种浑身上下没一个安分种子的女人,谁跟你扯上关系,谁就是祖上没积德。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永不再会。”三公主说完,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褶子,冷笑着离开。
悠心愣愣的看着三公主远去,心里突然抽了起来。
她还是晚了一步,她让花蕊看住所有的人,却还是让竹青有机可乘。
果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她就知道竹青会给她惹事,没想到是在这个时候。
☆、告密的人9
果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她就知道竹青会给她惹事,没想到是在这个时候。
竹青告诉了三公主,定是想她抓她个现形。
可三公主没有安她预料的带着人过去,她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花蕊将公孙蛊安全的送走。
不会再有第二个三公主,特意来告诉她这些事,而不是不去抓逃犯。
她只希望自己再赶去国色天香坊之前,花蕊能够将门给守好了,再不要给她出去的机会了。
她急急的要再出门,可孟子飞早已在园子的路径处等着她了。
“去哪?”他问。
“一会儿就回家。”她急急的回了一句,想绕过他走,他一向只要自己不去赌场,他就不管自己在外面干什么,没想到这次却突然变得难缠起来。
“你现在就算赶去了,也来不及了。”他道。
悠心步子猛的停住,转身看着他,“你也知道了?”
她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却没想到,只有她自己以为是滴水不漏而已,怎么每一个认识她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此事。
她费尽心思,隐瞒的究竟是别人的眼睛,还是她自己的?
他微微的叹了口气,有些不忍她眼里惊骇的神色,“你放心。孙启不会为难国色天香坊的任何人,公孙蛊是逃犯,就必须得抓回去。即便你把他送出天星城了,他依旧是逃不掉的。还好,那些重犯基本上已经都被抓了回去,只要没晾成大祸,他不会有事的。你觉得,他一把年纪,是提心吊胆的在外面受苦躲避官兵的好,还是在大牢里安安稳稳的做他的犯人好呢?”
悠心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其实若不是公孙蛊跪在那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求她,她也会觉得送他回牢里才是上上策。
虽然有些残忍,可在外流浪的日子也未必会过的好。他的仇人遍布大江南北,鬼知道像孙启这样的有多少。
她低头想了想,慢慢的挪回他身边小声的问:“你不骂我?”
孟子飞轻笑了一声,“我一得到他逃狱的消息,就已经知道你会为他奔波想办法。若是你甩手不管,那就不是我认识的笨蛋沈悠心了。好了,把你这身不伦不类的衣服换了,我向你保证,会让他在大牢里的日子过的很舒坦。”
悠心走了一步,想想又回头问:“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也很想知道通风报信的人是谁。”孟子飞挑眉,说的有些无奈。“不过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我说过,不管发生任何事,不要自作主张,要来和我商量。要我在你耳朵上系根线,时时提醒你吗?”
他说完,两手做了个缕线的动作,悠心一看,捂着耳朵啊啊大叫着离开。
孟子飞笑出了声,宠溺的看着她的背影。
其实他感觉到,整件事中有太多的蹊跷是他猜不透的。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隐隐的觉得和他,和悠心都是有关系的。
他只是不想告诉她知道。
☆、告密的人10
当晚,前来通知悠心的不是花蕊派来的丫头,竟是她自己。
悠心得了消息,来到后门时,花蕊靠在墙上,一手捂着胸口,脸色白的吓人。
“悠心,我。。。我。。。”看见悠心,她一把抓住她的手,隔着衣衫,悠心都能感觉到她剧烈的心跳声。
“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你别慌,没事的。”悠心赶紧的安慰着她。
“没事?怎么会没事,人都死了啊!”花蕊的一句话如同头顶的炸雷一样,突然击的悠心动弹不得。
人死了?什么人死了?她不该是来告诉她公孙蛊被抓了吗?
怎么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悠心愣在那儿,漆黑的眸子渐渐变得涣散,她呆呆的问:“谁死了?”
“老,老头啊!我刚刚让人带了他出去,还没走到后门的巷子口,突然有一个蒙面人持着剑的杀了过来。对了。”花蕊说着,抓着悠心的手突然用了一下力,“原来公孙蛊会武功的,而且很厉害。可是他打不过那个黑衣人,因为事出突然,我怕引人注意,只带了两个护院。他们也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她的眼神变得惊恐无比,指着自己的喉咙又道:“那把剑就这样刺进了公孙蛊的这儿。剑尖就指着我,我看着血一滴一滴的从剑尖上落下,吓的早就没了魂。可我不敢叫人,我怕引来官差。悠心,现在怎么办?死人了,就在我们的后门口,国色天香坊已经被官差给包围了。我知道自己进去了就出不来了,所以黑衣人一离开,我就来了。我真的害怕,悠心,怎么办啊?”
悠心从来没有看过花蕊这么害怕无力的样子,一直以来什么事都是她替她做主,可现在,她六神无主的直拉着自己问怎么办。
当着面的杀人,她也见过,她知道那是怎样一个骇人的场景。
公孙蛊,他怎么会就这样死了?究竟是谁要杀他?难道真的是榕树国的人已经找到他了吗?
她逼着自己静下心来,她不能也和花蕊一样的乱了分寸,否则真的要出大事了。
她道:“你先回去,你一定要回去。你现在是国色天香坊的大掌柜,你不能不见的。回去之后不管他们问什么,你都道自己不知道。他只是个路人,一个你不认识的路人。你不能慌,好在没有多少人知道公孙蛊。记得,不管用什么办法,让竹青闭嘴,她会把我们都供出来的。你不准抖。听见了没有。”她的声音大了几分,紧紧的回抓着她的手。
花蕊闭着眼,连连深呼吸了几次,方才睁开了眼。
“好,你放心。我不会在国色天香坊有事的。”她的声音已经平稳了很多,看着她离开,悠心也跑着回了院子里。
不是她狠心,不是她不痛心公孙蛊的死。
只是她现在不能只痛心,也不能只难过。
她还有一家子的人要顾着。不能为了他一个乱了分寸。他现在只能是一个陌生人。
(今天更完)
☆、告密的人11
“孟子飞。”悠心冲进书房里,一脸的焦急之色。
孟子飞已然是收到了消息,陈叔去通知孙启就一直没回来,想是为了一洗自己失职之罪,却不料事情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不止是公孙蛊的死,还有公孙蛊的身份。
悠心现在不只是窝藏逃犯,更是再一次的被牵涉到榕树国的细作之内。
好在万幸的是,公孙蛊死在国色天香坊的外面,只要没有‘窝藏’之罪,便不会有牵扯之事。他也正在急,想如何才能让悠心摆脱这一系列的牵连之外。正在想时,她已经来找他了。
“你也得到消息了?”他一边扶住她的身子,一边问。
这丫头跑的太急,直撞进他的怀里。
“我,我已经让花蕊回去,让她死不承认。可是我还是担心,我心里七上八下的,都快不知道怎么办了。”她一听他的话,便知道他比她还先得到的消息,索性也不绕弯子了,直接告诉了他,她的慌乱。
“你先别急,慢慢的告诉我。国色天香坊里有多少人知道你的身份?又有多少人见过公孙蛊?”他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给她一杯热茶,让她先缓下气来。
“除了花蕊和香荷,不,还有一个竹青。不过,你放心,此事不会连累到你。我已经将国色天香坊转到了花蕊名下。若真的查底细,是不会有证据证明国色天香坊是我的。而且,那些人都是翠娘一手养大的,嘴都严的很。公孙蛊更是只有我和花蕊知道。他们问不出什么的。人不是死在外面的吗?没理由说我窝藏逃犯,是不是?”她一股脑的说完,仰着头不确定的看着他。
虽然刚刚她和花蕊交代这些的时候很镇定,可那是因为花蕊慌,她才能冷静。现在对着孟子飞,她就生怕自己做的不够周全,期待着他的回答。
孟子飞原本极为严肃的脸上微微扬起了笑意,他一直都知道,越是慌乱的时候,她其实才越是冷静。虽然,有时候做事依旧是冲动更多,但也不能说她真的只会添乱。至少,这一次,她处理的办法,已经是最好的了。
“是,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处理。我不会让你的国色天香坊出任何事的。”他笑了笑,“好了,现在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一觉。我答应你,明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拉着她将她送回房里,可她紧紧抓着他的手,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他的手慢慢的抚上她的后颈上,轻轻的点了她的昏睡穴。
看着她一怔,软软的倒进自己的怀里,他无奈的笑了笑。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每天各种各样的麻烦围绕着她,也习惯了去替她揽在所有的事。
他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会厌烦,会生气。
因为这才是沈悠心,一个永远陷在一堆的麻烦里,却又能依旧开心乐观的活着的人。也许,他的生活跟着不一样起来,也是因为她带来的所有麻烦。
他有些坦然的接受了,更难得的是,他也觉得挺乐意去做她的依靠。
☆、告密的人12
孙启和孟子飞站在公孙蛊的尸体前。
仵作掀开了他身上的白布,指着他的喉咙处道:“将军,三公子,凶手一剑穿喉,他身上并无其他剑伤,可见凶手是高手中的高手。在他的背上,同样有榕树国的黑鸟图腾。他死不到一刻钟,官差已经赶到。是没有时间做手脚的。”
因为悠心曾一口咬定红枣的背上根本就没有黑鸟图腾。
孟子飞本以为她只是说着气话,可事后却越想越觉得她没有说谎。红枣的死已经是事实,悠心不接受也得接受,可她那么激动的指控他,说的最多的是他撒谎,是他胡编乱造的硬说红枣是细作。
所以,他又悄悄的找过替红枣验尸的仵作,问他图腾可有造假的可能。
而仵作也道,这不是不可能。毕竟他们不是在第一时间找到的尸体,不能确定是不是事后有人故意制造假象。
可人已经入土,也无法再验。
因此这一次,同一个仵作再替公孙蛊验尸,便更为仔细,推算过时间,又仔细的检查过图腾,肯定无造假的可能。
孙启不知这其中原委,不解的问:“这还能有假的不成?你们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孟子飞懒得跟他解释,示意了一下。
仵作又将白布蒙上。
“既然是榕树国的人,那也用不着深究了。既然我们都没有收到任何消息,那么就是他们自己内部的矛盾。死的越多越好,也省了我们的事。这么一来,倒是解释了他为什么会逃狱,又放走了那些重犯的原因。本公子,这下可以睡个好觉了。幸亏是没惹出什么大的乱子来。我可是真怕被我爹骂。”孙启松了一口气,双手抱着脑袋轻松的走了出去。
孟子飞听了这话,大步的追上去,闷声闷气的道:“谢谢。”
“谢什么?”孙启佯装不懂的看着他笑。
孟子飞斜了他一眼,捏着拳头轻轻的在他胸口上揍了一拳。
“得亏是沈悠心命不该绝,你先给我报了信,我正好在附近埋伏,才能第一个赶到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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